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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白癡劍仙在線閱讀 - 七十四、追憶情傷1

七十四、追憶情傷1

    門外颳起大風(fēng),感覺下一刻整座建筑都要被吹得四分五裂,雪鷹緩步于風(fēng)雨,一劍往地面插入,蛛網(wǎng)裂痕往四周蔓延開來,隨即他偏偏落入地宮中,一束光照射下來,雨滴啪答啪答猶如一場壓抑轉(zhuǎn)折,敲響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滿地散落的書籍紙張,靴底踏著斑斑血跡滑了一跤,他扶著一旁的木架看著睡著的江北望,身上傷口也包扎妥當(dāng),雪鷹滿懷感激地看向文燕,后者厲聲道:"不是我!"

    "……喔?。?/br>
    "住口!別看我?。?/br>
    雪鷹不知該說什么的轉(zhuǎn)頭替江北望把脈,又輸送靈力給他,不一會兒江北望睜開眼,撫上細(xì)心包扎的紗布繃帶,滿懷情意地看向文燕,后者厲聲道:"不是我?。?/br>
    "……嗯。"

    "閉嘴!看別的地方?。?/br>
    師伯姪兩人對視一眼,雪鷹想著:"姑娘的心思真難懂,明明在意師伯又不讓人說,看一眼都不高興了。"

    文燕恢復(fù)情緒,瞬間端正狀態(tài)道:"你既然來了,就破了反動之界帶我們出去吧?。?/br>
    雪鷹想著:"以前容兒說的我不懂,那是因為我還沒體會過什么叫情,北望師伯雖不擅表達(dá),但小時候他看出我不被其他同門所喜,他們總叫我白癡,我也很討厭他們,所以師伯總是單獨傳授我音律,那時侯我看過文燕姑娘的畫像,現(xiàn)在的她氣質(zhì)大不相同,不再是畫像上那個天真愛笑的少女,可喜歡著師伯的心情是不變的。"

    "師尊在時偶爾會去聽聽北望師伯的新曲,那首燕別孤山訴盡情衷,凄涼哀苦,卻又婉轉(zhuǎn)惆悵,一個人歷經(jīng)擁有與失去,只有北望師伯這樣用情至深之人,才寧可忍受孤獨多年,也不愿再與任何人往來了,以往錯過,有幸重逢,何必再互相傷害?"

    雪鷹深深吸口氣,文燕以為他要出手了,稍微退開些,雪鷹突然對她大聲道:"當(dāng)初在皇都上元時,北望師伯說心悅你想同你締結(jié)良緣?。?/br>
    "……"

    "你不也心悅師伯嗎?為什么要對他如此冷淡?"

    文燕睜大眼看著他,似乎被天雷劈的當(dāng)場傻住,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江北望淡淡的看著她,卻暗自鼓勵雪鷹這種天外飛來的助攻!

    雪鷹一臉無害自然的模樣,就是文燕也沒了剛剛的氣勢,或是因為被當(dāng)眾揭穿自己不斷掙扎的內(nèi)心想法,她用手被擋住下巴,氣極敗壞卻滿臉通紅你你你了幾個字,扭頭對江北望發(fā)火道:"你!你指使的!真是卑鄙?。?/br>
    江北望握住她手腕,文燕氣呼呼地想甩開他,臉頰呼一聲,左臂橫來擋住去路,江北望道:"對不起小文,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去找你,是我害你獨自承擔(dān)失去家人的痛苦,是我沒有在你需要時陪你。"

    文燕愣愣地看著他,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這人有任何關(guān)係了,這些期盼與轉(zhuǎn)圜在夢中成為醒時的淚水,每每沾濕枕簞她就強迫自己忘記這個男人,她低下頭,從江北望的雙臂下穿出來,背對他,江北望卻知道她驚慌失措下的退讓。

    文燕咳幾聲掩飾尷尬,道:"到底能出去了嗎?"

    雪鷹道:"這里從來沒有結(jié)界,什么都沒有,楠風(fēng)師伯應(yīng)當(dāng)是七日前來砸廟,他又把貴重之物轉(zhuǎn)移到地下,神武大帝的神像上跟屋瓦都有畫江南的墨痕,但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文燕掃了他一眼,把那句"就你這白癡看得懂才真是奇哉怪也?。⑼袒厝?,壓下害羞與不滿,道:"噫,不早說,讓我們在這浪費這么多時辰。"

    江北望溫和地看著她道:"不浪費。"

    文燕撇過頭不想看他,雪鷹帶著兩人循原路而返,爬回地面。

    "磅?。?/br>
    "什么人?!"

