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7節(jié)
要是什么都沒有,她又該怎么過關(guān)呢?總不能一直耗在這里吧? 剛這么想,眼前白霧就飛速旋轉(zhuǎn)起來。 再一眨眼,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熟悉景象。 “幼、幼兒園?!” 作者有話說: 二狗:我就這么下線了? 親媽:猥·瑣發(fā)育,日后再見! 二丫:我會盡量想你的~ 第六章 “真乃愚不可及!問心階問魂不問身?。 ?/br> 田叔的聲音聽上去氣壞了,而他剛說完這句話,郝嫻面前的白霧就變成了幼兒園。 郝嫻很有理由懷疑問心階能聽到自己腦子里系統(tǒng)聲音。 可自己的心魔,為什么會是幼兒園? 郝嫻又矮了幾分,化作三寸丁被關(guān)在幼兒園的柵欄里。 這段記憶實在過于遙遠(yuǎn),郝嫻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接下來,或者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 “寶寶不哭,mama馬上就會來接你的,乖,跟老師回教室里等好不好?” 溫柔的女聲讓郝嫻回憶起了自己的處境。 當(dāng)初mama剛生了二胎,爸爸工作又忙,兩個人手忙腳亂總是忘了來幼兒園接她,自覺被拋棄的她哭著哭著就自立了,具體表現(xiàn)在哪怕成年以后也跟父母親近不起來。 如果說心魔是這個的話…… “老師!我想去滑滑梯!” 天知道她都有多少年沒機(jī)會玩兒童樂園了! 謝天謝地,終于沒人逼著她讓她給糟心弟弟當(dāng)保姆了! mama爸爸,求求千萬別來接我! 郝嫻就這么在心魔鏡里從天亮玩到天黑,樂的嘴都笑歪了。 等到無可奈何的問心階將她放出來時,郝嫻還頗有些戀戀不舍。 “所以剛才的心境試煉是在考驗什么?” 田叔回答的很是勉強(qiáng):“可能是,童年…創(chuàng)傷?!?/br> 郝嫻:“哦,我還以為是彌補(bǔ)童年遺憾。” 有這么一會兒功夫耽擱,脫離心境試煉的郝嫻終于再次見到了其他幾位小朋友,以及紅鸞仙子所說的發(fā)光通道。 有個小朋友可能跟郝嫻經(jīng)歷了差不多的幻境,一邊喊著‘我要mama’,一邊哭哭啼啼往石階最右邊走,郝嫻眼睜睜看著他像是坐電梯一般,被會移動的石階拖著一路向下,應(yīng)該是失去了入門資格。 郝嫻有些好奇,伸手摸了幾下,冰冰涼涼的,還有層層水紋,開關(guān)或陣法一類的她卻沒瞧出分毫痕跡。 田叔:“快走!尋仙不進(jìn)則退!” 收回手,郝嫻在系統(tǒng)催促下繼續(xù)往上面爬,在第一百九十九階石階上遇到了第二次心境試煉。 問心階的幻境因人而異,比如眼前一幕同樣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異世界的場景。 ——高考考場。 如果在藍(lán)星,考試應(yīng)該不止是郝嫻一個人的心魔,所有上過學(xué)的孩子都體會過被各種大大小小試卷支配的恐懼。 坐在考場上答卷子的郝嫻,寫著寫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被幻境踢出來了。 田叔很是不解:“為什么?” “因為……” 郝嫻嘆口氣:“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參加高考,我就忍不住感動的泣不成聲?!?/br> 田叔:“……” 隨后的兩關(guān)分別是打游戲和工作面試。 前者每當(dāng)郝嫻被坑,總會佛系的發(fā)出一聲感慨:“謝天謝地,我再也不用碰到這樣的手殘傻批了?!比缓蟾鴶[爛。 而后者,則令郝嫻更無比向往修仙一途:“修仙真好,畢不畢業(yè)都包分配工作!” 其實心境試煉復(fù)刻的場景已經(jīng)很接近現(xiàn)實了,無奈郝嫻已經(jīng)在河西村生活了一年,早習(xí)慣了古代生活,突然換到完全不一樣的時空,真的很容易令她跳戲,以至每每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出了幻境存在。 況且郝嫻兩世為人,靈魂之力遠(yuǎn)不是一般幼兒可及,以問心階的能力很難讓她徹底陷入臆想,只能盡量挖掘郝嫻記憶最深處的恐懼。 田叔納悶:“你這一生就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 郝嫻摸著下巴回憶了一會兒:“想不起來了,倒是有游戲過不去的關(guān),不過我都直接刪除游戲了?!?/br> 進(jìn)入下一關(guān)時,問心階空白了好半天才出現(xiàn)場景,通過一番精挑細(xì)選,它總算找到了郝嫻穿越前最大的坎兒。 ——被催婚。 這次心境試煉刻意模糊了現(xiàn)實與記憶的邊界,催婚之人不再是郝嫻藍(lán)星的親爹媽,而是河西村的郝良才夫婦。 兩廂記憶交疊,總算成功讓郝嫻在第一時間陷入了幻象,真把自己當(dāng)做河西村的大齡未婚女青年。 面對催婚,郝嫻一向都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態(tài)度,不順從也不反對,你說你的,我干我的,心里再煩,也全當(dāng)沒聽見,反正嘮叨爹媽總會有說累的時候。 