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129節(jié)
“喏,給你做的,賠禮?!?/br> 妙辛兒伸手接過,見娃娃腳上墜著兩顆銀鈴,腰間系著彩綢,手上揮舞的緞帶被夜風徐徐吹動,恰似昨晚跳舞時的自己,只五官更為稚嫩可愛。 “只是你做的?” “嗯。”郝嫻點頭。 “這個你要是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br> “切,一個丑娃娃,誰稀罕?!?/br> 妙辛兒雖這么說,卻飛快反轉(zhuǎn)手腕將毛氈娃娃塞進了自己的乾坤袋。 “我聽說,你還做出過能生靈的毛氈鳥呢,怎么沒見到?不會也是像跳舞一樣,騙人的吧?” “我除了跳舞和天賦,其他都是真的,尤其是努力這點,努力到我自己都想哭!” 郝嫻深呼吸,繼而咬牙切齒:“等我還完錢,就去找那殺千刀的偷鳥賊!” ……………… 合歡鎮(zhèn)外。 一位元嬰期的修者懷中抱著只白毛肥雞,緩緩降落在城墻數(shù)尺之外。 那肥雞不知是什么品種,羽毛十分細密,恍若連成一片,而當它擺動身軀時,卻又被光折射出片片如絲綢般順滑的羽翼光彩,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璇璣真人騰出手,看了眼《百日報》,又問懷中的肥雞。 “這個跳舞的郝嫻,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郝嫻?怎么跟你描述的好像不大一樣啊。” 第九十五章 當日璇璣真人本欲直奔合歡宗, 奈何新徒兒的傀儡鳥實在非同凡響。 啾啾雖是鳥雀形態(tài),升個級竟像是妖孽出世,完全超出璇璣真人對靈物進階的認知。 從其飲下帝流漿的第二日起, 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陣陣的白毛風。 ——單純字面意思,所有路過的東西, 只要有毛, 哪怕僅是只土狗都會被啾啾的氣場薅成禿頭癩毛狗。 璇璣真人倒不怕野狗野貓, 只滄瀾界畢竟是修真界, 長毛的動物小半都是靈獸妖獸, 薅禿了前者, 他頂多賠點錢, 但薅禿了后者,絕對當即便要發(fā)生一場關(guān)于尊嚴之戰(zhàn)。 又因有啾啾在, 越打,對方便越禿, 越禿,對方就越要打, 好端端的妖獸, 打著打著就變成了只皮沙發(fā), 看的連璇璣真人本人都心里賊不落忍。 在氣跑了五只,氣暈了三只, 氣哭了兩只, 氣瘋了一只妖獸,又賠了幾十只靈獸主人的錢之后,即將成為妖界通緝犯的璇璣真人決定跑路。 可憐他堂堂元嬰, 竟被逼的不得不找了處只有蛇蟲蜥蜴一流才能存活的荒漠戈壁灘躲著, 才總算沒再惹出麻煩。 更慘的是, 為了能提供啾啾進階所需的養(yǎng)料,也就是毛,璇璣真人還得跟打獵似的,天天跑到荒漠與草原叢林接壤的地方,尋找凡獸或低階靈獸拔毛。 被鳥雀追著啄的璇璣真人捫心自問,這絕對是他大幾百年修真生涯中最丟臉,最不愿提及的一段可恥經(jīng)歷。 也許是低階毛發(fā)品質(zhì)太差,啾啾進階所用時間比璇璣真人意料中長了不少,直到荒漠周邊叢林里再看不見任何一只長毛獸,啾啾才終于靈氣暴動,開始突破境界。 與進階的鋪墊相比,啾啾突破時動靜不大,時間也極短,璇璣真人只覺得自己有一瞬間呼吸停滯,思維也像是靜止了幾息,再回過神,面前毛氈靈鳥就變成了一只半人高的巨大毛團。 璇璣真人在毛團邊守了一整晚,隔天雞鳴破曉,毛團便如同飛蛾破繭般裂開了一個小縫,又在太陽徹底升出水平面后,鉆出了一只…… “肥雞?!” 璇璣真人及時捂住嘴巴,卻還是被啾啾聽了個正著。 它撲騰著翅膀便要往水邊跑,可在荒漠戈壁里哪能輕易找到成片水源? “鏡子!” 啾啾尖叫著沖向璇璣真人:“給我鏡子!!” 璇璣真人又不是合歡宗愛臭美的小姑娘,在乾坤袋里翻騰了半天,才給它找出一面水鏡湊合用。 啾啾看到自己的新形象差點直接暈過去,本想化作孤鶩與逝去的美貌齊飛,卻發(fā)現(xiàn)同美貌一同消失的,還有自己的飛行能力。 ——它,胖到飛不起來了! “兇手!” 啾啾含淚怒斥璇璣真人,險些把對方啄成地中海。 隨后一路,璇璣真人都在不停后悔為什么沒給它弄些高檔毛,傻鳥進階疑似失敗,遭殃的卻是自己——他得抱著對方趕路。 別看啾啾是毛團成精,進階之后分量卻奇沉無比,走在地上踩兩步,就能砸出幾個大坑,張開翅膀撲騰幾下,都能險些把毫無防備的璇璣真人扇飛。 進靈獸袋?絕對不可能!璇璣真人若敢張這口,它立馬會哭天搶地撒潑打滾,喊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個偷鳥害鳥賊。 而且不知為何,進階之后除了御火術(shù),大部分法術(shù)在它身上都會失去作用,但璇璣真人又不能真的用火對付它,敢搓出火苗嚇唬兩下,它就敢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往火上撞,當真是無所畏懼。 璇璣真人是正經(jīng)傀儡師,正經(jīng)到雖是元嬰,卻肩不提手不能抗,一切基本都靠傀儡服務,而直到如今,才知道鍛煉身體的重要性,抱著蠢鳥趕路的他直感覺自己抱了個秤砣。 抱的胳膊都麻了,璇璣真人才總算找到一處能直達合歡的傳送陣,也得到了新徒弟郝嫻的最新消息。 