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36節(jié)
“不問,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死人,我會永遠死出你的世界!” “呵?!?/br> 殷語風(fēng)輕笑,像是有些無奈。 “郝師妹,你是修者,又不是凡人,莫說我不過是在給玩偶注靈,就算這些真是鬼怪妖術(shù),你也當降妖除魔才是。” 郝嫻繼續(xù)搖頭。 “我修仙只為了飛升,降妖除魔的事不歸我管。 殷語風(fēng)無心再同郝嫻打口頭官司,他只認真的看著郝嫻。 “郝師妹,請你幫我?!?/br> “幫……幫不了,你找找別人吧?!?/br> 郝嫻說著就要走。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些東西絕對不是單純的傀儡,而將活物的靈魂注入玩偶之中,莫說在合歡,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大忌,她可沒準備拿反派劇本。 “可是只有你,才能幫的了我!” 殷語風(fēng)艱難支開胳膊,從胸口掏出一塊已被潤出了油光的養(yǎng)魂木,上面飄著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我必須復(fù)活她!求你!” “她是誰?” “我的母親?!?/br> 在郝嫻看來,殷語風(fēng)才應(yīng)該是小說男主。 他的父親是滄瀾界八大修仙世家殷家的家主,生母卻不過一鄉(xiāng)野村姑,偶然與家主相遇,有一夜情緣便得了他,只是還未待將他養(yǎng)育成人,就在主母的磋磨下凄慘而死。 而直到生母離世,獨自守在靈堂前的殷語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狐族妖修,為了能繼續(xù)守護孩兒,生母燃燒了內(nèi)丹,將自己的魂魄悄悄封印在養(yǎng)魂木里。 也許因狐族生來狡詐機敏,擁有一半狐族血統(tǒng)的他,不過七八歲便已經(jīng)懂得將生母魂魄尚存的消息隱藏起來。 至此殷語風(fēng)便將養(yǎng)魂木隨身攜帶,時時刻刻用自己的精血靈氣喂養(yǎng),明明只能拖到他十八歲就消亡的魂魄,生生被留到了現(xiàn)在。 就在殷語風(fēng)小心守護秘密,尋找復(fù)活生母方法的同時,殷家卻像是遭到了某種詛咒。 兩位年長于他的哥哥相繼患怪病過世,殷家妻妾也再沒生出過新的男嬰,殷家家主只能傾盡全力培養(yǎng)他這個唯一的嗣子,比如為他提供無盡的錢財,支撐他進行在外人看來不知所謂的古怪研究。 “我做過無數(shù)次嘗試,不知為何,只有你做的玩偶才能承載魂魄之力,正如你所見,我已經(jīng)成功把將死之狗的靈魂完全換在了玩偶上?!?/br> 他吹了聲口哨,那只毛氈娃娃竟像活著一般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殷語風(fēng)身邊。 “今日我消耗過大,已無力再催動精血,但我相信我確實找到了正確法門,只要再多試幾次,一定能將妖族的魂魄也放于玩偶之中,只要玩偶的能量夠強。” 得知對方折騰的只是普通貓貓狗狗和自己親媽,郝嫻總算松了口氣。 “殷師兄,且不說我現(xiàn)在做不出這樣的毛氈娃娃,就算你真的成功了,你怎么知道魂魄進入毛氈中便不會消散?” “母親告訴我的?!?/br> 殷語風(fēng)道:“她需要一個身體,有身體便能繼續(xù)修煉,但她不愿奪舍,我也不愿她做鬼修前往冥界與我分離?!?/br> 好一個子慈母孝,可郝嫻怎么聽都覺得別扭。 這媽得是什么圣母白蓮,誰都不愿意傷害,就抓著兒子折騰? 這兒子得有多媽寶,親媽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 “好吧,殷師兄?!?/br> 總歸是人家母子倆的事,郝嫻一個外人管不著,但同情歸同情,斷不能牽連自己。 “只要你能立誓絕不靠此術(shù)傷及無辜,先前的十年人偶之約便還算作數(shù)!” “師妹放心,此法只對極其虛弱的魂魄起效,我不單可以起誓,還能將此法告知與你,你便知此術(shù)根本無法害人?!?/br> 殷語風(fēng)立完誓,又將一把中品靈石,以及記有玩偶注靈法訣的玉簡遞給郝嫻。 “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但只有十年,我母親的魂魄,只能再堅持十年?!?/br> ……………… 殷語風(fēng)拒絕就醫(yī),郝嫻也沒有勉強,只將系統(tǒng)藥丸留了幾顆,全當多余靈石的回報。 臨走前,郝嫻看著殷語風(fēng)逐漸腫脹起來的面頰,猶豫許久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殷師兄,你知道自己是怎么醒來的嗎?以后還是小心點……” “無妨?!?/br> 殷語風(fēng)淡淡道。 “我這樣暈過去很多次了,靈力消耗過大,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fù),師妹不必擔(dān)心。” 郝嫻表情扭曲。 “每次醒來都臉疼?” 殷語風(fēng):“嗯,頭也會痛,是正常的精神力透支?!?/br> 郝嫻左右打量一圈,果然,洞xue里一面鏡子都沒有,也難怪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打過一頓。 但正常來說,靈寵不是不能傷害主人的嗎。 “那個,殷師兄啊……你沒有跟球球簽訂契約嗎?” “沒有。” 殷語風(fēng)語氣帶上了些不耐煩。 “因我生母是狐族,我才要收集靈獸毛發(fā)做嘗試,又不是要收集靈獸,至于球球,我要它的毛,他要我的食物,兩廂互利罷了?!?/br> 一番話說的郝嫻啞口無言,不知道是該同情殷語風(fēng),還是該同情球球。 再看球球,竟是一副分外滿意的樣子。 窮奇:“昂~” 冷血渣男,我的最愛。 郝嫻:“……” 打擾了,是我淺薄了。 返回悠然峰的路上,郝嫻問系統(tǒng)。 “田叔,他真的能夠復(fù)活生母嗎?” 田叔的語氣有些低沉。 “能,但復(fù)活之物,卻未必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br> 郝嫻正欲追問,田叔卻換了話題。 “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閉關(guān)?” 郝嫻沒好氣踢開腳邊碎石。 “今天,等我回去就閉?!?/br> ……………… 沒有咩咩的房間顯得既安靜又空曠。 郝嫻支開新買的結(jié)界陣盤,又鎖好門窗才上床盤膝打坐。 進入空間之后,田叔拿出了最新課表。 郝嫻只掃了一眼便覺察出了不對。 “不是說不能揠苗助長嗎?為什么我要在空間內(nèi)整整待上二十年?!” “如果你能提前筑基,也可以不用生活這么久。” 田叔先回答了郝嫻關(guān)于時間的問題,又讓那張課表在郝嫻眼前晃了晃。 “你可看清?打坐時間仍舊是三十五個時辰為一次,兩次打坐之間也同樣間隔七個時辰?!?/br> 郝嫻仔細看了看那張課表,然后恨不得將這張破紙摔到田叔臉上。 是,兩次打坐之間是間隔了七個時辰,可在這七個時辰里,她要用兩個時辰繪畫,兩個時辰練習(xí)法術(shù)基礎(chǔ),剩下三個時辰全部用來…… “對戰(zhàn)?!” 郝嫻疑惑:“我跟誰對戰(zhàn)?” 話音剛落,郝嫻對面就飄出來了一個無臉男,猝不及防就把她狠狠揍了一頓。 郝嫻終于挖掘出了空間的第二個作用——能夠自動生成格斗ai。 “我、我真是……謝謝你了!” 殷語風(fēng)是持續(xù)性高傲冷漠,間接性狂暴抽風(fēng)。 郝嫻是持續(xù)性斗志昂揚,間接性混吃等死。 空間里暗無天日,郝嫻的日子過的也是不知今昔何年。 仿佛一個機器人,每天都在按照固定的程序進行cao作。 開始還能勉強說是出于自愿,可打坐還沒輪夠十輪,她就哭著喊著向田叔討?zhàn)垼硎咀约盒母是樵府斠惠呑影印?/br> “一米五就一米五,俗話說的好,蘿莉有三寶,音清體柔易推倒,田叔我錯了,我真的很想做一只無憂無慮的蘿莉!” 田叔第一萬次拒絕郝嫻。 “契約已簽,再無反悔可能,如果你實在覺得無聊,打不起精神,我可以幫你電擊治療?!?/br> 郝嫻干笑。 很好,田叔已經(jīng)學(xué)會開玩笑了。 “休息一盞茶,準備迎戰(zhàn)你的對手?!?/br> “那是對手嗎?!” 郝嫻最怕的環(huán)節(jié)就是對戰(zhàn)。 “那是殺手好嘛?!三個時辰里他至少能殺我三百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