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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刀劍恩仇錄在線閱讀 - 第十七折:夜林惡斗

第十七折:夜林惡斗

    好不容易從人群之中脫身而出,凌天霄二話不說挽著上官仙的手,迅速返回院子。他打算收拾行囊,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便在這時,南宮傲忽地前來,凌天霄大感奇怪,上前作揖道:「南宮前輩別擔(dān)心,我們過一會就離去,絕不會給貴莊添麻煩?!?/br>
    南宮傲瞧了他一眼,平淡地道:「事已至此,你現(xiàn)在走了反而落人口實。若你走了,他們便會說你作賊心虛,而力保你安危的我也會成眾矢之的?!?/br>
    凌天霄訝然道:「那晚輩應(yīng)如何處理?」

    南宮傲眼角一瞟,沉聲道:「我雖不管江湖事已久,可這次各大門派死傷慘重,雖非我名劍山莊本意,但我們確實將他們趕下山,此事難辭其咎。你若真打算離開這里,那就先證明你的清白,也好有個結(jié)束?!?/br>
    凌天霄劍眉微皺,面色一變道:「難道前輩也懷疑晚輩?」

    南宮傲輕輕吐了氣,一字一字地說道道:「我知道不是你,因為若是你下的手,犯不著這般大費周章。但我雖這么想,其他人未必這也是如此,你總該拿證據(jù)說服他們?!?/br>
    凌天霄納悶道:「前輩有何高見?」

    南宮傲沉吟半晌,淡然道:「這事倒也不難,眼下你只要將真兇抓出來,我保證其他門派的人也沒理由再刁難你。」

    凌天霄倒抽一口氣,倘若這事真這么簡單,他又何必懊惱不已,甚至要暫離此地。他心念連轉(zhuǎn)數(shù)轉(zhuǎn),長嘆一聲道:「唉,此事我毫無頭緒。」

    南宮傲目光四掃,負(fù)手而立,頷首一笑道:「我雖然老了,但可沒犯糊涂,那些人身上表面是劍傷所致,可是明眼人均知道那是刀砍的方式。我名劍山莊從不給絕刀崖好臉色,他們?nèi)粼谶@附近,定會被我的眼線發(fā)覺?!?/br>
    凌天霄一怔,試探性道:「莫非前輩已有線索?」

    南宮傲語聲微頓,旋又展顏一笑道:「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問下去?那幾名東瀛人如此膽大潛入我名劍山莊,佯裝下人,偷風(fēng)報信,難道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此事若我沒猜錯,肯定跟東瀛人有關(guān)吧?」

    凌天霄沒想到他猜得八九不離十,神色一變,失聲道:「前輩觀察甚微,晚輩自嘆不如。只是晚輩有一事不解,為何前輩知道這群人潛入,仍沒對他們出手呢?」

    南宮傲目中神光一閃,瞬即斂去,悠然一笑道:「這些人潛入我這里,必有原因,要我把他們?nèi)季境鰜硎秩菀?,可是他們還會派人過來。既是如此,我為什么要打草驚蛇,何不看看他們想玩什么把戲。」

    凌天霄俯首沉吟半晌,欽佩道:「前輩深謀遠(yuǎn)慮,實在令人佩服?!?/br>
    南宮傲濃眉一揚,揮了揮手道:「你我之間用不著說恭維之話,我雖信你沒殺人,但如果你沒辦法證明此事,到時項盟主親自前來,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了。」

    凌天霄仍是不解,皺眉道:「那晚輩該怎么做?」

    南宮傲摸了摸鬍子,徐徐道:「既然他們打算逐一擊破各門派,那必有后招,我猜他們此刻正徘徊在山腰附近,你輕功了得,找出他們的行蹤理應(yīng)不難。為了怕他人說間話,你獨自一人前往,上官仙要留下來替你掩護(hù)。」