他將報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郝嫻不是傀儡師?怎么又變成舞修了?” 啾啾也擰巴著腦袋,像雷達一樣轉(zhuǎn)著圈四處搜索。 “咦?小嫻嫻好像就在合歡鎮(zhèn),只怎么神識氣息這么微弱?難道遇到麻煩了?……趕緊的別看了!快給我去找人!” ……………… “沒必要吧你?” 妙辛兒對郝嫻的鬼祟變裝行為很是無語:“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賽嘛,我以前贏了那么多場也沒你這么浮夸,還真當自己是了不得的名人了,怕誰循著味兒追來獻花不成?” 聞言郝嫻一拍腦門,又給自己貼了幾張屏息符,保證半分氣息也傳不出去。 妙辛兒自被她拖進小巷已經(jīng)站著看了半個時辰,煩躁的不得了。 “喂!你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吃個飯而已,用得著……” “停!” 郝嫻一指頭堵上她的嘴。 “我那倆怨種朋友比尋犬都賊,不藏嚴實點,今天我這錢袋子算是別想保的?。 ?/br> “還有兩個?!” 妙辛兒驚奇之后便是鄙夷:“這些年天之驕子雖出了不少,你卻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個,有了裴霽還不夠???你還想著紅杏出墻!” 郝嫻面無表情。 “我要是顆紅杏,那倆人不光能薅禿我,還能給我把樹砍了!” 見對方的眼神越來越古怪,郝嫻翻了個白眼推著她出小巷:“行了行了,別瞎想了你,前些天我坑了我朋友一回,估計現(xiàn)在正在罵我呢,咱們得躲著點走?!?/br> 出了小巷,郝嫻一邊給妙辛兒將季云二人掃大街的故事,一邊領(lǐng)著她直奔醉仙樓而去。 “前幾天我進階害的合歡鎮(zhèn)塌了,估計他倆又得多干不少活兒,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干完沒,這要看見我,還不活生生把我吃了?” “那也是你活該!” 妙辛兒跟在她身邊渾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緋聞八卦,叫人看到我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了!” 當了這么久的合歡之星,郝嫻受環(huán)境影響多少生出了點偶像包袱,變裝也沒舍得把自己往丑里整,只化作一位清秀男修,雖算不得英氣逼人,卻也看上去舒服討喜,走在妙辛兒旁邊活像一對小情侶。 “我跟你說,我那些八卦就是這么來的,全是誤會,其實我跟裴霽,比我跟村口二黑的關(guān)系都清白。” 妙辛兒:“二黑又是誰?” 郝嫻:“小時候村里的一條大黑狗?!?/br> 妙辛兒:“呸!……哎呀,你怎么又湊過來了!” 郝嫻被妙辛兒推了一把,差點撞在樹杈子上:“我不湊過來走不了?。∧銢]看這樹擋了一半的路嘛!” 合歡鎮(zhèn)不僅人會訛人,靈植也都耳濡目染沾上了一身壞習性。 前幾天商鋪們要賠償,某些個成精的靈植也跟著討便宜,錢它們用不到,但可以補靈氣,悠然峰收到的賠償清單上便有好些靈植專用聚靈陣,看眼下這意思,怕是討不到賠償便不肯起來。 妙辛兒剛見到躺在地上長的梧桐樹,又差點被倒插著的柳枝絆倒。 郝嫻好心去扶她,不料樹枝子一抖,直接把人摟進了懷里齊齊摔倒在地。 郝嫻是金剛女壯士,妙辛兒只是個柔弱小舞娘,伸手用力掙把了幾下,哪里能推得開身上郝嫻,登時又急又氣大叫。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炱饋戆。 ?/br> 小姑娘都快羞哭了,郝嫻又被樹杈子纏住了衣擺,情急之下只好用力一扯將法袍撕爛。 “刺啦——” 這下可好,郝嫻的衣服只爛了個邊,妙辛兒卻被撤掉了小半截褲腿。 “臭流氓!” 兩人還沒站起身,旁邊忽然躥出來兩個拿掃把的男修。 “放開那個小姑娘!真是膽大包天!合歡的人你也敢欺負!” 郝嫻正要解釋,扭頭一看,正是季平和云自明。 兩人黑了,也瘦了,盯著兩只黑眼圈,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道袍,活像改道去了絕涯峰。 “完蛋!” 郝嫻倒吸一口涼氣,躥起來拉著妙辛兒就要跑:“這就是我坑了的那倆人,快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 季平揮動掃把在頭頂旋轉(zhuǎn),瞬間帶起一陣龍卷颶風,云自明則舉著個大簸箕在季平身下接著,把吸回來的亂七八糟東西全都掃在里面,包括妙辛兒的半截褲腿。 而妙辛兒本人,手被郝嫻死死拽著往前跑,身體卻被吸力吸到半空,四舍五入就是個真人版風箏。 醉仙樓老板在樓上小酌,正喝得微醺瞇眼往下面一掃,頓時酒醒了大半。 “呦呵,妙音宗的人花活兒還真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掌上飛仙驚鴻舞?!” “抓流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