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59節(jié)
陸婉內(nèi)心歡喜,不成想,端王當真會答應。 要知道,她與姨娘眼下都是罪臣家眷,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端王擅自解救罪臣家眷,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端王沒有放開陸婉,急切想得到某種安撫:“那你愛本王么?” 陸婉一口應下:“愛!” “可愿意一輩子待在本王身邊?” 陸婉點頭如搗蒜。 端王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絲的寬慰:“好姑娘,你要記住,除卻本王之外,這世上無人會待你好?!?/br> 陸婉在端王沒有看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若非她是庶出,又若非長信侯府已分崩離析,她才不會勾搭上這么一個自以為是的浪蕩子。 美人嬌滴滴,道:“是,王爺,妾身省得了?!?/br> 如此,端王終于從昨日的挫敗中稍稍找回一點自信。 * 御書房,封堯掃了一眼衛(wèi)太后命人送來的選秀名單,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龍案上。 選秀名單上的人選皆是衛(wèi)太后曾經(jīng)的勢力。 她是想鞏固她自己的勢力網(wǎng)。 封堯暴怒過后,忽然又苦笑一聲:“呵呵……不愧是朕的母后!” 眼下,內(nèi)憂外患,他的母后卻開始打起了皇權的主意。 此刻,汪裴立刻對玉鸞使了眼色,暗示她勸勸帝王。 玉鸞卻不想觸這個眉頭。 可封堯偏在這個時刻盯上了她,幽眸掃視了過來:“楚司寢,朕且問你,選秀一事該如何辦,說!說不好,朕現(xiàn)在就辦了你!” 汪裴:“……”他要先行回避一下么? 玉鸞:“……” 暴君蠻不講理啊。 她不是后宮妃嬪,談不上涉政一說,故此,稍作思忖,壯膽如實說道:“回皇上,微臣以為,眼下關鍵之事,是權衡各方勢力。以臣之間,不如讓楚家、西南、霍家,這三方手握兵權的勢力,三足鼎立?!?/br> 她最大可能的保住楚家。 只要楚家對皇上有利,那么永安侯府就是安全的。 聞言,封堯神色意味深長,風流一笑,清雋的眉目之間竟浮現(xiàn)些許痞帥,又問:“另外三位藩王呢?” 四目相對,玉鸞言辭果決:“一個不留?!?/br> 此言一出,封堯眼底溢出一抹流光溢彩。 這才他的小丫頭??! 世間旁的女子皆是胭脂俗粉,任誰也不及玉鸞。 封堯朗聲大笑了起來,有少年人的輕狂,亦有成年男子的狂妄野心。 “不愧是朕的司寢,就像是朕肚子里的蟲兒。你猜猜看,陸長青會投奔誰人?” 玉鸞:“……” 封堯的視線幾乎鎖住了玉鸞。 他突然提及陸長青,玉鸞若是避而不談,反而會引起他的猜忌。 故此,玉鸞神色如常,也照樣如實,說:“長信侯畏罪自盡,侯夫人早年病逝,陸長青真正在意的人沒幾個,至少,京都無牽掛。所以,他必然會去投靠一顆大樹,足可以讓他東山再起的大樹?!?/br> 封堯的眼神近乎纏綿,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了敲龍案:“繼續(xù)說?!?/br> 玉鸞忽然發(fā)現(xiàn)這暴君的嗓音變了,她一抬首,就看見這人突出的喉結滾了滾。 玉鸞:“……皇上,微臣對其他三位藩王并不了解,無法繼續(xù)說下去?!?