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什么？」萬如春看著被擋在門外的女人，滿心的不耐煩。「該說的事情我都回答過負(fù)責(zé)訊問的警員了。」

    徐毓芯深呼吸一口氣，「我看過筆錄了，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你跟王延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太奇怪？不過就是湊巧而已，你怎么不去問我跟王延亭在巷子里碰上的那個女孩這個問題?！谷f如春神色不變，語氣也不變。

    「但你去追了那兩個人?！剐熵剐灸抗怃J利，「別拿你敷衍派出所員警那套來敷衍我，那不符合你平素的作風(fēng)，而且……我才在警局里碰上了王延亭，他應(yīng)該帶了什么資料給你吧？」

    「你究竟想問什么就直接問，我沒時間跟你囉唆?！顾€要煮飯給家里那個飯桶吃呢。

    萬如春說的是真心話，徐毓芯卻覺得他連敷衍都懶，額角青筋跳了下，咬咬牙直接問了，「你是不是察覺了分尸案的疑點，跟王延亭查到了什么才會去那里？如果你查到了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br>
    徐毓芯卻是不信，但也知道這樣問下去沒有用，便壓下了火氣說，「好，這件事先放一邊，我直接說了，這連續(xù)三樁的分尸案現(xiàn)在真的進(jìn)入了死胡同，前兩樁，監(jiān)視錄影沒有半點線索，兩人除了都有前科，其他方面毫無關(guān)聯(lián)，連生活圈子都大不相同，你以前也曾經(jīng)在這種情況下找出了線索破了案，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幫忙調(diào)查?！?/br>
    「我拒絕。」

    癱在沙發(fā)上的青瑜聽見這句語氣比家里只開十八度的空調(diào)還冷的話，調(diào)整了下姿勢，趴到沙發(fā)扶手上，歪著腦袋張望門口那對男女。

    在王延亭打電話給她后，她問了問萬如春人到底在哪，就聽他的建議找了律師──當(dāng)然，她窮到要被鬼抓走了，只能從自家混跡各行各業(yè)的小弟群里找。

    后來聽了小弟的回報，知道偵訊到今天才會結(jié)束，因為實在不放心自家的飯票，掙扎半天，決定還是親自跑一趟。

    只是沒想到會遇上這位萬如春傳說中的前女友，而更沒想到的是，萬如春完全忽視了人家，甩手就走，偏偏這女的追來了家里……

    剛剛?cè)f如春在切菜準(zhǔn)備幫她煮飯時，門鈴忽然響了，她接了對講機(jī)，就聽見徐警官的聲音，說是要詢問萬如春昨晚案件的事。

    她問了問萬如春的意思，萬如春就滿臉不愉快的同意對方上樓來，她本來以為萬如春會讓人進(jìn)來坐，誰知卻是擋在門口說話。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才會這樣一個拚命靠近，一個冷漠不理。

    不過……雖然她很想聽八卦，但現(xiàn)在肚子比較重要。

    「萬如春，我餓了?！?/br>
    青瑜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萬如春收回視線，就要把鐵門關(guān)上，但徐毓芯卻伸手扳住了門。

    「萬如春，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怎樣了，沒有說你想聽的回答就不對嗎？」萬如春停頓了一下，又說，「不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什么線索，你的案子也跟我沒關(guān)係?！?/br>
    徐毓芯豎起了眉毛看著他，忍了又忍，才力持平靜的道，「是因為找你的人是我的關(guān)係嗎？」

    「不管找我的人是誰，都跟我沒關(guān)係。」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萬如春的語氣還是那樣平平的，徐毓芯卻硬是聽出了一種「你以為你誰啊」的嘲諷感。

    「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你沒事別再來找我，也別再透過別人來找我?！?/br>
    「你可別忘了王延亭找警局內(nèi)部人員打探消息的事?！谷f如春越是跟她唱反調(diào)，徐毓芯態(tài)度就越強(qiáng)硬，縱使本來沒有威脅的意思此刻也脫口威脅了。

    「你不怕牽扯到你自己就盡量?！谷f如春說完，就要關(guān)門，大有徐毓芯不縮手他就要夾下去的架式。

    徐毓芯及時縮回了手，卻氣極了，猛力拍了一下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萬如春，你難道不慚愧嗎？你父親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還在為了抓到犯人，保護(hù)民眾而努力，你明明有能力卻置之不理，這算什么！」

    萬如春臉色一冷，他最煩的就是徐毓芯這種態(tài)度，她想要當(dāng)英雄她去，何必老是要拖自己下水？偏偏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彷彿他不幫她就有錯。

    以前他還是警察那他也就忍了，但現(xiàn)在干他什么事？

    而這女人分明也知道這點，卻還是沒有絲毫改變，這就讓人更厭煩了。

    更別提徐毓芯還在調(diào)查他的案子……他又不是傻了，沒事還繼續(xù)跟她往來。

    只是他還沒跟徐毓芯攤牌，青瑜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就慢悠悠地響起來了──

    青瑜已經(jīng)離開沙發(fā)，走到萬如春背后，探出腦袋說，「那個，萬如春為什么要慚愧？他爸爸是他爸爸，他是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為什么一定要拿他爸爸來跟他比？難不成你暗戀萬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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