    凌天霄聞言大驚,面色為難道:「這恐有不妥?!?/br>
    南宮傲看出他心中疑慮,擺起肅容道:「你不用擔(dān)心其他門派,只要我尚有一口氣,我便不會讓他們動她一根寒毛?!?/br>
    默然許久的上官仙,嘆息一聲,秋波轉(zhuǎn)向凌天霄,幽幽道:「你用不著擔(dān)心我太多,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凌天霄呆然半晌,他實在不放心留她一人,可眼下別無他法,比起在這守著兒女之情,眼下還是找出兇手要緊。就算撇開自己的清白不管,倘若再放任這些兇手害人,于情于理,他都會良心不安。凌天霄目光凜然,緩緩抬起手掌,握住上官仙的肩膀,仔細(xì)叮嚀地道:「我快去快回,你千萬要小心?!?/br>
    話聲方歇,南宮傲想起了什么事,沉聲道:「對了,你把那個叫幸兒的下人也帶去吧,她也是東瀛之人,或許能幫上你的忙?!?/br>
    凌天霄目露訝色,大驚道:「莫非前輩知道我和她的關(guān)係?」

    南宮傲點頭道:「當(dāng)我知道她潛入這里之時,我便已派人盯著她,根據(jù)回報說她與你似乎關(guān)係匪淺,甚至共度良宵?!?/br>
    凌天霄老臉一紅,尷尬道:「人人都說東瀛的忍者擅長跟蹤,但在晚輩看來,比起名劍山莊來說他們只是班門弄斧罷了?!?/br>
    南宮傲目光如電,微微一笑道:「你當(dāng)我名劍山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酒樓嗎?好了,間話莫再談下去,你若繼續(xù)待在這里,能用的時間就更少了,你還是早些下山吧!」言罷,南宮傲轉(zhuǎn)過身,灑然離去。

    待他走遠(yuǎn)之后,凌天霄回過頭來,看著上官仙清澈的雙眸,歉然道:「一入江湖深似海,這話一點也不錯,就算什么也沒做,仍會被捲入江湖紛爭之中?!?/br>
    上官仙秋波閃動,莞爾一笑道:「你犯不著把事事都想得悲觀,你應(yīng)該要慶幸這群人是被你給遇上了,因為這樣他們絕對逃不了。如此一來,你替武林除去一害,豈非美事?」

    凌天霄語氣便停頓片晌,雙手摟住她的纖腰,似是不捨道:「一想到又要與你分別,我心里既難受又無奈。」

    上官仙玉頰升起兩朵紅云,嚶嚀一聲挨到他胸膊處,橫了他一眼道:「你別哄人家了,你又怎會感到難受,你不還有東瀛的美人在旁?」

    凌天霄被她的嬌態(tài)弄得心神俱醉,忍不住吻上的朱唇,良久之后,他才柔聲道:「你的身子還好吧,要不臨走之前,我先替你運功一下嗎?」

    上官仙本來想說不用,但她瞧凌天霄眉目含情,眸子中閃過一絲挑逗之意,頓時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她輕開了他,低垂俏臉道:「你真是壞心眼,動不動就想使壞?!?/br>
    凌天霄大笑一聲道:「這么說來,你是答應(yīng)了?」已不知有多少夜晚,兩人一起就寢,但上官仙仍依舊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含苞待放。

    夕陽西下之際,凌天霄整理好衣襟,往屋外走去。離別之時,上官仙仍美眸緊閉,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之中。凌天霄剛踏出院子,北條幸子便跟上來,徐徐道:「詳細(xì)情況我已知道了,想不到我自以為天衣無縫,豈料一切早被銘劍山莊的人看在眼里,成了佛祖掌心上的孫大圣??磥砟蠈m傲不僅劍藝高超,而且老謀深算,這也難怪師父一直告誡我要再三謹(jǐn)慎,絕不可輕敵大意?!?/br>
    凌天霄微笑道:「南宮前輩賞罰分明,你若對他無敵意,他也不會對你怎樣。此次你若真助我抓到東瀛武士,我會替你美言幾句,不讓他刁難你?!?/br>
    北條幸子趁著四下無人,猛地?fù)ё×怂牟弊?,吻了他一口道:「你對我真好,就是不知道你是真這么仁慈,還是愛上了我?」

