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莽夫
椿山入夜。 雖說是夏季,但四面環(huán)山仍感覺陰涼刺骨。 易晗昏昏沉沉地看著車燈打在前方,黃土滾蕩的崎嶇山路。她坐了一天車,即使吃過暈車藥依然覺得頭昏腦脹,她心想,如果再不到地方她真的要吐車上了! 車晃晃顛顛又行駛了將近一公里左右,車內(nèi)人突然被不遠處一束強光照的睜不開眼。 易晗被急剎整個人撞到面前的椅背,她捂著額頭不悅地輕“嘖”一聲,“怎么回事?!?/br> 易尚宗當時叮囑過,到地方會有人來接,司機恭敬回答,“易小姐,到地方了?!?/br> 易晗降下車窗,除了自己周圍一片光亮,周圍深山環(huán)繞,烏漆嘛黑,甚至隱約傳來狼嚎。內(nèi)心一陣凄涼涌上心頭。 昨夜。 洛城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并沒有為夏夜增添多少涼意,反而多了幾分燥感。 屋內(nèi)涼意陣陣,床頭的夜燈泛著淡淡的黃暈。寂靜深夜的房間里回蕩著男女zuoai的yin蕩聲。 易晗神色迷離,如森林中迷路的鹿。她微微張開嘴,手臂伸著去找身上男人的頸。 男人看出她的想法,放慢身下抽插的動作。俯下身去同她接吻。 她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像渴望水的魚。瘋狂的攫取、吸吮。 易筠被她狂烈的動作刺激到。渾身一震顫栗,手指嵌入她的發(fā)絲,猛烈不要命的進攻。 “啊…啊?!币钻习涯樎裨谒鳖i處,放蕩地叫著,“輕…點?!?/br> “sao貨。”易筠并沒有放慢動作,更加劇烈的尻她,“輕點怎么滿足你?” 易筠將他的粗大的器具抽出來,把身下的人翻個身。雪白粉嫩的肌膚上印著鮮紅的掌印,宛如雪地里綻放了最紅的玫瑰。 在xiaoxue里上下滑動幾下,整根沒入,緊致入魂。 “艸,cao這么狠還這么緊?!?/br> 易筠額角的碎發(fā)遮擋住暴出的青筋,爽的他發(fā)出陣陣低吼,咬緊牙關繃著一根筋完成最后幾下。 白色的jingye順著易晗的大腿根流下。她被灼熱燙的發(fā)抖,貝蕊瘋狂翕動。 易筠將她抱起,拂去臉上的碎發(fā)。唇貼在她臉上輕輕移動,好似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二哥?!彼夂谋M,聲音軟的像一汪春水。 喊得易筠心酥酥的,看著她的目光又柔了幾分,隨后將她抱起沖洗。 玻璃窗上飄著細碎的雨絲,空曠的房間纏繞著旖旎氣味?;椟S的光線下,面容俊朗的男人懷里躺著一位惹人憐愛的姑娘。 她趁著昏暗的光線用食指勾勒出他的側影,鼻梁高挺,唇瓣薄而有型。他眼神犀利,隱藏不住的野心,只是此刻額前的發(fā)軟塌下來,遮了又遮,多了幾分少年氣。 手指移至唇邊,易筠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用牙齒咬她指尖。 一陣刺癢快遞閃過,她微微一笑。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她的身子又朝他貼了貼,兩人靠的更緊。語氣不舍,但又不得不說,“我明天要走了?!?/br> 他沉默著。 易晗抬頭凝視他,昏黑的燈光把他情緒隱藏,完全讀不懂。她不肯移開視線,除非得到滿意的答復。 易筠吻著她的額頭,溫柔繾綣。揉著她的發(fā),哄著她,“乖,過幾天我去接你?!?/br> 他的話亦真亦假,摸不清楚。她琢磨不透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也許以后也看不穿。她不是考慮長久的人,只在乎眼下。 他說來她就信。 車窗敲響,她的思緒被打斷。 示意司機開門。 站在車前的男人,皮膚黧黑,肩膀寬闊,一雙眼睛鷹一般鋒利。 很兇。 這是李其南給易晗的第一印象。 椿山夜間冷颼颼的,她只穿了件裙子。易尚宗告訴接她的人是陳揚,可來者明顯不是。 “你不是陳揚?!?/br> “嗯?!崩钇淠蠌娜莼卮穑八R時有事讓我來。” 她警惕度很高,“證據(jù)?!?/br> 沒等李其南回答,身后的司機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 易晗知曉后,看向面前的人,禮貌道,“麻煩了?!?