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3節(jié)
第二日清晨,卯時。 “啊——” 一聲刺耳尖叫壓過了所有的雞鳴,成為了河西村最響亮的鬧鈴。 ……………… 郝嫻是被電醒的,渾身發(fā)麻,像被燒傷了一樣疼,整個人都像是站在了電腦機房,腦袋里全是機器的嗡嗡轟鳴聲,聲音之大可以堪比駕校的破舊汽車干踩油門不掛擋的那種馬達響。 當然,郝嫻現(xiàn)在覺得自己也像是個破舊汽車,被逼著上路的那種。 當郝嫻好不容易從那股奪命的難受勁兒中緩過來,脫力攤在床上的時候,那種熟悉的電流感又一次讓她頭皮發(fā)麻。 “醒了!醒了!我起來了!” 郝嫻拼命大喊,一個打挺直接從床上蹦了下去。 好家伙,再來一次她恐怕就直接慘死了。 系統(tǒng)田叔的聲音像秋風(fēng)掃落葉般無情。 “任務(wù):每日跑步一公里,限時半個時辰;足月后獎勵:健體丸,計時開始?!?/br> 郝嫻想問候祖宗! 這系統(tǒng)是在逗我嗎?!任誰連續(xù)一個月每天跑二里,不用健體丸也很健體了好嗎?! 無奈性命攸關(guān),郝嫻還是得硬著頭皮邁出小臥室,在春寒料峭的大清晨,睡眼惺忪的爬上了河西村無名后山。 雖然村里的路更平坦,但郝嫻若要在村民眼皮子下晨跑,估計‘傻子’的名頭立馬就會變成‘瘋子’。 “我怎么知道跑沒跑夠二里地???” 山里連條正經(jīng)路都沒有,郝嫻是一步都不想多跑。 “放心,我會喊停!快,你已經(jīng)浪費了一刻鐘!” 田叔會不會做個公平的裁判郝嫻無從判定,但他一定是最嚴厲的教練,雖總說小孩子一般都精力比較旺盛,但再熊的孩子,讓她靠兩條小短腿倒騰一千米也真夠費勁的。 跑了沒一會兒,郝嫻就覺得胸口發(fā)悶,嗓子干的直冒火,又跑了幾步,喘氣的聲音更是活像個破風(fēng)箱,連耳朵根都跟著嗡嗡的響,相比之下,腿上的酸痛都顯得沒那么要緊了。 終于腳下一軟,郝嫻再也撐不住跪坐在地。 “不跑了、說什么也……” 她后半句話直接被電擊堵在了嗓子眼,喊都喊不出來,等緩過神來,人卻又已經(jīng)雙腿微屈,擺出了準備奔跑的姿勢。 “跑不動就走,快!” 田叔這次也不電她全身了,光盯著屁股電,每電一下,郝嫻就不由往前躥上幾步。 如此一般,小姑娘就像被狗攆著似的繞完了一整個山頭。 當田叔宣布任務(wù)完成時,郝嫻險沒直接哭出聲來。 好不容易半走半爬回到郝家,郝嫻累的連吃飯的欲望都沒有,隨便扒拉了兩口就準備回屋歇著。 沒想田叔卻是根本不肯放過她,緊接著就發(fā)布了新的任務(wù)。 “任務(wù):每日劈柴十垛,限時半個時辰;足月后獎勵:增肌丸,計時開始!” 這次郝嫻徹底繃不住了,縮在床腳死活都不肯下來。 “你干脆電死我算了!” 田叔輕笑一聲:“死不了的,雷擊會一直控制在你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但它可以永不停止?!?/br> 郝嫻頓悟了。 電不死人,但能讓人生不如死。 之后一個月,郝嫻可謂過的水深火熱。 每天凌晨五點起床,洗漱完就開始擱山頭上跑步,跑完回來吃個早點,歇不了多長時間又要劈柴洗衣做家務(wù),在短暫飯后午休之后,她又得跑林子里蛙跳、仰臥起坐、俯臥撐……等等等等,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完飯了,她還得趁著天沒黑練習(xí)投石子! 以上種種,稍有懈怠,那就是一道電擊! 而郝嫻收獲的呢,全都是一堆強身健體的丹藥,以及后娘的詫異眼神,和村里人的詭異目光,她很有理由懷疑,這些丹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能在這些變態(tài)的訓(xùn)練中不被折騰死! 郝嫻好想拎住田叔的衣領(lǐng)以洪荒之力發(fā)出質(zhì)問:你這到底是自律系統(tǒng),還是特種兵系統(tǒng)?! 一個月之后,面對升級版的‘特種兵訓(xùn)練計劃’,郝嫻留著淚同系統(tǒng)道。 “田叔啊,我能不能不綁定啊,求求解綁吧,我真不想做那個天選之人啊!” 系統(tǒng)語氣溫和,態(tài)度堅定。 “不能,你就是我一直所尋之人!” 郝嫻又哭:“我不是啊,我真不是??!這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系統(tǒng):“若要成仙,必先為□□打下基礎(chǔ),吾說過,到你得道飛升那日!吾便能安然離去?!?/br> 郝嫻:“……恕我直言,這個大目標比賺他一個億都遙遙無期?!?/br> 為早日擺脫體育鍛煉和雷擊,郝嫻決定充分發(fā)揮穿越女的主觀能動性。 