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退休卷翻修仙界 第115節(jié)
葉熾心中一緊,接著就看到一張笑臉面具停在她眼前,然后面具碎了,什么都沒留下,但是她的身上好像多了一道束縛。 女俑:“答錯了,按照規(guī)矩,你得受罰。” “什么處罰?” “還是看你的選擇?!迸竾~熾饒了兩圈,隨后抬手一指,分別是被束縛住的月出、江無月和嚴春秾,女俑笑著道:“就看你愿意自己承受,還是讓別人代你承受。我對你,還是愿意格外優(yōu)待的,你可要聽好嘍,這一人一魚一尸,可以幫你承受三次錯誤回答的懲罰,但是性命只有一次,死一個少一個?!?/br> 葉熾一驚:“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承受,最終結(jié)果只有死路一條?” “咯咯咯,對呢?!?/br> 葉熾:“不必,是我自己沒有分辨清楚,懲罰我自己來?!?/br> “哎喲,你連懲罰是什么都不問么?” 葉熾倒是也坦然:“左右無非被蒸被煮,折磨我不讓死罷了,還剩下九張面具,我死了,你還玩?zhèn)€屁。”有種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反手還想弄死你。 正在笑的女俑一噎:“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就接受懲罰吧!” 話音一落,葉熾感受到的那道束縛忽然收緊,元嬰初期的她,現(xiàn)在只有金丹大圓滿修為。 降階了。 原來并非要折磨她的身體,而是要束縛她的能力。 但是,葉熾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元嬰期的修為在這里也不算高吧?束縛的有意義么? “小家伙兒,愿賭就得服輸呢,第二題準備好了么?” 葉熾沒理它,它自顧自的道:“你與陸晏舟許久未見,可知道什么原因?” “這是第二個問題?”葉熾反問。 女俑道:“是呢,乖寶寶,陸晏舟已經(jīng)死了,對么?” 陸晏舟的名字一出,那邊被束縛的月出微微動了動,不過,與血水混合的長發(fā)蓋住了她的臉,一時間并沒有被察覺。 而葉熾幾乎脫口而出:“不對,假的!” 陸師兄一定還活著,必須活著。 許久,沒有反應(yīng),葉熾并沒有感受到束縛,她笑起來:“太好了,謝謝你專門告訴我,陸師兄他沒死。”這真的是,她這段日子以來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一張笑臉面具移到了葉熾的身后,原本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抹去,成了一張沒有臉的面具。 “呵呵,先別高興的太早,這才是第二個問題。”女俑怒極:“第三問題:曹長貴從頭到尾都是虛構(gòu)的,他只不過是我安插在外頭的一個影子,目的自然是麻痹你。對么?” 第109章 三更雪(廿三)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曹長貴, 不存在么? 葉熾想起他思念家人的模樣,想起他把稀薄的粥湯讓給她,想起他說回家之時的神色。她輕聲的道:“不, 他存在過, 他是真的,他曾經(jīng)是個有血有rou有牽掛的人?!?/br> 曹長貴、陳子午、李云,他們的名字或許沒有時鳴那樣出眾顯眼, 他們的修為或許低微, 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也為了守護住辰華界的最北邊防付出過最大的努力甚至是生命,生命沒有高低貴賤, 誰都不能把他們抹滅。 葉熾攥緊了拳頭,她還默默的許諾過, 要帶他們回家的! 在女俑的咬牙啟齒中,葉熾得到了第二張面具。 她答對了。 往后第三張到第七張都被她得到了。 所以, 八個問題, 她答對了七個,說明這些錯亂穿插的幻象和被刻意混亂過的記憶,并沒有蒙蔽她,就算識?;伊艘淮蟀雰海廊荒軌蚍智宄娭碌恼婕?。 接下來, 第九個問題到了。 這一回, 不是問記憶,而是看當下。 江無月被強制喚醒, 剛醒來的她有些怔忪, 眼神帶著一閃而過的的迷茫, 跟著就被傷口帶來的劇痛席卷, 以至于差點又暈過去。 “師姐?”葉熾一個如沐春風過去,可惜被罩子擋住了,不過罩子無形,江無月也看到了葉熾。 但她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驚喜,而是驚恐,進而去看女俑:“求求你,放了我,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小師妹吧,我們修為雖然一樣,但她天賦比我高,本命靈劍也厲害得很,有什么你沖著她,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太難受了?!?/br> 葉熾的接連答對,讓女俑的氣不太順,到此時才算是勉強舒坦起來,它笑瞇瞇的挪到江無月身邊:“哦?你當真是如此想的?我怎么聽說,你們師姐妹感情甚篤?。俊?/br> 葉熾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江無月,看著看著,臉上的表情開始回歸平靜。 而江無月聽了女俑的話之后,在努力做著證明:“我早看她不順眼了,入門比我短,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年紀小小,修為又這么高,把我這個師姐比得一無是處!” “這就是你的第九個問題?”葉熾搖了搖頭去看那女俑。 葉熾有些明白,江無月周圍的禁制并不是為了困住里面的人,而是讓人看不清感受不到里面的氣息,但她現(xiàn)在看東西還用眼睛么? 在女俑點頭確認后,葉熾篤定且自信的道:“它是假的,我?guī)熃憬^對不會這般看我!” 