/br> 李其南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徑直朝后備箱走去,掂出她的行李箱,拖著就走。 易尚宗知道她和易筠的事,氣的發(fā)瘋。 那晚他罰易晗跪了一夜,這是她長這么大,大哥第一次對她發(fā)脾氣。 易尚宗手里拿著戒尺,問她。這是他給的一次機會只想讓她知道錯了。 “易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他是你二哥!不是一個媽但是同一個父親,你知道嗎?!” 她目光堅定的像矗立了幾百年的石頭。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那又怎樣辦。 死不悔改的目光激怒了易尚宗,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抽在她身上。他抖如篩糠,幾乎潰不成聲,“明天收拾你的東西后天離開這里!” 易晗沒話說,她沒辦法說服自己不愛易筠,也沒有辦法讓大哥接受自己愛上了同父異母的二哥。沒有選擇,她唯有聽話。 她抱臂上下摩擦,站在一旁看著李其南一聲不吭地將她的箱子綁在摩托車后座上,這是她21年從未見過的景象。 見他綁好,她挪著步子慢慢靠近。 摩托簡直是脫繩的野狗,在崎嶇山路上狂顛。 易晗又冷又被顛得屁股疼,身后箱子硌的她頻繁想罵爹。 “停一下?!?/br> 飄飄渺渺的一聲被發(fā)癲的摩托車轟到了九霄云外,李其南摩托依舊騎得忘我。 易晗忍無可忍,身體朝他貼近,屁股稍稍抬起,嘴巴湊到他耳邊,大聲喊道,“我說停一下?!?/br> 摩托被男人急剎,她被慣性向前甩,簡直和李其南貼得嚴絲合縫。身后的箱子也同時前傾,砸在她的腰間,吃痛輕呼一聲,嬌媚婉轉。 黑魆魆的山間闃靜無比,她的呻吟此刻被放大了十幾倍。 易晗手捂著腰,低聲吐槽,“莽夫?!?/br> 李其南聽完她的話眉心微蹙,摩托被他穩(wěn)穩(wěn)扎住,下車詢問情況。只見眼前姑娘皮膚白皙如懸在山間清冷皎潔的月光,好看的眉目擰成一團亂麻,纖細的手臂扶著弱柳腰。 李其南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嬌生慣養(yǎng)小小姐。 李其南目光停落在她身后的箱子,恍然大悟。箱子看起來小小的,掂起來重量還真不輕,估計是山路不平,硌著了。語氣不自覺地弱了下來,“磕了?” 她點點頭,扶著腰從摩托上下來,順便活動一下筋骨,實在是疼的很。 摩托不低,又加上坐的腿腳發(fā)軟。她差點一頭栽地上,李其南眼疾手快攙住她,裸露在空氣外的皮膚毫無生氣。 李其南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也沒有特別嬌氣。 沒有冷冽空氣的侵襲,周遭溫度忽然降下,易晗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很快周身被一股溫暖氣流包裹,算不上好聞卻是很清透的洗衣粉味道,像盤旋山間的云霧環(huán)繞在她四周。 她斂目看去,身上依然披上了他的外套。 挺心細,易晗無聲勾了勾嘴角。 于是她輕杵了下李其南,他順眼看過去,見她指著身上的衣服,“謝謝啊?!?/br> 李其南嘴角輕扯,看不出更多情緒,就這樣回應了她。 本就沒指望他能回答,所以也并不在乎他的反應。于是易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活動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身體,順便問,“還要多久?” “半個小時左右?!崩钇淠锨弥ν杏拖湄啃绷艘谎鬯?,“主要是夜路不好走” 真實原因是怕太快,她受不了。 路上易晗穿著他的衣服暖和了不少。 李其南提出讓她坐在前面,以免箱子再磕著她。 易晗欣然答應。 夜風習習,易晗被風吹動的發(fā)梢不停撩撥他。忍無可忍他抬手將發(fā)撥到她胸前。 冰冷的指尖觸碰她溫熱的脖頸,像沒有防備被扎破的氣球,突然的心顫。 少女散發(fā)的香存一路上似要他命的鬼魅般纏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