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131節(jié)
萬樂天對合宗興趣不大,卻也不想因此鬧出事來,落下把柄讓四大宗門借故刁難,合宗便合吧,反正虱子多不怕咬。 一周之后,數(shù)十個小宗門借口合歡舉辦舞道比試體現(xiàn)了其道心大同,紛紛表示愿集體歸入合歡。 只是這些小宗門實在太不起眼,這消息剛在江湖上掀起些許風(fēng)浪,便被魔宗舉辦接迎大典的消息壓了下去。 “上界魔尊?鬼王現(xiàn)身慶賀?” 萬樂天看著報紙直皺眉:“天界界門開,必有劫難,滄瀾界真是越來越亂了,也不知我合歡能否逃得過去?!?/br> 一銀發(fā)瘦削男修坐在他對面,雙手分別持黑白二子,又將其中一枚落在棋牌之上,正是本該在悠然峰內(nèi)的七星掌座。 “我觀那段生,身上似有絲天道之力,卻不知郝嫻這枚棋子,落在我合歡究竟是福是禍?!?/br> 萬樂天:“是福是禍且觀后效吧,我們只管盡人事,聽天命?!?/br> 想到郝嫻,他垂下眼瞼:“若她真是天選之人,對她來說,豈又不是禍福難料?便是曾經(jīng)那位,不也……” 七星掌座又落下一子,啪一聲脆響打斷萬樂天未盡之言。 “幾千年的舊事了,天道無常,我等莫要再提?!?/br> ……………… 郝嫻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遇到禍了,消失沒幾天的妙辛兒,再一次纏上了自己。 “別看我,掌門……我是說我們妙掌座,叫我去群英會?!?/br> 郝嫻奇:“你去群英會,關(guān)我什么事?” 妙辛兒深呼吸,神情中有些許驕傲,還摻雜著一丟丟不恥。 “前些天,我、我進(jìn)階了!” 郝嫻愣了一下:“難道說……” “沒錯?!?/br> 妙辛兒轉(zhuǎn)身給了她個背影:“就是那場舞,所以我還想試一試!” 小宗門歸附合歡對滄瀾界影響不大,但對內(nèi)部影響卻不小,尤其是歸過來的小宗門。 借口再多,不過是為了尋一條更寬闊的活路,比起合歡弟子,小宗門弟子才是更想在比賽中勝出的人。 “若能贏,誰愿在四大宗門手里討日子過!” 郝嫻被小姑娘的志氣和決心深深感動,當(dāng)場就帶著她在山頭跑了兩圈,又將她領(lǐng)去了訓(xùn)練場,一整天的課程表全滿,半點都沒打折扣。 常年跳舞的人,體力肯定比白依竹之流的宅男好很多,但妙辛兒晚上還是瘸著腿回的屋子。 歸宗之后雖不必全都留在合歡住,但各宗門還是留下了十幾位弟子,前妙音宗的師姐們看到妙辛兒這幅狼狽樣子還以為她受了欺負(fù),一問才知道是訓(xùn)練太苦,沒跟上。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合歡宗便多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一群妙音女修踏著朝陽,從歸元峰一路跑到悠然峰,又跑進(jìn)了后山小校場,先一步搶了成樂等人的梅花樁。 有些昨晚還沒睡的合歡弟子,跟在她們身后看熱鬧,卻發(fā)現(xiàn)上了梅花樁,這些舞修身體的靈巧度竟同日日訓(xùn)練的成樂等人差不了多少。 有那么一兩個金丹,見狀老臉一紅。 “完了,咱們被一群外宗女修給比下去了??!” 邱從云在旁邊涼涼補(bǔ)了兩個字。 “丟人!” 金丹修者被妙音峰弟子和邱從云接連誅心,回去補(bǔ)了一覺養(yǎng)足精神,便準(zhǔn)備痛定思痛發(fā)憤圖強(qiáng)。 誰想下午他去擂臺剛跑到半路,就又看到一隊人從自己面前邁著整齊的步伐跑了過去,瞧那方向,似乎也是藏劍峰。 金丹男修正想說這群人怎么看起來臉生,便見不遠(yuǎn)處又跑來了新的一隊,再扭臉,自己旁邊不知何時圍滿十幾個合歡人。 身側(cè)一男修拍拍他的肩膀,指著前面為大家熱情解惑。 “現(xiàn)在迎面向我們跑來的是前尚陽宗代表隊,瞧,他們個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別看他們宗門小,臉上確都洋溢著自信的神情,重在參與、虛心學(xué)習(xí)是他們的心聲,不畏強(qiáng)手、勇創(chuàng)佳績是他們不斷的追求!……” “停停停!” 眾人堵住他的嘴:“你哪邊的???!咱們合歡的人呢?!” 男修聳肩。 “合歡?不就咱們幾個嘛?!?/br> 這回不用邱從云打擊,合歡金丹們自己就被不爭氣的同門氣個夠嗆。 “靠!一群懶骨頭!老子現(xiàn)在就回去搖人!” 