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退休卷翻修仙界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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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想著就是小徒弟一會兒送他個糖人兒他都要好好夸獎一番的時候,不由的呼吸一滯,甚至倒吸一口冷氣:“這是……陰蝕珠?” 見他反應(yīng)這么大,葉熾就知道送對了:“應(yīng)該是的,不過就是碎片,我們把完整的珠子……炸了?!?/br> 謝青崖一聽就知不簡單,忙問道:“炸了?可有受傷,你且細(xì)細(xì)說來?!?/br> 于是,葉熾便把之前在清水鎮(zhèn)的經(jīng)歷都講了一遍,謝青崖的眉頭隨著她的講述一會兒舒緩一會兒皺起,最后只道:“機(jī)緣無不伴隨著風(fēng)險(xiǎn),這等危急之下,你能順利結(jié)丹,實(shí)屬天眷,也是你自己掙來的。” 葉熾抿著嘴笑:“那師尊幫我看看金丹?” 雖然自己覺得沒事,但總是看一眼才更放心。 “嗯。”以傳道授業(yè)解惑,師者。 葉熾便緩緩放開周身,讓師尊的靈力和真氣可以在她體內(nèi)順利游走,約莫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謝青崖才緩聲道:“這紋路屬實(shí)深奧,便是為師也無法參透分毫,不過金丹無礙,實(shí)屬極品?!?/br> “極品?”葉熾小聲的驚呼了一聲,原來只以為是顆上品金丹呢,竟然是極品么!她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仿佛此刻才恍然覺得自己是名金丹修士一般。 “為師的眼光著實(shí)不賴,合整個辰云一界,能結(jié)成極品金丹的能有幾人?”謝青崖站了起來,恨不得大笑三聲,他的眼光就是這么好,會選徒弟。 半晌,他才從激動的心情中緩過來,而后丟給葉熾兩個儲物袋,紅光滿面的道:“原本只有一個,但極品就再加一個!真給天擎鋒爭臉了?!?/br> 葉熾也終于被儲物袋砸回神,然后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謝青崖轉(zhuǎn)過頭去不去看她的樣子,這小徒弟吧不笑還好,一笑竟有些傻,但他又不能不讓徒弟笑。 葉熾抱著儲物袋,這么沉,師尊真大方,這些夠她窩在宗門快活養(yǎng)老好幾年了吧?真不錯! 謝青崖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繼續(xù)囑咐道:“先前沒想到你結(jié)丹這么快,更沒想到你在危機(jī)之中結(jié)丹,這有好處也有壞處,比如你的本命靈劍還沒定下來吧?” 劍修一生只修一劍,雖說越早確定本命靈劍越好,待雷劫時候一起淬煉能更加提升靈劍的品質(zhì),但小徒弟才剛結(jié)丹,年紀(jì)又小,現(xiàn)在選一把本命靈劍也完全不晚。 但他沒想到葉熾會說:“不啊,我有的!” 謝青崖一臉狐疑:“你那枯木枝?” 葉熾:“不是?!彼褦鄤θ〕鰜恚骸笆沁@把,也跟了我好多年?!?/br> 你才幾歲?怎么張口就是“好多年”? 謝青崖懶得反駁她的話,只將注意力放到她的劍上,最后看了半天,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被葉熾當(dāng)寶貝的斷劍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劍胚。 劍首、劍柄到劍格整個就是一截鐵棍,再看劍身,劍面完全未曾打磨,連劍刃都沒開,而且,劍身的三分之二處竟然斷了,沒有劍刃,只有突出的劍骨充當(dāng)劍刃和劍鋒…… 身為化神道君的謝青崖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對小徒弟過于嚴(yán)苛,也不夠關(guān)心她,以至于她拿著一把斷劍當(dāng)寶貝。 他很想問問這斷劍是她從哪里尋摸來的,最后只化作一聲嘆息:“這劍不合適,材料沒什么特別之處,斷了重鑄更麻煩,過兩天你拿我的令牌去沉劍池選一把合適的劍來,正好能趕在結(jié)丹大典之前。”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葉熾?yún)s只聽到前半句,不解的問:“為什么我的劍不行?” 她梗著脖子,不自覺的泄露出一絲倔強(qiáng):“我不去,我的斷劍就是最好的劍,我不要別的劍。” “哎,你這孩子!