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200節(jié)
無論臺上臺下的修士如何猜想,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先找出《一個神秘的宗門》的宗門負(fù)責(zé)人。 掌門也好,領(lǐng)隊(duì)也罷,哪怕單單只是個普通弟子,也得出來露個臉,認(rèn)領(lǐng)自家的成績資格吧? 然今日的第二怪,就怪在大家都快吵成一片了,也沒見到有任何一人冒出頭。 釋空大師念了聲佛號,轉(zhuǎn)身對旁邊幾人道。 “計分板斷不會出錯,更做不得假?!比羰悄茉旒?,蓬萊與斷云估計早動手腳了,還能任由合歡蹦跶? “莫不是,這宗門只想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實(shí)力,并不想以真身現(xiàn)于人前?” 其他幾人沒說話,仲謙與卻是眼睛一亮,火氣都消下去三分。 此時的他哪里還顧得上思考積分是怎么來的,以神識之力高聲對下面的修士道。 “諸位,煩請安靜片刻,聽我一言!” 待修士們皆側(cè)耳恭聽,他才又笑道。 “雖本屆群英會排名已定,然《一個神秘的宗門》,實(shí)乃隱士風(fēng)范,不愿示人,只肯展示第四的實(shí)力,卻不愿出世行合宗一事,故而我們便依了他們,仍舊保留其宗門第四榮譽(yù),但合宗的資格,便順位,由我蓬萊代行……” “誰說我們不要的!” 仲謙與剛說道關(guān)鍵,臺下忽有人出言攔住了話頭。 眾人同時像出聲處望去,便見一個清秀面嫩的男修被推了出來。 他像是還想往后躲,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著自己,才硬著頭皮收住了腳,顫抖著聲說。 “我們……我們就是第四,我們得合宗……對吧?” 他說到最后,腦袋高高抬起來直往高臺上瞧,可憐巴巴的,似是要找誰尋個主意。 邱從云眼睛一瞪,人好懸沒直接跳下去。 “周林?!你怎么在這里……等等,你什么時候進(jìn)階金丹了?!” 臺上幾位掌門本來還納悶?zāi)切⌒薜难凵袷鞘裁匆馑迹豢辞駨脑七@樣,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跟合歡有關(guān)。 仲謙與一把將裴飛塵推開,沖到邱從云旁邊。 “這是怎么回事?!他那積分,又到底是怎么來的?!” 邱從云也伸手,將仲謙與往邊上推了推。 “問我做甚?問他!” 此刻的周林被眾人盯著,感覺自己跟被放在火上烤也沒什么區(qū)別,只恨那群合歡師兄一點(diǎn)義氣也沒有,關(guān)鍵時刻竟拿自己這個年紀(jì)最小的出來頂鍋! 又恨他們是縮頭烏龜做的沒半點(diǎn)心里負(fù)擔(dān),可憐自己這個臥底jian細(xì),卻是小命攥在別人手里,腦袋被魔尊揪著,想收也收不回去。 “我,我們的積分……” “怎么了?!” “媽呀,我瞎了?!” “天!快看!天吶!” 周林剛說了個開頭,眾修士正豎著耳朵聽,不料忽然齊齊眼前一黑,除了彼此身上的法器冒出些微弱的光芒,竟什么都瞧不清楚。 很快,大家就發(fā)現(xiàn)瞎的不是自己,而是天,天黑了。 明明昨日的雷劫之后,天空上晴的連半片云彩都見不著,修士們還抱怨沒有云朵避日,曬得腦袋發(fā)暈。 可就在剛才這一瞬間,卻莫名變的比深夜還黑,太陽也沒有半點(diǎn)蹤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原本喧鬧的賽場,在光亮消失的幾息之后,逐漸變得鴉雀無聲。 眾修士皆手腳冰涼,只覺一股深入骨髓的戰(zhàn)栗感涌上心頭,隨著至暗的時間越來越長,呼吸也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窒息,且壓抑到讓人恨不得轉(zhuǎn)身逃離,卻連邁出雙腿,似乎都沒有力氣。 而更詭異的,是沒有人能說的清楚這種恐懼感的來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懼怕什么。 且修為越高,這種恐懼的感覺反越是強(qiáng)烈,邱從云都快要按不住自己腰間嗡鳴的劍,直欲攜它一同拔地而起,同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殊死一搏。 就在至暗壓迫感幾乎將所有人逼瘋的臨界點(diǎn)…… “咔嚓——” 一道光忽然急迫長空,在眾人眼前炸開,似犬牙般,狠狠將漆黑的天幕撕開一條參差不齊的裂痕。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光打亮的地平面上,伸出了一只青灰色的手,關(guān)節(jié)用力牢牢扒著大地,似惡鬼僵尸要逃出囚牢,但倏忽,又隨著捏碎的泥土一起消失不見。 