    一股腥咸撲鼻,江北望將文燕護(hù)在懷中,雪鷹一劍削落攻擊頓時炸開水花,鼻尖唇邊沾上海水味,廟內(nèi)兩條人影一站一跪,跪著的人影顯然有些疑惑地回頭,站著的人影已擺出再度出手的準(zhǔn)備,文燕推開江北望豁然起身,走過雪鷹身邊看了他困惑的眼神,對殿內(nèi)單膝下跪道:"屬下靈鳥部文燕,參見公主殿下。"

    格格笑聲道:"哈哈!原來是文燕呀!這里有兩位殿下呢!你是指哪一位呢?"

    文燕道:"屬下自然是指華妍公主殿下了。"

    跪地之人是華妍公主,她方才正在滿懷心思的對著神武大帝神像說話,站著之人是紫萱,她戒備道:"他們是你的屬下?"

    華妍笑著走過來道:"是呀!咦?阿鷹你也在?。浚?/br>
    雪鷹道:"你們怎會在一起?你們?yōu)楹卧谶@?"

    原來華妍聽聞任楠風(fēng)被紀(jì)容派出去到處砸毀神武大帝的廟堂,心中惱怒之極卻又無計可施,任楠風(fēng)砸了大半個中原,她再度偷跑出來想補救一些,途中遇到趕往崑崙派救左川的紫萱,兩人便結(jié)伴而行。

    海水味讓雪鷹聯(lián)想到追憶螺,還有那五字"峽谷奪神書"到底是不是顧西辭說的未確認(rèn),如果紀(jì)容繼續(xù)折磨顧西辭就還有機會找到殺害紅袖之人的真相,如果真是顧西辭,那些將紅袖安插在蕭桓府邸,洩漏紀(jì)相護(hù)送神書的秘密,然后將情報給了蕭桓,蕭桓派出李阜截殺雪紀(jì)二人,神書被紀(jì)相事先藏起來,至于紅袖被利用完后就被毀容,而為何顧西辭隔了這么多年才又去殺她,雪鷹卻不明白了。

    這樣一來,顧西辭與紀(jì)容不共戴天,不,紀(jì)容這么心思敏感肯定早就知道了,就算沒有追憶螺他也推敲出來了。

    文燕見他突然一臉茫然的,華妍敘述半天他也沒聽近半分,雪鷹楞楞道:"為何掌門要殺紅袖?"

    華妍搖頭道:"唉!什么沒頭沒腦的,白癡病又犯了?。?/br>
    紫萱冷酷道:"本就是白癡,頭腦時好時壞的看了真鬧心。"

    江北望皺眉道:"掌門殺了紅袖?何出此言?"

    雪鷹取出追憶螺,江北望看了他一眼,聽到那初始聲音猝然睜大雙眼-

    "白澤?。?/br>
    "顧掌門?。?/br>
    文燕與江北望對視一眼,她指著追憶螺道:"這不是顧掌門的聲音嗎?"

    江北望面色凝重,看著眼神透露出"顧掌門怎么會與紅袖有瓜葛?"的表情,文燕道:"白澤族長我只見過幾次,他倆人聲音的確有些相似,不過白澤族長平時說話語速稍慢,這是在交代某人暗中行事的態(tài)度,你說的那個紅袖聽名子就是身分不高的歌妓,他是被顧掌門安插在蕭桓身邊之人吧?"

    她不是問句,瞬間理清關(guān)係,雪鷹不禁佩服這位喜鵲的副手,當(dāng)真思慮清晰縝密,幾乎瞬間就將此事解開,江北望道:"掌門竟與蕭桓暗通款取多年,當(dāng)真……."

    文燕橫了他一眼道:"若不是某些人習(xí)慣活在自己的結(jié)界里面,明明自己是崑崙派的卻摸不清掌門習(xí)性,到底是怎么活得現(xiàn)在的當(dāng)真令人好奇?"

    江北望好脾氣的看著她,紫萱道:"喂!本宮還在這能別晾嗎?"

    華妍奪了追憶螺放在耳邊玩,什么也沒聽到丟回給雪鷹道:"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掌門紅袖的,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她一副天真爛漫如同郊游,眼神在紫萱與文燕身上穿梭,紫萱刷的拂袖轉(zhuǎn)身沉聲道:"去上清宮!"

