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215節(jié)
郝嫻仍然不敢看裴霽,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著旁邊的大石頭認真道。 “裴霽,你中了媚藥,現(xiàn)在的你可能有點不太冷靜……那什么,這東西雖然出自合歡,但我沒解藥,也不知道怎么解,你要不然先泡泡冷水?” “媚藥?” 冷水泡著,裴霽的聲音比剛才冷淡多了。 “如果解不了,會怎么辦,我會死嗎?” 郝嫻想了想,搖頭。 “應該不會,合歡又不是邪修門派,隨便要人性命的藥不敢賣的,若解不了,估計頂多也就是難受一些?” 沒聽到裴霽回答,郝嫻又自顧自道:“我不知道你吸進去了多少,季平說過,一次的量,大概是兩個時辰,你再忍忍,應該很快就會過去了?!?/br> 裴霽還沒有說話,郝嫻終于忍不住轉頭去看他。 卻猝不及防,直接撞進了一對直直盯著自己的黑色眸子里。 “也許,過不去了呢?” 裴霽嘆了口氣,又笑著看郝嫻。 “過不去了,怎么辦?” “???” 郝嫻一句都沒聽明白,只以為他在懷疑合歡的藥物質量,趕緊擺手。 “你放心,我們合歡真不是外面想的那樣,你相信我,藥效很快……” 話未說完,郝嫻便被忽然做起來的裴霽用力摟在了懷里。 一滴水珠,從裴霽臉頰滑落,濺在潭水里,泛起一層層漣漪。 “解不了,我會死?!?/br> 郝嫻本來想推開他,一聽他說這種生無可戀的喪氣話,又趕忙伸出手,像哄孩子那樣拍了拍他的后背。 “解得了,死不了,放心,有我在,你命長著呢?!?/br> 裴霽這回真的笑出了聲。 他又用力將郝嫻往身體中按了按:“傻二丫,有你,才解不了,永遠都解不了。” 郝嫻一愣,從對方的話語間,她似乎捕捉到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念頭。 “二狗,你……” 發(fā)髻間忽覺一陣溫熱,是一個極輕的吻。 隨即,一種癢癢的感覺從發(fā)間,一直竄到全身,明明半分都不急切,卻熱烈的似乎連身下的潭水都能攪動郝嫻每一寸神經(jīng)。 郝嫻覺得自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而時間仿佛也停止了一般,定格在了裴霽的那句話里,卻一遍遍響在郝嫻心里。 不知過了多久,郝嫻吞了口口水。 “裴霽,你是中毒了吧?” 裴霽從喉間滾出一個字。 “嗯?!?/br> 他閉上了眼睛:“郝嫻,我……” “喂!上面什么情況!” 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猛地打破了空氣中的凝滯感。 水靈龜?shù)拇蠛皬亩磝ue下面穿了上來。 “這地方怎么上不去啊?我們都在下面蹦了好半天了,咋的,只有人修能進去?這不是赤·裸·裸的歧視?!” 郝嫻這才想起來本該跟上來的靈獸,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再看看四周,原來剛才裴霽抱著她左轉右轉的,是在用石頭草木布置陣法,封住了洞口。 “二狗二狗!” 她趕忙推開裴霽:“我不太會解陣,你怎么弄的啊,趕緊把他們放上來啊?!?/br> 裴霽順著她的力道向后一仰,繼續(xù)趟進了池水里。 “我中毒了,不知道,不會解,頭暈?!?/br> 說罷,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郝嫻沒辦法,只好去搖他,裴霽卻攥住了郝嫻的手腕,睜開了一只眼睛沖她壞笑。 “怎么,你要幫我解毒?” “呸!” 郝嫻一把推開他,跳起來就跑。 這是什么破藥,小白兔吃完竟然能變成大尾巴狼! ……………… 好在郝嫻和啾啾都得到了饕餮些許的天賦力量,可以破虛,自然也能穿透裴霽臨時搭建的這層薄薄屏障。 將水靈龜和玄坤獸拽上來,一行人總算再次聚集。 夾著火堆烤衣服的時候,水靈龜不由抱怨。 “不就是無垠水,還至于自己人攔自己的人?再說了,你們拿著,能有我拿著好用?” 