緊接著,眾修士還未來得及看清那只手,刺目的白光就猛地從裂痕中向外噴涌,先是一點(diǎn)點(diǎn),一片片,一層層,繼而如火燒燎原,越來越快,越來越大。 只在眨眼間,便徹底將黑暗扯開,重還一片晴朗天地。 此時,無風(fēng)、無聲,也再無任何黑色痕跡。 但眾人還是靜靜立在當(dāng)場,無法從剛才離奇景象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有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他低頭看了看懷表,方才本以為停滯了大半日的時間,竟實(shí)則只過了兩刻鐘不到。 裴飛塵垂在衣袖里面的手還在抖,他握了握拳頭,又一把抓住了旁邊的邱從云。 力道之大,指甲似乎都要潛入邱從云的皮rou之中。 “天象……元嬰天象……” 邱從云回頭看他,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與警惕。 “那是……郝嫻的元嬰天象!” 邱從云回過頭,視線看向遠(yuǎn)處的大坑。 “嗯……我徒,的元嬰天象!” 裴飛塵兩手搭肩,用力將邱從云的身子掰向自己,以神識傳音道。 “如此天象數(shù)萬年都未曾聽說過,便是你不通卜算一道,也該明了至暗吞日并非吉兆,若她不是破命者,而是災(zāi)星,無論你與合歡福禍與否,這天下,都必將遭遇大劫!” 邱從云也同樣以神識傳音回復(fù)。 “你只觀至暗,為何看不到那撕破暗夜的光?我是不懂卜算一道,也不信僅憑一個人所謂既定的命,便能讓天下遭遇大劫,但無論我徒究竟是吞日的至暗,還是破黑的亮光,只要她心存善念,無心害世,我便會護(hù)她周全!” 裴飛塵抿了抿唇,終道。 “如她真是……我玄機(jī)樓,定不可能任她再存活于世,元嬰修士不好殺,卻也不是殺不得?!?/br> 他深深看了邱從云一眼。 “邱真人,天下,可非僅有你一人合道?!?/br> 邱從云沒回話,而是又將頭轉(zhuǎn)了回去,裴飛塵沒有看到,邱從云眼底流轉(zhuǎn)的暗光。 如此天象,非絕無僅有,便是幼時看過的那本古籍,便記載了一出同樣的異象。 只可惜古籍不全又晦澀難懂,彼時的自己也并非一心求仙,并未刻意去揣摩書中之意,以至現(xiàn)在,全然無法記起有此天象的修士到底是誰,這古怪天象,又到底代表了何種命運(yùn)。 高臺之下,一修為平平的修士也在同眾人一樣抬頭望天,似在尋方才發(fā)生之事的痕跡。 但隱藏在面紗下的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 “我就知道,快要藏不住了……” 而旁邊的修士卻道。 “那話說回來,《一個神秘的宗門》,究竟是怎么爬上第四的?” ……………… 深坑之下,郝嫻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狗。 “這次,咱們一定得爬上去!” 啾啾和咩咩死死拽住郝嫻的衣角,齊聲哭訴。 “求求了,讓我進(jìn)神府吧,我實(shí)在蹦不動了!這坑,真的太深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沃土平原又恢復(fù)了熟悉的晴空烈日, 修士們卻無法立即從黑暗中抽離出來。 修至金丹,大家早已不是初入仙門時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裴飛塵能看出來的東西, 自然也有旁的修士能看明白。 “剛才……莫非是郝嫻的元嬰天象?” 驚蟄隱藏在人群中,聞言不由翹起了嘴角。 “我就知道, 快要藏不住了, 用不了多久, 她就會知道, 他們也會知道。” 說罷, 他腳下一動, 便要隱匿身形離開此處, 卻忽聽旁邊的修士道。 “那話說回來,《一個神秘的宗門》, 究竟是怎么爬上第四的?” “咱倆剛才聊什么來著?哦對了!……誒~” 另一修士隔著好幾個腦袋,沖周林喊。 “你倒是說啊, 你們宗門到底如何獲得的這些積分?” 驚蟄腳下一頓,拉住那兩人問。 “你們竟然還只關(guān)注著比賽積分?” 兩人像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了驚蟄一眼。 “我們不關(guān)心積分, 關(guān)心什么?馬上可要合宗了!” 驚蟄急道:“那天象!剛才的天象你們都無所謂嗎?!” “剛才什么天象?” 二人對視一眼, 又恍然大悟:“哦, 你是說郝嫻進(jìn)階的天象吧!” “誒?是什么天象來著?” 他倆皺眉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算了, 總歸不是奇珍異獸, 就是山河湖海什么的,無所謂,跟我們又沒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