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幕后boss的日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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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沒什么,這把槍更多的只是威懾, 他隨意想著, “我要去霧的另一邊。” 他沒等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咬字清晰地說, 語氣不容置疑,是命令式的口吻。 “但、但是穆卡奇說不行……” 有人壯著膽子說, 是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 眼里卻滿是渾濁的惡臭, 即使扯出故作和善的笑容, 也格外扭曲古怪。 “穆卡奇對你很欣賞,他想拉攏你,所以你不會受到傷害,只要安靜待著,等那邊事情結(jié)束后……”他不斷試圖勸說,明面上看似好心,實際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受罰。 牧白黎轉(zhuǎn)頭注視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冰冷,如同看待死物。 在這種眼神的壓迫下,黑皮男的聲音越來越輕,額角流下冷汗,臉上猶豫與恐懼交錯,最后卻還是搖頭。 “不、不行……”他的牙齒開始打顫,“穆卡奇不會放過我們的?!?/br> ……穆卡奇。 牧白黎默念這個名字,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既然這些人拒絕溫和的合作,那就換個方法,反正都是敵人,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的。 “引個路,”這么想著,牧白黎面上浮現(xiàn)一抹輕笑。 “你們應(yīng)該記得自己人站在哪兒吧。他們死,或者你們死,選一個?!?/br> 那四個人紛紛睜大眼睛,膽子最小的矮胖男人不敢置信地叫,“什、什么?” 話出口的瞬間他就意識不妙,臉上浮現(xiàn)諂媚的笑,“那個、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牧白黎抬起手開槍,子彈從矮胖男人的耳邊劃過,割出一道血痕。 “服從,或者死?!?/br> 矮胖男人咽下口水,看著不遠處神情冷漠的少年,仿佛間看到一只黑暗中的惡獸睜開雙眼,可怕的壓力撲面而來,攥緊了他的心臟。 牧白黎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暈船的惡心感,加上另一邊齊斯書他們極有可能處于危險時刻,現(xiàn)在可不是悠哉悠哉和別人閑聊的時候。 他再次舉起槍,神色漠然,“開始吧?!?/br> 矮胖男人與其他人對視,他是唯一正面遭受牧白黎恐怖威壓的人,心有余悸,不敢再度違抗,然而當(dāng)他看到其他人轉(zhuǎn)身時咧開的扭曲笑容,突然意識到他們竟然還沒放棄。 ……不知道打小報告求饒有沒有用。 他有些絕望地想,反正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同伴情,干脆把他們賣了吧。 他正思考這個行動成功概率有多大時,突然聽到牧白黎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 “你們沒在想著故意引我去我隊友那邊,對吧?!?/br> 另外三人不自禁流下冷汗,紛紛老實起來。矮胖男人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想到什么,換了個方向,將牧白黎帶到一處欄桿邊。 “這里是臟胡子他們喝酒的地方,一共五個人?!卑帜腥说吐曄職獾卣f,垂下頭擋住扭曲的表情,無聲咧嘴,恐懼中又帶著一絲暢快。 他曾經(jīng)被這些人迫.害欺負(fù),反正也逃不了,干脆借此弄死厭惡的人也不錯。另外三人驚疑地看向矮胖男人,似乎不明白為什么他好端端背叛組織。 牧白黎根本不在乎這些人在想什么,迅速發(fā)動異能,瞬間面前的霧中爆出一陣陣血花,此起彼伏的慘叫響起。