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217節(jié)
看看這鋪天蓋地的筑基金丹, 別說是抓兩只化形妖獸,就是抓個獸王, 恐怕也不在話下。 只這行徑, 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妖獸還沒抓到,斷云門立威之意已在各個宗門里初見成效。 不少宗門,尤其是規(guī)模小一些的, 都開始擔心, 恐日后自己在斷云門手里討生活的日子不會好過。 然而眼下, 斷云門卻讓這些宗門真真切切看到了大宗實力。 不光是人多,斷云修士辦事能力也很強,水鏡剛連通畫面沒多久,就有一隊修士報發(fā)現了陌生妖獸蹤跡。 郝嫻和裴霽自然不會有什么妖氣,但水靈龜一行,卻難免露出幾分痕跡。 斷云門修士順著妖氣一路搜尋,很快便發(fā)現了那處被掩在灌木后面的山洞,又順著山洞尋到了二人烤衣服的山洞。 只不過,此時的山洞中早已看不見水潭,連靈草也只剩了了幾株尋常之物,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洞xue一眼便能窺得全貌,沒什么可費心查的。 讓修士們?yōu)殡y的是,妖氣不知為何自這里開始都消失的干干凈凈,而順著洞xue里的通道走出沒多遠,除來時的方向外,眼見著就有三條分岔路,顯然不是個筆直的道。 外人或許不知曉此事有多麻煩,但斷云門的修士,卻是無一不知若要繼續(xù)追下去有多困難。 斷云門建宗在此,起初也是有意依托這里的特殊地形,首先,外面的瘴氣是天然屏障,其次,這石頭山外面看上去陡峭難攻,而內部,卻有無數天然洞xue,質地也極為堅硬,極適合修士用作洞府,省了不少蓋屋舍的麻煩和錢財。 原本,像迷宮一樣,且有天然屏蔽磁場的洞xue是斷云門抵御外敵的又一助益,然隨著斷云門在滄瀾界的地位逐日攀升,護宗大陣、選拔、試煉等一系列手段日益完善,山下‘xue居’的過去就成為了一種恥辱。 雖然還有些修士保留著以洞xue為洞府的習慣,但修士們都搬去了山頂,山體中下段的洞xue都早已棄用,無人知曉地圖。 消息報上來,傅景略一思索,叫山洞里這些人原地待命,又將外面的人都撤了回來,命他們一小隊守在洞xue入口處,其余人皆撤回高山之上,尋找山洞的各處出口。 在里面繞,或許越繞越亂,堵在兩端,卻不會錯。 “尋全了出口后,叫火靈跟、風靈根弟子待命,若過去三日,它們還躲著不出來,便用煙熏?!?/br> 傅景看著層層疊疊的山,對執(zhí)事弟子吩咐。 “若是真迷路了,死在里面便罷。” ……………… 郝嫻一行還不知外面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為捉并不存在的化形妖獸。 在斷云弟子匆匆趕往山頂的時候,他們還在裴霽的帶領下繞洞xue迷宮。 這是郝嫻第一次走在裴霽身后,從后面看去,他的個子很高,即便郝嫻自己已經是一米七幾的大個,平視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脖頸。 而在冗長的洞xue里,在詭異的氣氛下,這種身高的差距就變得格外有壓迫感,裴霽周身沉默的低氣壓,似乎能順著他的呼吸,卡住眾人的脖子,包括郝嫻在內,誰都沒敢提出任何一句對前進線路的質疑意見。 越往后走,裴霽帶的路便越窄,更時不時便要攀上爬下。 有好幾次,水靈龜都不得不徹底把自己豎起來,再由郝嫻和裴霽一起抱著它和云團法器挪動前進,又因他吸了一池子的水,沒靈氣只能用天賦收進龜殼,抱起來便沉的很,狹窄的空間里郝嫻都能聽到裴霽略重的喘息聲。 比起郝嫻渾身不自在的尷尬,裴霽卻像是一場媚藥一場夢,夢過去了,就什么事都不記得了。 “小心?!?/br> 在郝嫻失神,沒踏穩(wěn)險些從小洞口跌下去的時候,裴霽眼疾手快托了她腰肢一把,又立馬伸了回去。 郝嫻精神上的雞皮疙瘩還沒消失,腰間已經沒了手掌的溫度,好像因為剛才那事糾結的只有自己一個。 “走吧?!?/br> 裴霽道:“路越難走,便越能說明我們找到了正確的出口,堂堂四大仙門,總有其過人之處。” 若斷云先祖得知有人僅憑一隨身攜帶的小小羅盤,便能尋到正確的路,也許當初便不會輕易建宗于此。 哪里用得了三天,一行人在裴霽的帶領下,進入洞xue的第二天清晨便找到了出口。 “你們倒是扶我一把?。 ?/br> 玄坤獸一只爪子扒著洞口,劃出了三道白?。