    崑崙派山腳-

    浩浩蕩蕩的軍隊旌旗蔽天,為首的將軍騎著照夜玉獅子,古銅肌膚、腰配鎮(zhèn)北劍、銀槍在手,戰(zhàn)鼓咚咚敲響,騎兵鐵蹄整肅有秩往蜿蜒山道前行;子雪、子霆、公西驚與岑殤帶著八千多名中階修士御劍飛越云海,子雪捏著劍決神色平靜,子霆畏懼的不時被自己倒印在云層的影子嚇到;畢方君意興闌珊的斜倚在紫藤花架下,傲因看向天際被破開的結(jié)界,畢方君笑了笑。

    指尖轉(zhuǎn)的花瓣,傲因急躁道:"君上還在黑山嗎?"

    "同窗,你看上去好整以暇啊?。?/br>
    靠在石墻邊上的楚休寧露出邪笑,畢方君理理長發(fā),對著銅鏡插上玉簪,順順鬢角道:"該來的總會來不是嗎?未雨綢繆也沒用的,不如寬心吧?。?/br>
    傲因一拳捶在假山上將其四分五裂道:"君上把所以人趕出黑山,日夜獨自抱著曼珠沙華在絕死裂谷修練,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崑崙派已經(jīng)毀了,如果那個中原皇帝敢跟我們作對,我就把他們?nèi)繙缌耍。?/br>
    楚休寧道:"那個犬容狗、沐云山莊還有姓雪的小畜牲你殺的了嗎?我沒記錯的話,這三方勢力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你打殘。"

    傲因見他又在發(fā)揮槓精本色,哼了一聲道:"我記得灞下鬼王生前跟江南梅蕭陌風(fēng)關(guān)係不錯,還在蘆葦叢中建立一派神秘的邪教,為的就是積蓄財富奪取王位,不知道鬼王大人是否不念舊兮,想要見風(fēng)轉(zhuǎn)舵當(dāng)墻頭草,回去幫如日中天的皇帝陛下?"

    楚休寧道:"十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虧你還記得這么清楚喔!你這么喜歡去翻我的身家背景,難道不知道我當(dāng)年受誰提拔當(dāng)過幾年權(quán)貴嗎?此一時彼此一時,我尸身都爛在土里了,徒留一縷怨恨在人間,君上力量強大可以逆天,我自然是站在他這邊了,你疑心病忒重?。?/br>
    傲因欲還口,畢方君抬手打斷道:"輝夜的鬼藤很快就不敵子雪的冰心劍了,你們不如先滅了外敵,在自相殘殺如何?"

    傲因狠狠瞪楚槓精一眼,轉(zhuǎn)身消失,楚些寧道:"同窗,你真是生前死后一個樣,做什么總是提不起勁啊!我看你去黑山陪君上算了,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fā)慌誰不知道你除了君上看誰都不入眼。"

    畢方君道:"黑山是君上生死之地何況你比我綠,無人配與他并肩而立,除了那個小白癡。"

    楚休寧切了一聲道:"我討厭那個白癡!他怎么還不死啊?。?/br>
    畢方君笑著將一朵花握在掌心,再攤掌已空無一物-

    "你討厭他,可君上對他可是…..情深義重的很。"

    范青抬頭劍天空飛過劍光,道:"看來沐云山莊先一步迎接柳莊主了。"

    范白趨馬與賀忘笙并轡而騎,道:"將軍,我們與木云山莊聯(lián)手抗敵吧!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br>
    賀忘笙臉色烏云密布,棕眸透出殺伐之意,道:"那就要看他們是否聽命于本將軍了。"

    他雙腿一夾,阿照嘶鳴往前奔走,行軍速度加快,范白無措轉(zhuǎn)頭看自家大堂兄,范青嘆道:"王鐸等叛軍被處死,陛下派出賀將軍討伐紀(jì)容,不過是讓天下玄門看清神魔之主的強大,要逼迫百家對抗紀(jì)容罷了,賀將軍卻是太執(zhí)著于正義,唉!這里根本不是他的戰(zhàn)場。"

    范白道:"你別長吁短嘆了,沒辦法去阻止賀將軍了嗎?柳莊主都無法對抗紀(jì)容,我們賀北軍可不是修士,光是傲因的陰兵、畢方君的百鬼夜行、輝夜的鬼藤、加上灞下鬼王那個瘋子,隨便一個鬼王出手都可以輕易輾壓我們?。。?/br>
    范青道:"你怎么還是這么莽撞的思維?東俠北將、南麟西鷹,唯有北將不是修士,東俠如此坐鎮(zhèn)天庭不得私自下凡,南麟內(nèi)傷西鷹重創(chuàng),北將出手并被紀(jì)容的勢力消滅,就是引發(fā)天怒人怨的爆發(fā)點,人們會投入所有的財力勢力協(xié)助自家地界的玄門對抗紀(jì)容,就是紀(jì)容手下鬼王再厲害,長期對抗下來勢必要退回黑山。"