    凌天霄反問道:「你猜猜?」北條幸子踮起腳尖,湊了上來,稍微用鼻子嗅了一下,旋即露出苦笑道:「看來我贏不過她?!?/br>
    良久,兩人步出山莊之外,前往山下城鎮(zhèn)。經(jīng)過連續(xù)幾日在街上的打探之后,他們終于在第三天有了進(jìn)展。凌天霄從一群叫化子口中得知,據(jù)說城里來了一批奇怪的人,清一色戴著黑色斗笠,說話口音聽起來并不像是中原人。凌天霄聞言大喜,再三詢問之下,確定了他們已離開城鎮(zhèn),正往山上走去。

    凌天霄想起了名劍山莊,不禁心中一驚,莫非這些人想加害名劍山莊?匆匆告別之后,他們往山上前去,凌天霄對著北條幸子道:「我們得加快腳步了?!?/br>
    北條幸子輕功不如他,追得有些吃力,索性一把將他拽住讓他停下,苦笑道:「你用不著這么擔(dān)心,名劍山莊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那里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他們再厲害也不斗不過這么多人?!?/br>
    凌天霄皺眉道:「這么說來,照你所述,你認(rèn)為他們有何目的?」

    北條幸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不過就算這樣,在諸多謎團(tuán)尚未明朗開來之時,實不宜貿(mào)然行事?!?/br>
    凌天霄問道:「你出身自東瀛,多少明白他們的習(xí)性,你能找到他們嗎?」

    北條幸子沉思半晌,頓了頓道:「我可以試試?!?/br>
    凌天霄點了點頭,讓她帶路先行,兩人在山林中梭巡許久,待到夜色黯下,他們?nèi)哉也恢鴸|瀛武士的蹤跡。凌天霄不禁暗自心想,莫非那些人只是路過此山,所去之地另有他處?就在他有些頹然放棄之際,皇天不負(fù)苦心人,不遠(yuǎn)處冒出些許星火。

    凌天霄停下腳步,輕聲道:「看來他們扎營了?!?/br>
    北條幸子瞥了他一眼,面色凝重道:「這些武士的警覺心很重,一定在附近設(shè)有陷阱,而且會有人輪流在一旁看守,絕不能貿(mào)然接近。」

    凌天霄問道:「你有何想法?」

    北條幸子皺眉道:「我們可以找上風(fēng)處,利用迷煙將他們迷暈。」

    凌天霄問道:「你能辦到嗎?」

    北條幸子嘴角輕揚,自信道:「這些人耳目敏銳,但我所使用的迷煙乃無形無色,就算他們發(fā)現(xiàn)也已迷暈幾人,削減了不少戰(zhàn)力?!?/br>
    凌天霄沉吟半晌,點頭道:「那就交給你了?!?/br>
    事不宜遲,兩人立時來到上風(fēng)處,北條幸子找來了三支竹筒將其插入地面,利用火摺子點燃起來,一團(tuán)團(tuán)迷煙徐徐升起,伴隨凜冽的霧氣飄了過去。

    不到半盞茶工夫,他們便聽到另一頭傳來動靜,儼然發(fā)現(xiàn)了此事。凌天霄身子一晃,凌空掠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他們扎營之處。凌天霄舉步四望,地上躺著數(shù)名武士,其馀武士向后推開,一手掩鼻,一手持刀。

    其中一名武士執(zhí)刀而來,猛烈一劈,刀勁剛猛,地上沉雪被大片掀起,迷煙霎那間散去。那名武士雙目灼灼,用著奇怪的口音道:「你是什么人?」

    凌天霄從他身上散發(fā)的肅然之氣,一眼便看出他是絕頂高手,挺劍而立道:「你們就是東瀛武士嗎?那些門派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們殺的?」

