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330節(jié)
“他既然想讓咱們走,又何必發(fā)帖子邀咱們來?” 兩人都不是孤膽英雄的性格,既然想不通,轉(zhuǎn)頭就求助各自家長。 裴飛塵和萬樂天兩個,也趁著方才說廢話的功夫,將岳和光身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掃描檢查了一遍。 好不容易松口氣,回頭就聽到各自孩子匯報的壞消息。 “他絕對沒有被傅景控制,至少不是完全控制?!?/br> 萬樂天篤定道:“他的魂魄是干凈的,我保證,我在他酒中下了東西?!?/br> 郝嫻:“……” 算了,她并不想知道鈔能力·萬拉a夢又用了什么奇怪道具。 裴樓主給出了同樣的答案,并且比萬樂天更細致具體。 “他身上只有一處有傅景的痕跡,就是他身上所帶的掌門大印,但這很正常,在正式繼任交接之前,掌門大印中的掌門神魂印記并不會發(fā)生變化,畢竟嚴格來說,如今斷云門的掌門還是傅景,直到明天儀式之后才是岳和光。” “……那傅掌門又去了哪里?為何直到現(xiàn)在都一直沒有露面?莫非是有什么不妥?” 聲音響在耳邊,裴霽才發(fā)現(xiàn)問話聲并不是出自自己之口,而且似乎太大了一點。 這個問題其實大家早就掛在了腦子里,但當著現(xiàn)掌門的面,詢問前掌門的身體健康,顯然不算是有禮貌的行為,也不知是哪個小宗門沒長腦子,才讓人推出來當槍使。 岳和光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本來就冷峻的氣質(zhì),變得更加陰郁。 “傅掌門近年來身體多有不適,漸難支撐主持宗內(nèi)事務(wù),故退位療養(yǎng),今日晚宴太過嘈雜,不利于傅掌門清修,請諸位體諒。” 他說著客氣話,語氣卻是硬邦邦的,絲毫聽不出對前任掌門的關(guān)心,更像是拿來敷衍了八百遍的借口。 果不其然,信了這話的人不過十之一二,其他人眼神中都寫滿了質(zhì)疑。 開頭那問話的宗門,不知是真傻,還是真跟傅景關(guān)系不錯,竟愣頭愣腦的大聲追問。 “那明日呢?明日掌門繼任大典,傅掌門總要親自到場的吧?” 岳和光閉了閉眼睛,似是極不耐煩,向眾人抱了一圈就要率先離席。 “依傅掌門身體情況而定,我也希望他能到場……” “不!你根本沒準備叫傅掌門到場!” 那小宗門掌門忽然高聲打斷岳和光,昂著頭,一副視死如歸也要伸張正義的英勇模樣。 “傅掌門,根本就是被你軟禁了!你個欺師滅祖的惡魔!”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岳和光,錯愕于‘繼任’突然變成了‘政變’,隨即,大家又都尷尬的不得了。 所實話,政變這種事情并不稀罕,成王敗寇的道理在修真界同樣適用,放在往日,不過是件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不關(guān)乎自身利益,誰都不想摻和。 如今的尷尬,就在于屋里坐著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想摻和的人,偏偏被這小宗門挑破,從吃瓜群眾變成了種瓜農(nóng),莫名其妙就夾在二者中間的紛爭里。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支持明顯落敗的傅景不太保險,支持已然掌權(quán)的岳和光又顯得有點不要臉。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個別幾個真蠢的咋呼了幾句,其余有腦子的干脆都不說話了,只紛紛用浮夸的演技表示自己猶在震驚中,反正你們誰當權(quán)不還是斷云門? 但合歡宗與玄機樓的震驚卻不是作偽,別人的戲只反轉(zhuǎn)了一回,他們的戲,卻在模糊不清的線索,以及自己充沛的想象力中反轉(zhuǎn)了好幾回。 前腳,岳和光的形象還是只受迫害,并想拯救眾生的小可憐,后腳就變成了大反派,‘老謀深算’的傅景反倒成了需要被解救的人? 線索越來越多,他們反倒更加迷茫。 剛才岳和光說讓他們逃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合歡宗與玄機樓可以抱著滿腦子的疑惑靜觀其變,可憐萬象塔,作為斷云門名義上的‘主宗’,就算想閉上耳朵眼睛,連個瓜民都不當,也逃不過被硬拉扯進去的命。 大家腦中閃過千絲萬縷的念頭,實際也只過了幾息功夫而已,之間岳和光一眼瞪過去,小宗門掌門便被其眼中的狠戾嚇的后退半步,但隨即,一些個斷云門弟子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站在小宗門掌門身后仇視的回瞪岳和光。 岳和光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他們對釋空大師抱拳行禮,目光懇切,言辭哀哀。 “看在往日四大仙門的交情上,還請宗主為傅掌門做主!” 釋空大師氣的夠嗆,饒是他道行頗深,也再擺不出悲天憫人的慈祥表情。 當初都是四大仙門的時候,他們?nèi)f象塔遠在北漠,佛道習俗也大有不同,本就跟這些人沒什么來往,后來當了宗主,他也將道門門派都分給了斷云和蓬萊,非但沒管著他們,還讓了天大的好處。 可斷云和蓬萊呢?還抱著四大仙門的高傲模樣,連客氣都沒客氣半句,百來年里從未將自己這個萬象塔當成什么正經(jīng)宗主。 如今惹出麻煩,倒想起他們?nèi)f象塔,要拖他們?nèi)f象塔下水了? 