    范白咬牙道:"果然是…..龍心難測……"

    雪白的劍柄,冰霜劍刃,青年儒雅翩翩的拱手作揖道:"沐云山莊子雪,前來叨擾,還請畢方君現(xiàn)身一見。"

    沐云山莊的旗幟鋪天蓋地,玉清宮外站滿修士,公西驚板的手指格格作響,大聲道:"跟這幫妖邪客氣什么?沐云山莊恭迎莊主、門主,若是不從,老子踏平崑崙?。?/br>
    一陣陰風(fēng)捲起落葉,屋瓦上逆光的男子哈哈假笑幾聲,無聲無息站到公西驚面前道:"就怕你沒能耐?。?/br>
    "傲因?。?/br>
    "佈陣!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魔衛(wèi)道?。?/br>
    "替天行道、除魔衛(wèi)道?。?/br>
    "替天行道、除魔衛(wèi)道?。?/br>
    眾修士將傲因團團圍住,傲因抬眼看看破壞的結(jié)界,露出不屑語氣:"子雪嗎?人長得挺俊,劍也秀氣,卻像個小娘們似的,我不知道為何君上的結(jié)界會被鬼氣打破,但八成是你們搞出的小動作。"

    子雪微笑道:"不敢,在下微末道行,班門弄斧見笑了。"

    公西驚旁邊修士衝出去,剎那間黃符、靈力、爆擊、飛劍交錯出巨大的轟隆巨響,傲因一人獨自抗下攻擊還有馀力還手,子露踩到一顆頭顱整個人摔出去,趴在顫聲道:"我應(yīng)該跟子露換換得……他過來……我留守……嗚嗚嗚手好痛……"

    地面大霧中十幾個斷頭的修士尸體被丟出來,岑殤跟官琴兒對視一眼,官琴兒低聲道:"西南方,距離大約五丈。"

    岑殤點頭,比個手勢,側(cè)頭避開一條血淋淋的胳膊,慢吞吞踱步消失在打成一團混亂的人群。

    "我去找容兒?。?/br>
    "阿鷹等等?。?/br>
    他語音未落雪鷹早已飛上崑崙山,華妍抬手遮陽道:"紫萱也跑沒影了!她到底多喜歡那個左川?。??左川長得很好看嗎?"

    幾個賀北軍士兵看到他們策馬奔來,文燕道:"殿下,我們?nèi)ネR將軍會合吧!這里落單很危險。"

    江北望看著她,眼神已表明一切,不管自家掌門師兄過去做了什么,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紀(jì)容繼續(xù)折磨他,即使拚個死無全尸,也決不能退卻!

    文燕下唇微微顫抖,幾欲開口又不想被看透心意,江北望并未催促,只是淡淡地看著她雙眸,華妍拉拉文燕道:"不是說要走?你倆都不說話是怎么?"

    一個士兵下馬跪在華妍面前,另兩個士兵持劍警戒四周,文燕閉上眼轉(zhuǎn)身,江北望面無喜怒喚出孤山劍,握著洞蕭飛上天際,文燕深深吸口氣,側(cè)頭道:"江仙師,務(wù)必小心。"

    江北望露出笑容,道:"是。"

    華妍出戳戳文燕道:"人家都走遠(yuǎn)了,你到底是在意他的,死鴨子嘴硬?。?/br>
    文燕搖搖頭,未再多說什么,眼神卻飄向孤山劍離去的方向。

    磅!

    上清宮,房門被一個女子粗暴地打開,柳鳳與楊笑目光齊刷刷射過去-

    "……."

    "……."

    "你好,在下沐云小鳳……."

    磅!

    "……."

    "……."

    門再度被粗暴的闔上!

    柳鳳看著楊笑,道:"找錯門了?"

    楊笑面無表情道:"我看到了。"

    柳鳳提氣道:"喂!你這女人!不會順手放我們出去嗎?!"

    接著一扇往門板扇去,嘩啦啦木屑亂飛,兩人身上的"誅仙咒"亦被破解開來,楊笑道:"她成功了,我們走吧!去找大舅。"

    柳鳳猶如鳳凰飛上九天,氣勢大振,轉(zhuǎn)轉(zhuǎn)手腕笑道:"她當(dāng)真厲害了,這可是百年來最強的劍靈?。?/br>
    玉清宮-

    左川微微側(cè)頭,喃喃道:"有一股奇怪的鬼氣破了誅仙咒,連外面的結(jié)界也被打壞了,沐云山莊跟賀北軍把整座山封鎖了,君上不去看看嗎?"

