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是大哥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男性的力量不容拒絕,賀望星實在難以抗衡,她被推到路邊的樹林里,背脊撞上樹干,即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都疼得她發(fā)懵。 不遠處的路燈已經(jīng)亮起來,偶爾會有人路過,她想呼救卻被堵住嘴巴發(fā)不出聲音。 恐懼占據(jù)大腦,她掙扎著,整個人卻被強勢地摟緊環(huán)抱,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潮濕的感覺蔓延開去,陰冷地游走在背脊。 不是大哥,只要不是賀松年,被任何一個異性如此近距離的觸碰都能引起她的反感。 賀望星抬起手想扯開這個人擋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和口罩,剛碰上卻被他攔住,她發(fā)了狠,指甲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 他吃痛,也終于松開了她的嘴巴,卻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這時候賀望星根本做不出任何好的應對方式,想抬腳踹,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腿死死壓制住她的,抵著她。 賀望星知道那是什么,惡心的感覺涌上來,眼角沁出淚水,想在暗處看清這個人的特征。 個子不矮,高了她大半個頭,頭發(fā)偏長擋住眼睛,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他的手已經(jīng)沿著她的腰往上摸過去。 恐懼覆蓋了她,嘴巴艱難地發(fā)出很輕的呢喃,“大哥……” 賀望星感覺到這人的動作一停,緊接著看到他被拉開,一聲悶響之后倒在了地上。 逆著光,眼里閃爍看不清來人。 “賀望星!”急促而驚慌的語氣,是大哥,真的是大哥。 那人個子已經(jīng)很高,但還是比賀松年矮了一截,他被揪著后領,狼狽地摔倒在地,被賀松年制住手腳。 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賀松年想去扯他的口罩,他忽然猛烈掙扎開,從小道溜走了。 人跑得很快,賀松年沒有去追,去扶跌坐在地的賀望星。 輕撫過她的眼角,慌亂的手和她的人一樣顫抖,“別怕,他走了,大哥在這?!?/br> 接到賀望星電話的時候賀松年正在客廳等她回來,但沒有說話聲,只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動靜,他當時驚覺不妙,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跑出門。 手機上有定位,還好離家不遠,聽到隱約的嗚咽掙扎聲,賀松年幾乎要瘋狂,祈禱著跑快一點再快一點,千萬不要出事。 賀松年安撫地把人抱到懷里,摸著她的頭發(fā),“大哥帶你回家?!?/br> 淚水再也抑制不住,賀望星緊緊抱住大哥,“大哥,我害怕……” 賀松年頓時更心疼了,將顫抖的人抱進懷里,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發(fā)。 來的時候他注意到路邊有監(jiān)控,動手的人擋住了臉,但身形有點眼熟,被他揍得不輕,跑得倒是挺快。 應該是個熟人。 賀松年推測著,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賀望星。 他又沒保護好她,讓她流了這么多眼淚。 她的衣服被扯得有點凌亂,賀松年幫她整理好,表情和眼神越發(fā)狠厲,不該讓他跑掉的。 狗雜種,最好祈禱不要讓他那么快就找到。 它用哪只手碰了賀望星就剁了哪只。 眼淚像斷了線,怎么也擦不掉,他視若珍寶的人,這么一會兒就被欺負成這樣,賀松年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剁人。 賀望星拉住賀松年的手,嘴唇被嚇得蒼白顫抖,聲音哽咽不清,“大哥……” 屬于大哥的懷抱給了賀望星安全感,他的氣息環(huán)繞著她,逐漸驅(qū)散剛才那個人帶給她的不適與惡心。 “大哥……我想洗澡……”哭了好久,臉上滿是黏膩的眼淚和鼻涕,賀松年也不嫌臟,用衣袖幫她擦干凈。 他出來得匆忙,只穿了件柔軟的家居服,脖子和大半鎖骨都露在外面,“我們……我們回去吧,大哥你冷不冷?。俊?/br> “不冷。”賀松年抹掉她剛掉下來的淚珠,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我背你回去。” 賀望星順從地趴上去,緊緊摟住大哥的脖子,他的背寬厚有力,小時候他也經(jīng)常背她。 但自從她上了初中之后,賀松年就再沒背過她了,一是家里出了意外他被迫面對現(xiàn)實,二是她已經(jīng)長大發(fā)育,不太適合。 路燈冷白的光顯得寒夜越發(fā)蕭瑟,風從臉上刮過,剛哭過的眼睛被吹得更難受,淚再次落下來,從他的脖頸間滑過,濕潤微涼的感覺讓賀松年腳步一頓。 “大哥?!睅е且舻穆曇粑米屓嗽桨l(fā)心疼。 “嗯?” “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弊蛲砗攘司婆R近十二點才回家,今晚又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她總是給他添麻煩。 賀松年嘆口氣,他昨晚對她太嚴厲,這件事本身就不是她的問題,“不是你的錯,是大哥不好,沒有保護好你?!?/br> 還有那個不知分寸的狗雜種。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