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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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微涼修長的指,在許芳菲嘴里攪動,隨意而慵懶地捏著她的小舌。 許芳菲面紅耳赤,想要說什么,但唇舌和身體都被束縛,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鄭西野垂著眸,居高臨下俯視懷里的女孩,眸色暗沉幽深,像兩口看不見底的深泉。 脖子仰高的姿勢,使得女孩吞咽有些困難。 透明津液順著她微張的唇瓣流淌下來,在雪白的嘴角皮膚畫下一行曖昧水跡,蜿蜒,滑落,沾濕了鄭西野輕捏她脖頸的左手。 許芳菲難為情到極點,唔唔兩聲,想把嘴巴閉上。 不料,舌尖兩根手指察覺她意圖,不退反進,懶懶將她的小嘴巴擴得更開。 許芳菲半天掙不開,又羞又氣,索性狠下心,直接咬了他一口。 小貓似的咬合力,微不足道,痛感完全沒有,反倒像是輕輕撓癢癢。 鄭西野被這崽子可愛的反抗逗笑,喉間溢出一聲低哂,手指漫不經心從她口中撤出來。 帶出一掛透明的絲。 許芳菲余光不經意瞥見,頓時轟一下,被無形火苗從頭燒到了尾??匆娝稚隙际撬目谒?,她窘迫不已,下意識從挎包里翻出一包餐巾紙,想幫他擦手。 然而下一秒,吧嗒一聲,迷你包裝的餐巾紙應聲落地。 鄭西野勾住許芳菲的下巴往上一挑,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許芳菲整張臉已經燙到失去知覺,十指無意識收攏,攥成兩只小拳頭,眼睛也睜得圓圓的。 男人的唇壓在她的唇瓣上,沾染著他獨有的冷峭氣息,很溫柔,也很清爽。 這種觸感格外奇妙,莫名令許芳菲想起小時候。 她們鄉(xiāng)下的老屋門前有一片自留田,外婆在世時,勤勞的老人在田里種了大片大片的棉花。每年八月左右,是棉花成熟的日子。她喜歡牽著外婆的衣角在棉花地里蹦蹦跳跳,耳畔輕飄飄蕩著外公的聲音,用最和藹的語氣責備道:“小丫頭,你把土地都踩板了,來年棉花開不出來咯?!?/br> 鄭西野的嘴唇,和外婆種的一朵朵棉花,是一樣的柔軟。 許芳菲被他親得迷迷糊糊,思想已經神游到了天外。 完全不知道,鄭西野是何時邊吻她邊關上的臥室門,何時邊吻她邊她整個兒抱起來,何時邊吻她邊將她抵在了門板背后。 等許芳菲回過神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變成了一只樹袋熊寶寶,完全掛在了他懷里。 這臥室的擋光簾也不知是哪個品牌,質量好得沒得說。 門一關,客廳的光線一隔絕,整間屋子像個異度空間,完全脫離在青天白日以外。 四下黑漆漆,黑得許芳菲心都是慌的。 視覺只剩下黑暗,其它各種感官挑起感知外界的重任,自然尤為敏銳。 唇舌的體驗清切至極。清切到,他的舌尖每一次劃過她的舌,她好像都能數(shù)請他舌面那些健康均勻的小凸點。 啊,還有牙齒。 鄭西野的牙齒是兩排倒置玉米粒的形狀,堅硬而整齊,上表面光整平滑,一點也不鋒利。但他左右上牙各有一顆小虎牙,那兩粒牙就尖尖的。 他每次親吻她,到后程時,便會勾著纏著,誘哄已經神思迷離的她伸出小舌,放進他嘴里。 許芳菲不會接吻。每次的你來我往,她只會小心翼翼,一通亂略,偶爾傻乎乎撞上鄭西野尖利的虎牙區(qū)域,都會被他的舌輕柔抵開…… 一個吻結束。 許芳菲腦子暈沉沉,跟發(fā)了燒似的,又燙又混亂。小臉軟軟埋進男人的肩窩,腮幫子一股一癟,很努力地調整呼吸。 鄭西野呼吸也是亂的,手臂摟住軟綿綿的小家伙,閉上眼,細碎淺吻她的額頭和耳尖。 烏漆墨黑的屋子里,彼此安靜相擁,好一會兒都沒人說話。 突的,鄭西野聽見懷里忽然嘆息一聲。 他薄唇微啟,在她淺粉色的小耳珠上咬了口,輕聲問:“唉聲嘆氣干什么?!?/br> 小崽子仰起緋紅的小臉看他,兩只胳膊攀住他脖子,眼睛里還是霧氣迷蒙的。她小聲發(fā)牢sao:“我發(fā)現(xiàn),和你待一起特別消耗體力。” 鄭西野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崽子答話的聲音便更低了,囧囧地道:“就剛才那樣,我感覺比我跑八百米還累?!?/br> 鄭西野低笑,鼻梁輕蹭她滑膩的臉蛋,問她:“那你喜不喜歡?!?/br> 許芳菲一時沒明白:“喜不喜歡什么?” 鄭西野:“剛才那樣。” “……”許芳菲傻掉。 男人好像怕她聽不懂,還很好心地又解釋了一遍,輕言細語:“剛才那樣,跟我接吻?!?/br> “……” 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答,羞得鎖骨都變成了粉色,圓圓的腦袋嗖一下躲進男人肩窩,悶悶的,不出聲。 