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對照組的美嬌作辣媽 第175節(jié)
“是你那個顧姐的孩子?” 江芝點頭:“對,我之前跟你說過?!?/br> 敞開心扉的那段日?子,江芝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糕點鋪子年前人雖然多?的,但真正的大客戶也就那幾個。 掰著手?指頭都能說得清,顧秋謹又是難得大方爽利。鄺深對她有印象,江芝也沒?多?覺得奇怪。 鄺深沒?再多?說什么:“走?吧,吃飯。” 飯后,糯寶和帆帆正進行每天的必要活動,聽小老師子城講小故事或者看他做算術(shù)。 帆帆一向坐的住,帶的糯寶都不會亂動。但凌恒天生就不是一個乖性子,在?江芝面前,尚能收斂一二。 對著其他人,可就沒?那么好的耐心。 有點小驕傲的凌恒對上?比自己大幾歲的子城,不虛不慌。 在?兩個小團子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他卻坐不住,一心想拉著糯寶跟他一起玩小車車。 他可以繼續(xù)卸車輪子給糯寶滾著玩,裝備他都藏書包里帶過來了。 可糯寶天生就不是個硬骨氣的,子城一喊她名字,她立馬就不動了。有時候,甚至不需要子城喊她,只要帆帆握握她小手?,她也就老實了。 要聽哥哥的話。 糯寶側(cè)歪了下小腦袋,對著子城口袋里露出葉子的小橘子泛口水。 聽哥哥的話,永遠都有好吃噠! 哄不走?糯寶,被眾人捧著長大的凌小少爺也沒?有走?,擰著鼻子坐在?凳子上?,不大開心。 在?那個幼稚且表現(xiàn)的年紀里,他總是要時不時插兩句話搗亂,才能彰顯出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他像投喂上?癮般,還要再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給糯寶喂糖。 小糯寶是個貪吃的,一向沒?什么骨氣。 凌恒一喂,她就乖乖張嘴,完全把子城給她講的規(guī)矩當耳旁風。 雖然,之前她也沒?記住過,但子城今天就是格外不爽。這就像他自己費盡心力?、辛辛苦苦熬了半個多?月的一鍋湯,就被一顆老鼠屎給壞了。 他眉頭緊皺著,看向那顆非要挨著meimei坐的“老鼠屎”,有著跟鄺深剛回來的一樣心境。 深感鬧心。 但他自詡自己是個小大人,不能對客人無禮,尤其這人還是小嬸請回來的。于是,他看在?江芝的面子上?咬著牙忍下來,勉勉強強沒?有把凌恒趕出去。 只是在?翻書的時候,在?心里暗暗下決心,以后自己要警惕起來,可不能再讓“老鼠屎”接觸到meimei。 但凌恒可不是個會收斂的性子,自動忽視子城黑臉,繼續(xù)跟漂亮meimei一起玩,反復在?子城的忍耐紅線上?蹦跶。 就在?子城的忍耐快到極限的時候,凌奶奶和陳福終于來接凌恒了。 凌奶奶做事體貼,上?門的時候不空手?,給江芝帶了些自己家腌的鴨蛋和咸菜。 鄰居之間有來有往才能長久,江芝沒?有推辭,反而還松一口氣。 她剛剛啃蘋果的時候都想把小挑事的糯寶給抱出來了。 小沒?眼色勁兒的。 沒?看見哥哥氣的臉都木了,還敢偷吃糖。吃糖就吃糖吧,還高興地都晃晃自己小腳丫。 可算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沒?認真聽課了。 也幸好子城現(xiàn)在?懂事了,沒?有之前那么叛逆激進。不然,指不定?幾個孩子剛剛都鬧起來了。子城本就比底下那群小蘿卜頭長幾歲,而且他們家孩子也多?,都聽大哥子城的。真鬧起來了,絕對是凌恒吃虧。 真到那時候,事情就棘手?了,畢竟是她邀請凌恒來家里玩,面子上?掛不住。 但不知?道是小老師子城上?課過于無聊,還是因?為有些兇巴巴的鄺深在?家。 凌恒這一次沒?有鬧,乖乖地被凌奶奶牽著回家了。 凌恒一走?,江芝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算是看出來了,家里有幾個孩子真不是玩的?!?/br> 鄺深收拾桌子,幾不可聞地笑?了下。 人走?之后,臉色終于好點的子城,終于要講到了結(jié)尾。 等小老師說散場后,江芝點了點糯寶的小臉蛋,笑?著補全了下半句,“尤其還是家里有個這樣鬧人的小娃娃?!?/br> 子城抿著嘴收拾教?具,聞言忙給給糯寶扶理:“嬸娘,meimei才是最乖的。” 明明是外來的那個小孩不守規(guī)矩,最是調(diào)皮。分明是他想著帶壞meimei。 帆帆跟風點頭。 江芝笑?:“對,小老師說的對?!?/br> 她心里有些惆悵,看得出子城和帆帆都是很排外的孩子,以后還真不能隨便請別的小孩來家里玩。 不過,她又有些擔心,家里幾個孩子都那么小,不可能一輩子不跟同齡小孩接觸。 要趁早準備才行。她想,現(xiàn)在?是不是需要把幾個孩子上?學的事,給提到議程了? —— 夜里,鄺深給糯寶洗漱,趁她不注意?,拽了拽她罩衣,把兜里的糖給抓了出來。 江芝在?