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梨售罄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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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不讓陸萱和異性接觸,為此幾次發(fā)生爭執(zhí)。 陸萱只當(dāng)他愛吃醋,并沒太當(dāng)真。有一次同學(xué)聚會,孟決瘋狂打電話命令她回家,她也心煩,直接關(guān)機不予理會。 聚會結(jié)束后陸萱回到公寓,沒曾想竟看見學(xué)姐赤身裸體躺在床上,孟決靠在一旁抽事后煙,并且挑釁地看著她。 當(dāng)時陸萱非常愛他,被傷得很深,提過分手,但孟決根本不允許。 陸梨知道以后勸說她強硬一點,快刀斬亂麻,離開渣男。可她陷入虐戀難以自拔,仍然繼續(xù)和他糾纏。 她說孟決大概有心理疾病,小的時候被他父親打,吊起來毒打,母親雖然寵他,但是對婚姻不忠,出軌成性,給他造成許多陰影和創(chuàng)傷。 孟決也答應(yīng)她,會看心理醫(yī)生調(diào)整。 陸梨聽得直翻白眼,罵道:“有病就去治,折騰你干嘛,他為什么不找他爹報仇?” 陸萱卻心疼他,愿意等他改變。 因為孟決過分的占有欲,漸漸的,陸萱不再參加任何有異性的聚餐和聚會,也不和男生單獨相處。 可即便如此,孟決的變態(tài)有增無減。 學(xué)期末,班長群發(fā)提醒考試時間的短信,陸萱多問了兩句,被孟決看見,大發(fā)雷霆,要求她刪除班長的電話。 陸萱覺得不可理喻,提醒他去看病。 孟決罵她是賤貨。 她忍無可忍,回罵他精神異常、心理變態(tài),小時候被打傻了。 孟決反手一個巴掌,然后抽出皮帶對她施暴。 當(dāng)天夜里,陸萱趁他洗澡的時候逃走,也不敢回家面對父母,只能找meimei求助。 陸梨背著大人偷溜出來,陪她到酒店開房。 陸萱一個勁兒地哭。 陸梨看在眼里火冒三丈,哪咽得下這口氣,當(dāng)即撥打110報了警。 第26章 是吧寶貝兒 那次孟決被拘留了五天。 陸梨陪陸萱搬回宿舍, 姐妹倆心情不錯,到學(xué)校附近的茶餐廳吃飯。 不知哪個嘴欠的狗腿子通知了孟決,他開車過來,走進(jìn)餐廳, 旁若無人般來到陸萱身旁, 彎腰親了親她的臉, 問:“還疼嗎?” 陸萱整個人僵硬。 孟決一邊落座,一邊瞥了眼陸梨。 冷血動物的眼神, 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為什么搬去宿舍?那地方又窄又破, 幾個人共用一個衛(wèi)生間,不嫌臟嗎?” 陸萱臉色蒼白, 說不出話。 陸梨也害怕,但是看jiejie手發(fā)顫, 立刻起身將她拉到身旁。 “她是正常人,需要過正常的生活, 你離她遠(yuǎn)點兒!” 孟決像看一個什么物件似的:“大人的事你少管。” 他才大她幾歲? “見到姐夫也不打招呼, 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br> “拘留所出來的人還在這兒談教養(yǎng)?”可笑。陸梨言辭強硬:“你再敢碰我姐一下, 我們?nèi)腋闫疵!?/br> 孟決看著她, 眼睛瞇起來。 陸萱倒吸一口氣, 立馬站到陸梨前面,如同護(hù)住幼崽, 沉聲警告:“別動我meimei。” 姐妹倆全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孟決沉默片刻, 不知在想什么,淡淡笑說:“我聽你的就是?!?/br> 這之后沒多久, 具體內(nèi)情外人不得而知, 總之陸萱與孟決和好, 又回到了他身邊。 陸梨忙著沖刺高考, 也沒有詢問細(xì)枝末節(jié)。 約莫大半年后,原本讀著大二的陸萱突然去了新加坡留學(xué)。 她走得倉促決然,并且瞞著那個人,是下了狠心要斬斷跟他的這場虐戀。 陸梨和陸萱起初保持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隨著人生軌跡的改變,也難逃漸行漸遠(yuǎn)。 今天冷不丁見到孟決,一下想起過去那些糊涂賬來。 她其實有陸萱的微信。 思來想去,究竟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陸萱。 考慮再三,還是別讓晦氣東西攪亂jiejie平靜的生活吧。 —— 辜老師六十大壽,在本地最好的酒樓辦生日宴。 