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闇劍法
慕蓉白將杯中的茶喝完后,看向慕蓉白。 「二哥,你知道三哥又殺人了嗎?」 「這次是?」 「霍家的二公子,霍甫?!?/br> 月語想起,霍家在王城中算的上大戶人家,但是各個心思太過狡猾,可是再怎么樣,也不會牽扯上慕蓉赤阿。 「看來霍家應(yīng)該有他貪災(zāi)錢的證據(jù)了?!?/br> 慕蓉紫也同意的點頭。 「應(yīng)該不是吧?」月語把玩著手中的花,眼睛瞥了二人。 「不是?」 「貪錢,當(dāng)今陛下怎么可能沒做過,再者,以赤龍王殿下的私庫,用的著嗎?」 慕蓉白覺得有些道理,便繼續(xù)聽下去。 「所以說,他肯定有其他別人不知道的事。」 慕蓉紫搔搔頭,問「他還會有什么事?」 「紫龍王殿下,可聽說過幽夜派嗎?」月語對他稍微提示下,但卻沒有真正的點出重點。 慕蓉白見他還是不明白,便開口「幽夜派本是武林界的第一大派,但是卻因為蘭貴妃而隱退?!?/br> 「阿?」 月語嘆息,雖然允貴人早已不再問世事,但慕蓉紫仍還是皇子,這樣的單純,好嗎? 「殿下,幽夜派的派主姓蘭,而本應(yīng)下任派主是蘭瑤兒,但是他卻嫁給了當(dāng)今陛下,而您的三哥正是蘭云明的外孫,順帶一提,罌瓊派的派主也姓蘭?!?/br> 月語意味深明的看著兩人,伸手替他們倒茶。 「所以…貴妃娘娘與…」慕蓉紫看了眼慕蓉白,已經(jīng)震驚的到忘記合嘴。 慕蓉白依然喝著茶,對于月語為何瞭解這么多,他不意外。 之后,三人聊了會天,慕蓉紫便回府。 月語也趁機回到房中,安撫自己的小心臟。 「小姐?小姐這是怎么了?」楓兒擔(dān)心的拉住月語,伸手摸了她的額頭。 月語用雙手扇了扇自己,又取了杯水喝。 「那個,楓兒。」 「小姐有何吩咐?」 「我打算自己出去另住,而且深紫也該回去了?!?/br> 楓兒疑惑的問「家主有說要回去?」 「如果他不回去,我不放心?!?/br> 「小姐,可是…」 月語坐在床邊,她拉著楓兒,拍著她的手背。 「楓兒,你說我跟你姊姊很像,對吧?」 「恩。」 「那假如今天換做是冰凌家,而你姊姊遇到這樣的事,會怎么做?」 「會…會…小姐!那不一樣!你是巫族尊貴的大小姐,你和我們這樣的人怎么比?!」 月語對著她「噗哧」一笑,「楓兒,雖然從小你被教育尊卑有別,但是我認(rèn)為沒有誰的性命更比誰重要,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況且你還是冰凌家的千金,也是巫族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巫族的人?!?/br> 楓兒見到月語的眼中,閃動著一絲絲的堅定,但是卻參雜了許多的擔(dān)憂,她知道,月語一直都很害怕,有一天她走了,那么巫族還能回到過去那樣嗎? 「曾經(jīng)我以為巫族這樣簡單就好,可惜我怎么看,那些仇恨不會隨著時間就磨去的,只要有一天巫族被逼到?jīng)]有退路時,我就再也守不住我娘喜歡的巫族了?!?/br> 月語低著頭,握緊自己的雙手,她不擔(dān)心自己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但是她擔(dān)心的是巫族會有結(jié)局,而那樣的結(jié)局又是否會讓他們的仇恨無法磨去? 「小姐,我懂了,我會陪著你的?!?/br> ******************************** 寅時,長孫冬忌已經(jīng)在練功,正當(dāng)他要揮出下一拳時,月語用手將他的手抬高。 「這里不能用力,下盤穩(wěn)住?!乖抡Z又踹了他一腳,讓他站穩(wěn)。 「小姐,你怎么起來了?」 「叫什么小姐?我是你師父,要不是你meimei一直懇求我,你以為我想啊!」月語委屈的說。 長孫冬忌咬了唇,點頭說「那師父你怎么起身啦?」 「我要親自監(jiān)督你,你起來我教你一套劍法?!乖抡Z取出星茫劍后,又丟了把劍給他。 「這一套劍法叫月闇劍法,是我們公孫家的祖?zhèn)鲃Ψā!?/br> 「為甚么要教這個?」 「沒有為甚么?!?/br> 月語提劍,一個轉(zhuǎn)身一個揮動,彷彿像在跳舞一般。 慕蓉白悄悄的來到長孫冬忌的身旁,「殿下?!?/br> 「沒事你看著。」 月語想起,當(dāng)初爺爺在她小時后便教了她這套武功。 「語兒啊,你爹在學(xué)這套劍法的時候,只花了三天便全都學(xué)會了?!?/br> 「那月語要比爹爹厲害!我兩天!」 徹燕摸著月語的頭,笑呵呵的,只是那天后,一身的白衣加身,哭喊著的人,各個都是不敢置信的跪在地。 而她小小年紀(jì)因為是妍雨家主的女兒,更是下一任的族長,帶領(lǐng)著全族的人,忌拜。 「拜-」 那個人說拜,月語便叩頭跪了。 她久久不能起來,她的淚水滴在了白衣身上,她的痛苦她一件件的忍下,她看著祭拜完后的每個大人都在商討著,下一任族長之位,然后看向了她。 她苦笑,這就是現(xiàn)實,明明她的親人尸骨未寒,大家卻可以安然無恙的討論著這些。 「月語?!股钭侠抡Z的袖子,凝望著她。 「各位叔伯,月語有話想說?!?/br> 眾人終于停下了說話聲,看著笑著的月語。 她的笑不是開心的笑,而是一種小孩子不會有的禮貌笑容。 「月語知道,我爹娘從以前就令我為下任族長,但是叔伯知道,月語一向習(xí)慣自由,不喜歡參與族里的討論,再者月語年紀(jì)尚小,所以?!?/br> 月語拿出了族長的令牌,舉起。 「我百里月語將族長、家主之位傳給百里深紫,但由于百里深紫年紀(jì)尚小,先由百里瓊茵暫管巫族一事。」 深紫和瓊茵都傻住了,但是當(dāng)他們看見月語眼神中的痛苦,便無話可說了。 月語不知道那天,她是怎樣度過的,她倒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 突然想起了月闇劍法,便一個輕功跳躍在一個小懸崖上。 她感謝那天月光的溫柔,將寒冷的風(fēng)趕走,她感謝那天的花,將煩人的香火吹走,她謝謝那天的真相,讓她看見知道了,原來巫族也是這樣的丑陋。 當(dāng)她伸手握住飄落的花瓣時,她將它捧在自己的心中,放聲的哭喊著。 是那天的所有人,教會了她,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