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對照組的美嬌作辣媽 第18節(jié)
在家,也沒見她這么貪嘴??磥砑蕹鋈チ?,雖沒喊過苦,但到了還是受了屈。 江佑又有開始心疼meimei和小外甥女。 昨天的事,江芝沒讓江華多嘴。江佑還不知道這雞是哪兒來的,只希望別是他妹子再被人哄著殺了婆家的母雞。畢竟,他乖乖巧巧的小糯寶還指著見兒天的雞蛋養(yǎng)著身子呢。 江佑格外憂傷地嘆口氣,餅子拿出來看看,聞了聞味道,也沒吃。又裹了層紙,放在貼身的衣服里捂著,拿著去了公社。 按例收完貨,江佑又熟稔地跟二肖收奶粉、rou和骨頭。 早起,二肖從江佑這吃了個熱乎的帶rou餅子,算是蹭了江佑兩頓早飯。投桃報李,給江佑拿貨都走的內(nèi)部價,骨頭都沒收錢,送了大半袋子。 畢竟,像這種大棒骨頭,都是老師傅剔的干干凈凈,一點兒rou都沒有,剔完就丟一旁。拿出來做人情,二肖都覺得有點磕磣。 江佑倒不介意,小時候,他娘沒少給他們弟兄幾個煮骨頭湯。不僅不介意,而且還頗有技巧地捧了二肖幾句。 二肖臉都有點紅,更覺自己不夠義氣。到最后,江佑走的時候,二肖又饒了他兩斤豬下水。 江佑面上不顯,心里卻樂開了花,這兩天早飯給的值。 走出門的時候,他還不忘哄二肖:“兄弟,你放心,等我明兒來的時候,還給你捎早飯?!?/br> 二肖回味著這兩天有滋有味的早飯,熱騰騰的味道暖著腸胃,任由江佑拍他肩膀,還給他又往筐里抓了幾把糖。 “好說,好說?!?/br> 江佑眼睛笑得眼睛瞇起,心里慢慢有了成算。 第17章 藍色棉布 下午,江芝在屋里拿著剪刀比劃前些天買回來的藍色棉布,打算先給在外工作的鄺深做件棉服。 她出嫁前養(yǎng)的嬌,委實沒學過這些。周瑛每天早起要幫她做棗糕,白日里又要下地。江芝也不好麻煩她。 想著先拿鄺深試試手,做好了年前也能給糯寶做件新年衣裳。 初次做衣服,她比著鄺深留家里的衣服遲遲下不去手。 恰在此時,院子里傳來響動。家里兩小的在院里玩,她提著心,放下手里東西,出門去看。 村里都沒啥規(guī)矩,平日里各家大門都是不關的。 也就不知道張二娘孫子大毛是什么時候進的他們家院子。大毛顯然是在外面瘋玩久了,小臉凍得通紅,鼻子下掛著兩道鼻涕,都快垂到嘴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糯寶手里的紅棗糕,臟兮兮的小黑手還捏著剛剛強摳出來的棗糕渣子。 子城擋在糯糯面前,嘴緊抿著,顯然是氣的不輕:“你出去,不準你進我們家!” “我就不走,你不給我好吃的,我就不走!”大毛雖然比子城小,但可比子城壯實多了。而且被他奶慣著熊的不行,眼睛大咧咧地看了眼江芝,也不害怕。 “我就不走,我就不出去,我氣死你!我奶說了,你們家就是狗崽子家,狗崽子家就是狗窩,狗窩誰都能進!” 子城哪兒受得了這個,揮著小拳頭就給了大毛一拳。大毛手也狂,反手就要薅子城頭發(fā)。兩人眼看就要扭打在一起。 江芝讓糯寶往后站站,上前分開了兩小孩。 分開的時候,大毛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你們?nèi)叶际枪丰套?,就該住狗窩!你們家的好東西就該拿出來給我們分!” 對于這樣的熊孩子,江芝磨了磨牙,悄悄松了拽著子城的手。子城上了脾氣,又沖著大毛補了兩腳。 補完才覺得不對,下意識抬頭看江芝,帶著幾分心虛。 他把衣服弄臟了,小嬸又該不高興了。早知道就該忍一忍,等晚上的時候在溜出去跟大毛打。他瞪了眼大毛,想著晚上該怎么找個人少的地方揍他。 大毛被子城踹的“嗷嗷”直叫,一個勁兒的在江芝手底下掙扎。 江芝也沒空看子城,提溜著大毛,嚇唬他:“老實點,我告訴你,今天糯寶的爸爸可是會回來的?!?/br> 鄺深在紅福大隊一直都是止小兒啼哭的存在。 大毛顯然也是從小聽過鄺深大名的,瞬間不掙扎了,黑溜溜的眼里都是恐懼:“你騙人?!?/br> “不信你等著看看嘍。”江芝放下他,面色自然,抱起眼睛亮亮的糯糯,給她擦了擦手。 江芝表現(xiàn)過于淡定,大毛沒經(jīng)過事,又虛著心,梗著脖子,拔腿就想往外跑:“我才不等,我現(xiàn)在就要回家?!?/br> “不準走!”子城揮著小拳頭攔在大毛面前,“你搶了糯糯的棗糕,你就等著我小叔回來收拾你。我小叔可是能徒手打死野豬的!就像你這樣的,我小叔一拳就能給你打扁!” 也不知道是鄺深的惡名太過突出,還是子城嚇唬的太形象,大毛“哇”地一聲哭出來。 也不要棗糕了,邁著步子拼了命地往外跑。腳還沒邁出去,又被子城拽著衣服動彈不得。越是動不得,大毛越是掙扎,憋著氣,使著勁兒,累的臉紅脖子粗,衣服還卡著胳肢窩,難受的不行。 哭都哭不出來聲音。 “子城,松手?!?/br> 江芝想起那天吵架的時候,大毛娘春荷幫自己家里說過話,沒多為難他,還把他剛剛摳下來的棗糕掰開,遞給他一塊。 “這次就算了。但你以后不準再欺負我們家孩子了,記著了嗎?不然,晚上糯糯爸爸真的會回來找你!