    武士冷冷一笑道:「原來是來尋仇的,那就沒話好說了?!刮涫繌椓藦検种福厣夏切┍驹摃灥沟奈涫烤古懒似饋?。

    凌天霄目露訝色,大驚道:「怎么會這樣?」

    武士聳了聳肩,不屑道:「你們中原人有句話說,死要死得瞑目,我就大發(fā)慈悲讓你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武士話音剛落,北條幸子順勢往旁退去,刻意跟凌天霄拉開距離。

    凌天霄驚覺不對勁,啞然失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北條幸子輕聲道:「對不起?!顾齽e過俏臉,低垂螓首,避過凌天霄充滿憤怒的眼神,似是不敢再瞧他一眼。

    武士手持長刀,一字字道:「沒人可以背叛我上泉真宗,她也不例外。」

    凌天霄默然無語,收斂心神,將專注力放在手中紫霄劍。正當(dāng)上泉真宗打算出手之際,幾枚飛鏢從旁射出來,猝不及防之下打中了他背后。上泉真宗大訝之馀,猛地別過頭來,直視著手持飛鏢的北條幸子。北條幸子神情肅穆,秀眸閃過沉沉的殺意,冷冷一笑道:「你沒想過會這樣死吧?」

    上泉真宗蹙眉道:「你這是何意?」

    北條幸子嘴角輕撇,一個帶著種令人全身發(fā)冷的低沉語聲緩緩道:「你該問你自己,為何會落到今天這地步,這事對你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但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當(dāng)年我?guī)熃闾婺銈兾涫哭k事,負(fù)傷回城之后,你們不僅沒照料她,甚至趁機(jī)一起凌辱了她,導(dǎo)致她羞憤自殺,你該為此付出代價?!?/br>
    上泉真宗不屑道:「能服侍我們高貴的武士,你們這些人應(yīng)該感到榮幸,當(dāng)時我沒有順手殺了她已很仁慈了,是她自己想不開,那怨不得我?!?/br>
    北條幸子雙眸光芒精亮,厲聲道:「我早知道你不會懺悔,所以我涂了慢性毒,他會把你折磨半死,直至你嚥下最后一口氣?!?/br>
    倏忽間,上泉真宗仰天大笑道:「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顾麑⒐谕饷娴囊律莱断?,露出了一件銀白色的軟兜甲,那些飛鏢刺在上面,看似未傷他半分。

    北條幸子立時手足冰冷,露出驚懼之色,詫然道:「這怎么可能!」

    上泉真宗目光閃動,傲然道:「我早就知道你的話不可信了?!勾搜愿Ξ叄坏缆曇魪臉渖蟼鱽淼溃骸肝艺f得沒錯吧,這些人根本不懂恥辱,竟聯(lián)合中原人反咬一口?!?/br>
    北條幸子往上一瞧,說話之人是一名黑衣男子,他驀地掠了下來,同一時間,將近十人跟在他后方也降至地面。黑衣男子拉下面罩,露出他冷酷的臉龐,北條幸子冷汗涔涔,驚道:「甲賀派的武田丸,你怎么會在這里?」

    武田丸正眼也沒瞧她一眼,撇過頭去看向上泉真宗,訕笑道:「我就說了,伊賀家的忍者根本靠不住,你選擇了我們是正確的。」

    上泉真宗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走上前道:「你說得不錯,那就按照原先的協(xié)議,因為伊賀派背叛的關(guān)係,我出手替你將其剷除,而你給我更多的情報?!?/br>
    武田丸點頭道:「一言為定?!惯@下北條幸子終于恍然大悟,原來她一早便被人設(shè)計了。上泉真宗知道她打算反叛,所以故意演了一齣戲,好讓武田丸有理由滅了伊賀派。一想到既抱不了師姐的仇,又將整個門派捲入其中,北條頓時遍體生寒,駭?shù)眯哪懡詥省?/br>
    凌天霄低喝道:「別動搖了?!贡凰@么一聲大喊,北條幸子才定過神來,呼了一口氣。她心初定,膽?yīng)q寒,朝凌天霄使過眼色,示意讓他一個人逃走。她這么做是正確的,因為對方雖人多勢眾,但凌天霄輕功天下一絕,若她捨身拖延,或許凌天霄能逃出生天。

