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44節(jié)
皇上太愛偷聽墻角了,以至于總能不小心聽見真相。 這不是自虐么? 楚司寢是一門心思想要離開啊。 作者有話說: 封堯:朕的心很痛,算了,毀滅吧~ 眾人:???? 汪裴:(⊙o⊙)… ———————— 寶子們,繼續(xù)往下翻,還有哦~ 第三十七章 玉鸞與葉琳瑯分別時, 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可她回首時,身后又空無一人。 回到掖庭,玉鸞一頭栽進(jìn)了被褥里, 須臾就昏睡了過去, 她迷糊之中突然想起來今晨沒有喝避子湯, 但這個可怕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因著她著實太過困乏, 多大的事也耽擱不了她睡覺了。 眼皮子一落下,再也無法睜開。 這一覺一直睡到日落西沉。 玉鸞是被綠蘿姑姑喚醒的。 “司寢、司寢速速起來!皇上今個兒要去后宮,你去盡快去安排?!?/br> 玉鸞驚夢醒。 夢里她身懷六甲, 還被封堯用了金鏈子鎖住了腳腕,她無處可逃,入眼是金絲雀籠子,而她就是籠子里的雀兒。 這夢境太過詭譎,她很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的確是封堯的籠中雀, 可為何……會身懷六甲。 她不會懷上封堯的孩子,也絕無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她太清楚封堯從幼時起有多殫精竭慮、步履維艱。 她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與旁人是同父異母。 她此生,也不欲再嫁人。 就算是要嫁, 也一定嫁一個像父親那樣的男子。母親雖然走得早, 可父親依舊秉承一生一世一雙人。 封堯日后必定是三宮六院, 她遲早會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也不知封堯?qū)λ膱?zhí)念到底幾時才能徹底消散。 玉鸞支起身子,已然徹底醒過神來:“姑姑, 我知道了?!?/br> 尚宮局那邊不知為何, 遲遲沒有趕制出后宮妃嬪的名牌, 皇上不翻牌, 她只能親自去詢問。 今晚,也不知封堯會去哪位娘娘的宮里。 大抵還會是衛(wèi)昭儀。 玉鸞暗暗的揣測著。 * 華燈初上,今夜又是月朗星稀,星辰皎潔。 好似,自封堯登基以來,天氣一直極好。 玉鸞拖著疲乏的身子骨,來到了御書房,懷里揣著的帝王起居錄早就卷了書殼,她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行至御前,聞到了淡淡的冷松香的氣味,帝王坐在龍椅上的影子投了下來,正好在她的腳尖上。 從她的角度去看地下的影子,封堯的腦袋正好在她的腳下,仿佛是她踩著帝王的頭顱了。 玉鸞:“……” 她心頭竟詭譎的歡喜了一下。 帝王清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你來了?” 男人語氣不明。 玉鸞老老實實作答:“微臣來了,不知皇上今晚要去哪位娘娘宮里?” 封堯薄唇一抽,反問:“楚司寢,你以為呢?” 玉鸞無話可說,她并不盼著楚香蓮得寵,所謂樹大招風(fēng),父親手里的三十萬兵馬,既是護(hù)身符,但同時也是催命符,楚家絕對不能太過招搖了。 葉jiejie無心爭寵,玉鸞不想將她拉入渾水。 至于崔景辰的那位庶妹……玉鸞并不是很了解。 