都說本性難移,即便換了身份處境,她的性格卻是半點(diǎn)沒變,就這么一邊神游,一邊坐著聽了整個下午,心境試煉中的郝良才夫婦卻是先把自己說急了。 “……閨女啊,你都十六了,咱們村這么大歲數(shù)還沒結(jié)婚的有幾個?一個都沒有!隔壁村的春花跟你一年生的,今春都有了雙胞胎,你什么時候才能讓娘也抱上小孫孫嘞!” 藍(lán)星是自由婚戀的世界,父母不能逼著孩子盲婚啞嫁,而河西村卻還奉行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觀念,這不免讓郝良才夫婦的話顯得有幾分別扭奇怪。 因‘郝良才夫婦’一時不慎,郝嫻心中漸漸生出了幾分違和感。 不過緊接著她就被新的問題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娘給你相看了幾個小伙子,你覺得裴家二狗怎么樣?人長得俊俏,家底也豐厚,嫁過去用不著吃苦!” 于是郝嫻就被爹娘推出去相親,跟她在西河村唯一的好基友重逢了一回。 此時二狗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模樣,背著手,背著身子,穿了件锃亮的湖綠絲綢外衫,腰間露出個絳紫色鑲金文的錦囊。 人未轉(zhuǎn)身,聲音卻從頭頂上飄來。 “嫻兒meimei,我們自幼一同長大,遂相伴一生可好?” 嫻兒meimei? 郝嫻總覺得這個說法怪怪的…… 是了,二狗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名,他只會叫自己二丫! 郝嫻立刻察覺出二狗的不對,繼而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處幻境,而后欣喜的仰天長嘯。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為登頂大道斷情絕愛!做一個莫得感情的無情道人!再也沒人能逼我結(jié)婚了!啊哈哈哈哈!” ‘郝良才’夫婦的表情同幻陣一般破碎。 半晌,田叔悠悠長嘆:“哎…算了…” 郝嫻脫離幻境的時候還沒止住笑,好多個落在她身后一大截的小朋友,都聽到了頭頂上癲狂的笑聲,然后立刻驚恐的停下了腳步。 更有幾個因為笑聲太可怕而直接右拐放棄了追求仙緣,回去就同娘親講山上有吃人妖怪,并至此產(chǎn)生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氣的問心階恨不得直接送郝嫻上天。 前幾次失敗的幻境雖然沒能磨礪郝嫻的心性,但意外讓她找到了好幾條修仙的理由,后半程臺階爬起來充滿了力氣。 而問心階卻似乎徹底放棄了郝嫻,懶得在她身上白費(fèi)功夫,一路爬到九百多階,也沒再出現(xiàn)什么心境試煉,令郝嫻頗為無聊。 沒有試煉可以歇腳,即便是健身達(dá)人爬這么久樓梯也會覺得累。 九百一十幾階的時候,郝嫻的體力即將告罄,腰酸腿疼胸口發(fā)悶,她懶得再撐,一扭屁股直接坐在了臺階上歇腳。 反正她的速度本就比別的小孩快,沒了秘境之后,更是快到猶如坐上了火箭直通車,就算躺平睡上一覺,估計都沒人能追的上來。 沒想屁股剛挨到石階不到兩秒,一股熟悉的麻·痹感就從臀部蔓延到了指尖,郝嫻被電的蹭一下就躥了起來。 “干嘛?。?!” 田叔:“你的家鄉(xiāng)有寓言‘龜兔賽跑’,吾品之甚覺有理?!?/br> 郝嫻炸了:“生產(chǎn)隊的驢也得喘口氣吧!我又不是永動機(jī)!” “好吧?!?/br> 田叔難得讓步:“休息三分鐘!” 原本能休息三小時的郝嫻,被系統(tǒng)攆驢似的只歇了三個三分鐘。 問心階的最后十幾階還格外難走,迎面全是呼嘯的山風(fēng),腳下卻是堆積的皚皚白雪,一不留神,不進(jìn)反退,走的郝嫻當(dāng)真心力交瘁。 若是沒有田叔逼著,她估計早就放棄了,累人不說,極搞心態(tài)。 等終于爬上了山頂,郝嫻差點(diǎn)沒直接趴在地上哭一場。 自己這是什么命,別人穿越一場都是綁定霸道總裁,偏偏她倒霉的綁定個霸道家教! 霸道家教:“你現(xiàn)在可以休息了?!?/br> 郝嫻想呵呵,廢話,這里一個人沒有,四面都是懸崖,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剛才自己好不容易爬上來的石階。 她除了在原地等著,還能干嘛?! ……………… 宗門議事大廳內(nèi),幾名高階修士正圍在水鏡旁觀察新入門的這批弟子。 “這孩子天賦也太好了吧?體質(zhì)絕佳,毅力上乘,就連問心階都罕見的為她關(guān)閉了后幾輪試煉,想來是已提前認(rèn)可了她的心性?!?/br> “沒錯,這么好的苗子,就算是個四靈根我也要了!” “四靈根?” 早先便得到紅鸞傳信的掌門萬樂天指尖勾著一縷發(fā)絲繞來繞去,笑的很是得意。 可當(dāng)別人再問,他卻又將嘴閉的極嚴(yán),只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任旁人胡亂猜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