即使一大片還散發(fā)熱氣的血液濺在身上,他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被強硬當(dāng)做引路的四人面色難看,他們雖然經(jīng)常跟在刀疤男身邊幫他做些壞事,但那都是迫.害者的角色,殺戮和虐待讓他們上癮,卻從未想過自己親身面對死亡竟然如此可怕。 更何況這種死法遠比被子彈殺死慘烈多了。 牧白黎若有所覺地往他們方向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極了心理變.態(tài)的瘋狂殺人魔。 另外四人:害怕,瑟瑟發(fā)抖。 牧白黎轉(zhuǎn)回頭,輕輕吸氣,心道麻煩了。他臉上衣服上都是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凈,希望等會見了齊斯書他們,別又朝他開槍。 一邊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邊隨意開口:“繼續(xù)?!?/br> 直到對面越發(fā)混亂,忍受不住挑釁把他也拉入霧中為止。 這明顯不是一個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組織,成員復(fù)雜,矛盾沖突眾多,雖然對“穆卡奇”極為尊敬,但暗地依舊會出現(xiàn)陽奉陰違的情況,那個刀疤男可是直接打算殺死牧白黎來著。 由此可推測,組織里的小團體很多,也代表即使那個控制霧氣的異能者身份等級高,也無法對抗組織內(nèi)部的混亂與指責(zé)。 牧白黎對外號稱[空爆]的異能,涉及空間方面,能穿透霧氣對另一邊的人進行攻擊,但反過來另一邊的人卻只能眼睜睜看到身邊不斷有人死去,卻無法攻擊到他,除非那邊的人選擇將牧白黎也拉入他們的主場,并進行圍攻。 沒多久,幸運的是事情發(fā)展如計劃中的那般順利,對面那些人的確挺容易被激怒的樣子。 牧白黎站在船欄桿邊,衣角傳來拉扯感,他轉(zhuǎn)頭看見一個瘦小的男孩,年齡看起來很小,頭發(fā)如雜草般的枯黃,因為臉上沒什么rou,顯得眼睛格外大,里面盛滿了驚恐。 在把牧白黎拉入霧里后,這小男孩轉(zhuǎn)眼間就混進了人群。 牧白黎環(huán)顧四周,看見周圍漸漸涌上不少人,這些人面部猙獰,神情憤怒,滿口cao著聽不懂的語言,但看表情就知道這些人再說什么,而生氣的原因當(dāng)然是周圍倒了一大片的尸體。 牧白黎忽視這群人的憤怒,再度環(huán)顧一圈,即使在霧氣的另一邊,他也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我的隊友們呢?” 沒人回復(fù)他,周圍滿是吵吵囔囔的陌生語言,牧白黎皺起眉,耐心直線下降,就在他準(zhǔn)備動手時,有個聲音出現(xiàn)。 牧白黎側(cè)頭去看,是那個控制霧氣的異能者,他站在人群的另一邊,眼神躲閃,不敢與他直視,“在后面的船板上?!?/br> 牧白黎往他的方向走去,男孩慌慌張張地連連后退,“臥.槽臥.槽別殺我!” 男孩有一口很熟練的華夏語,和他外表的年齡很不相符。 “……阿尼亞?”牧白黎回憶起刀疤男死之前叫的名字,喊了男孩一聲。 “……嚶?!卑⒛醽喍自诘厣想p手抱頭,可憐兮兮地抬頭,“您、您有什么事嗎?” 牧白黎沒什么事,隨便叫了一下而已。 牧白黎道了聲謝,往后面走去,名為阿尼亞的男孩緊貼在船身上,小心翼翼讓路,就在這時,后邊響起一聲怒吼, 阿尼亞睜大眼睛,驚恐用母語大喊:“停下!” 然而遲了。 背后槍聲響起,十幾發(fā)子彈劃破空氣,攜帶尖銳刺耳的聲響,朝牧白黎的方向飛來。 牧白黎稍稍側(cè)頭,眉頭微微皺起, “煩人。” 他嘖道,子彈還未靠近,就化成碎屑掉落在地,隨即無形的威壓向外擴散,將那些人手中的槍支炸裂,連帶著那些人的手掌也紛紛爆開。 “啊——!我的手!該死的混蛋!!我要扒了你的皮??!” 人群開始混亂,有人冒出蹩腳的華夏語,或是驚懼或是暴怒,各種不同的表情出現(xiàn)在那一張張臉上,但相似的是某種看向怪物般的眼神。 牧白黎平靜移開視線,準(zhǔn)備離開。 旁邊那個控霧的異能者男孩小聲自語。 “臥.槽,這個時候脾氣這么好?!” 牧白黎瞥他一眼,“華夏語說的不錯,還有少說臟話?!?/br> “好的,謝謝謝謝。那下次能不能輕點?”