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307節(jié)
除進結(jié)界完成保鏢任務(wù),饕餮只會在這日才露出真身,因為季平說了,真身露多了就不稀罕了。 想到郝嫻對自己真身的懷疑態(tài)度,饕餮對此十分信以為然。 不知不覺,鳴沙鎮(zhèn)變成了第二個澤安鎮(zhèn),無數(shù)外鄉(xiāng)人遠赴而來,又在這里扎根落腳,只為能得到神獸饕餮的庇佑。 甚至連魔族和妖族也不例外,有不少都遠赴鳴沙鎮(zhèn),并獲得了同樣的居住權(quán)。 以至于當(dāng)閉關(guān)百年的七星掌座,拿著七星峰與軒邈峰幾位渡劫大修,共同制作出的陣盤再次來到鳴沙鎮(zhèn)時,險些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上次來還是個小鎮(zhèn),這才百年,就變成塢堡了?!” 郝嫻跟他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便要走。 “掌座,您先守兩天,我要出去一趟?!?/br> 七星掌座攔她。 “你這又要去哪兒?日子都算好了,后天是極陽之日,又是七星連珠,煞氣最弱,我們要借機封印煞門,你不在,誰去封??!” 這不是七星掌座在故意推給郝嫻,實在是除了她這個雷靈根元后,誰都不敢進去。 “況且這回與先前不同,澤安鎮(zhèn)的深坑大家好歹還提前探進去幾回,而這鳴沙鎮(zhèn)煞門,卻是誰都沒有靠近過,趁現(xiàn)在我們都在,你還可先靠近瞧瞧,屆時動手也好心里有個底?!?/br> 郝嫻一聽,時間確實是有點緊。 她雖氣對方為何定了日子也不提前說,然事到如今,再埋怨也是無用。 “我會盡量快一些,我需要取玉髓回來,此地靈氣稀薄,沒有玉髓,我們的靈氣不夠封印這道煞門?!?/br> 七星掌座跺腳。 “極陽之日好尋,七星連珠卻是難遇,我們也是昨天才算準日子?!?/br> 但郝嫻說的也是要緊事,他只好揮手催促道。 “快去,只有兩日功夫,后日午時之前,你定要趕回鳴沙鎮(zhèn)!” 郝嫻抱拳,換來咩咩抬腿便走。 不是她舍不得狗,而是如今的咩咩速度極快,有它破虛,來回能省一半的時間。 軒邈掌座看著郝嫻的背影發(fā)愁,問七星掌座。 “你看,她可否趕得上?” 七星掌座一拍腦門。 “真是,忘了問她到底去哪里取玉髓,我們也好算算日子。” 軒邈掌座無奈。 “便是知道,我們算出日子有什么用?” 又問:“若她趕不回來,這煞門封印……” 七星掌座沉默良久。 “封!” 一個字出口,似乎給了他堅定的勇氣。 “照封不誤,若一個人沒辦法下去,便一群人下去,若此地的靈氣不足,我們便耗費自己的精血供給靈氣,煞門不能再破了,梁泉真人的英魂還在看著我們!” ……………… 郝嫻急,饕餮也沒磨蹭。 在成為‘咩咩教主’之后,以往對任何生命都毫不在意的饕餮,現(xiàn)在也開始關(guān)心起人族的死活。 畢竟嘗試過無數(shù)烹飪美食之后,饕餮已經(jīng)不再是茹毛飲血的野蠻古獸,他早就不滿足與吃‘原始食材’,即便是吃生膾,也得蘸上一些美味的佐料。 饕餮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人族死絕了,恐怕再沒哪個種族能夠有如此巧思巧手,能為他做出合心意的食物。 但即便饕餮的動作再快,滄瀾大陸也不是彈丸之地。 兩人一刻未歇,光抵達埋有玉髓的靈脈,就用了整整一日的時間。 郝嫻以雷靈氣劈開山體,從中取出玉髓出來,又灌注了一道靈氣給這被自己破壞的大山。 嘆了口氣,最后看了山體一眼,郝嫻似乎聽到了這座山的哀嚎。 “鐵軌困境啊,為了一群人,傷害另一群靈植靈獸,看來我也不是個足夠善良的人?!?/br> 饕餮說她。 “矯情,煞門要破了,你們和它們,一個都別想好好活。” 這邊二人緊趕慢趕回鳴沙鎮(zhèn)。 而另一邊,鳴沙鎮(zhèn)上,越來越正的日頭預(yù)示著午時將至。 “只剩一刻鐘時間了,我們還等不等她?” 軒邈掌座問。 七星掌座放下搭在額頭的手,收回視線。 “不等了,讓元嬰修士帶著眾金丹弟子先進,郝嫻若能趕回來最好,趕不回來,我們也得先探探路!” 他揮出手中小旗,小旗飄上半空,頓時化作一面巨大的合歡圖騰旗幟。 “眾弟子!進山!” 現(xiàn)下結(jié)界的邊界就在山腳,七星掌座一聲號令,大家便直接抬腳進山。 