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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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他們的確有兩把刷子。 可?惜李世民的刷子更多。 甚至可?以?說?,放眼五千年歷史,就沒幾個人敢拍著胸脯說?比李世民強。 劉徹饒有興致的進行了?現(xiàn)場轉(zhuǎn)播: “敵方將領出?陣了?,他看起來非常自?信!” “噢,天吶,他a了?上去——” “敵方將領打出?了?gg!” 李世民三槍取其性?命,然后徑直去尋叛軍主帥——他從來都不?是會在戰(zhàn)場上侮辱對手的人,但是他卻也?不?介意對那些過于低劣的對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戰(zhàn)爭就該以?戰(zhàn)爭的方式進行,叛軍入京當日,生剜李氏公主的心臟以?祭旗,那么今日戰(zhàn)爭即將結(jié)束,也?該用同樣的方式,來給這場動蕩畫上句號。 一報還一報,豈不?是很公平? 滕忠擒住了?一員小將,認識的道是叛軍主帥之?子,李世民催馬過去,長槍猛然架在他頸間:“爾父何在?!” 那小將顯然是趕鴨子上架,沒經(jīng)歷過沾上血雨洗禮,涕泗橫流道:“我說?了?,可?否饒我性?命……” 李世民嗤笑道:“與我講條件?”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順勢橫掃,斷其咽喉:“你也?配!” 揮臂甩掉槍尖血珠,他目光鋒銳,神色矜傲:“我處事向來公允,從不?看人下菜,天子都照殺不?誤,若今日饒了?你,死后地下見了?天子,豈非對他不??。?!” 李世民冷哼一聲:“叫我怎么挺胸抬頭的做人!” 第147章 局勢發(fā)展至今, 攻克京師已經(jīng)是手到?擒來,然而如何撫慰這數(shù)月以來倍遭□□的京師百姓,恢復關中銳減的人口和經(jīng)濟, 才是重中之重。 李世民率軍入城,先將叛軍主帥擒下,又令人率眾搜羅偽朝官員, 自有專人前去厘清他們功過?,待到?京師徹底入手之后再去明正典刑。 長久的兵荒馬亂使?然,這座坐擁百萬人口的當世第一大都城凋敝的不像樣子, 四處可見斷壁殘垣,偶爾有叛軍士兵從角落里忽然沖出,又很快被嚴陣以待的德州士兵打退殺死,只有平民百姓, 卻是一個也不曾見。 李世民放慢行進的速度, 騎馬走過?這寬闊幽長的街道,耳邊依稀傳來殺喊之聲, 空氣中充斥著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不知多少年?前,他也曾飛馬在這條街上疾馳而過?,也曾經(jīng)勒馬停住, 親手撫摸那雄武城門一側(cè)的磚石,玄武門之變后,更曾經(jīng)與妻子一道, 在太極宮最高處俯瞰眾生…… 可那些畢竟都是過?去了。 李世民從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 這世間從沒有什么東西是萬古不滅的。 想到?此處,他有轉(zhuǎn)瞬的頹唐, 然而很快便振作起來。 人非神仙,做好當下之事?便也夠了, 至于百年?之后如何,誰又能?顧及得上呢。 他曾經(jīng)親手締造出輝煌的盛世,萬國來朝,彪炳史冊,于心無?愧。 而現(xiàn)在……或許是時候開始一個新的時代了。 …… 京師在握之后,天下便幾乎可以說是盡在李世民囊中了。 而鄭法蘭也不愧對他那養(yǎng)龍達人的稱號,入城第一件事?,便是向主公深深拜倒:“昔日在德州時,主公婉拒稱帝,皆因胸懷大志,愿以功名未就自勉,鞭策群臣。今日京師入手,天下振奮,主公何不登臨帝位,以壯人心,威壓海內(nèi)?” 這家?伙總是能?找到?讓人最爽的那個點啊…… 李世民槽多無?口,卻沒推拒此事?,欣然應允之后,又令左右商議國號如何。 群臣心說這還用講嗎? 當然是從主公的王號了! 秦朝! 還有些心思活絡的,覺得主公若真是想用“秦”字為號的話,大概便不會公然發(fā)問?了,于是又絡繹不絕的提了各種各樣的建議過?去。 “德”州的德,慶州的“慶”,沂州的“沂”,還有人提議從上古賢君用過?的年?號中取字…… 李世民聽取了眾人的意見,最終定國號為“唐”。 眾臣:“……” 啊這。 早就說了,我們主公他是有點叛逆在身上的。 …… 李世民從前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別的世界,但那些世界卻與這方世界有個極大的差異——那就是它?們都與他所熟悉的那個大唐王朝迥然不同,雖然同樣都是中原王朝,但都不會讓他如此深切的回憶起過?往。 但在當下,他真真切切的有種重新回到?大唐,再開了一次本的感?覺…… 李世民暗地?里發(fā)誓:“這一次,屬于我的,我全都要拿回來!” 然后開始讓史官修撰本朝史事?。 沒有玄武門之變,沒有糟心的爹跟哥哥弟弟,還可以薅謀士們的羊毛養(yǎng)肥自己。 這一回,可是完美的李二鳳! 自從打下京師之后,德州文?武官員陸陸續(xù)續(xù)來到?此地?,一來是各地?紛爭基本上宣告結(jié)束,繼續(xù)留在地?