到時候,”江芝刻意停頓了下,大毛身體不自然地抖了抖,扁扁嘴,又哭起來。 “我不敢了!你別讓糯糯爸找我,我…嗝…我不敢…嗚嗚嗚…嗝!” 大毛長這么大都沒哭這么傷心過,哭到最后打嗝打的都停不下來。 江芝嘆口氣,給他倒了杯熱水喝,又按著他低頭跟家里兩小的道過歉,才把人放走。 收拾完外面的熊孩子,江芝又看向家里的小崽子,憂桑地嘆口氣。 “子城,”她剛開了口,子城就垂著頭道歉,張口就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跟人打架。” “.......” 這孩子敏感心思又深,性格還有些偏激,書里寫他最后的結(jié)局,也是邊緣線上游走。純純是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主。 自打剛嫁過來那年,江芝對他漸沒好臉色后,他也沒再喊過自己小嬸。性子執(zhí)拗不轉(zhuǎn)彎,她也確實不好開口。 江芝揉了把他頭發(fā),笑了:“不是這個。你剛剛保護了meimei,這個很棒,是個有擔當?shù)男「绺?。表揚表揚你?!?/br> “?。俊弊映倾躲短痤^,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而后漸漸轉(zhuǎn)為疑惑和戒備。 他都打架了,小嬸還能表揚他? 江芝沒錯過他神情變化,沒說什么,只又稍微提了句:“我知道你剛剛動手是因為大毛說了不好聽的話,侮辱了家里面的人。維護家里面的人沒有錯,別人欺負了你,你打回去也沒有錯。但小嬸想讓你認真地想一想,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除了動手以外的其他方法。” “其他方法?” “你看,大毛比你稍微壯實點,你或許動手還能打得過。那要是換了個跟你小叔那樣高的人,你該怎么辦?總不能明知打不過還要打吧?” 子城下意識地點頭,對呀,他小叔小時候不就是這樣長起來的嗎? 只要沒被打死,那下次打趴下的就一定會是對面。 “子城,”江芝看向他,握著糯糯的小手晃了下,“你要知道,拳頭只是我們自保的一種方法,但不是唯一的方法。更不能本末倒置,你能明白嗎?” 子城眼里露出些許茫然神色。 江芝沒有再往下說,而是看著時間差不多,哄他們兩個進屋午睡。 臨近屋的時候,子城突然開口,很認真地看向江芝。 江芝以為他想明白了,挑了挑眉,停下步子,等他開口。 子城眼里發(fā)光,問的極其認真:“那個,我小叔今晚真的回來嗎?” “……” 江芝扯了下嘴角,學著他的語氣,回答地也很認真:“你小叔今晚是真的回不來?!?/br> “……” 子城“哦”了聲,低著頭,失落地往屋里走去。 原來小叔沒說錯啊,漂亮的女人真的都好會騙人。 —— —— 晚上,家里剛吃過飯,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由著是個陰天,天空里連顆星星都沒見到,北風呼呼地吹著人臉疼。 江芝剛把明天要用的紅棗泡好,家里的木門就被人輕輕敲響。她舉著煤油燈去看,江佑背著筐子,凍得直哆嗦。 “二哥?” “進屋說?!?/br> 江芝忙把人迎進屋里,又趁著廚房沒滅火給他倒了碗熱雞湯,又哈了兩個熱餅子。 “先吃點東西,怎么這么時候過來了?” 他們約的時間明明是下午。 “下午大隊盤賬,媽的,凍死了?!苯优踔腚u湯“咣咣”地喝了一大碗,才勉強緩過勁兒,“我也沒想到今兒晚上風刮的這么大?!?/br> 江芝聽外面冷風猛拍著窗戶,肆虐著大地,逼低著氣溫。握著手里還沒成型的布料,有點擔心還躺在河道旁的鄺深。 “我聽村里的老把式說,過兩天就要下大雪?!苯哟罂诳兄灒霸蹅兂眠@兩天要不就多做點。過兩天,路不好,生意估計也不好做。” “好?!?/br> 江芝沒意見,又從江佑手里接過今天的錢和票子。兩天加起來除去本錢還能有十四塊錢的賺頭,外加二十斤的糧票! 江芝彎彎眼,數(shù)錢笑得美滋滋。她把錢按說好的分江佑兩成。江佑也沒客氣,他雖結(jié)了婚,但這幾年在大隊部也確實沒掙到什么錢。 不過兩天下來,他現(xiàn)在手里就有了將近三塊錢和四斤的糧票。江佑心里高興的,態(tài)度也從原來的幫小妹轉(zhuǎn)向認真思考怎么把這生意長久且穩(wěn)妥地做下去。 “糧票就不用給我了,咱家不缺這個。” “咱家不缺,那你就拿回去給嫂子唄?!?/br> 兩人都結(jié)婚了,也不可能再向小時候那樣東西不分彼此。尤其,還是糧票這類日常必需的東西。 江佑搖了下頭,沒再推讓,但也沒往下深聊這個。 “我今天上午去市場轉(zhuǎn)了圈,也見了三兩個賣棗糕的。價格都在兩塊上下,最便宜的也得一塊八左右。” 江佑腦子轉(zhuǎn)起來:“芝芝,你說咱們以后做了棗糕,不經(jīng)二肖,自己拿出去賣怎么樣?” 第18章 鳥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