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315節(jié)
郝嫻心里明白,這五十二人明為下屬,怕是暗中卻更有監(jiān)視之意,仲閣主此舉,倒是讓郝嫻有了十分把握仲綺菱姐妹之事必存蹊蹺。 “閣主大義!” 她面上也只做不知,拱手抱拳。 “郝嫻謝過仲閣主,煩請貴宗弟子帶路,最好可即刻出發(fā)?!?/br> 仲謙與巴不得郝嫻走的越快越好,當即便喚眾人來帶郝嫻向海中而去。 蓬萊修士生長在海邊,自有獨特的海中行走技巧。 有潛水艇般的多人海船,也有氣囊似的單人水中行走法器,此番為了速度快,也為了行動更加靈巧,他們使用的是極似潛水服的隨身輔助型法器。 法器分隔水法衣、腳蹼、背鰭,與避水珠額飾四樣,佩戴時不僅更為貼身輕便,整體外形也更似鮫人,令郝嫻感慨人工版的美人魚也不過如此。 然比起海船與氣囊,‘鮫人套裝’最不方便的一點,就是其水下呼吸作用僅靠避水珠一樣,這便需要修士不斷往避水珠內(nèi)輸送靈氣維持效用。 若在大海中長時間潛行,金丹以下修士根本無法撐過兩個時辰,尋常的元初修士也需至少一日便要浮上海面休息。 郝嫻估算了一下,自己應該可以堅持一周,但她還是給自己排了個‘正常班’。 “金丹修士兩人為一隊,兩隊為一組,相互輪替休息,元嬰修士兩人剛好兩班倒,在下修為高些,便每兩日上岸休息一次,爭取在一周內(nèi)尋到暗河,再商議封印之法?!?/br> 沒有人對郝嫻的安排提出異議,倒班剛好能讓郝嫻身邊時刻留有蓬萊弟子。 四大仙門的弟子向來看不起合歡人,即便是郝嫻修到了元后,也被有意無意歸結(jié)為‘合歡心法進階快’的原因。 沒人敢明面上給郝嫻沒臉,卻也懶得奉承她,一個個應了是,便按照安排自不同方向潛入海中。 蓬萊元嬰一人在海面上指揮等待下水的其他弟子,以陣法輔助探尋暗河,一人引著郝嫻下水,給郝嫻介紹東海種種。 他倒是個合格的導游,也許是為了彰顯大宗實力,順便鄙視一下滿身銅臭沒什么底蘊見識的合歡,暗河沒仔細尋,先給郝嫻科普了一大篇海族百科。 郝嫻表面‘嗯、啊、哇塞’的應付著,心里卻沒聽進去幾句。 一來,七星大長老的‘合歡陣眼論’太過可怕,她是真得趕緊把暗河找出來,避免一切滅亡合歡的可能。 二來,她剛下水就用神識呼喚了水靈龜與玄坤獸,現(xiàn)在正焦急忙慌的尋找機會碰頭。 伙伴契約可做到心意相通,卻不能清晰表達雙方心中所想,必得相距足夠近的距離才可通過神識傳音交流情報商討對策。 奈何兩邊互相鎖定了位置,卻遲遲無法相會,雖然水靈龜是水中霸主,可大海里卻沒有這玩意兒,至少蓬萊附近沒有,水靈龜一露行跡,必定會被蓬萊元嬰覺出端倪。 玄坤獸自不用提,作為一徹頭徹尾的陸地生物,他見水不躲著走都是稀奇,哪有主動往大海里鉆的。 好在蓬萊修士只是元初,趁著對方換班的功夫,郝嫻和早便潛入深海的水靈龜兩只簡單碰了個面。 水靈龜?shù)男时刃奘總兏叨嗔?,才兩日功夫,就探遍了大半個近海,雖然沒找出暗河,但也算是排除了大半個錯誤選項。 “有一處地方奇怪的很?!?/br> 水靈龜猶豫道:“那邊按說離陸地并不算特別遠,卻隱隱有許多深海妖獸的氣味,我倆沒敢貿(mào)然靠近,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暗河?!?/br> 郝嫻眼睛一瞇,正要再說什么,神識卻先察覺另一蓬萊元嬰已經(jīng)下海,只得先將兩獸趕走。 “切記不要輕舉妄動,盡量離這些人族修士遠些,暗河也不要找了,就在你們說的奇怪的地方附近等我消息!” 她說罷匆匆而去,留下水靈龜和玄坤獸面面相覷。 “離人族修士遠點?又要在奇怪的地方等她?可哪里有好多人修圍著?。 ?/br> 另一元嬰修士下來的這么慢,顯然也是跟另外一人進行了一番交流,見到郝嫻還是同樣的套路,不提蓬萊,只提海族館。 “……大海實在是處極玄妙的地方,便是蓬萊在此生活幾千年,都未能探盡海中一二,凡人們自不用提,關(guān)于大海的傳說數(shù)不勝數(shù),海中的一切皆可以神稱之,甚至還有螺中仙子、螺神,據(jù)說遇之便可達成心愿,依蓬萊弟子看來,恐怕不過是一兩位善心修士的隨意之舉,卻叫人傳成了神,足見凡人愚昧……” 他叭叭說的高傲又得意,正在發(fā)愁大海茫茫的郝嫻卻是忽的眼前一亮。 螺神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但她還真有個能在海中行走,還不止被蓬萊懷疑的熟人——螺妖淼淼! 郝嫻耐著性子,又忍到了新一輪換班。 此時郝嫻已在海中待了兩日,不僅蓬萊元嬰要上岸,郝嫻也要上岸,她便借口海中久待不適,硬是要求前往蓬萊鎮(zhèn)吃些東西暫休息片刻。 郝嫻的借口并未引起蓬萊修士懷疑,一來,修士在水中不適應十分正常,更別說合歡是內(nèi)陸宗,以往從未接觸過大海。 二來,合歡修者喜歡奢靡這點,在宗門地位飛升之后也并沒有改變,大陸上衣著最華麗,出行最舒適的仍舊是合歡人,眾人皆說恐怕世界末日合歡人都不肯虧待自己。 兩人這便進了合歡鎮(zhèn),郝嫻裝模作樣故意在幾個人最多的攤位上都徘徊了好久,看見好看的首飾物件便要把玩一二。 時間長了,元嬰修者也煩了,不愿再在人群中擠著站去了一邊,趁此機會,郝嫻才偷偷掏出懷中的七彩海螺,與其他東西混在一起偷偷吹了一口。 她生怕被人瞧見,專用手堵著,可氣出了,螺卻沒響。 此時元嬰修者已經(jīng)看了過來,郝嫻不敢再動作,只好混著這海螺,與其他幾樣東西一起買了揣回兜里,同他一起又去了食肆。 海邊的海貨講求一個‘鮮’字,做法不是蒸,便是生膾。 郝嫻敢吃生的,卻不敢吃活的,見到些活蹦亂跳的章魚貝類,她實在是有些下不去口。 蓬萊的元嬰修士還在一旁陰陽怪氣,嘴上說招待不周,實則嘲笑她品不了好物。 郝嫻本就出行不順,被他說的更加來火,干脆也丟了臉皮,大手一揮,把店里東西都點了一遍,然后要求統(tǒng)統(tǒng)打包。 “讓道友見笑,我家狗子,最愛吃這個?!?/br> 元嬰修士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的緩了好半天,見老板樂臉上開了花,手忙腳亂一件件給郝嫻打包,再沒忍住拂袖先出了食肆。 郝嫻卻總算是出了口心中惡氣,正暢快的看著老板裝盤,突聽而后傳來一道幽怨的聲音。 “你還記得回來?” 郝嫻一愣,回頭一瞧,正是淼淼,當即大喜。 “剛才海螺……” “走開!” 淼淼卻后撤幾步與她拉開距離,將自己腦袋轉(zhuǎn)開裝作陌生人。 “我與人修勢不兩立!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淼淼再討厭人修, 也不敢在人修的地盤大張旗鼓辱罵人修。 兩人皆神識傳音,倒也省了郝嫻的麻煩。 