    大理石鋪成的正殿,反射出一片清冷,清冷到冷酷,更多是窒息的空氣,呼進(jìn)肺都讓人難受至極,一張紅木桌,白瓷玉柄酒壺,兩隻酒杯,那手腕比酒杯還要蒼白,印在杯中是一個妖艷邪媚的雙眼。

    鮮紅的衣裳,剔透的肌膚,溫雅的笑容,長發(fā)披肩,曼珠沙華通體如綻放彼岸花,紅的令人躁動不安。

    紀(jì)容支著腿,笑道:"左川,你身為大師兄應(yīng)該體諒掌門行走不便,還不去抬他進(jìn)來?"

    左川被軟禁在玉清宮打雜,看管自己的師弟妹們,這位君上突然出現(xiàn)將所有人趕出去,至于要趕到何處也沒說,左川已經(jīng)大致摸準(zhǔn)這位陰陽怪氣的君上脾氣,十天半個月不見蹤影,從黑山過來大發(fā)脾氣,只留下左川繼續(xù)聽命行事,左川心態(tài)端正倒也不恐懼,在紀(jì)容面前,生命太過渺小微不足道。

    左川本想告訴他,之前是紀(jì)容命令畢方君處置顧西辭的,轉(zhuǎn)念又想紀(jì)容根本不記得自己下過那些命令,于是自己憑著記憶去將顧西辭帶進(jìn)來,顧西辭看上去老了很多,走路不太穩(wěn),左川扶著他回到正殿。

    紀(jì)容自斟自飲,好像恢復(fù)從前那副溫文儒雅的好弟子貌,用著比"崑崙玨美"更美艷的面容看著他,有禮道:"掌門多日不見,身上的傷恢復(fù)得如何?"

    他就好像一個關(guān)心自家長輩的孝順徒弟,說話聲調(diào)溫軟,越是姿態(tài)謙遜越是令人不寒而慄,左川希望能猜到他接下來要如何下手,讓自己有個底,卻又不希望自己猜到,怕自己無法承受這種可怕的畫面,顧西辭似乎已經(jīng)無法正常說話了,就只是呆呆站著。

    紀(jì)容微笑道:"掌門師伯請坐,一直站著我還要仰頭看你,挺乏的。"

    他語氣像是一柄尖刀扎進(jìn)對方心口,顧西辭伸手撫著桌緣,坐著,紀(jì)容為他倒杯酒,喝了一口,笑道:"這是大名鼎鼎的仙人醉,掌門不是最喜歡那些飛昇仙跡,我覺得這個舉動很貼心呢!你認(rèn)為呢?"

    顧西辭拿起酒,緩緩飲下,猶如枯朽的老人沒有一點生機,不死不活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紀(jì)容道:"左川覺得膝蓋的用處是什么?"

    左川啊了一聲,反應(yīng)不過來,紀(jì)容倒酒笑了笑,顧西辭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腰部以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開,腸子內(nèi)臟嘩啦啦掉出來,左川被突如其來的出手給嚇到,紀(jì)容像是觀賞一場平淡無奇的日落,嘆口氣道:"掌門師伯,你有沒有哪怕一次能叫得好聽點?"

    顧西辭用手握住自己的腸子,顫抖著舉起來做出套在他頸脖的動作,上半身卡在桌邊,喉頭不斷發(fā)出嗚嗚的怪叫,血液唾沫亂噴,含糊道:"紀(jì)容你這個無恥……下流……狗娘養(yǎng)的……"

    他開口嘴,左川發(fā)現(xiàn)他的舌頭被剪去一小截,導(dǎo)致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左川實在看不下去,道:"君上,此人已是廢物,留著也是礙您的眼,日日夜夜看了噁心,還是一掌殺了好?。?/br>
    他咬牙舉掌,顧西辭對他露出欣慰感激之色,紀(jì)容淡淡的看著他們似乎覺得這場荒誕的爛戲很蠢,隨即笑了笑,搖頭嘆氣,飲下酒的同時,顧西辭腦漿迸出,左川右掌顫抖著停在半空中,殺人后一時茫然不知該做何表情。

    左川看著攤死在地的顧西辭,紀(jì)容惋惜道:"可惜,不就是被腰斬了,左川師兄也太毒辣了,這樣就下狠手,嘖嘖,崑崙派戒律第三條是不可以下犯上,第七條是殺師、傷師者殺無赦、第十五條是弟子有意欺瞞、誑語師尊者,殺無赦,你怎么每一條都犯了呢?"

    左川恍惚道:"的確……殺無赦……"

    接著一陣沉默,他舉起掌往自己腦門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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