旁邊梳頭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撇嘴。 這人之前還老擔心自己欺負他閨女,也不知?道現(xiàn)在?偷拿閨女糖的人是誰? “心不心虛?” 鄺深輕笑?一聲,翻手?就放到自己兜里,動作?迅速。孩子們在?一起玩,他就不說了。但他閨女就那么大一點,他可舍不得讓她吃不了沾過塵的東西。 糯寶乖乖地閉著眼,等著鄺深把他臉上?的毛巾拿開。 “耙耙?!?/br> 鄺深毫不心虛應(yīng)了:“馬上?好?!?/br> 給閨女洗完臉,鄺深倒水換盆,又重新?打水,伺候閨女洗腳。 等哄睡糯寶之后,又重新?打水,跟江芝坐在?一起泡腳。 “我跟你說個事兒。” 鄺深注意?力?還都在?睡著了的糯寶身上?。 不知?道閨女明天發(fā)現(xiàn)兜里糖沒?有了,會不會哭? “嗯。” 老父親些微擔憂,心不在?焉。 江芝踩他腳面,像只提要求的矜貴貓咪,瞪他:“說正事兒呢。” 鄺深有些好笑?,做出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你說。” 江芝指了指了床下的東西,于無聲處現(xiàn)出驚雷:“我想再開一個店?!?/br> 鄺深倒沒?有很驚訝,面色不改:“這次準備賣什么?” “還賣成衣。” 江芝興致勃勃跟鄺深說自己看法:“我之前賣衣服的時候總是想把價格往下壓,壓到最低了,賺一個質(zhì)優(yōu)價廉的名聲。以后一傳十十傳百,會有跟你更多?的人來店里的買衣服,走?薄利多?銷的路子,爭取讓公社的每個女人都能來咱們店里買上?合心意?的衣服。” 所以,她才會在?剛開業(yè)的時候,價格標的就低于百貨大樓許多?;才會想著送東西包售后,走?惠民實惠的路子;也才會想到接葛仲瑕疵衣服的生意?。 鄺深沒?有說話,靜靜聽她想法。 江芝蹙眉:“可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如果衣服很便宜的話,它的受眾范圍確實會廣泛。但是相?應(yīng)的,也會有一定?的限制。就像顧姐和夏夏他們,買店的衣服他們會買。但如果說是我們店掛滿那些甩賣處理的衣服,他們可能就不會再進來了?!?/br> 就像凌夏今天跟她說的那樣,她想要質(zhì)量好的,款式新?穎,跟別人都不一樣的。 衣服是他們身上?的附屬,用以彰顯她們身份,提升自己。 又不是兜里沒?錢,何必委屈自己。 江芝如果一定?要處理過季和瑕疵成衣,就勢必會失去像凌夏和顧姐那樣的客戶。但問題就是,她手?里確實有一批質(zhì)優(yōu)價廉,且待需要處理的衣服。 這都是她積壓的貨款,是必須要整出去的。 “我一開始想的很簡單,只是想讓如許做的的衣服有地方可以賣??晌揖褪莻€賣糕點的,總不能在?副食店里買衣服。所以,我那時候就有干個成衣店的想法?!?/br> 她考察了半個月,發(fā)現(xiàn)除了百貨大樓和供銷社,公社還沒?有一家單賣女裝的店面。那些走?街串巷的倒爺不算,他們又沒?有個店面。 相?當于成衣市場是半荒蕪的,市場廣闊,前景一片良好。 江芝動心了:“所以,我就想開一家服裝店,讓咱們公社的人都能買得起店里的衣服。” 他們公社是附近幾個公社人口最多?的地方。一個人一年不需要買很多?件衣服,哪怕只冬夏各買一件,一年買個兩件衣服,那她店里的利潤就已經(jīng)不可想象了。 可她今天才發(fā)現(xiàn),她的目標人群范圍,在?開始之處就定?的過于狹窄。如果說她要在?門口或者是店里辟出一個地方,用做處理衣服的話,勢必會拉低他們點衣服的檔次。 以后別人再提起他們家的衣服,依舊會很光榮,買了件成衣。但像凌夏那種稍微富有,想要上?檔次衣服的人,勢必不會再來了。 她們會重新?回歸百貨大樓。 偏偏江芝又是個很貪心的人,到手?的顧客不想讓他們飛了。更多?的是,她覺得那可能會是新?的商機。 高檔顧客不想放,面向大眾的低價成衣又扔不掉。 所以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兩個店,一個略高檔,進貨少而精,沒?有打折不處理,每件衣服都是獨特新?穎。 那另一家店就是面向公社的絕大部分群眾,低價成衣。質(zhì)優(yōu)價廉,經(jīng)濟實惠,讓所有女人買成衣都能不在?成為一種奢望,能實現(xiàn)所有女生的成衣自由。 她也知?道這個想法現(xiàn)在?有點傻,可她還是說了。 鄺深聽完她的想法,沒?有說話,只是把擦腳毛巾遞給她,自己踩著微濕的拖鞋,出去倒水。 江芝坐床邊擦腳,雖然剛剛說的氣勢高昂,但是算錢的時候還是憂心忡忡。 要是真準備開一個那樣的成衣店的話,她手?上?的資金肯定?不夠。糕點鋪子還準備遷店重開,房子、裝修又是一筆錢。 鄺深之前給的本金都準備投進去一多?半了。 她這次要是開店的話,估計得把家里放的小黃金都給拋了,再加上?手?里的所有余錢。說不定?都還得差點。 但床底下放著的東西,她跟鄺深雖然都沒?明說,但兩人也都知?道那是給糯寶留著的。 “你怎么想?”她問鄺深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