老太太盛裝出席,陸梨也稍微收拾了一下,沒想?yún)s遭到了無情的嘲諷。 “你是乞丐嗎?”外婆擰眉說:“能不能穿得像樣一點,我們不是去參加丐幫大會?!?/br> 陸梨灰溜溜地?fù)Q上她最貴的一條裙子,還有高跟鞋。 老太太最喜歡外孫女打扮得漂漂亮亮,可以帶出門炫耀。 祖孫倆到酒樓宴會廳,看見辜老師一家三口在迎賓區(qū)招呼客人。 清彥比五年前更加成熟持重,和想象中相差無幾,光彩耀人。 他先同老太太問好,彎腰遷就,語氣謙遜誠懇。 接著目光轉(zhuǎn)向陸梨,打量一番,莞爾笑說:“長高不少。” 她都幾歲了,還長?陸梨有點不好意思:“鞋跟高?!?/br> 清彥說:“等過段時間我想單獨請你吃飯。” “嗯?為什么?” 他垂眸默了會兒,陸梨突然反應(yīng)過來:“如果是為了雅涵jiejie,真的不用客氣,我父母也葬在那個墓園,送花只是順手的事兒?!?/br> 清彥收起眼底幾分復(fù)雜情緒,溫柔地看著她:“就算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這份心意對我非常重要。” 陸梨心下嘆息,為什么會有如此長情的男人,他以后怎么辦? “走吧,我們該入席了?!蓖馄盘嵝?。 宴會廳里人聲嘈雜,陸梨低頭把玩手機。 這時外婆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茫然抬頭,剛想問干嘛,誰知竟然看見了陸國慶和鄒慧娟,她的伯父和嬸娘。 這兩人怎么來了?他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辜老師的? 陸梨沉下臉,視若無睹,繼續(xù)刷手機。 陸國慶倒趕忙向老太太問好,鄒慧娟也一副假客氣的模樣,落座之后便沒了話語。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拍拍陸梨的肩。 “嘿,梨子。” 她聞聲仰頭望去,隨后驚喜地睜大眼睛:“姐?” 竟然是陸萱。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整個人明媚奪目,艷麗極了。 “上個月,一直忙著,還沒時間聯(lián)系你?!?/br> 兩姐妹拉拉手,陸萱轉(zhuǎn)向老太太,親熱地抱了抱她:“您身體還好嗎?我看著氣色很不錯,這么多年都沒怎么變?!?/br> 外婆也喜歡這個晚輩,笑瞇瞇的:“我老了,你就會說好聽話哄我高興?!?/br> 半桌子陌生客人盯著她們姐妹瞧。 陸梨想起昨天見到孟決,欲言又止。 外婆接了個電話,起身離席。陸國慶忍不住開口,笑問道:“梨子,你最近在忙什么?” “不就店里那些事唄?!?/br> “你jiejie快要結(jié)婚了?!标憞鴳c說:“到時候你要給她當(dāng)伴娘呀?!?/br> 陸梨詫異地轉(zhuǎn)頭:“你要結(jié)婚?和誰?” 陸萱深吸一口氣,擰眉苦笑:“只是先訂婚,我爸媽太著急了?!彼蜓鐣d外,喃喃地:“說來也奇怪,以前去過你家,但從沒見過他,誰知卻在異國他鄉(xiāng)認(rèn)識?!?/br> 轟地一聲,陸梨仿佛被雷劈中,頭頂冒煙。 “別告訴我是清彥?!彼镀鹱旖牵M@是個玩笑,別那么戲劇化。 陸萱眨眨眼:“嚇了一跳吧?” 陸梨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試圖理清線索:“你不是在新加坡嗎,怎么和他碰到一起的?” “畢業(yè)以后去過很多國家?!标戄鎸^去那幾年似乎沒什么想提的,微微嘆氣:“剛好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剛好遇到合適的人,也算幸運吧。” 啊,是,對啊,沒錯,你很幸運,你們剛好合適……陸梨嘲諷自己:那我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我他媽是宇宙第一大傻缺,腦子灌進(jìn)二百五十斤廢水,邊走邊漏。 她頹然掏出打火機,點煙。 鄒慧娟怎么看她都不順眼,咳一聲,嘖道:“陸梨,抽煙不好吧?!?/br> 她抬起眼皮,指著同桌另一位客人:“男的抽煙你怎么不吭聲?” 鄒慧娟撇嘴輕笑:“我是為你好,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言談舉止,說什么樣的話,吸引什么樣的人。依我看你早該轉(zhuǎn)行了,開花圈壽衣店,說出去都不好聽。平時接觸的圈子決定你的眼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