爭取早修仙,早解脫。 于是當天晚上吃飯,郝嫻宣布:“爹,娘,我要修仙!” “修仙?”郝良才一提眉毛。 “怎么好端端想起來這個了,去年夏天不是……” 翠萍瞪了男人一眼:“那時候二丫還不記事嘞?!?/br> 又對郝嫻說:“咱們村子每個娃六歲的時候都要去測靈根的,你去年測過哩?!?/br> 郝嫻揣度爹娘的表情,估計是自己靈根不太好,可畢竟年紀還小,又有這么個變·態(tài)系統(tǒng)催著,想不成才也難。 “所以呢?我是個什么靈根?仙人什么時候才會過來帶人走?” 被嫌棄資質(zhì)差不重要,死皮賴臉貼上去,哪怕做個外門雜役,也比沒指望天天被電強! “什么靈根?” 郝良才撇嘴:“你沒靈根?。 ?/br> 沒靈根…沒靈…沒…… 很好,又不用努力了——個屁啊! ……………… “田叔,您到底哪個公司的?挑人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宿主的自身條件?” 郝嫻黑著臉,比外面的天都黑。 系統(tǒng)的語調(diào)依舊穩(wěn)的一批:“大道萬千,得道不必拘泥于修真一途?!?/br> 郝嫻:“比如?” “比如西北大陸外陸,有體修一道,以武成就大道者不可勝數(shù),又比如西南大陸,有佛修一道,修來世,講因果,成就無量金身,又比如……” 系統(tǒng)越說郝嫻頭越大。 “停停、你要都是這些就算了吧,體修也總得有個法門吧?別說入道了,你覺得我們村里誰能教我武功?練怎么犁地還靠譜點,至于佛修,我倒是看過些講女佛子一類的小說,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允不允許我進和尚廟!我說,要是實在沒有靠譜的,咱倆就別互相折磨了,您覺得呢?” 田叔的聲音莫名帶著幾分笑:“有,儒修!” 隔天飯桌上,二丫宣布了一個新消息。 “爹、娘,我要上學(xué)!” 第三章 閨女忽然要去上學(xué),夫妻兩個都有些詫異。 他們河西村并不是沒有女孩子上學(xué)的先例,不過到底是少數(shù),都是些土里刨食的人,哪有那么多閑錢去讓女娃讀書習(xí)字? “咋想起來上學(xué)堂的呀?”郝良才撂下碗問。 閨女雖然不傻了,但總感覺比以前更古怪了。 要是換做別人,面對原主親爹的詢問,怎么也得編出一套漂亮的說辭應(yīng)付過去。 可誰讓二丫以前是個傻子呢,傻子用不著動腦子! 所以不管郝村長怎么問,郝嫻都只有一句。 “我要上學(xué)!” 正常人拗不過傻子,郝良才沒多久便無奈的松了口,只不過因弟弟金寶過兩年也要念書上學(xué),郝嫻的束脩只能一半家里出,一半從自己嫁妝里扣,就算半途而廢,錢也退不回來。 當然,半途而廢是不可能的,除非系統(tǒng)田叔肯大發(fā)慈悲放過她,只郝嫻還是心疼她那點嫁妝,萬一到時候大道沒求成,錢先花光了,真是悲乎哀哉! 總之,郝嫻上學(xué)這事算是定下來了。 剛好眼下是春天,學(xué)堂照顧大家的農(nóng)活還有幾天才開課,郝良才去報名正來得及。 西河村村長帶著傻閨女敲門,倒把私塾先生給嚇了一跳,然后心里就開始打鼓,想著怎么才能把人給勸回去。 到這時候先生總算肯承認自己只是個酸儒生,而不是什么等待伯樂的紫薇潛龍了,他可沒那個能耐把傻子教機靈了。 郝良才也看出來了先生在顧及什么,將手里的臘rou往桌面上一撂。 “老天爺疼憨人,我家閨女前段日子糟了些罪,人卻是意外開了竅,就想跟著先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郝良才是個標標準準的鄉(xiāng)下漢子,勤勞質(zhì)樸、忠厚老實,還有一身結(jié)實有力的身板,就是不太會說話。 果不然,先生一聽他這段干巴巴的發(fā)言更加覺得對方在病急亂投醫(yī),要么就是對女兒期待太低,傻子能說話了就當是精靈鬼了。 于是先生將東西往回一推:“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二丫一看就是個有福之人,何不好生將養(yǎng),千萬別再因上學(xué)的辛苦而累壞了身子才好,郝村長或許有所不知,念書極廢腦子,絕不比種地清閑!” 郝良才被噎的面臉通紅,不是羞的,卻是氣的,他高低也是個村長,雖沒念出什么名堂吧,但好歹能識會寫的,讀書人是個怎么讀他能不知道? 他閨女又不是要考狀元,還能因著讀書頭懸梁錐刺股不成? 只是礙于口才有限,郝良才憋了半天也沒能駁了頭頭是道的先生。 郝嫻一看親爹指不上,算了,還得是自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