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98節(jié)
結(jié)果湊近才發(fā)現(xiàn),成樂的臉色不比邱從云好到哪里去。 “我靠,你不會真搞了垃圾貨回來坑咱們吧!” 他一時忘了克制音量,沒叫醒邱從云,只將身邊幾個醒著的小伙伴都叫了過來。 灌木叢中一陣窸窸窣窣,大家都挪到了成樂身邊將他圍住。 “當(dāng)初我就說根本沒聽過什么‘百轉(zhuǎn)五行定元散’,你偏說是古方秘方……到底哪里來的,你趕緊說實(shí)話!” 見他還不答,善晴急急催道:“你快說啊,咱們只想攔住他,可沒想害人!” 成樂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抖著嘴唇回。 “我、我,不可能??!‘縛神網(wǎng)’絕對沒有問題,我拿我哥試過的,而那‘百轉(zhuǎn)五行定元散’也確實(shí)是我從我爹密室抽屜里翻出的古方,只、只好幾味藥早就絕了跡,根本無處尋。” 眾人心中咯噔一聲:“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拿了幾味差不多的替進(jìn)去了?!?/br> 成樂舉起兩根指頭對天發(fā)誓:“我保證,換進(jìn)去的都是我爹藏起來的最貴的東西,我可絕對沒吞大家銀子,要虧坑也是坑的我爹,算下來還虧了不少呢!” 善晴伸手在他腦門上拍出一聲脆響。 “現(xiàn)在誰還管銀子啊,趕緊把那破網(wǎng)撤了,咱們?nèi)フ胰司热耍?!?/br> 事到如今,再追究誰的過錯根本沒有意義,能把鶴叔救下才是正理。 大家也顧不得是否會吵醒‘陷阱里’的人,一個拍一個把昨夜守夜看陷阱的都叫醒,留下三個在這里看著,其他人全跑去了其他峰尋人。 丹鼎峰、七星峰、倉鼎峰,甚至連趕尸的絕涯峰都沒放過,只除了歸元。 算算今天就是四大宗門拜訪的日子,就算到了這種要緊時刻,少年們也不想亂到主宗頭上,讓外面人看了笑話。 而坐在潭水中的邱從云,對周邊一切嘈雜皆入耳不聞。 他的耳間嗡嗡作響,又似有無數(shù)悶鼓寺鐘在周身齊鳴,身體上的痛苦已然麻木,在這片嘈雜之聲里,只有心神中三道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反復(fù)發(fā)問。 “邱從云,你的道在哪里?” “邱從云,折斷的是你的脊梁,還是你的仙途?” “邱從云,你在畏懼什么?” 我的道,到底是無情道,還是有情,為何會害人害己? 劍骨,到底是劍道,還是仙途? 我害怕的只是無法再練劍,還是無法繼續(xù)仙途,還是,早已不復(fù)過去風(fēng)姿勃發(fā)的自己…… 邱從云又吐出一口鮮血,靈臺暫時稍清明幾分。 他知道自己恐是走火入魔,只不知為何此番心魔來的如此突然,按理說自己沒有進(jìn)階,也沒有強(qiáng)行突破,又何來心魔一說? 邱從云咬牙,感嘆自己時運(yùn)不濟(jì)。 合歡沒有克制心魔的丹藥,他也沒提前準(zhǔn)備,現(xiàn)在只得硬抗。 才這般想著,腦中又涌上混沌之感。 “邱從云,你的道在哪里……” ……………… 郝嫻跟周林從合歡鎮(zhèn)上買了不少東西。 窮小子乾坤袋等級最低,空間有限,到頭來不光花郝嫻的錢,還得占郝嫻的背包空間。 最后一個搖搖車實(shí)在放不下,郝嫻便手一提將其抗上了肩膀,看的店鋪老板都大為驚詫。 “仙子好力道,這可是用實(shí)心的千年鐵木做的,我家成年力士都得兩個手抬,您這不去打……煉器,真是可惜了!” 