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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孕奴(臣妻小媽、瘋逼豪奪)在線閱讀 - 干到腿軟

干到腿軟

    走出冶葉樓的時候,時清的腿還是軟的。若不是同行的雪雁來扶她,她只怕是會雙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可雪雁扶住了她的身,卻扶不了她寂寞的心。

    和蕭衍霖分離不多久,下面雖然已經(jīng)擦洗干凈,可微微的刺激還是能令她yin水連連。

    好想再來一次啊……

    哪有把人撩撥起來就拔槍走人的道理。

    可下次再見蕭衍霖還不知是什么時候。和衛(wèi)至遠做……嗯,不知會不會有那么爽。

    衛(wèi)至遠明明可以當個糙漢莽夫的,偏就要學那些文人,文縐縐的,反倒失了興致。

    猶記公主曾說她:“清兒最喜歡霸道又心細的智者了?!?/br>
    可這天下知她心意的智者,除了公主,便只有太子蕭衍霖一人。公主已逝,蕭衍霖又遠在東宮,這漫漫長夜,只道是難捱。

    時清打了簾,瞧著外頭熙熙攘攘的人群,嘆了口氣。

    雪雁看她臉色不好,試探性地問道:“今日不順?”

    時清搖頭。

    雪雁又問:“那就是身子不爽?”

    時清不知還點頭或是搖頭。

    不爽,自是不爽的,可卻是請了大夫,怕也治不好這病,反倒還易被人察覺出魚水交歡的事來,故而只得沉默。

    雪雁瞧了外頭的天色,出去叮囑馬夫:“快些,務必要在日落前回去?!?/br>
    馬夫連聲諾諾,時清回了神:“今日有什么要事需趕著嗎?”

    “姑娘午后出門的時候,將爺要你早些回去呢?!?/br>
    時清想起來了,是她出門的時候衛(wèi)至遠請她:“今日早些回來好嗎?”

    她與衛(wèi)至遠素來相敬如賓,這些天她為了賬薄一事久不在家,如今衛(wèi)至遠有了請求,她沒理由不應。

    夕陽細草,春色疏簾。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日薄西山,人漸稀。衛(wèi)府很快就到了,雪雁攙著她下來。

    一抬眸,就看到衛(wèi)至遠杵在門口。若不是他那身官服,還真要當他是衛(wèi)府看門的小廝了。

    時清朝他擠出笑容:“外頭冷,怎么不在屋里等。”

    衛(wèi)至遠搓熱了手才去挽她:“想同你多呆一會。”

    這倒是實話,大婚之后,他倆聚少離多,一個睡下,一個去值夜,亦或是一個醒了,那一個卻要睡了。

    如此顛倒,三四日說不上話也屬正常。這幾日她聽聞了賬薄的事,更是日日往冶葉樓跑,因此就更見不上面了。

    時清有些歉意,主動提議要為衛(wèi)至遠洗手做羹湯,怎料衛(wèi)至遠笑呵呵地說:“我都做好了,你嘗嘗。”

    那笑容明媚而干凈,不帶一絲雜質(zhì)。時清想起自己剛剛與蕭衍霖的茍合,愈發(fā)覺得對不住他。便欲解釋:“我今日總出去,是為了——”

    “你做什么都好,府里呆著也怪悶的。我尚能還能吹吹外頭的風,你日日窩在房里,都怕你閑出病來了?!?/br>
    衛(wèi)至遠扶她坐下,為她舀了一勺羹湯遞來:“嘗嘗我手藝如何?”

    時清啞言,只得沉默地接過溫熱的瓷碗來,一勺一勺往嘴里塞著。

    戶部侍郎和賬本的事八字無一撇,她不能走漏風聲,也就沒法跟衛(wèi)至遠說??勺约悍蛉巳杖胀馔忸^跑,若她是丈夫,也會不樂意,或是生了貳心。她與衛(wèi)至遠不熟,不知他這樣友好的行為是算先禮后兵,還是什么警告。

    如此想著,那羹湯便更覺食之無味,味同嚼蠟。可衛(wèi)至遠偏還要期奕地看著她:“如何?咸了還是淡了?”

    “正好?!?/br>
    時清放下碗,沖衛(wèi)至遠一笑。

    衛(wèi)至遠一副釋懷的表情,像是心上落下了大石頭,露出憨憨的笑容:“這以前是我的拿手好菜,一直想做給你吃來著,可前些日子太累了,回來悶頭就睡,才一直拖到今天?!?/br>
    時清有些感動,衛(wèi)至遠又說:“不過你放心,如果你喜歡,我以后可以每日少睡兩個時辰給你做菜?!?/br>
    時清看著衛(wèi)至遠清澈而又真摯的眼神,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什么先禮后兵的招數(shù),也不會藏著什么陰謀,這就是一個武將在表達夫妻和睦、相濡以沫的愛意。

    她自深宮長大,以為一切友善的背后都藏著陰謀,也就這樣去猜忌衛(wèi)至遠,殊不知他是至純至善之人。是她的眼睛臟了,便覺得誰都是臟的。

    時清主動給衛(wèi)至遠夾了菜,輕聲問他:“你換個崗可好?”

