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紈绔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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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親有成了親的活法,不成親也有不成親的樂趣,總歸是要取悅自己,而非總是做給旁人看。 其實今日她和李懷敘喬遷王府,便有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說是這般大的筵席,她的娘家人居然一個都沒到場。 他們眾說紛紜,猜什么的都有,她卻懶得解釋,甚至連他們的話都沒真正聽幾句到耳朵里。 不夠相熟的人,實在是不必與他們費心。 — 趙循獲罪流放的消息,是在這日他們正式準(zhǔn)備下江南的時候聽見的。 彼時公孫遙正站在岸邊準(zhǔn)備上船。 蟬月道:“聽聞趙家人后來又去求了許多人,但那么大數(shù)量的銀子,幾乎沒幾個肯借,愿意借的必定都是有大條件,老爺也不肯再相幫,聽聞最近幾日,家中趙夫人與老爺,鬧的是極僵呢?!?/br> “僵便僵吧,兩個都是拎不清的人,總歸是與我再沒什么干系。” 公孫遙攏緊披風(fēng),在李懷敘先一步上了甲板,回過頭來朝她伸出手的時候,臉上微微噙了絲笑意。 “娘子小心。” 這回他們下江南,主要走的便就是水路。公孫遙自小在錢塘長大,水性自然是極好,一路坐船都不成問題。 李懷敘與她站在甲板上一同吹風(fēng),道:“這可是我第一回 自己出門遠(yuǎn)行,待閑來得空,我必出一本游記,名為與迢迢行。” “名為什么?”公孫遙耳邊風(fēng)聲有些大,沒怎么聽清。 但隱隱約約聽到的是那兩個字,她不確定。 李懷敘便又附到她耳畔,重復(fù)了一遍:“與迢迢行?!?/br> 公孫遙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知道,李懷敘自從上回聽見她與公孫云平的對話,就當(dāng)知道,迢迢當(dāng)真是她的小名。 她不喜歡公孫云平和趙氏這么喊她,但她喜歡李懷敘這么喊她。 “你再喚一遍。”她迎著江風(fēng)道。 “迢迢?”李懷敘遲疑道。 “再喚?!?/br> “迢迢?!?/br> “再喚?!?/br> “迢迢。” 公孫遙踮腳,輕輕吻在了他臉頰一側(cè)。 惠娘和蟬月都正從船艙中出來,冷不丁見到這樣的場景,立馬又捂著眼睛各自往回鉆。 然而公孫遙眼角余光已經(jīng)瞥見了她們。 她將臉埋到李懷敘的肩膀上,忽而也覺得有些羞人。 “那我們就回屋親?!?/br> 李懷敘直接將她提抱起,過自己發(fā)頂,要她撐著他的肩膀,一路急不可耐地將她扛回了屋中。 船艙隨著水波搖晃,不如平地一般穩(wěn)。 公孫遙剛被扔到榻上,櫻唇便被人猴急地吻住,著急深入。 船只搖搖晃晃,仿佛是在為他們助興。 兩人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肩膀,根本不消多時,便察覺到了彼此的情/動。 李懷敘率先勾著嘴唇,熟練地鉤開自家妻子的腰帶。 可船只突如其來的一下顛簸,叫他根本還沒做什么,便聽見了公孫遙一聲異樣的嚶嚀。 他眼神里忽有暗流涌動,驚覺船只真是個好地方。 他越發(fā)用力地抱緊了公孫遙,叫她能更加準(zhǔn)確地感知到船只的每一次晃動,或大或小,或急或緩。 “對了,我還有個好東西,需要給娘子看。”他箭在弦上,突然又撈起公孫遙,指了指船艙中早就安放好的一面銅鏡。 那是一面堪比人高的銅鏡,直接被擺放在了床尾角落。公孫遙只消恍惚一眼,便覺得自己站在那面前,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一覽無余的。 而事實果真如此。 李懷敘抱緊她,生怕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帶她走到銅鏡前,才堪堪站定。 “李懷敘,你要做什么?”公孫遙原本整個身子便就在戰(zhàn)栗,一時間看到鏡中的景象,眼珠子睜得又有夜間兩人擺在床頭的那顆夜明珠那般圓。 “你,你,你都是哪里學(xué)的壞主意?”她不住拍打他,要他帶自己回去。 船只上也就罷了,他還擺鏡子,他簡直,他簡直,他簡直…… 可李懷敘就是如此恬不知恥地告訴她:“皇叔教的。” “娘子試試,為夫可還沒見過這般高大的銅鏡?!?/br> “我不要?!?/br> “試試,試試……” “唔……” 低低的嗚咽幾下便被拆吞入腹,公孫遙的抗拒毫無意義,撐著他的肩膀,毋須多時,淚眼瑩瑩便從眼尾落了下來。 倒不是難受,是羞恥。 她趴在李懷敘肩上,死死地咬住他肩膀上的皮/rou,原本還想更加折磨他,懲罰他,可是船身突如其來又一下的晃動,只是叫李懷敘眼里的精光泛得更加神采奕奕。 