方才裴霽和郝嫻落進去的水池,就是無垠水,無垠水同息壤相似,看似極少,但只要一滴,用法術催動便能填滿數(shù)十個立方。 郝嫻趕忙解釋:“是裴霽中了毒,迷迷糊糊才布下了結界,不是刻意要防著你們,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拿了半池子?” 饕餮湊過來同郝嫻擠眉弄眼。 “嘿嘿嘿,中了毒?是中了媚藥吧!” 郝嫻驚了。 “咩咩?你怎么知道?” 饕餮撇嘴:“嘿,我在合歡待了這么些年,我怎么不知道?” 他又給郝嫻豎大拇指:“你倆可真行,這么長時間,要不是水靈龜亂嚷嚷,你是不是都不準備把他扔池子里了?” 郝嫻‘呸’了一聲:“什么這么長時間,我們早就……等等!” 郝嫻一愣:“你的意思是,這池水能立即解毒?” 饕餮嘿了一聲。 “這多新鮮啊,這么多的無垠水,相當于好幾片海了,你當合歡散是什么神仙圣品?幾片海都稀釋不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洞xue內潮濕陰暗, 能點燃的東西只有那么幾捧,沒多久便燒了個干凈。 衣服半濕不干的貼在身上,別扭的叫人渾身不自在, 就像郝嫻現(xiàn)在的心情。 在剛才那件事之后,郝嫻連看裴霽一眼都覺得尷尬, 若不是被困在這一畝三分地, 真是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 原本并肩而行的兩人, 如今隔了一個水靈龜?shù)木嚯x, 裴霽走在最前面帶路, 郝嫻和饕餮跟在最后面, 中間水靈龜背上馱著孵蛋的雞, 和戴手套的鼠。 一頭一尾兩個人修誰都不說話,漸漸的, 連妖獸們也看出了氣氛的詭異。 啾啾便從龜背上挪了幾步,湊過來問郝嫻:“剛才, 你們吵架了?還是打架了?” 郝嫻搖頭:“沒有沒有?” 啾啾又問:“那怎么你嘴巴紅紅的,他眼睛紅紅的?” 郝嫻連忙抬手去摸自己的嘴, 可指尖剛觸碰到唇瓣, 眼前就莫名浮現(xiàn)出了裴霽的臉。 她臉頰一陣發(fā)熱, 心也怦怦直跳,匆匆將手放下來說:“剛才不小心嗑的?!?/br> 這謊話也只能騙騙年紀最小的傻鳥, 其他幾只妖獸都斜眼瞅了郝嫻一眼。 水靈龜對郝嫻擠眉弄眼:“這是哪塊石頭長得這么奇怪, 嗑的這么巧?” 饕餮搶答:“一塊剛開了竅的傻石頭唄!” 啾啾真誠發(fā)問:“石頭還能開竅?” 玄坤獸很懂的拍拍鳥頭:“你一玩偶都開竅生出心智了,何況石頭乎?情之一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啊?!?/br> 郝嫻:“閉嘴!” 沒過多久, 提起這個話頭的水靈龜就為自己的嘴快付出了代價。 這座石頭山, 當初從下面看到山頂?shù)木嚯x就很遠,而在裴霽的帶領下,里面的路變得更加道阻且長。 有意無意,他似乎專挑狹窄的路走,以至于好幾次水靈龜都不得不側起來半個身子,左邊兩腳在地,右邊兩腳在石壁,斜著龜殼才能通過甬道。 如此走了大半天,水靈龜都快練出腹肌了,忍不住氣罵。 “裴霽,你到底會不會帶路,明明剛才有條寬敞路,你偏不走,帶我們擠這條窄的?” 裴霽自從被冷水泡過后,說話也一直沒緩過溫度來。 “嫌窄,你可以自己去走哪條寬的,若丟了、死了,可沒人找你?!?/br> 聽到裴霽話中nongnong的火藥味,郝嫻趕緊打圓場。 神識傳音水靈龜:“他方才中了毒,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別煩他,放心吧,他們玄機樓擅長風水,找路他是專業(yè)的,最起碼比咱們幾個強不是?” 水靈龜氣鼓鼓道:“媚藥又要不了人命,他沖我發(fā)這么大脾氣作甚?” 郝嫻:“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正因為是媚藥才更覺得丟……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媚藥的?!” 水靈龜賣隊友毫無心理負擔:“咩咩告訴我的啊?!?/br> “咩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