    衛(wèi)至遠停了狼吞虎咽,突然怔了怔,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想了許久說出三個字:“我盡力?!?/br>
    時清怕他曲解了她的意思,連連解釋:“不用你盡力,只要你愿意,太子就會給你換崗。本來,你這個崗位也就是他插手的結(jié)果?!?/br>
    衛(wèi)至遠的臉一僵,手也抖了下,連盛飯的小碗也放不穩(wěn),在桌上“呼嚕呼?!钡鼗瘟藥兹Σ琶銖娏⒆ ?/br>
    衛(wèi)至遠囁嚅聲“我吃飽了”,就匆匆離席。時清看著他狼狽離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的本意,是衛(wèi)至遠乃武科探花,不應只得“巡夜郎”這樣的低職,就算是守城門,怎么也應該是“監(jiān)門校尉”這樣來去自由的官職。

    可衛(wèi)至遠是地方寒門,哪懂得其中的彎彎繞。以為自己得了“巡夜郎總領(lǐng)”是天大的恩賜,又有宮中侍女做妻,樁樁件件都是皇恩浩蕩。

    時清方才的話,只怕他多心,以為是有了她,他衛(wèi)至遠才有今天。殊不知他今天這樣的低職,恰是她造成的。

    但她沒法跟衛(wèi)至遠說清其中糾葛,也就只能由著衛(wèi)至遠垂頭遠去。而本該在她身邊伺候的雪雁,反倒急急地拿了披風,追過去送給衛(wèi)至遠。

    待到雪雁回來收拾碗筷,同她講話的語氣中都帶著埋怨:“姑娘這么說,也不怕傷了將爺?shù)男?。?/br>
    時清盯著衛(wèi)至遠丟下來的碗筷發(fā)愣:“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你難道也不懂嗎?”

    雪雁不做聲。

    時清知道雪雁看自己不爽,只因這丫頭愛慕著衛(wèi)至遠。她都嫁來了數(shù)日,衛(wèi)府上下見了她都喚一句“夫人”,唯獨雪雁還固執(zhí)地稱呼她為“姑娘”。

    也難怪,她得不到的愛人,卻被時清這樣的“作踐”著  ,難免要為衛(wèi)至遠抱不平。

    但時清懶得點破,不想面子上太難堪,只暗戳戳地提醒:“罷了,你原不在公主身邊伺候,就被指來做我陪嫁,不清楚其中緣由也屬正常。但你應知曉,我無心害他,更不想看他這般辛苦。”

    “小人之前雖未伺候過公主,卻是東宮的人。殿下同姑娘難舍難分的情誼,小人還是略知一二的?!?/br>
    雪雁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還帶著些嘲諷的笑意。

    時清起身拽過雪雁的領(lǐng):“你我本不是主仆,又隔了那樣一個男人,所以你若害我,我無話可說。但你記著,你我的主子都是太子殿下,你若是膽敢害殿下半分,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時清幾乎一下一下地拍著雪雁的頭說的。

    雪雁不忠于她,但她還留著雪雁的緣由,無非是她忠心殿下。只要能同她一起守護好太子,那她就算是被下人沖撞個幾句,也沒什么。

    窗欞上飛來一只健壯的信鴿,脖子上泛著栩栩藍光。雪雁從信鴿足環(huán)的信筒里取出紙條,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遞到時清面前。

    “鈺姑娘傳信來說,她那失手了?!?/br>
    時清起身道:“收拾收拾,去見他?!?/br>
    雪雁有些詫異:“都失手了,姑娘還去見殿下作甚?”

    “他的日子過不去,難道我們的日子也不要過了嗎?”

    “姑娘是想……?”

    雪雁拿了披風遞上,時清沖她溫和地笑笑:“去讓他給他換班?!?/br>
    面對時清突如其來的溫和,雪雁有些詫異。

    時清拍拍她道:“我雖不愛他,但亦不想負他。事成之后,這個位置自是你的?!?/br>
    話外之意,只要好生替太子辦事。待太子坐享萬里江山,時清自不會在衛(wèi)府久留。屆時,衛(wèi)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雪雁是聰明人,不會聽不出時清的意思。但她也清楚,鈺姑娘未得手,時清孤身去求太子辦事,那以太子的脾性,定是要向時清索取些什么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