鄭西野大掌穩(wěn)穩(wěn)拖住懷里的一小團,修長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不催促不著急,就那么耐心滿滿地等回復。 好一會兒。 許芳菲意識到什么,暗搓搓抬起眼簾瞧他:“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嗎?” 黑暗中,鄭西野看不見小姑娘的表情和神態(tài),但是他手掌指尖觸及的皮膚,每一寸都柔滑熾燙。 鄭西野輕咬住她的下巴:“嗯。” 許芳菲還是很遲疑,又有點結巴地小聲問:“那我回答完,你能不能……不要繼續(xù)把我壓在門上?!?/br> 他一米九的個子那么大一只,她怕掉下去,兩條腿別無選擇只能架在他腰上。 這個姿勢實在太羞人了。 甚至是有點……少兒不宜。 鄭西野還是沒有其它話,只從鼻腔里應出一聲懶洋洋的“嗯”。 須臾,小家伙支支吾吾別扭了會兒,終于鼓起勇氣回答了兩個字:“喜歡?!?/br> 鄭西野嘴角勾了勾,漫不經心地接話:“喜歡什么?” 小姑娘臉蛋更紅,囁嚅:“喜歡,和你接吻。” “誰喜歡?” “……我啊?!?/br> “連起來說一遍?!编嵨饕坝H親她臉蛋,“主謂賓結構要完整。” “你在這兒考我語文嗎?”許芳菲給噎得嗆咳兩聲,小脾氣也來了,瞪眼:“我不說??禳c放開我。” 鄭西野臉色淡淡:“不說就不放?!?/br> 許芳菲簡直被這個男人的厚臉皮震撼了。她氣呼呼的,又羞又惱不肯妥協(xié),手腳并用地使勁掙,掙啊掙,想要從他懷里掙出去。 鄭西野本來就貼得緊,讓這崽兒一扭兩扭,扭得狠狠倒吸一口涼氣。 他眸色愈發(fā)暗,手臂下勁兒制住她,沉聲:“老實點兒。你再動兩下,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辦了?!?/br> 許芳菲:“?!?/br> 眼神對上男人黑幽幽的目光,小姑娘成功被嚇住,感覺到什么,驟然身子一僵、臉紅到滴血,不敢再亂動。 鄭西野耷拉著眼皮,直勾勾盯著那俏生生又紅撲撲的臉蛋。 看了她一分鐘,也緩了一分鐘?;饹]壓下去,不見好轉,反而愈躥愈烈。 他微微蹙起眉。 這邊,許芳菲完全不知道鄭西野在想什么,就看見他先是兇狠直白地看了她一會兒,繼而便眉心微擰,好像陷入了某種糾結或思考。 沒多久,她眨了眨眼,伸手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正要說話,不料鄭西野卻忽然把她往上一托,不費吹灰之力地單手將她抱懷里,脫離開門板,徑直走到床邊放下來。 “阿野……” 許芳菲不知道鄭西野要干什么,心里怕極了,齒尖打顫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小手將他脖子抱得更緊。 “噓,別怕?!?/br> 鄭西野俯身,將她溫柔平放在他的床上,吻了吻小姑娘的臉頰,語氣安撫,低柔得能掐出水來:“我不進去?!?/br> 許芳菲迷茫地睜大眼睛:“那……” 忽的,感覺到身上一涼,針織衫下的淺色裙擺被撩高。 許芳菲驚羞交織,“呀”的低呼出聲,條件反射便想逃走??蓻]等她有動作,纖細的腳踝已被五根修長有力的指捏住,將她的退路阻斷殆盡。 她慌慌亂亂抬起眼,突的愣住。 鄭西野漂亮的桃花眼黑魆魆一片,深不見底,冷白無瑕的臉龐、耳朵,全都浮起一層罕見的薄紅。 他傾身貼近她,說:“崽崽,我要親?!?/br> 許芳菲羞到腳趾頭都偷偷蜷起來,感覺自己快昏厥了。她紅著臉搖頭,說:“……不可以。” 鄭西野吻住她的唇,啞聲輕哄:“崽崽乖,讓我好好疼你?!?/br> 她捂住臉:“可是……我真的害怕?!?/br> “不用怕,你躺好享受就行?!彼p捏她的耳垂,忽然一頓,很隨意地道:“一會兒順便幫你記個數(shù),你這么嬌,看看能到幾次?!?/br> 許芳菲沒回過神:“到什么?” 鄭西野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兩個字。 許芳菲:“……”?! * 云城西郊。 暮色悄然垂落下來,天與地像縫合成了一片。秋季的晚風吹拂過云層植物,將白日里的喧囂與浮躁盡數(shù)洗去,天空無星無月,四下萬籟俱寂。 幾輛純黑色轎車疾馳在柏油馬路上,經過一處綠蔭大道時轉過一個彎,駛向位于大道盡頭的獨棟式別墅。 別墅門口,兩個打手似的彪形大漢分別站在大門兩側。二者皆是歐籍面孔,臉色冷峻,眼含兇光,穿統(tǒng)一黑色西服,一身敦實強健的腱子rou鼓在衣料之下,將原本合身的西裝撐得像要炸開。 不多時,車隊行近,兩名壯漢抬手叫停。 為首那輛車的車窗徐徐降落,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女人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