骸斑@東西戴著太不方便了,我在玄虛境打洞那么多年,身法就沒這么丟人的時候!” 水靈龜都得別人扛著,啾啾和玄坤獸當然得自己走。 玄坤獸的爪子,被郝嫻用破布纏的嚴嚴實實,現下又被石頭磨損了大半,露出幾根指頭卡著碎布條,看著就很不舒服。 可它雖說話不耐煩,卻從沒真的將那些布條扯下來,反倒每次在眾人需要攙扶才能通過的時候,還不忘將碎布往上面扯一扯。 郝嫻托著他的屁股將他扶上來,抱歉之中,也生出幾分感動。 “等我見到傅掌門,我一定得先問他借個好用點的手套?!?/br> 玄坤獸擺手:“好不好用的再說,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同色系先?” 如今什么顏色都混在一起,更像個要飯的。 出口在一處峭壁邊緣,本來地方就不大,兩人卡在這一處說話,把旁邊的水靈龜嚇的夠嗆。 “老鼠你說就說,別動手,再揮我身上了!” 裴霽聞言也道。 “你先給它補好手套吧,若再被不小心抓一把,咱們恐怕這半個月都別想進斷云門了?!?/br> 郝嫻愁的連‘嘶’了幾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我要去哪兒再找……呸呸!” 吐完一看,竟然滿手都是毛。 眾人目瞪口呆,只有啾啾高興的亂叫。 “看來老大離咱們不遠啊,一吸,毛就來了,小嫻嫻你真棒!” 郝嫻黑臉。 “謝謝,這種能力我一點都不想要!而且我為什么只能吸到咩咩的毛?!” 玄坤獸:“你多吸點,我就要這東西做的手套!” 郝嫻:“你要毛氈?那個可不一定結實。” 玄坤獸撇嘴:“饕……咩咩的毛,能不結實才怪。” 如今除非撕衣服,再也找不到其它手套材料。 郝嫻只好一邊吸氣吸毛,一邊小心翼翼比著玄坤獸堅硬的爪子戳,給它量身定制手指套。 玄坤獸長得像只土撥鼠,個頭也差不多,四只手套用不了多長時間。 郝嫻從他身上扒了幾縷毛下來,問他:“你叫什么名字,我給你戳上去?” 玄坤獸左右端詳著變成白色的毛茸茸的爪子,無所謂道。 “隨便,名字這東西我不需要,這么多也沒人叫過我的名字?!?/br> 郝嫻這顆中年少女的心,不由也被戳了一下,摸摸它的腦袋。 “那就叫朋朋吧,希望你以后能有好多朋友?!?/br> 水靈龜在旁邊插嘴。 “我有很多朋友,他們都叫我爺爺?!?/br> “哦……爺你個頭?!?/br> 洞是鉆出來了,去斷云主峰的路還沒找到。 幾人分開行動,好走些的讓給妖獸,郝嫻和裴霽順著另一側更陡峭的灌木從向上攀爬。 沒想,剛離開一眾妖獸的視線,裴霽就反身伸手,借著腳下一塊凸起的石塊支撐,將郝嫻堵在了碎石堆里上下不得。 “現在,我的媚藥解了?!?/br> 郝嫻‘啊’了一聲,又點頭。 “我知道的,那種藥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br> “我現在很清醒?!?/br> 裴霽盯著她。 “郝嫻,你有沒有……” “找到了!在這里!” 裴霽話還沒說完,忽聽不遠處有群修士在喊。 “就是那只烏龜,不會認錯的,化形妖獸肯定就在附近,快布陣!” 郝嫻腦袋立刻就從裴霽胳膊上探了出去。 “化形妖獸?在哪兒?媽耶,我修仙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呢!” “救命!” 熱鬧沒看到,被圍堵的烏龜卻發(fā)現一只。 “水靈龜!” 顧不得再想有的沒的,兩人便快步順著山體沖到幾只妖獸身旁。 “我們沒看到化形妖獸,你們……” “沒看到?呵!” 斷云的筑基修士警惕的向后撤了撤,同時以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拋出一面水鏡。 “尋到化形妖獸,要求迅速增員!” 水鏡的畫面瞬間傳遍斷云宗內山下各處水鏡,掌門傅景,更是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這兩只‘妖獸’。 雖然山間云霧繚繞,照的人影不甚真切,但那兩人的臉,真是化成灰他都忘不掉。 “砰!” 還捏在指尖的杯盞,轉眼就變成了一地粉末。 傅景氣的連喘了幾息才讓聲音不會發(fā)抖。 “掐斷水鏡!快!” 見執(zhí)事弟子也盯著水鏡里的‘妖獸’發(fā)愣,他一腳便踹了上去,又吩咐。 “王承天呢?叫執(zhí)法堂去,不用留了!” 這么蠢的,留下也是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