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46節(jié)
“你個破玩偶還分公母!在老子喝的水里面洗澡還有理了?!” 啾啾是告狀精,但消息來源卻大部分來自饕餮。 有了小弟,他再也不用親自出馬,也不用再同邱從云虛與委蛇,人族小崽子好嚇的很,只要稍作威脅,他就能想吃什么吃什么。 吃飽了隨便給小弟喂口靈氣,鼓勵它再接再厲,嘖,小日子真美。 又胖回一點點的饕餮躺在櫻花樹下乘涼,小風(fēng)吹著,小酒喝著,在感慨生活樂無邊的同時,也開始思考起了獸生。 萬年前的自己,為什么那么死腦筋? 當(dāng)初若能早日馴服人族,它得少吃多少苦!如今說不得早已統(tǒng)治了修真界! “大師姐!大師姐!” 另一邊,忍無可忍的成樂等人終于告到郝嫻頭上。 “我們真的受不了了,你這鳥有沒有什么弱點?” 郝嫻認(rèn)認(rèn)真真想了想。 “好像除了菜,沒什么弱點?” 一只毛氈娃娃,五臟六腑所有器官當(dāng)然百毒不侵,也不知殷語風(fēng)給郝嫻的都是些什么毛,它物理防御也□□的很,反正成樂等人無論用劍還是用法術(shù)都傷不了它分毫。 況且啾啾之所以能嘴賤到現(xiàn)在,最大的求生之技就是飛的賊快,還高,就連御劍而行的邱從云,不使些手段,十次里也有九次能把它追丟。 但啾啾總歸是生在合歡的鳥,與合歡弟子無差,保命技術(shù)一流,殺敵技術(shù)沒有。 除了嘴炮,它唯一的大招就是“咩哥救我”! 成樂等人只好再去求高人相救,接連幾個合歡知名峰頭都被他們咨詢了遍。 咩咩和啾啾也因此燃起了斗志,二者的sao擾范圍從悠然峰一路向周邊各峰擴散,沒多久,郝嫻的靈獸就先郝嫻一步出了名。 與被折騰的頭暈?zāi)X脹的悠然峰弟子不同,其他峰弟子對它們卻喜歡的很,畢竟給口吃的就能擼半天,無論是不是御獸峰弟子都能一享愛寵之樂。 不過最喜歡二者的卻還是御獸峰弟子,這么自來熟不挑食,不粘人不怕人,還不掉毛的靈獸,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可愛的毛茸茸。 尤其是御獸峰掌座,在得知咩咩還沒簽訂靈獸契約之后,徹底拋棄了新得的噬月獸和吞金獸。 給啾啾定制了好幾身法寶不說,還每天都能將食堂最新菜品包圓,只琢磨著什么時候能將這倆寶貝哄的換主跟了自己,成為擁有這天下間幾乎獨一份變異靈獸、毛氈靈獸的主人。 然而饕餮老jian巨猾,吃人的一點都不嘴短。 要按摩本大人的jiojio可以,要跟本大人簽訂契約?做夢! 無論如何,咩咩和啾啾這對雌雄雙煞總算放過了悠然峰眾人,轉(zhuǎn)向了不用費盡心思找目標(biāo),就能獲得無盡美味的外峰廣闊天地。 兩獸以‘咩咩教教主’的全新身份虜獲大量教徒,在御獸峰峰主,以及其他峰弟子間混吃混喝活了個自在。 然御獸峰掌座也是渣男一個,一邊猛追咩咩和啾啾,一邊還不忘惦記新歡。 “嫻兒什么時候才能再做出一只來?我搶不過萬樂天,總能排個第二吧?” 首座大弟子撇嘴。 前兩天還是‘那個好苗子’,這兩天就變成‘嫻兒’了? 人家要知道你天天惦記人家的狗,肯給你才怪! 郝嫻也想問天問大地,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再做出一只來,無數(shù)次的失敗之后,她幾乎要徹底確定啾啾根本不是自己做出來的,而是殷語風(fēng)的手筆。 直到這日將所有裝絨毛的乾坤袋都用空了,才在最下面翻出了一枚玉簡。 “玩偶注靈術(shù)?” 她一拍腦門:“我怎么把這個忘了!” 郝嫻的腦子在某些方面差殷語風(fēng)遠(yuǎn)矣,比如魂魄法術(shù)。 她研究了足有三天,才總算將玩偶注靈術(shù)給學(xué)明白。 雖然實cao可能還有點困難,她也沒時間找那么多將死的妖獸。 但郝嫻又不是為了給玩偶換靈,而是要搞明白啾啾身體里到底有沒有魂魄,看一看總是可以的。 “沒有?!” 別人管不了啾啾,郝嫻卻只需心念一動便能讓蠢鳥動彈不得。 只她看了一個早晨,硬是看了個空空如也。 “這是我腦子不夠用的問題,還是你給的法術(shù)有問題?” 郝嫻最后還是去找了殷語風(fēng),自己到底能不能讓玩偶生靈已經(jīng)快成了她的心魔,搞不清楚她連覺都睡不著。 殷語風(fēng)也沒想到郝嫻竟能做到如此境界,先前御獸峰上關(guān)于毛氈成精的傳聞他也不是沒聽過,但他不知是郝嫻又做了一只,只當(dāng)對方放出了自己給的靈鳥。 他還曾暗中埋怨過郝師妹怎得如此沉不住氣,后悔自己就不該將那靈鳥給她,萬一誤了大事當(dāng)真追悔莫及。 直到今日郝嫻主動找上門,他才知自己險些誤會了唯一的朋友。 “自己瞧?!?