第九十七章 合宗之后, 一個個奮發(fā)搏生路的小宗門弟子,就像是扔進(jìn)沙丁魚群的鯰魚,激的合歡弟子都翻著肚皮開始折騰。 郝嫻卷了這么多年都沒卷動的咸魚同門, 終于意識到自己若是再廢下去,恐怕主宗弟子顏面地位不保。 ‘勤奮’這個詞, 最先出現(xiàn)在有資格參加群英會的金丹弟子身上。 往日他們自覺已經(jīng)修煉到了普通修士最高峰, 再上一步純屬靠命, 比下卻是綽綽有余, 故而在宗內(nèi)行事作風(fēng)最是懶散。 可如今叫這群不入流的外宗弟子正面一比, 他們才猛然警醒原來‘金丹’也分高下, 尤其是在演武場擂臺上, 有幾人竟然輸給了一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宗門弟子,合歡金丹們的心態(tài)炸了。 不行!四大宗門看不起咱就算了, 怎么能讓一個總共湊不出兩巴掌人的宗門看扁?! 最不著調(diào)的一群人突然開始認(rèn)真用功了,搞的筑基弟子也莫名有點緊張。 帶著我吃喝玩樂五毒俱全的師兄/師姐呢? 什么?練功去了?練什么功? 媽呀, 原來在合歡還得練功? 大家伙如坐針氈晃悠了兩天,實在再閑不下去。 主要每天睜眼閉眼, 全是各位師兄師姐修煉的英姿, 他們就算想玩, 被這群人襯托著也玩不到心上。 “人家郝嫻,筑基沒兩年就結(jié)丹了, 要說她是雷靈根有例外吧, 修煉的功法還不是跟咱們一樣?再說那周林,才進(jìn)宗門幾天,現(xiàn)在不也筑基后期了?” 大家琢磨著, 自己天賦雖比郝嫻差點兒, 但比個周林還不得俯身貓腰看? “他能行, 那咱們,應(yīng)該,也能行,吧?” 于是沒兩天,筑基期修者也開始勤修苦練。 他們雖不用去參加群英會,但大部分人每日在修習(xí)打坐之余,還是會去演武場擂臺逛一逛。 不為別的,只為能在看到別人努力的時候獲得一絲安全感,哪怕每天只打一場,無關(guān)輸贏,都覺得心里能踏實不少。 煉氣期弟子到底是入門時間短,還沒被合歡曾經(jīng)的歪風(fēng)邪氣完全腐蝕。 看著幾乎全宗人都在努力,大家也暈暈乎乎跟著氣氛一起上進(jìn)。 就算是某些一直蹲在煉氣期的留級老油條,也會被某些心里不平衡的師兄師姐們逼著撲騰。 比如季平云自明一流,在強(qiáng)迫內(nèi)卷的絕望之下,為了獨痛苦不如眾痛苦,還特意模仿早先郝嫻《情話語錄》的行文風(fēng)格,借‘悠然書舍’的名號出版了一本奮斗指南。 “你如果不悄悄努力,如何能驚艷所有人!” “今日你以合歡為榮,明日合歡以你為榮!” “今天,你進(jìn)步了嗎?” 不出幾日,清風(fēng)明月閣的老師們都開始表面欣慰,內(nèi)心累到罵街。 那副溫和的笑容里似乎都帶上了刀子:“說實話,我在合歡教書這么多年,還沒見到過學(xué)舍里擠不下學(xué)生的盛況!” “合歡有望??!” “是啊是??!” 老師們對了個眼神。 可咱們這被迫加班的日子,看上去卻是越來越?jīng)]有希望啊! ……………… 萬樂天同七星掌座在大殿里接連下了好幾日棋,直到后者察覺段生有進(jìn)階渡劫的征兆,才雙雙邁出屋門。 然二人去往悠然峰這半程,卻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 萬樂天頻頻低頭往下面看。 “這是合歡?剛才是不是咱倆開門的時候,不小心開錯了地方?” 七星掌座手上掐算半天。 “沒錯啊,咱們只隔了一兩周,又不是隔一二千年,可這……我怎么覺得下面那群人有點陌生啊?!?/br> 情況不明,兩人沒敢落地,況且地面上全是咻咻咻腳步匆忙的弟子,也不太容易找到不礙事的落腳處。 兩位元嬰干脆便彎下腰,繼而變作蹲坐姿勢,又一點點持續(xù)向下,最后幾乎直接平趴在半空。 “沒錯啊,臉還是那些個臉,但干的事,有點怪啊?!?/br> 七星掌座探手把胡須撈回來,接連捋了好幾把。 “莫非,是你我二人黃粱一夢?亦或是誤闖了幻境?” 見有弟子似要抬頭,二人蹭一下竄起身,又一個瞬移鉆回了歸元峰大殿。 萬樂天將靈力匯聚額心雙目,仔仔細(xì)細(xì)在屋里看了一遍。 “這里還是咱們先前出去的那個屋子吧?” 七星掌座伸手探了探杯子的溫度。 “沒錯,我的茶還沒涼。” 兩人再次站回門口,如臨大敵般繃起了渾身神經(jīng)。 萬樂天明知合歡護(hù)山大陣的厲害,那可是萬年浩劫都沒能破開的上古奇陣,但還是免不得懷疑是不是年久失修陣法失效。 “這回開門輕點,小心,別碰到什么不該碰的東西著了道!” “哎呀,掌門,您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