    武田丸冷笑道:「你不用費心了,此處我已安插人手,他插翅也難飛了。」話音剛落,一道疾光從他身旁掠來,武田丸頓時一驚,向后閃身而去。

    這刀速實在太快,武田丸雖已盡力躲開,左肩仍被削出一道血痕。他站穩(wěn)步伐,才剛抬頭看出手之人究竟是誰之時,慘叫聲在耳邊響起,兩名忍者頭顱被砍下來,騰空翻圈。轉(zhuǎn)瞬之間又有兩名忍者慘遭腰斬,這刀勁之強(qiáng),刀鋒之利,簡直是駭人聽聞。武田丸抽出忍刀,看著前方那名全身浴血的忍者,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那名忍者將面罩摘下來,凌天霄一瞧,此人竟是玉禪子。段玉瑾的臉依舊俊俏,舉手投足之間優(yōu)雅翩然,但他身上殺氣卻異??膳拢钊瞬缓鴲?。

    凌天霄大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段玉瑾笑道:「面對救命恩人,想不到你第一句話是質(zhì)疑而不是說聲道謝。至于我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我本來調(diào)查八僧命案到一半,恰巧查到這批武士,所以跟了上來。唉,早知此事跟你也有關(guān),我又何必拐了一個大彎,索性待在你身旁,還有個酒友相陪,你說是吧?」

    凌天霄怔了半晌,嘆了口氣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喝酒,你確實比我看得透,我還沒你這份從容。」

    武田丸看他們你一人我一句,沒將他們放在眼里,不禁怒問道:「你是什么人?」

    段玉瑾瞥了他一眼,頓住笑聲,目透殺意,冷然一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因為你會在死在這里。我不會這么仁慈告訴你名字,因為我斬的是罪孽,并非活人?!苟斡耔m算是半個出家人,但他跟和尚最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一旦他認(rèn)定的敵人,他就會毫不猶豫出手,而且從不心軟。

    武田丸見過大風(fēng)大浪,沒這么容易被嚇唬住,他很快地定下心來,沉聲道:「那今晚就是你喪命之日,我只要一吹笛,那些潛伏的忍者就會來此,加上這里的武士們,你們幾個人一個也別想走掉?!?/br>
    段玉瑾若無其事道:「你以為我為何要扮成你們的同伙,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你沒聽過嗎?我早已摸清你們的動向,你們安排的人都被我殺了,一個也不留?!?/br>
    武田丸雙肩一震,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道:「你、你一個人就把他們殺光了?」根據(jù)他當(dāng)初安排,那里至少埋伏了二十馀人,而且盡是高手,絕無濫竽充數(shù)之輩。

    段玉瑾嘆了口氣,低首笑道:「不是只有你們懂得殺人,我也殺過不少人,很多人都在悄然無聲的時候被我奪走性命?!?/br>
    武田丸雙目欲裂,怒吼道:「好個傢伙,我要宰了你!」一聲令下,所有忍者蜂擁而上,從四面八方將其包圍逼近。

    與此同時,上泉真宗這里也沒間下來,他指揮其他武士,命令他們攻擊凌天霄。上泉真宗雖自認(rèn)武功不凡,但并非只是莽夫,他先讓其他武士探其虛實,再趁機(jī)擬定戰(zhàn)術(shù),方可達(dá)到萬無一失。

    凌天霄也知道上泉真宗的意圖,明白他想摸清自己武功的路數(shù)。凌天霄本想有所保留,無奈這群武士非等間之輩,清一色勇猛過人,武功甚高,令他難以溫存實力。

    凌天霄聲長嘯,舉劍格檔,先將一人踢開之后,借勢往上一蹬,凌空施展卓絕輕功,俯衝而下斬掉兩名武士的手臂。其他武士毫無畏懼,接踵而至,凌天霄回身一劈,施以剛猛的旭日劍法,連劈數(shù)十劍,勁道十足,rou屑滿天飛舞,甚是駭人可怖。