沉劍池十年才開放一次,多少人擠破頭都要求一個進(jìn)入其中的機(jī)會,那里頭可都是先輩們收集來的各色名劍神兵,隨便拿出來一把不比你這把斷劍強(qiáng)?” 葉熾:“不去就是不去,再強(qiáng)的名劍和我也沒關(guān)系!” 謝青崖氣得夠嗆,指著她:“葉熾,你是不是覺得你很了不起?” 葉熾不明白師尊為什么問這個,但她向來是個誠實(shí)的人,于是她道:“是??!” 謝青崖噎得夠嗆:“你……你你!你可知道本命靈劍對咱們劍修的意義,不光是陪伴的情感,還有戰(zhàn)斗的能力,你拿著這把斷劍,能打過誰?” 葉熾伸出指頭數(shù)了數(shù):“能打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好多人呢,還有鬼!” 謝青崖氣了個仰倒,順手拿起美人瓶里一個觀賞用的雞毛撣子:“個熊孩子,看我不收拾你……” 怎么還帶動手的啊? 葉熾抱頭鼠竄,大喊道:“師姐……師姐救我,師尊要?dú)⑷死玻 ?/br> 第28章 鑄劍(二) ◎我只是不能進(jìn)階,又不是要死了◎ 師徒兩個在里頭張牙舞爪, 葉熾邊跑邊喊,門廊上立著的仙鶴聽了都直搖頭。 江無月扶額,敢情她之前的叮囑都是白費(fèi)功夫了? 她掄起把鐵錘就沖了進(jìn)去。 葉熾連忙躲到她身后:“師姐……我沒有想惹師尊生氣?!?/br> 謝青崖:“……” 身為化神道君總還要些面子, 他將雙手背于身后:“你們兩個……”一個身在道門第一劍宗, 結(jié)果本命法寶是把大錘,一個抱著把斷劍不撒手,活像個鐵憨憨。 怎么攤上這么兩個徒弟, 他覺得腦仁一陣陣作痛, 最后擺擺手:“罷罷罷,此事改日再議,都下去吧?!?/br> 江無月拉了拉裝哭的葉熾:“徒兒們告退。” 出來以后, 江無月直接祭出她的酒葫蘆飛行法器,招呼葉熾坐上去, 等回了她的洞府江月無邊才開口:“你呀你,不光修為見長, 這氣人的本事也是突飛猛進(jìn)。” 葉熾現(xiàn)在也緩過來了, 吶吶道:“就是話趕話了,我真沒想氣他的……” 江無月拿出靈果招待她:“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br> 剛才說了一堆話,現(xiàn)在又要說,葉熾早都渴了, 當(dāng)即先拿起一顆靈果啃了一口:“是這樣的……” 聽完之后, 江無月一驚:“我不是修劍才不去沉劍池,你為何不去?”難怪師尊他老人家會生氣。 葉熾再度把斷劍擺出來:“不是的, 我知道這樣做有些不識好歹, 但這把劍對我的意義不一樣, 這是我爹親手鑄的?!?/br> 江無月略一沉吟:“如此, 倒也能理解,但以這劍目前的品相和品階,在斗法上可是要吃大虧的,你真想清楚了?” 葉熾已經(jīng)在吃第二顆靈果了,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塞滿橡果的松鼠,神態(tài)輕松的道:“問題不大,我早都想好了,這把劍肯定是要重鑄的,而且材料我都找好了。” 她擦擦手,溫柔的摸了摸斷劍,豪氣干云:“品階什么的不是問題,只要我的修為能升,它的品階就會跟著我一起升?!?/br> “有志氣?!苯瓱o月拿出把剪子,把葉熾頭頂額頭最焦的那幾縷頭發(fā)剪了下來,最后又幫她簡單的束起:“你說說你,要是早這么跟師尊說,他能氣成那樣?” “他也沒問啊……”葉熾撓撓頭,想想還是道:“我知道錯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師尊洞府前請罪?!?/br> “嗯?!苯瓱o月贊同道:“這還差不多,有話就得好好說?!?/br> 不得了,葉熾詫異的看著她:“不對啊,師姐,你怎么好像忽然之間變了個人一樣。”不會是被奪舍了吧?師姐信奉的可不是“有話好好說”而是“先打服了再說”。 江無月斜了她一眼,上挑的丹鳳眼睥睨又嫵媚:“師姐當(dāng)然還是你師姐,打人也還是要打,但師尊養(yǎng)咱們幾個不容易,多孝順些不比氣他強(qiáng)?” “不對……”葉熾皺著眉頭:“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br> 她又去拉江無月的袖子:“師姐,不能和我說說么?” “你啊……”江無月嘆氣,思量再三決定告訴她:“師尊的舊疾復(fù)發(fā)了?!?/br> 葉熾:“舊疾?是那寒冰之心和流草之毒?到什么程度?” 江無月點(diǎn)頭:“師尊化神已經(jīng)五百多年了,至今還不曾進(jìn)階中期,你當(dāng)是為什么?又為何收你做關(guān)門弟子?咱們師兄弟六人,除了老三和老五早早去了,你看師尊對我們幾個可像對你一般縱容?” 一邊傾囊相授,一邊百般縱容。 謝青崖在一眾化神修士當(dāng)中算是年輕的了,年輕便說明資質(zhì)和機(jī)緣都不錯,是以,化神后五百年不曾進(jìn)階,就很說明問題了。 “我明白了?!比~熾一下子就擔(dān)憂起來:“之前只知道師尊斗法的時候會有些影響,沒想到影響這么大?!?/br> 不過還是很快收了悵然嗟嘆的神色,轉(zhuǎn)而又變得斗志昂揚(yáng)起來:“師姐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能幫師尊清理余毒的?!?/br> 江無月壓根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師尊的余毒可是令藥王谷的南山藥王和天香春景堂的素和醫(yī)圣都無能為力,師妹小小年紀(jì)志氣倒是不小,但想要治好師尊的余毒最起碼也要把修為提至化神期才有可能。 可修為越往上提升越難,小師妹就算資質(zhì)再好,也并非一朝一夕可達(dá)成的。 到底是跟著自己同吃同住了兩年多的小丫頭,她最后捏了捏葉熾的臉頰:“好了,你也累了,今天在我這里歇著,還是回你那里?” “得回去,我那園子里種了不少菜呢?!比~熾站了起來,將一小份陰蝕珠碎片雙手奉上:“我也能給師姐送禮物了,師姐看看喜不喜歡。”她其實(shí)有些信心,師姐酷愛煉器,應(yīng)該是喜歡的。 說完,便邁步離開。 而江無月在她走后打開那小小的一包,跟著就是一驚。 葉熾的洞府布置的像個農(nóng)莊。 打開禁制后,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瓜田,不過入秋后,瓜秧都有些枯萎干癟了,倒是西瓜們因?yàn)殛嚪ǖ年P(guān)系還新鮮的躺在瓜地里,等著她這個主人來收獲。 再往里走,是她心心念念的西紅柿,因?yàn)楫?dāng)初從系統(tǒng)換種子花了好多積分,她對這幾株西紅柿也是分外的關(guān)愛,見西紅柿和西瓜一樣新鮮,她才放下心來。 其余還有不少蔬菜,甚至還有幾株玉米,不過掰開看看都老了,應(yīng)該只能做種子了。 她把般般放出來撒歡兒,自己快速的將作物收完,最后找了張竹椅一趟。 系統(tǒng)啊系統(tǒng),什么時候才有足夠多的積分換個家政或者農(nóng)耕機(jī)器人啊,退休的老年人干不了太多農(nóng)活的。 第二天,葉熾果然到了咸宇道君的洞府前,忙前忙后、殷勤周到,做了一日三餐之后,甚至還想拉著咸宇道君去跳廣場舞。 謝青崖哭笑不得:“你那什么奇奇怪怪的路數(shù),行了,既然要鑄劍,就早些著手準(zhǔn)備,材料湊齊了之后去找你冠欽師伯?!?/br> 冠欽和冠鈞聽名字就知道是一脈相承的師兄弟,冠鈞道君擅長陣法,冠欽道君則擅長煉器,一峰雙星,煊赫非常。 所以,有個師父就是好,連這樣的大佬都能搭得上話,甚至能請他們幫忙鑄劍,可是葉熾?yún)s遲疑了,她這回一直牢記昨天的教訓(xùn),想著怎么說才不會讓師尊動氣。 但謝青崖是誰,只一眼便看出了葉熾似乎有難言之隱,最后他將人帶進(jìn)花廳:“來,說說,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嗯?!比~熾點(diǎn)頭:“師尊,您知道的,我出自古水葉家,三千年前的古籍上有記載的那個葉家?!?/br> 謝青崖端起茶盅掩飾臉上的尷尬,這葉家什么的還真沒聽過。 徒弟收是收了,當(dāng)年他考察的最多的是秉性,其次是資質(zhì),至于她的家里,反正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父母雙亡,連遠(yuǎn)親都沒有一個,他其實(shí)壓根就沒有怎么查。 葉熾不知道這些,還沿用著之前的語調(diào):“我們?nèi)~家鑄劍五千年,雖然比不上當(dāng)時的鑄劍程家,卻也有些本事傳承的,眼下瞧著是沒落了,可我還活著呢。” 謝青崖:“哦?你還想重振家族不成?” “那倒是沒有?!比~熾攤手,她怎么可能給自己攬這么大活。 而且,宗門不太喜歡和一些大小家族牽扯過深,這一點(diǎn)她是十分清楚的。 別看陸宴舟喊掌門大伯,但實(shí)際上陸家并不是什么修仙大族,陸宴舟的祖父確實(shí)是修士,但他本人進(jìn)入玄天劍宗是因?yàn)樽陂T去他所在的村子納新。等人入了門,才知道和掌門有血緣牽絆。最后論起輩分來,陸宴舟竟然要喊沖霄道君一聲同宗伯父,叫著叫著“堂”字也省略了。 現(xiàn)在輪到自己,葉熾斟酌著措辭:“這把劍是我爹鑄的,是爹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只要劍在,就好像他們一直在我身邊一樣,所以……” 謝青崖抬起眼皮:“所以你想自己鑄劍,又怕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