權(quán)衡利弊過后,玉鸞提議道:“回皇上,微臣以為,皇上今晚可去衛(wèi)昭儀宮里。” 封堯時常去寵幸衛(wèi)昭儀,衛(wèi)太后才不會尋自己的麻煩。 她的小心思,被封堯一眼看穿。 男人唇角又是狠狠一抽,自打回京,他的唇已不知抽搐了多少次了! 從男人的角度去看,那可惡的小女子一直垂首,故意掩蓋了眸色,不欲與他眼神交流,像一只呆頭呆腦的鵪鶉! 封堯胸膛微微起伏,腦子里還回蕩著玉鸞想要離宮的話。 她想出宮,去尋一處世外桃源?! 休想! 他若還留在塵世,她就要陪伴著他共沉淪! 哪怕是捆綁在一起,共同腐爛。 黃泉碧落,他去哪兒,都會帶上她! 封堯冷冷道:“好,那朕就依了你!” 玉鸞暗暗松了口氣。 封堯今晚去衛(wèi)昭儀那里,她只需得守在外面紀(jì)錄即可,還能抽空打個盹兒,可遠(yuǎn)比讓她自己身體力行要輕松得多了。 “微臣這就去碧落殿傳話?!?/br> 玉鸞一言至此,弓/著身子,后退了幾步,這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 一副十足的奴才相。 加之,那一襲宮裝穿在身上,還真是將司寢女官的職務(wù),發(fā)揮到了爐火純青。 封堯暮色沉沉的目送著玉鸞離開,玉鸞后腳剛踏出殿牖,他手中的銀狼豪筆立刻拋在了澄慶堂的白紙上,濺出了一副凌亂水墨。 汪裴早有經(jīng)驗,立刻端上降火茶:“皇上飲茶,且消消氣,楚司寢也是想讓皇上開心?!?/br> 封堯一個眼神射過來,語氣古怪:“朕為何會開心?” 汪裴:“……” 皇上是個正常男子,后宮美人諸多,皇上為何不開心? 他這個太監(jiān)整日都開開心心,皇上何必如此呢?! 江山美人皆有,皇上還想鬧哪樣?! * 玉鸞去碧落殿通傳,又輔佐衛(wèi)冬兒準(zhǔn)備侍寢事宜。 衛(wèi)冬兒一改往日小女家的嬌羞,今晚看似情緒不佳,她已換上了艷紅色薄紗睡裙,大抵是覺得這睡裙過于暴露了,她時不時用還雙手捂著胸口,又時不時瞥向玉鸞。 玉鸞自是察覺到衛(wèi)冬兒的眼神,她終于沒忍住,問道:“昭儀娘娘是有何吩咐么?” 衛(wèi)冬兒的一雙眼睛無比清澈,尚未被這皇宮的滔天權(quán)貴所熏染。她上下打量了玉鸞,嘆道:“皇上喜歡你也是正常?!?/br> 玉鸞垂首:“……微臣不敢?!?/br> 她可不想在整個后宮樹敵。 尤其是情敵。 衛(wèi)冬兒又說:“楚司寢,本宮想問問你,皇上他……在榻上兇么?” 衛(wèi)冬兒心緒十分復(fù)雜。 她從前的確愛慕表兄,如今應(yīng)該也是愛慕的吧……? 可她自己都說不清了。 自打姑母讓她學(xué)著楚玉鸞打扮,她隱約意識到,眼下的日子并非是她所憧憬的,她想要掙脫某個無形的牢籠。 可她自己暫時無法言說,也捉摸不透。 但心底的不適感卻甚是明顯。 仿佛冥冥之中,她覺得眼下的一切都是不對的。 尤其是,親眼看見姑母豢養(yǎng)了兩名男寵之后,她更是對姑母的品行開始起疑,所以,姑母給她灌輸?shù)牡览?,或許……并不正確。 玉鸞一僵,不知該說什么 皇上在榻上是否兇猛,衛(wèi)昭儀自己能不清楚? 玉鸞想到那日,封堯在碧落閣的寢殿待了僅半個時辰,又覺得能理解衛(wèi)冬兒。 或許,在衛(wèi)冬兒看來,皇上是溫潤如玉的吧。 玉鸞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回昭儀娘娘,皇上對娘娘您自是不一樣的?!?/br> 哪里像她,近乎是被摧殘。 衛(wèi)冬兒聽了這話,還是不能放松。 封堯過來時,就看見玉鸞在耐心的寬慰衛(wèi)冬兒。 這畫面又讓封堯胸口堵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