在釋空大師看來,無論是傅景、還是岳和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愛死愛活,跟自己扯不上半枚靈石的關(guān)系。 但很快,釋空大師對岳和光的情感就變得復(fù)雜了起來,甚至還有一絲絲贊賞。 ——小伙子人狠辣了些,倒是有絲梟雄的味道了,至少懂得不給別人惹麻煩。 沒錯,岳和光沒給任何外人惹麻煩,也絲毫沒讓大家為難。 釋空大師連幾句場面話都不用說,年輕掌門已經(jīng)親力親為,與他的屬下一起,將自家弟子鬧事的都殺了個干凈,小宗門那幾人倒是留了條命,就是不太體面,就這么當眾被綁在大殿里,封了嘴,再沒多看半眼。 “諸位請自便,在下還有事,恕不能奉陪。” 說完,岳和光帶著自己身邊的幾位執(zhí)事就往殿外走,端的是狂妄灑脫,簡直高冷男神升級了霸總劇本。 而本來殿中眾人,都被他一頓cao作震得難以回神,并被他裝x的萬丈光芒閃瞎了眼,正準備給他喊666的時候,門外呼啦啦就出現(xiàn)了一堆舉著寶劍的斷云弟子,擋住了岳和光的去路。 “傅掌門已被我等救出,岳和光你個逆徒,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岳和光這晚上臉色幾乎就沒好看過,如今背對著眾人,大家看不見,也猜的出來他有多生氣。 “傅景呢?” 他聲音陰冷的能滴下水來,靈根屬性加持,門框直接凍住了大半截,竟是連師父、掌門都不叫了。 “咳咳?!?/br> 前排弟子向兩側(cè)讓了讓,對外消失了好幾十年的傅景,坐著輛修真版的輪椅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當初真不該叫你出去那幾年,竟是養(yǎng)壞了你的性子?!?/br> 岳和光沒說話,但大殿里的人都齊齊看向了合歡宗三人。 岳和光當年被斷云‘放生’,來到合歡住了一段時間,繼而重新結(jié)丹這事不是什么秘密,曾經(jīng)還給合歡長了不少臉,萬樂天沒少借此嘲諷斷云,沒想現(xiàn)在,卻反轉(zhuǎn)成了教唆人篡權(quán)的壞心眼。 換做別人,肯定要大呼幾句冤枉,萬樂天卻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我算是明白了,岳和光是個好孩子啊,剛才讓咱們逃,就是不希望咱們摻和進來,你看看,這不咱們就走晚了,又被誣陷一回?” “大家……” 岳和光一開口,又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從背影看,他握拳的手竟一直在抖。 “你們究竟知不知道傅景在做什么?” 大殿里剛有人要接句‘不知道’,便聽堵在殿外斷云弟子說。 “知道!” 眾口一聲,激情而狂熱。 傅景虛弱而欣慰的笑笑,對岳和光道。 “阿岳,現(xiàn)在還來得及,跟我一起,我們一起,你修行一生,為的不就是一條登天路?現(xiàn)在,來,將掌門大印給我,我們一起打開這條路……” 大殿內(nèi)的人始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岳和光所問的不是自己。 然后大家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或者說是不敢反應(yīng),不敢相信。 “傅掌門,您說的登天路,莫非是……” 傅景哈哈一笑。 “沒錯,正是‘天路’,通往仙界之路!” 一宗門弟子踏上前幾步,腦袋險些直接探出大殿。 “傅掌門,可否帶我們一起,我、我們天海宗愿永遠追隨您,我們本就是斷云門下的附屬宗門,我們……” “蠢貨!” 岳和光一掌將人扇回了大殿。 “你當那通天路要怎么開?就是用你們的命!” 第二百四十一章 (補結(jié)尾) “你當那通天路要怎么開?就是用你們的命!” “您、您開玩笑的對吧?” 男修不知是被岳和光傷的太重, 還是被他這話嚇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久久得不到否定的回答,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白。 天海宗原不過是個以家族為雛形的小宗門, 在往屆群英會上甚至連個名字都沒留下過,建宗不到千年, 這還是第一次受邀參加如此重要的場合, 幾乎宗門內(nèi)所有的高階修士都跟著來了。 本以為是光宗耀祖, 沒想下一步卻要宗門覆滅。 天海宗男修整個身子都在抖, 身邊一年輕修士更是含淚大罵。 “我們只是個小宗門啊, 從來沒有得罪過誰, 為什么要發(fā)這種帖子叫我們來!為什么要害我一宗?!” 岳和光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 你們還以為那帖子是我發(fā)的不成?” 他轉(zhuǎn)過身,眼睛掃過殿內(nèi)眾人。 “對對你們身邊的帖子吧, 若我沒猜錯,那根本不屬于同一人的字跡, 恐怕內(nèi)容也不大相同,我斷云到底是幾千年的一級宗門, 總不能連這點禮儀臉面都顧不得?!?/br> 嘴角嘲諷的弧度又向上勾了勾。 “況且, 自己什么水平, 能不能受邀參與這樣的場合,自己心里不清楚?想來用不到煞潮, 你們都得先被自己蠢死!” 岳和光狠狠扔出這句話, 便繼續(xù)轉(zhuǎn)過頭盯著殿外的修士,再沒多看殿內(nèi)眾修士一眼。 而大殿中的修士們,也顧不得計較他話中的嘲諷無力, 在相互核對過請?zhí)髲氐渍ㄩ_了鍋。 “什么意思?” “斷云門瘋了不成?要拿這么多修者的命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