郝嫻黑線,你是想說打鐵對吧?別以為我聽不懂。 周林脆弱的少男心卻莫名被老板安慰到了,看來不是我太弱雞,而是郝師姐太變態(tài)。 “大師姐?!?/br> 周林也跟著悠然峰上弟子序齒喚郝嫻:“meimei現(xiàn)在還不能走嘞,搖搖車咱們不用這么著急買的。” 扛著車不太容易保持平衡,兩人到了悠然峰山腳就下了飛劍。 郝嫻撇嘴:“算了,你是不知道合歡鎮(zhèn)多么邪門,我下一回山便得出一次事,好不容易這次平平安安順順利利,趕緊把能買的都買了?!?/br> 想著周林以后要做悠然峰執(zhí)事,也就是大管家,不認(rèn)識人不行,尤其是常來悠然峰的熟人。 郝嫻便趁往回走山路的功夫,同他講了自己前幾次下山的經(jīng)歷,倒著從認(rèn)識白依竹往前面說,把季平和云自明的奇葩事也講了一番。 “合歡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的,大的壞心眼沒有,但坑人的鬼點(diǎn)子比藕片都多?!?/br> 郝嫻嘆氣:“你也別驚訝了,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了,我就總因自己太過正常而覺得跟這群人格格不入?!?/br> 周林神情復(fù)雜,偷偷瞟了眼郝嫻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懷中的周云。 大師姐,恕我(不敢)直言,你也不太正常好嘛?! 我可憐的meimei啊,以后萬一也被養(yǎng)成這種樣子可怎么嫁的了人嘛! 早知道應(yīng)該求求裴大哥,跟他去玄機(jī)樓才是,神棍也比神經(jīng)病好?。?/br> 周林覺得自己可能是誤入了歧途,一邊在心里嘆氣,一邊抬頭瞅郝嫻肩膀上立起來比她都高的搖搖車。 正安慰自己,meimei哪怕能像郝師姐一樣練出這身力氣也行,好歹以后不會叫人欺負(fù)了去,便見兩道影子從上而下遮住了車身。 “邱從云怎么不在悠然峰?你們合歡莫不是又在騙我?” 聲未落,人已踏飛劍停在面前,攔住了二人去路。 “你們是悠然峰雜役?上面怎么沒人?邱從云呢?” 郝嫻逛合歡鎮(zhèn)一向沒有打扮化妝的習(xí)慣,現(xiàn)下拎著大包小包,扛著的搖搖車又擋住了大半邊臉,看上去不僅沒有親傳弟子的氣勢風(fēng)范,都不像是個正經(jīng)弟子。 女修見她不答,又用劍尖指著她的鼻子:“發(fā)什么呆,怎么這么蠢,答話!” 任誰見自家山頭忽然多出個陌生人都得琢磨一下,郝嫻覺得自己停頓的時間并不長。 況且她若不停這一步,不是將對方連人帶劍給撞到一邊去,就是自己被劍穿個透心涼,對方摔一跤是小,自己和自己新買的車,可舍不得就這么被劃上一道。 “你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滾蛋!” 郝嫻一看對方穿的不是合歡的衣服,也懶得跟她客氣。 “這你家我家?還雜役?我看你全家都是像是雜役,還是沒長腦子不會說話,連洗碗端盤子都沒人要的臨時工雜役!” “你!” 女修沒想郝嫻說話這么難聽,更沒想一個小小雜役竟敢駁了自己這個出身四大仙門的親傳,一時間竟叫氣的噎住了喉,不知該如何還口。 倒是周林,在民間討生活慣了,很會看眼色,也不愿與人發(fā)生沖突。 他趕緊拽了拽郝嫻:“大師姐,莫生氣莫生氣,她不過是問個人,告訴她……” “大師姐?” 那女修忽的眼睛一瞪:“你就是郝嫻?