/br> 殷語風(fēng)隨手喚來一只被注了靈的玩偶給她,自己則扒著啾啾猛盯著看,以往聒噪討厭的蠢鳥,竟被他嚇得半個音都不敢出。 “看到玩偶里的兔靈了嗎?我給你的法術(shù)沒問題,確實是你自己讓毛氈生出了靈。” 郝嫻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殷語風(fēng)對啾啾只是正常的好奇,并無半點窺伺利用之意,反還嫌棄的很。 “師妹,我不知你這靈是如何生出的,但請你在以后給我制作的毛氈中,千萬不要有靈,我要的只是魂魄載體,不是活物?!?/br> 郝嫻一想也是,奪舍多少還有吞噬原主魂魄神識的機會,她這東西連魂魄都沒有,想吞都沒得可吞。 殷語風(fēng)要給自己親媽找身子,又不是找室友。 但殷語風(fēng)還是好心建議郝嫻。 “不知你在絕崖封或七星峰有沒有相熟之人,生死一事,他們更懂些,你若想知道能讓毛氈活過來的原因,不妨問問他們試試?!?/br> 絕崖封郝嫻沒有認(rèn)識人,七星峰到還真有一個。 她從殷語風(fēng)的山洞里出來便帶著啾啾去了七星峰,只留下了咩咩同球球兩只蠢狗打著玩。 “白師兄?白依竹師兄在嗎?” 白依竹很好找,畢竟最近被關(guān)禁閉的只有他一個。 白依竹半張臉卡在橫豎兩掌寬的窗口外面,雙手緊握小黑屋的柵欄,見到郝嫻一個勁兒咬牙。 “你還敢來?” 啾啾圍著郝嫻飛來飛去,時不時好奇的往小黑屋里瞄一眼,讓自家主人看上去自由的有些過分。 “我勸你對我友好點?!?/br> 郝嫻反手用大拇指往身后一指。 “我這個受害人要是幫你在掌座面前說說好話,也許你能被提前放出來也不是不可能?!?/br> 白依竹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決定向自由妥協(xié)。 “啥事?”他沒好氣道:“詛咒人還是解咒?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給你打十折?!?/br> “我要真能找你咒人或是解咒,你不得謝我十年?” 關(guān)系不好也不用硬拗,郝嫻直入主題:“幫我看看這只鳥怎么活的,沒錯,別瞪眼睛了,我沒用法術(shù)催動讓它對著你飛?!?/br> 與外界稍微有點脫節(jié)的白依竹懷疑的看了那鳥一眼。 “不是你故意氣我……哎呀,這玩意里面有靈?” “廢話,這還用你說?” “不是!” 白依竹眼睛微微發(fā)紅,從窗口探出兩條胳膊一陣比劃:“你知道器靈嗎?這只鳥就有點像那種東西,只奇怪的是它不是寄生在某樣神器之中,而是它的整個身子,就是‘靈’的本體!” 郝嫻誤打誤撞找對了人,白依竹最厲害的不是咒術(shù),而是他的眼睛。 若說天縱奇才,他還真能算是其中一個,未經(jīng)訓(xùn)練,便能僅憑雙眼看到一切鬼魅靈物存在,只因為膽子小,才沒去絕涯峰而來了七星。 “這不可能啊!” 白依竹長這么大,也只在入門當(dāng)天,被長老領(lǐng)著去藏寶閣深層展示靈通的時候見過器靈,沒想自己還沒筑基呢,就又見了一個。 “器靈蘊養(yǎng)個千萬年也未必能生出一個,你從哪搞到的寶貝啊,看著怎么這么新鮮?” 說了跟沒說一樣。 郝嫻撇撇嘴,懶得給他答疑解惑:“行了,等著吧,師姐我大發(fā)慈悲撈你一把?!?/br> 郝嫻轉(zhuǎn)身去了七星峰主殿,同七星掌座表示剛才白依竹已經(jīng)向自己進行了一番聲淚俱下的深刻檢討,而且自己也決定接受他的道歉。 七星掌座看著郝嫻露出老母親的微笑,慈祥中帶著些許歉意,還有一絲絲艷羨。 “真是個大度的好孩子,我若能像你師父一樣省心就好了。” 郝嫻禮貌微笑。 心說自家?guī)煾傅拇_夠省心的,到現(xiàn)在都沒露過面。 苦主都發(fā)話了,七星掌座更不舍得再關(guān)這個天賦異稟的小弟子。 又贊了郝嫻一番,就使人將白依竹放了出來。 七星掌座語重心長。 “依竹,以后同你郝嫻師姐多多來往才好,要多向她學(xué)習(xí)?!?/br> 白依竹:“……” 學(xué)啥?學(xué)怎么坑人嗎?! ……………… 今日一趟跑下來,郝嫻對自己信心大增。 別管是怎么做出來的,總歸是她郝嫻把毛氈搞活了! 于是郝嫻又開始將生活的熱情投向了毛氈事業(yè)中,幾個月功夫,就堆滿了殷語風(fēng)三分之一密室地板。 而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她的毛氈制作終于有了小小進展。 雖然再沒能像啾啾一樣徹底活起來,但總算有那么兩只也能像咩咩一樣‘汪’上幾聲,達到了義烏兒童玩具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