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慣 第25節(jié)
除了最初陪她來找甜點,剩余時間里完全沒有空檔。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脾氣,突然間就不想見她了。讓人換好房間后,就差服務(wù)生送她進去休息。 盛明窈完全沒什么不滿。 她也不想待在沈時洲身邊社交性假笑,聽他跟人聊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玩意兒。 還不如一個人早早開始夜生活。 ——當然,這個計劃最后夭折了。 海風大概有催眠的作用,盛明窈還沒玩多久,就困到不行了。 她打著哈欠,去衣柜拿了條還沒拆掉包裝的新睡裙。很輕薄的小吊帶,香檳色,正好是她極為鐘愛的款式,不知道是不是精心準備過的。 睡裙下面,是浴巾浴帽等洗漱用品,她一并拿走。 再下面是……情`趣內(nèi)衣。 各式各樣的都有,黑色蕾絲邊跟綢布小紅肚`兜放在一起,上面堆著緊身制服,令人眼花繚亂。 盛明窈:“……??” 等等,這是臨時更換的房間。里面的東西,可能是給原入住者準備的,忘記拿走了吧。 就這種東西,她也不好意思叫服務(wù)生拿出去。只好裝作沒看見。 洗完澡后,盛明窈就栽進床里睡了。 晚上溫度漸冷。她困得很,眼皮都睜不開,更不想去調(diào)高暖氣的溫度,只好將所有被子都遮在了自己的身上,裹成個小粽子。 沈時洲結(jié)束掉所有工作事務(wù)時,已經(jīng)是凌晨。 他給還在君朝總部加班的林特助發(fā)了條消息,交代了明天臨時增加的事項跟行程。 林彥:“沈總,媒體發(fā)布會要推嗎?” 沈盛合作的大新聞快傳遍圈子了,鬧得沸沸揚揚。按慣例說,是該接受次金融采訪,故意放點消息出去。 沈時洲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的習慣,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直接推了。 但考慮到這次還有盛明窈…… 林彥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男人停了一分鐘,只說了句暫時擱置,便掛斷了電話。 他臉色很沉。 不只是對林彥的自作主張 。 更重要的是,對他自己——剛才有一瞬,想到發(fā)布會的另一位主角是盛明窈,竟然下意識想答應(yīng)。 壓下若有若無的煩躁,生死周看了眼秦二給自己安排的房號,正好是走廊最外側(cè)的一間,直接推門而入。 月光灑進來,將室內(nèi)隱隱約約照出了輪廓。 他懶得開燈了,簡單洗漱完之后,就走向床準備休息。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不對。 ……床上有個女人。 一個渾身都散發(fā)著很淡很淡香味的女人。 他把即將掀開被子的手收了回來,又開了燈。 盛明窈對光線很敏感,被強光一刺激,嚶嚀了聲,被迫半夢半醒地睜開朦朧睡眼。 聲音都還帶著很濃很濃的睡意:“做什么呀……” 她什么都看不清,手指卻不安分地伸出來,想去摸開關(guān),關(guān)掉刺眼的光源。 被子不知覺地滑落,露出她單薄的,幾乎什么都遮不住的睡裙。淡香檳金的布料,像極了肌膚的顏色。 乍一眼看,跟什么都沒穿似的。 第16章 她就像等著他享用的禮物 恍惚的燈光, 掩飾了男人眼底的一片晦暗。 他臉色似乎不變,只是在轉(zhuǎn)身就走前,微微傾身, 把被角拎上去將盛明窈裹好。 手卻被她握住了。 盛明窈真的很困很困, 說話都顛三倒四的:“唔, 關(guān)燈, 幫我一下, 眼睛疼……” 細嫩的蔥白指尖緊緊摁著他的手不放, 身體也順著側(cè)了過去, 像是在無聲地兇巴巴威脅他,“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放開你了”。 全然放松的嬌態(tài)跟只小布偶貓似的,可愛得很。 男人微瞇了下眸,只感覺到指腹觸碰傳來的陣陣曖昧與細膩。 不知道是來自這輕薄的綢緞睡裙,還是她鎖骨往下處吹彈可破的肌膚。 好巧不巧的, 盛明窈的動作,正好將他摁在了她柔軟的起伏……往上一點。 就一點點。 