不是說死了?” 本以為郝嫻與裴霽死在了秘境,她才自居邱從云唯二現(xiàn)存弟子闖上悠然,沒想竟如此巧撞上了正主。 “你才死了!” 郝嫻就沒見過說話這么難聽的人,正要將車放在一邊跟她對噴幾句,便見女修腳下的飛劍忽的往上一飄,鉆進(jìn)了女修手里。 “咻——” 寶劍自女修手中擊出,裹挾著凌厲劍風(fēng),直直向郝嫻面門襲來。 “郝嫻!現(xiàn)在可沒邱從云護(hù)著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傳說中的天才有幾分本事!” 郝嫻低頭一閃,搖搖車已被劍風(fēng)劃出個半臂長的道子。 “你有病吧?!” 作者有話說: 最近忙房子裝修,這章更晚了,明天會盡量早點(diǎn) (再次解釋一下,邱從云在面對郝嫻的教育問題上會讓有些寶子覺得降智,是因?yàn)橐郧笆胀降男睦黻幱?,使他有點(diǎn)過分草木皆兵,生怕教歪了人,沒寫好可能因?yàn)樽髡咚接邢?,懇請大家見諒,而斷云門女修對郝嫻的敵意也是因?yàn)樗乔駨脑频牡茏?,后面在講邱從云的往事時都會解釋的) 第七十章 郝嫻和裴霽二人進(jìn)入秘境只開了一段時間的直播, 便就此銷聲匿跡,再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外人或許不太在意,但面前這位斷云門女修, 卻是專尋人找到了裴霽的水鏡訊號,暗中嘗試多次, 本想借此擾亂郝嫻修習(xí), 卻沒想幾番下來一次都未連接成功。 她又隨便尋了個借口, 向宗內(nèi)長老打聽此為何故, 長老便說若水鏡連接如死物, 便是主人已死。 郝嫻就這般在女修這里被判定了死亡, 乍看已死之人又活蹦亂跳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女修非但毫不反省自己使壞心思在先,又可能是誤會了人, 只當(dāng)她陰險狡詐,故意戲耍自己, 如何不氣? “好啊,我便說先前死守著你的邱從云為何肯離了秘境入口, 原是早就將你救出, 還藏回了合歡宗!” 她越說自己越氣, 招招狠辣直沖面門:“入了合歡宗,連邱從云都變成了這般雞鳴狗盜之徒!” “這位大姐, 你不單腦子有問題, 文化程度也有點(diǎn)欠佳吧?” 郝嫻簡直莫名其妙,罵邱從云就罵,扯上自己這個‘掛名弟子’干嘛? 搖搖車看來是保不住了, 她便索性將其擋在身前, 時而充作盾牌, 時而當(dāng)做巨劍。 “咱先不說邱從云,救人怎么就成了雞鳴狗盜了?總歸,你要找的人悠然峰沒有,別在我這里發(fā)瘋!” 女修是筑基后期劍修,修為高,出招狠,而郝嫻也是小時村口打架,大了擂臺搏命的實(shí)戰(zhàn)派,兩人乍看分不出強(qiáng)弱,打的倒是昏天暗地,草葉木屑混著砂石亂飛。 悠然峰幾近‘野生’的上山小徑,被她倆打的都快擴(kuò)成了半條馬路,邊上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樹木花草全部遭殃,在劍風(fēng)掌勁下化成一地柴禾。 周林一邊躲,一邊瑟瑟發(fā)抖,心道這宗門里也不比外面安全多少。 他想去歸元峰叫人幫忙,又苦于沒有飛行法器,怕走得慢來不及,萬一郝嫻有什么麻煩他也幫不上手。 正在去與留之間掙扎,忽聽頭頂又傳來一道女聲。 “仙兒,住手!” 爭斗中的兩人手上招式齊齊一滯,抬頭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