    這時武士發(fā)覺他劍氣縱橫,霸氣十足,故紛紛採取防姿,以守代攻,伺機(jī)而動。

    凌天霄巧妙地變化招式,改用虛幻的仙云劍法,有時輕飄如煙,有時疾風(fēng)驟雨,宛若女人的內(nèi)心,教人捉摸不定無從抵御。

    由于仙云劍法似緩實急,連風(fēng)聲都不著半點,倘若不是南宮傲這般內(nèi)力渾厚,果斷出手之人,要破其招難上加難。這群武士本就是善于使刀,又是東瀛人,被這套劍法欺得不知所措,一時亂了方寸,落入下風(fēng)。

    凌天霄知道不能久戰(zhàn),否則會被看出其破綻,所以催促內(nèi)力,急舞手中寶劍。其他武士在他凌厲的攻勢之下,紛紛落敗,直至最后一名武士被他一劍斬殺,倒地不起。

    上泉真宗見狀,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更增添自信,冷眼道:「原來只是華而不實,你是沒有可能在我刀招之下,活過十個回合的?!?/br>
    上泉真宗所述的剛猛劍法,自然是指旭日劍法,雖然凌天霄也曾想以此招定勝負(fù),但他初學(xué)不久仍未熟稔,貿(mào)然與高手過招實在不智。凌天霄故作鎮(zhèn)定道:「那今日我凌某,便來領(lǐng)教一下東瀛刀術(shù)的威力,好教讓我大開眼界,不必以管窺天?!?/br>
    上泉真宗聽他語氣輕挑,雖有些不悅,但仍保持平穩(wěn)情緒以便應(yīng)戰(zhàn)。雙方互視片刻,陡然之間上泉真宗心神合一,身形掠出,揮刀而來。

    凌天霄微一低吟,寶劍出手,往上泉真宗身上砍去。刀劍交擊,火光迸裂,點亮夜晚,宛若繁星閃閃。乍看之下兩人是以刃器相拚,實則內(nèi)力暗涌催勁,彼此體內(nèi)真氣互撞,只要哪一方稍有分神便會五臟破裂。

    上泉真宗果然如北條幸子先前所述一樣,的確是個絕頂高手,方才那幾名武士雖然不弱,但至多是中原門派中上程度,可是這上泉真宗無論是刀法或內(nèi)力,均是一等一厲害,恐怕這次前來的各門派掌門都不見得能勝過他。

    上泉真宗勝在武學(xué)獨特,凌天霄鮮少見過東瀛刀法,本來就稍占下風(fēng),再加上他方才已窺見自己招數(shù),所以早有破解之招,刀法展開是攻勢十足,絲毫不虛。

    上泉真宗刀勢緊湊,密如聯(lián)珠,但是凌天霄擺出守勢,又以輕功相輔相成,上泉真宗眼見自己久攻不逞,臉上的自信頓時收斂,表情也逐漸地猙獰起來。

    上泉真宗的刀較長,本來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他應(yīng)該能強(qiáng)力壓制住凌天霄,但凌天霄一直巧妙變招,讓上泉真宗有股刀子刺入棉花一般軟綿無實感,難以傾力下攻。

    上泉真宗再展刀法,唰唰唰三刀,全是進(jìn)攻的殺著,凌天霄揮劍架開,打算反擊之時,上泉真宗又收刀后退。他手中武士刀比紫霄劍還長,倘若凌天霄要搶攻,定然要犯險深入刀圈之中,屆時若被上泉真宗收刀側(cè)打,傷筋挫骨在所難免。