/br> 此刻是青天白日,再者,昨晚衛(wèi)昭儀侍寢了,玉鸞當真半點不想與這廝親近。 “你嘴貧?!?/br> “微臣有罪?!?/br> “那你打算如何贖罪?” 玉鸞:“……!”到底是誰嘴貧? 玉鸞不答話了,封堯卻身子前傾,胳膊肘抵在了龍案上,一副風流浪蕩的模樣,朝著她伸出了手:“過來,朕教你如何贖罪。” 玉鸞本能的雙腿一軟,小身板當場晃了晃。 昨晚侍寢之人是衛(wèi)昭儀,但玉鸞也并沒有恢復身子,她對這廝當真是怕了。 玉鸞站著沒動,與帝王四目相對,兩人仿佛都在觀望。 封堯先一步開腔:“為何不過來?要朕來捉你?” 原本,若非昨日親耳聽見衛(wèi)昭儀侍寢,她尚且可以接受封堯,到底是她彼時年少心悅過的男子,但今日不同了,她好似根本無法挨近一個睡過別的女子的男人。 玉鸞垂首,如實說:“皇上,微臣……喜潔。” 作者有話說: 封堯:嫌棄朕? 玉鸞:嗯~ 封堯:朕要生悶氣了。 玉鸞:隨你~ 封堯:哄朕! 玉鸞:(⊙o⊙)… —————— 寶子們,由于夾子緣故,咱們明晚(周三)11點更新啦~依舊爆更~狗子的春天要來了哈~ 第四十七章 “皇上, 微臣……喜潔?!?/br> 玉鸞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得足夠委婉。 昨晚衛(wèi)昭儀才從龍案上下來,她沒法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自然,她沒有資格干涉帝王后宮。 即便她是后宮妃嬪之一, 她也不能阻止帝王寵幸誰, 又何況, 她根本不是妃嬪,亦算不得帝王的女人。 玉鸞保持著垂首的動作, 盯著自己的腳尖。 御書房陷入一陣詭譎的安靜。 玉鸞只覺得一道視線正凝視著她。 可她始終沒有抬頭。 她需得擺明自己的立場,她并非是巴望著攀附上帝王的凌霄花,只消帝王一句話, 她立即離開皇宮,絕不糾纏。 可她也的確嫌棄不潔不凈的男子。 這世道是男權帝位為主,男子三妻四妾似乎是尋常事。 但玉鸞過不了自己心頭那一坎。 此刻,從汪裴的視野去看,楚司寢耷拉著腦袋,像個犯錯的孩子站在帝王三步開外的地方, 而帝王正眸色沉沉的盯著面前女子,那股眼神,是恨不能將對方生吞活剝了去。 封堯自是聽明白了玉鸞的言下之意。 她是嫌他昨晚“寵幸”了衛(wèi)冬兒。 她既然嫌棄,又為何不吃醋? 她若是吃醋, 他反倒能夠歡喜。 她根本不在意他, 又憑什么嫌棄他?! 顯然, 兩人的思緒完全不在一處。 汪裴走上前,打破僵局, 道:“皇上, 到了傳午膳的時辰了。” 汪裴當真焦灼。 皇上和楚司寢曾經(jīng)多么恩愛啊, 如今怎么動不動就鬧罅隙?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矛盾、小情緒, 是他這個閹人完全不能感同身受的。 封堯嗓音磁性清;“傳膳!” 玉鸞垂到脖頸發(fā)酸,封堯用膳時,斜睨了她一眼,實在不喜她這副如若鵪鶉的模樣:“楚司寢,你過來?!?/br> 玉鸞趁機,把頭抬了抬,趁機緩解一下脖頸的不適。 行至御前,封堯?qū)⒁槐K飲了一半的茶遞過來:“朕不喜浪費,楚司寢替朕喝了吧?!?/br> 玉鸞:“……!” 他在報復她! 只因她嫌他臟了,他就讓她飲剩下的茶水。 玉鸞無法拒絕,只能照做。 隨后,封堯又將咬了一口的東坡rou、撕扯下一塊的驢舌、吃了一半的灌湯包、沾了龍津的瓷碗,都遞了過來。 帝王態(tài)度強硬:“吃。” 玉鸞:“……!” 堂堂帝王,竟是如此小心眼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