控霧的男孩受寵若驚地說。 牧白黎:“?” 他沒再理這男孩,往后邊走去。 軍艦后面也有一處空地,牧白黎過來的時候,沒什么人警戒。 直到來到后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聚著十幾個人,他們圍在一起歡呼大笑,腳邊的地面緩緩流出鮮血。 齊斯書被按在地上,額角流出的鮮血劃過眼角,視野中景象鮮紅一片,渾身上下都被小刀割出傷痕,鮮血染紅船板。 呼吸間都是刺痛,他壓住壓在后背上的手臂好像有些骨裂,內(nèi)臟應(yīng)該出血了,小腿筋被挑斷……md混蛋玩意兒! 齊斯書越數(shù)傷勢越氣。 就在十分鐘前,他們還在船板上細(xì)化搜救計劃,不知不覺周圍就起了霧,因為天色本就陰沉有下雨的跡象,起霧也很正常,因此他們只是稍微提了點心,沒怎么警惕。 然而就是因為這份粗心大意,連何時中了敵人詭計都沒意識到! 直到牧白黎的身影突然消失,他們才后知后覺意識到有敵人,然而已經(jīng)晚了。 敵人是莫亞國的一個以村落為核心的民間暴力組織,要是以前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然而世界大災(zāi)變后的現(xiàn)在,異能者的存在打破了平衡。 根據(jù)目前觀察已知,這伙人中只有兩個異能者,一個是能起霧并以此創(chuàng)造霧中空間的異能者,還有一個是能cao控他人的異能者。 就是這個能cao控他人的異能者在所有人還未反應(yīng)之前,將二隊的異能者們控制住,威脅齊斯書投降。 然后……就變成了這樣,被控制的隊友反過來傷害他,而主導(dǎo)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微笑著坐在椅子上,饒有趣味地欣賞他的慘狀。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留著長發(fā),眼睛被一條白色長絲帶綁住,渾身氣息病弱脆弱,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將他吹倒,然而正是這么個貌似弱不禁風(fēng)的人,卻能說出“把他身上的rou一片片割下來喂魚”這種殘忍的話。 這幾條特點讓齊斯書有點熟悉,然而他開會總是摸魚,絞盡腦汁想了好久,直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想起這人是誰。 ——穆卡奇,[暴君]身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下屬。 那么,能否憑借這個讓這家伙露出馬腳呢。 “喂,你叫穆卡奇對吧?” 鋒利尖銳的匕首穿透肩膀刺到船板上,齊斯書悶哼一聲,抬眸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充滿嘲諷與挑釁。 “就是那個被暴君折斷四肢扔在蛇窟里半年多最后自己爬出來的穆卡奇?!?/br> 穆卡奇微笑不變,“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也和我們一樣,” 他的語氣很溫和,耐心解釋,“至于你口中的那件事,只是先生對我的考驗而已,像我這種人如果表現(xiàn)不出價值,是會被扔掉的?!?/br> “所以一點點抹滅真正的自己,活成別人的模樣?” 齊斯書嗤笑,他雖然對這人的了解大多出自那些重生者們的口述,但根據(jù)心理學(xué)家們的分析,穆卡奇這個人的性格扭曲偏執(zhí),對于[牧白黎]懷有極端的情感。 [殺死原先真正的自我,去成為自己最為恐懼的人]。 “看起來你似乎不太理解,當(dāng)然,像你們這種人怎會理解我?” 穆卡奇臉上掛著虛偽的溫和笑意,慢慢俯身湊近齊斯書,呢喃細(xì)語,“只有先生才是真正理解我的人,他是我的神,我的父,我的信仰,而我是他最為虔誠的信徒……” “砰!” 齊斯書瞳孔緊縮,上一秒還在輕聲低語的男人轉(zhuǎn)眼間頭顱炸裂,腦漿血液混雜著頭骨碎片往四周飛散。 在漫天的血霧中,齊斯書和站在不遠處的牧白黎對上了視線。 在齊斯書的視野中,滿臉冷漠的少年看向他的方向,表情微微變化,然后慢慢抬手比了個“耶”。 ……耶個頭啊耶!旁邊還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