依照她為了讓他關(guān)燈, 隔半分鐘就挪過來一下的趨勢。也許很快就會越過雷池。 偏偏盛明窈還絲毫不覺。 她半睜著意識完全不清醒的眼,好像還不知道自己正準備貼著的人到底是誰,只是用軟綿綿的語調(diào)斷斷續(xù)續(xù)地催促:“我好困,關(guān)下燈好不好……” 沈時洲喉結(jié)微微一滾, 收回手,再度拎起被子,簡單粗暴地把盛明窈蓋得只露出一雙眼睛。 狹眸中暗色濃得幾乎可以滴墨,啟唇時, 聲音像抽煙抽壞了,是不正常的?。骸拔易吡?,你繼續(xù)睡?!?/br> 沈時洲要先去找安排房間的人。 他并沒有看上去這樣冷靜。 雖然在簡潔地跟盛明窈交代處理方式, 卻甚至忘了剛剛才聽她念了好幾遍的要關(guān)燈。 起身走到玄關(guān)處,才發(fā)現(xiàn)走得太急了。男人有些煩躁地蹙起眉,重新回到去拿自己放在椅子上的西服襯衫,準備就地換上。 目光無意間掃過沒關(guān)嚴實的衣柜里,沈時洲幾乎只用一眼,就看見了里面凌亂堆疊著的情`趣內(nèi)`衣。 還有那些花花綠綠放得整齊的安全措施用品。 盛明窈不一定知道后者是什么,但他看一眼就知道。 心頭立刻猜測出這次大概不是意外,而是精心準備。 連那條睡裙估計都是有意選的。 此刻躺在床上睡得暈乎乎的盛明窈,就像等著他拆包裝享用的禮物一樣。 沈時洲臉色愈發(fā)冷淡,心底卻低罵了聲不太符合身份的話。 …… 盛明窈被刺眼的強光照得睡意全無,不得不在大腦完全混沌的情況下,撐著床坐直了身子。 薄被滑落到腰間,微涼的空氣順勢貼了上來,逼著她逐漸恢復(fù)清醒。 思緒一點一點地回籠,少了些困意的腦子總算開始運轉(zhuǎn)了。 霧蒙蒙的視線,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盛明窈揉了揉眼,準備自己親自去關(guān)完燈就睡。 結(jié)果第一眼看清的,不是床頭燈的開關(guān),而是不遠處手指放在扣子上,好像在解衣服的英俊男人…… 她膽子本來就不大。 住在這空曠陌生的房間里,大半夜看見床尾有個人就算了,還是個衣衫不整似乎想要占她便宜的男人。 沒暈過去就算心理素質(zhì)好的了。 沖擊來得太過于震撼,盛明窈一個激靈徹底醒了,直接把手旁邊能碰到的所有東西全都砸過去:“沈時洲你想干嘛?。??” 整個人往床頭縮,手指緊緊揪著枕頭,嘴唇被咬得發(fā)白,眼睛眨也不眨警惕地看著他。 沈時洲接住了她砸來的抱枕跟小物件,深吸了口氣,語氣沉沉:“我——” 盛明窈看著他另一只手臂上攬著的西裝西褲,再看他身上穿的那件。 “我不聽你解釋!”她臉通紅地說完,手指緊緊抓著被子,緊咬住唇,毫無震懾力地要挾:“你再不走我就告你性`sao`擾了信不信……” 沈時洲:“我等下再解釋,你先換衣服?!?/br> 他揉了揉眉心:“——我去浴室等你?!?/br> 盛明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件形若無物的香檳金睡裙,窘迫得臉瞬間燙了一片。 她磕磕巴巴應(yīng)了句“好”,卻發(fā)現(xiàn)睡前放在床邊的東西不見了。 ……剛剛好像胡亂地扔錯給了沈時洲。 盛明窈捂著眼睛,幾乎不敢去看沈時洲,語氣因為害羞而變得很輕很輕:“那個,就是,我剛剛?cè)咏o你的……可不可以還我一下,我要用。” 那塊正在男人手里的布料,是她專門用來搭配半露肩設(shè)計的抹胸。 很薄,半透明,捏在手上幾乎沒有重量。 只希望沈時洲看 不出來那是什么。 男人將布料放在床尾,沒停留一瞬,邁開長腿便走進了浴室。 步伐快極了,像在掩飾自己即將要掩飾不住的失態(tài)。 等浴室的門被打開,再關(guān)上,偌大的空間只剩下盛明窈一個人,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能不能現(xiàn)在就讓游輪靠岸,她想回家!! 稍微冷靜下來后,盛明窈就能猜到,沈時洲肯定是因為某些意外才進她房間的。 他要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早就該提出來了。沈太子爺哪兒還要做半夜偷闖女孩子房間的事? 但這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