斬釘截鐵,沒有絲毫遲疑。 “江無月”化作一團黑霧,轉(zhuǎn)瞬消散,葉熾得到了第八張面具。 接下來,便是最后一張了。 如果答對,葉熾將獲得九張面具,達到那女俑說過的通關(guān)標準,若是答錯了,葉熾也不知道會迎來什么。 女俑還是那張臉,紅唇勾成一個固定的弧度。 但它怕是笑不出來了。 葉熾忽然道:“世間萬事萬物皆有跡可循、有法可依,我答錯了,能力受到束縛,我答對了,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能施展?” 這就是修真界的有趣之處,誓言絕對不能隨便立下,賭也不能隨便賭,一旦入了局,局內(nèi)之人都會受到影響。如同眼下這般,這女俑雖然看似掌握著絕對優(yōu)勢,但它也在局中,想要加之于葉熾身上的束縛起效,那它也必須受到相應(yīng)的約束。 雖然葉熾弄不清楚,它受到的約束是什么,但先高興起來總沒錯,八張面具啊,就算是細微的約束也是約束。 果然,女俑雖然沒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但它的大白臉都快變色了。 明明連一個像樣的身體都沒有,說話卻帶出了憤恨羞惱的味道:“還有最后一道考驗,我送你一個機會,可要好好珍惜喲。” 真是年少不知幻境香,真相可謂是世間最殘酷的東西了。 葉熾似有所覺,幾乎是別無選擇的再次進入了記憶和幻境構(gòu)織的世界。 有了前幾次的鋪墊對比,她以為會看到廝殺和死亡,但是怎么也沒想到會看到玄度。 那個和尚長得和玄度一模一樣,只不過玄度臉上沒有這樣的滄桑與風霜,年齡和氣質(zhì)都不一樣。 “葉施主,蛇毒已祛,你可以站起來了?!彼ь^的時候,對著葉熾笑了笑,這一瞬間倒是和玄度一模一樣。 幾乎不用耗費太多心思,葉熾大膽的猜測眼前這位是玄度的前幾世的某一世。 難不成他前幾世都是和尚? 那豈不是幾輩子都沒嘗過rou味兒? 葉熾的思維發(fā)散的有些遠,最后化為nongnong的哀傷。 他怎么也在這三萬多人之中???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人間疾苦?好像她在意的人,都被困在這里了。 難怪玄度能找到高僧的舍利,那舍利或許就是他自己的。 見葉熾久久沒反應(yīng),和尚再度呼喚:“葉施主?” 葉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坐著的,而她的一只腳還在對方的膝頭上,好在她現(xiàn)在用的身體是個男人的,她收了腳忙道:“多謝智能大師。” “……”哦,這可真是個……神奇的好名字,放在科技世界,也是個了不得的存在。葉熾明白過來,她的思維還在,但是當前是屬于旁觀者的狀態(tài),人家原主自己會說話,她只負責看就可以了。 這時候還有綠草如茵,草地里還有毒蛇,保留著物種多樣性,葉熾猜測,這是在被困住之前。 如果給你一次回到過去,回到已知情節(jié)的機會,你會做什么呢? 這個時候的葉熾終于明白,為什么重生的小說會那么受歡迎,誰不想改變過去啊,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她也想,想找到時鳴,讓時鳴帶著這些人離開。 只是,她并不能控制這具身體,她也改變不了過去。 “葉大師?您這是怎么了?” 葉熾再度見到了曹長貴,同時心里忽然知道了她所在這具身體的主人。 葉開山,道號長庚,天閃十劫的鑄造者,葉家的先祖。 全村聚餐,一窩端么? 葉熾無法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明明是該高興激蕩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所有人的結(jié)局,她就止不住的難受。 如果這真的是回到了過去,該多好呀。 正這樣想著,葉熾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獲得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 ?! 疑問和震驚糾結(jié)在一起,葉熾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痛的,然后她笑了,足下一個運力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準確的找到了時鳴。 時鳴正在帳中議事,顯然沒想到葉開山會這個時候來:“長庚?且等我一等?!?/br> 兩人相交莫逆,是數(shù)百年的交情。 當年葉開山為時鳴鑄劍的時候,只有金丹修為,所以即便天閃現(xiàn)世的時候引得風云雷動,他為了自保并沒有急著去要這名聲,反而是這些年天閃隨著時鳴的進階不斷升階,兩人的實力已經(jīng)足夠自保之后,葉開山是天閃的鑄造者的事情才被傳開。 不過這個時候,他手下鑄造的名劍無數(shù),也不缺天閃來增光添彩了。 葉開山平日里找時鳴,多數(shù)是為了喝酒,像這樣大白天的,還是在時鳴處理公務(wù)的時候,是極少的。 時鳴很重視,盡快的結(jié)束了會議,轉(zhuǎn)而問葉開山:“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熾其實是有些壓力的,畢竟她不是真的葉開山,但這三萬多人有宗門的老祖,還有她葉家的祖宗,還有玄度的不知道哪一世,為了他們,豁出去了:“鳳弈,我做了一個預(yù)兆夢?!?/br> 這個開場沒錯吧? 化神修士的預(yù)兆夢可并非尋常夢境。 時鳴果然很重視,示意他坐下:“講?!?/br> 葉熾也不見外,坐下后將她后來在記憶和幻境之中見到的結(jié)果告訴了時鳴。 時鳴卻久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