與前些年不同,此次進山,目標是封印煞門,需要更充沛的靈氣,以及更靈巧的cao作,大家無法再使用傀儡,每個人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好在結(jié)界中的微笑人已被清繳的七七八八,有時連續(xù)兩日都看不到一個。 這次更是人多勢眾,大家一路走至山頂懸崖,只見到零散幾個,對方還未來得及撲過來,便被齊力剿滅。 但誰都知道,這次行動的重中之重,并不是在山上同這些妖物玩恐怖游戲。 而是懸崖之下,被妖物掩住的煞門。 七星掌座與軒邈掌座是曾經(jīng)封印過澤安鎮(zhèn)煞門的人,也是這次封印鳴沙鎮(zhèn)煞門的主力。 他們率先走到懸崖邊,與另外一些有過澤安煞門封印經(jīng)驗的弟子一起,站成了一排。 但他們是構(gòu)建陣法的人,便無法潛入到懸崖里。 必須有人拿著用作陣眼的陣盤下去,并安置在正確的地方,才能成功封印煞門。 “還有多長時間?” 七星掌座問。 結(jié)界里紅霧滔天,無法用rou眼觀測時辰。 軒邈掌座拿著計時沙漏,語氣中難掩焦急。 “不到一盞茶了,怎么辦?” 七星掌座閉上眼睛。 “等!再等她一盞茶!” 他這話的意思,不光軒邈掌座,其他人也聽明白了,若一盞茶之后郝嫻還沒能回來,下煞門的便是他們。 即便提前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眾弟子間還是突然一陣沉默。 七星掌座掏出饕餮留給萬樂天的獸牙,它穿著鏈子,被拎在手里。 “有這東西在,應(yīng)可阻擋一時煞氣,除了郝嫻,沒人比我更清楚煞門陣眼在哪兒,若郝嫻回不來,我便親自下去!” “掌座!” 身邊執(zhí)事弟子紅了眼睛:“還是我下去吧掌座!我跟了您這么多年,您跟大長老探討陣法的時候我也在,我知道在哪里放陣眼的!您不能出事,您下去了,這上面的陣法該怎么辦!” 他說著便要跳下去,被七星掌座一把拉了回來。 “胡鬧!事關(guān)重大,若有丁點紕漏,你可……” 七星掌座正在呵斥弟子,忽然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在眾人頭頂。 “抱歉!我來遲了!” “郝嫻!” 眾人大喜。 七星掌座更是激動的上前一步,將陣盤塞在郝嫻手中,顫聲道。 “快,快去……” 然誰都沒想到,郝嫻才將將接過陣盤,眾人便覺腳下一陣天搖地動,有沒站穩(wěn)的七星弟子,險些直接掉進下了懸崖之下。 “糟了!” 眾人皆當(dāng)煞氣無知無覺,然此刻才發(fā)現(xiàn),它們?nèi)徊皇侨稳藬[弄的蠢蛋。 七星、軒邈兩峰掌座面色大變。 “煞門開了,它們主動打開了煞門!它們要將我們吸進去!” 郝嫻當(dāng)機立斷,抱著陣盤便沖了下去。 “掌座,請堅持片刻!” 七星掌座沒有回答,卻直接將自己的本命法寶插入掌心。 鮮血噴射而出,化為滔天血海,浮于半空,以血色結(jié)界暫時罩住了懸崖邊界。 七星峰的弟子們面色煞白,卻無一人后退,皆靈氣灌注雙腳,牢牢立于原地,口中吟唱,手中結(jié)印,幫著七星掌座一起構(gòu)建封印大陣。 然鳴沙鎮(zhèn)煞門畢竟是破過一次的煞門,其中煞氣,遠非澤安鎮(zhèn)可比。 無數(shù)曾在鳴沙鎮(zhèn)出現(xiàn)的妖物,那種似破布一樣的妖物,自未被七星掌座結(jié)界罩住的懸崖另一邊艱難擁擠著飛撲而來,沖向正在構(gòu)建法陣的七星弟子。 而即便妖物的主要目標雖然是七星弟子,其余金丹弟子卻也無一人脫逃,皆提起法器催動法術(shù),以身擋在七星弟子之前,為他們構(gòu)建出一個安全的施咒幻境。 這個過程并不輕松容易,妖物似是早有預(yù)謀,那些消失許久的微笑人,再一次成群結(jié)隊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它們不僅自身變化為各種恐怖模樣,還將合歡眾人也幻化為恐怖殘忍的幻影。 有些人的刀捅向了自己的隊友,有些人險些砍掉了同門的腦袋,但大家卻都含著淚,哪怕刀已經(jīng)插在了自己身上,也無一人責(zé)怪誤傷自己的同門。 郝嫻與饕餮一頭扎進深淵里,外面的人,卻更像是活在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