作者有話說: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背鲎蕴疲瑥埨^,《楓橋夜泊》 第七十四章 ◎你受傷了?◎ 行船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至少對于公孫遙來說是這樣的。 一連好幾日,她都覺得自己遭到了非人的對待, 十分不愿意搭理李懷敘。 “娘子嘗嘗?!?/br> 這日, 幾人又在岸邊的酒家用飯,公孫遙自然同李懷敘坐一桌,自打菜上齊了之后, 他殷勤的舉動就不曾停下來過。 無事獻(xiàn)殷勤, 非jian即盜。 公孫遙在心底里默念,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她忿忿地將那筷子燉豬蹄又送了回去, 神情巋然不動道:“待會兒我要同惠娘她們一條船,你不得跟著。” “為何?” 自打那日叫惠娘撞見他們的親昵之后,后來下船, 復(fù)又上船的時候,惠娘便帶著蟬月主動躲去了后頭的船只里, 待到必要的時候, 才上他們的船來。 如今只差一兩日便要到揚州了, 公孫遙覺得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也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 在馬上要見面的舅父面前保持形象, 與李懷敘注意點分寸。 她嬌嗔似的瞧著李懷敘,聽他尋著借口道:“惠娘年紀(jì)大了, 行船需要靜養(yǎng),娘子有我陪著就好,何必要去叨擾她?” “惠娘可不會覺得我是叨擾,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是是是?!崩顟褦⒚Ω目诘? “惠娘將娘子視同親生女兒, 是不會覺得你是叨擾。但我身為娘子的夫婿, 自然是娘子走到哪,我便要跟到哪的,我是怕我吵到惠娘……” “那你別跟著我不就好了?” “那怎么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僵持不下,正當(dāng)公孫遙打算端著飯碗,直接擠到惠娘他們那桌的時候,桌下突然有一團(tuán)什么東西,撞到了她的腳。 她好奇地低頭,還以為是李懷敘膽子肥了,居然敢在桌下故意踢自己,不想,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只毛色微黃半見,身量十分矮小的毛茸茸的狗。 它是何時跑到他們桌子底下的,她竟全然沒注意。 “李懷敘,你瞧?!彼抗庑老驳卣衼砝顟褦ⅲc自己一同瞧著桌子底下的小狗。 “松獅犬?”李懷敘一眼便認(rèn)出這狗的品種。 “松獅?”公孫遙從前只在冊子上見過這類犬的畫像,落到實物上,倒是一時沒認(rèn)出來。 “是,這便是松獅犬,不想這野外關(guān)渡,還有人閑心養(yǎng)只小松獅玩兒?!?/br> 李懷敘從前混在紈绔堆里,遛狗逗鳥抓蛐蛐,都是常有之事。這其中,遛狗的一種玩法便是斗狗。 不少人會花大價錢,在自己外頭的宅子里精心養(yǎng)幾只自己喜歡的大犬,關(guān)鍵時刻便會將其溜出來撐腰。松獅雖然時常在體型上會輸給其它幾種大犬,但兇起來的時候,也稱得上是殘暴不堪。 不過眼前這只似是剛出生的,倒沒什么危險性可言。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問公孫遙,到揚州后要不要也買只溫和的小狗玩玩,可伴她日常解悶,耳邊卻又突然聽見一陣此起彼伏的犬吠。 依照李懷敘的經(jīng)驗來看,那叫聲十分猛烈、急促,雜亂無章,一聽便知道有不下十幾只的大狗聚在了一起,正朝他們這邊奔來。 李懷敘思緒還沒待反應(yīng)過來,身體便已經(jīng)本能地拉著公孫遙站了起來。 緊接著,圍繞著他們而坐的一群護(hù)衛(wèi)也都站了起來,拔劍朝向門外。 大門不出所料,在頃刻之間被人劈開,在外頭的幾名護(hù)衛(wèi)直接被人用暗箭射殺,盡數(shù)倒下。 為首的蒙面人眼神兇狠,手提大刀,目光死死地盯著李懷敘,顯然今日的目標(biāo)就是他無疑。 待身后的那群犬吠聲越來越明顯,他握緊手中大刀的動作,也越發(fā)用勁,恍若蓄勢待發(fā)。 李懷敘聽著那陣陣狗叫,又看著正擠在他和公孫遙腳下的這只松獅犬,不消片刻便徹底明白過來,這群人與酒家,估計都是一伙的。 他不用回頭去看那原本站在柜臺后頭的掌柜,便已經(jīng)能察覺到他手中刀鋒的寒光。 看來今日是掉進(jìn)人家早就埋伏好的虎狼窩了。 他眸色愈漸陰沉。 公孫遙則是不久前剛在濟(jì)寧寺遭到埋伏,好容易從那些陰影中走出來,不想如今出個遠(yuǎn)門,馬上就到目的地了,還會碰到此等情況,大腦直接混亂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心跳得極快,害怕地躲在李懷敘身后,聽見他大聲喝了一句為期。 她想,當(dāng)是和從前一樣,要為期帶人先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