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練習(x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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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表姐說得對,不過我也是擔(dān)心嬌嬌表姐睡得不好,所以過來看看?!?/br> 抄了任薇的答案后,馮俊生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 任薇強忍住甩個白眼的沖動:“既然這樣,那我們都回去吧。” 一直到盯著馮俊生進了房門,任薇這才關(guān)門,躺回了床上。見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系統(tǒng)悄悄探出頭,翻遍了數(shù)據(jù)庫都沒找到該怎么安慰半夜起來加班的社畜。 “如果要安慰我,請給我加薪,謝謝。” “說起來原文里是誰來攔住馮俊生的,總不能真叫這個陰暗批得手了吧?” “當(dāng)然沒有啊,”系統(tǒng)狗腿地解釋起來,“只是原文里這一事件出現(xiàn)在女主的回憶里,一筆帶過,用以表達小白兔女主被男主男配爭奪時的無助,并沒有其他角色出現(xiàn),所以才需要宿主來填補劇情邏輯?!?/br> 彌補邏輯? 這混亂的世界居然還有邏輯,真是開了眼了。 任家能發(fā)展宅斗劇情,靠的還是家世高,人丁旺。 大房一脈,任薇的父親任秀林官至太仆卿,清正廉潔,又頗有幾分迂腐,除了和早逝的通房生下任嬌嬌,膝下便只有任薇這一個女兒。 而二房一脈,是盤踞在京城的絲綢富商。這個二叔性yin好色,身邊女人不斷,林林總總有九個孩子,其中兒子都有七個。 大房二房互相看不起,大房罵二房賤商,二房笑大房窮官,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自打老夫人去年中風(fēng)癱瘓,家中的嫌隙就更是無人可以開解了。 任薇作為大房嫡女,個性清冷高傲,其實從未將任嬌嬌這個meimei放在眼里過。既然不放在眼里,也就不存在欺負女主的情節(jié)了。但奈何二房對她這幅清高模樣很是不喜,又怕她將來攀了高枝,時常在外散播任薇霸凌庶女,欺負弟妹的謠言。 自從見到安平世子從大房的院子里出來后,更是變本加厲,把任薇說的活像個心機浪蕩的母夜叉。 這些東西是系統(tǒng)告訴任薇的嗎? 不,是陰暗小孩馮俊生。 “表姐,你別難過,我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清秀少年蹙著眉,水潤的眼睛微微上挑,“你明明十分關(guān)心嬌嬌表姐,不知道為什么外面非要說你欺師滅祖,欺弟霸妹,不守婦道,心機可恨?!?/br> 呵呵,這絕對是夾帶私貨了,而且你丫巴不得別人罵我罵得更狠吧。 任薇心里白眼翻上天,面上還是一派溫婉體貼地緩緩給他磨著墨,只是垂下眼睫,嘆氣道:“沒關(guān)系,外人如何看待并不重要,我問心無愧就好。” 要說這個女配也是夠冤的,前期還沒干壞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這么多人討厭了,更何況后期道德有了瑕疵的時候呢。 如果惡意已經(jīng)被預(yù)設(shè),那么她的每一步,無論正確與否,都只會在令人厭惡的路上越走越遠。 “薇表姐這么好,怎么會有人討厭你呢?” 馮俊生還在裝模作樣,就是想在任薇的心上再多扎幾刀。 真是記仇,不讓你禍害婦女,你就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樣子,這點心眼子,要是在np文里估計能嫉妒身亡。 “是嘛,那表弟說說,我都好在哪里?”任薇給他磨墨的手不停,抬眼問道。 馮俊生到底是個人精,很快答道:“薇表姐氣質(zhì)溫婉,蕙質(zhì)蘭心,又喜好詩書,自然是很好的?!?/br> 草,出題出到人家題庫里去了。 任薇溫婉一笑:“多謝表弟夸獎了?!?/br> 沒想到她當(dāng)真蠢到連他的刻薄之語都分辨不出來,馮俊生一時也有些愣住了。 只見任薇一手攬著袖袍,纖長玉潤的手指握著純黑的墨石緩緩轉(zhuǎn)動著,側(cè)過臉朝他一笑,窗外的陽光躍入室內(nèi),為她的側(cè)臉鍍上一層微光,將這張素雅純凈的臉襯托得更加圣潔,不染纖塵。 馮俊生一直認為任秀林有眼無珠,居然撇開自己靈動可人的二女兒,把任薇這么一個木頭一樣的蠢貨捧在手心,實在是愚蠢。 可這兩日相處,他發(fā)現(xiàn)任薇雖然蠢笨,卻似乎并沒有那樣死板無趣…… “表弟,墨汁滴上去了?!?/br> 馮俊生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居然盯著任薇發(fā)起呆,一種比煩躁更強的惱怒驟然生了出來。 為了壓下這種異樣的感覺,他不得不表現(xiàn)出更加厭惡的模樣。 “薇表姐不用再跟著我了,”他放下筆,將剛剛被墨汁染壞的紙張拿起揉成一團,“我想表姐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只圍著男子打轉(zhuǎn)?!?/br> 踏出書房,任薇下意識抬手擋住自夕陽射出的刺目金光。 任勞任怨當(dāng)了兩天導(dǎo)游,小屁孩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諷刺她,活該當(dāng)男三吃不上rou。 不過不得不說,馮俊生這么一推拒,倒是給了任薇做任務(wù)的機會。 明天就是孟津言被綁架的日子,她也終于要出府當(dāng)誘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