他聲音中滿是委屈,全無初見時任性嬌氣的模樣, 郝嫻便問。 “出了何事?可是有人修欺負你了?” “你還問我?” 淼淼聲音登時拔高了三度:“你明明剛才就同那些人在一起!” 與郝嫻同行的只有蓬萊修士,這讓她不由心中一緊。 本想多問幾句, 可眼見著食肆老板已經(jīng)將最后一樣菜肴放進乾坤袋, 她不敢再停留, 只好匆匆同他道。 “我受人監(jiān)視說話不便, 稍后我會入海, 你藏進螺殼, 我們海中再議?!?/br> 離開食肆的時候, 郝嫻路過鄰桌淼淼,偷偷在他手中塞了枚海螺, 正是他曾經(jīng)給過郝嫻的自己的螺殼。 “我在上面留了我的印記,你小心行事, 切記,千萬不要被我身邊的任何人發(fā)現(xiàn)?!?/br> ……………… 半個時辰后, 郝嫻和淼淼便又在海中碰了頭。 “我以為你不會這么快找過來?!?/br> 郝嫻正想著尋個由頭同蓬萊修士套套話, 便覺后背一癢。 淼淼化身不起眼的海螺, 貼在郝嫻背鰭下面,語調(diào)內(nèi)容真是讓郝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召喚出了我, 就得幫我的忙!” 郝嫻苦笑。 “我自己都不知去尋誰幫忙, 又如何幫得了你?” “但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淼淼捶著郝嫻的后背:“當初若不是你不顧那女人生死,非要急著離開,她就不會入煞!” “女人?” 饒是修者記性好, 郝嫻也努力回憶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淼淼說的是什么事。 “你是說偷偷跑出來, 躲在小島上的那個女人?” 雖然并不相識, 但聽聞那女人入煞,郝嫻還是遺憾的嘆了口氣。 “當時咩咩并不在,且我也并不知道咩咩可以驅(qū)煞,便是我去了,也沒辦法清除掉她體內(nèi)的煞氣?!?/br> 淼淼:“如果你肯為她主持公道,她也許就不會因怨憤而入煞!” “主持公道?” 郝嫻疑是二人說岔了對象:“她孩子不是染上了瘟疫才死的?” 淼淼氣憤道:“那根本就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那是什么?!” 郝嫻詫異追問,但淼淼卻不肯再說,只又道。 “煞氣侵染了好大一片海域,許多同胞都自相殘殺而死,我的朋友為了凈煞而離開深海,卻被蓬萊人修關(guān)在洞xue里折磨!” 郝嫻忽而想到昨日水靈龜所說有處地方關(guān)著許多海獸,恐正與此事有關(guān)。 虱子多了不咬,眼下既然找不到仲綺菱姐妹倆,先把海獸們救出來也行。 總歸天河煞門一時半會兒破不了,光憑這些人修一時片刻也找不著,但若有海獸幫忙,無論是找人還是找暗河都比人修方便。 “我有兩個朋友正藏在海中,他倆說曾看到過關(guān)押海獸的地方,我喚他倆來,你們先……” “我知道啊?!?/br> 誰知道郝嫻沒說完,淼淼便直接給了答案:“我知道我朋友們被關(guān)在哪里,但我進不去,那里有人族的陣法?!?/br> 淼淼鉆進‘監(jiān)牢’并不困難,然海中妖獸,皆被某種陣法所困,神志不清,它破不了陣法,也喚不醒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