方上也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二來則是天下大事?已定,秦王登基在即,論?功行賞的時候就要到?了。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入城之后,文?官武將們的工作積極性?異常高昂。 雖說大家?起事?之初未必是為了功名利祿,但都走到?這一步了,再不博個封妻蔭子,豈不是辜負了這場緣法! 向來文?無?第一,但官位有,勛爵有??! 作為秦王的原配發(fā)妻,秦王妃蕭氏必為皇后。 李嶠作為秦王義弟,雖然入伙兒晚,但架不住人家?功高,又得秦王看重,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會被封為異姓王……啊呸! 同姓王! 而秦王的義妹余盈盈,大概也會得到?長公主的誥封。 可是除此之外?的其?余人,只怕都得畫一個問?號了。 如今天下初定,武官們匯聚于京師,暫時沒有硬仗可打,文?官們卻不一樣,對于他們來說,真正的戰(zhàn)役才剛剛開始! 最早跟隨李長生起事?的龐英等人,雖然人少,聲名不顯,奈何人家?是原始股,背后還有滕忠等一干結(jié)契兄弟的支持,此時豈肯遜色于人? 衛(wèi)玄成,這個幾乎是最早投向李世民的謀士,待到?慶州歸降之后,或多或少也吸納了來自于魏王麾下的精英,同樣自成一系。 而王侍郎則憑借自己在陪都夜亂之時的得力表現(xiàn),將夜亂之后離開陪都前來投奔秦王的官員們收入囊中。 在此之外?,更不乏有章伯隱一般后期聽聞秦王事?跡趕來投效的名士。 對于自己麾下的諸多文?官派系,李世民心知肚明,卻沒有過?多干預。 朝堂之上一枝獨秀不是好事?,良好有序的競爭,才是長久之道。 為了在即將建立的新朝當中謀一個不錯的官位,衛(wèi)玄成近日來堪稱是起早貪黑,雞都沒叫就從塌上爬起來到?官署中去理事?,直到?月懸中天才肯歸家?。 主公,如此勞模的我,難道還不值得一個尚書左仆射嗎? 衛(wèi)玄成起初聽人回稟,道是秦王令人修撰新朝史事?的時候,他還沒有在意,直到?有他的心腹期期艾艾的告訴他,修撰史事?的人已經(jīng)寫到?“長生月下追玄成”的時候,才為之愕然驚醒。 “胡說八道!” 回想起當初的百口莫辯、有冤難伸,乃至于魏王的幾次背刺,衛(wèi)玄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根本就不是大眾所流傳的那樣!” 他想要去找修撰史事?的人說個清楚,中途卻又被心腹攔住,神神秘秘道:“聽說,有人曾經(jīng)看見秦王殿下私底下悄悄召見了修撰官,密語許久……您說,此事?會不會是秦王殿下授意?” 衛(wèi)玄成:“……” 啊這。 至于嗎主公?! 真就是為了你那光輝燦爛的形象狂踩屬下我唄?! 你是個人,又不是只鳳凰,沒完沒了的開什么屏??! 衛(wèi)玄成一時槽多無?口。 想去找修撰官說個明白,又覺得這事?兒要真是秦王安排的話,哪怕真的去了,怕也是說不明白。 ……還是先把正事?辦好吧。 據(jù)他所知,鄭法蘭也盯著尚書左仆射的職務,更不必說還有個聲望更勝于他的王侍郎在虎視眈眈。 可不能?掉以輕心??! 然后等下值之后,到?底還是急匆匆的去了修撰官所在的官署。 尼瑪怎么能?坐視有人往我身上潑臟水,污蔑我的清名?! 這誰能?忍得了! 衛(wèi)玄成到?了地?方,人還沒進去呢,就見鄭法蘭的親信侍從守在門外?。 衛(wèi)玄成就跟被燙了一下似的,心頭陡然一突,心說:“難道是我想錯了?其?實是這姓鄭的想要敗壞我的聲望,而非秦王?” 目光微轉(zhuǎn),他沒有從正門過?去,而是繞一個圈兒,從側(cè)門往院中去。 內(nèi)室里爐火旺盛,修撰官將窗戶開了條縫,衛(wèi)玄成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引人察覺的靠了過?去,壁虎一樣趴在墻上小心偷聽。 鄭法蘭的聲音從里邊傳了出來:“衛(wèi)公,當世名臣也,又豈會做出傳言中那些下作的事?情?你若真是信了傳言,未免也太過?輕看于他!” 衛(wèi)玄成原以為鄭法蘭為爭尚書左仆射之位,必然與自己勢同水火,落井下石,不意竟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當即怔在原處,心中且嘆且愧。 而內(nèi)室之中,修撰官則無?奈道:“鄭公,非是我要為難衛(wèi)公,而是傳言如此,我總不能?絲毫不加以采用吧?再則,此時只是記錄,并非定稿,以后總得有人復核,通過?之后,才會記載到?史書中去……” 鄭法蘭卻正色反駁道:“開始就錯了,還能?指望結(jié)局正確嗎?” 修撰官面有難色。 鄭法蘭見狀遂道:“既然如此,便讓我來替換掉衛(wèi)玄成吧?!?/br> 他說:“我與他曾經(jīng)一同在魏王麾下效力,也曾經(jīng)與秦王殿下互為同僚,反正此事?在德州之外?流傳不廣,此時更不必大加宣揚,就說當日是‘長生月下追法蘭’,如何?” 窗外?衛(wèi)玄成驚詫不已的張開了嘴。 修撰官也為之瞠目:“這,這如何使?得?鄭公,一旦記成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