    凌天霄本想以武士刀無開刃的刀背為攻擊點,但上泉真宗使刀精熟,健腕輕旋就將武士刀反過來對付他,令他難以投機(jī)取巧。

    上泉真宗屏氣凝神,刀刀不離要害,招數(shù)越來越險,自身破綻也越來越明顯。

    凌天霄雖瞧見其破綻,但刀法凌厲霸道,他實在很難把心一橫衝上前去。上泉真宗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勁力使得更強(qiáng),讓凌天霄完全不敢反擊。東瀛武士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體力也是一大重點,上泉真宗揮刀無數(shù),但氣色仍佳,大氣也不喘一口。

    凌天霄心念一動,一聲長嘯,劍招先變,把上泉真宗稍微擊退之后,向后掠出數(shù)尺。上泉真宗知道他手中刀刃較長,占有極大優(yōu)勢,所以不怕凌天霄拉開距離。然而,這正好中了凌天霄的下懷,他沉下氣來,雙目一閉,全身貫注在劍上。

    片晌之后,上泉真宗驚覺不對勁,正打算採取動作之際,凌天霄怒目一睜,往前衝來。上泉真宗雙手持刀,高舉過頭,向下猛力一劈,刀氣瞬間斬斷地面。

    凌天霄騰空一躍,長劍一揮,九道氣勁疾飛而去,這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凌云九劍。上泉真宗身為絕頂高手,即便沒見過此招,也很清楚這招不容小覷。他凝聚內(nèi)力,揮刀格檔,沒想到九道劍氣合而為一,倏地往他下盤一鑽,重砍在他的膝蓋上。

    上泉真宗雖然削去大半劍氣,但仍沒有完全阻隔,膝蓋當(dāng)場被劍氣重創(chuàng),令他痛苦地單膝跪地而下。凌天霄看準(zhǔn)時機(jī),一劍劈來,上泉真宗捨身揮刀一擋,凌天霄毫不避開,一劍劃在他右肩上,自己也被武士刀砍傷腹部。

    兩人拉開距離,表面上互相受傷,但上泉真宗明顯負(fù)傷較重,鮮血泊泊流下。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勢,懊惱不已,倘若北條幸子沒偷襲他,那身上軟兜甲便不會被發(fā)覺,這樣一來凌天霄就不會挑部位攻擊,令他喪失偷藏的底牌。

    凌天霄冷喝一聲,再次劈劍而來,這次攻守互換但上泉真宗似是撐不住了,中氣不足,顯然強(qiáng)弩之末,無以為繼。他滿頭汗落如雨,招式出手間力不從心,實招佔少,虛招佔多,最終不停挨打,全身浴血的模樣慘不忍睹,一臉痛苦猙獰。

    上泉真宗瞥向一旁,本來想將希望壓在武田丸的身上,但只見段玉瑾手中長刀一揮,武田丸雙手齊斷飛開,情況比他慘上數(shù)倍,宛若處于人間煉獄。

    上泉真宗呆若木雞,雙肩顫抖,為了保住最后的尊嚴(yán),他提刀而起打算切腹。倏忽間,北條幸子以飛鏢彈開武士刀,搶步上前道道:「想就這樣死去,只怕沒這么容易?!?/br>
    上泉真宗聲音頓時嘶啞,駭然道:「你、你還想做什么?」

    北條幸子默不作聲,繞至他身后,將飛鏢擲入他的后頸,一雙厲電般的眼睛瞪著他道:「這是我花了半年才研製出來的毒藥,它會讓你生不如死,宛若萬蟻鑽心,直至你承受不住而痛苦死去?!?/br>
    凌天霄怔了怔,大感不妥道:「你不能殺他,我還沒問出背后的主使?!?/br>
    北條幸子咬起嘴唇,恨聲道:「你別白費心力了,我太清楚這些人了,他們寧愿一死,也絕不會透露半字?!?/br>
    凌天霄雖想說服她,但北條幸子此刻彷彿已化為地獄厲鬼,玉容冰寒。她雙目瞪著痛苦掙扎的上泉真宗,眼神中冒出熊熊怒火,無比的恨意和殺心,再也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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