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序曲[娛樂圈]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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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言伸手拿下嘴里的煙,抖了?下煙灰,眼睫垂下,緩緩:“以前上學那會?,有回邊原他爺爺辦七十大?壽的喜宴,還下著雨,那會?大?家年紀都不大?,白天玩完之?后,有朋友家離得遠,邊原送人回家,去喜宴的時候就晚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說到這,謝明?言忍不住嘲諷一笑。 沈烏怡抿緊了?唇,默默看著他伸手掐滅快燃至盡頭?的煙頭?,猩紅的火光一瞬熄滅變黑,只有昏暗之?中交錯的斑斕燈光閃耀。 “結果,”謝明?言說,“宴會?當?場,他爸就直接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扇了?邊原一耳光?!?/br> “你們說,他們也配叫作親人,叫作長輩?過分事兒做那么?多,也不怕遭天譴。嗤,反正我是不認。” “……”沈烏怡不禁捏緊了?手,臉頰的肌rou暗自咬得用力。 原來,他小時候經歷過這些嗎。那后來,他又是怎么?獨自面對母親去世,父親無縫另娶的……這些年的獨當?一面,風輕云淡,任誰都想不到他過去如此。 沈烏怡斂下眸,三人都喝了?不少酒,但?度數都不高,最多微醺。 喝到最后,快離開的時候,謝明?言起身和她擦肩走過,漫不經心留下一句:“邊神這會?兒應該在家?!?/br> 沈烏怡拿著手機,跟在施思蔓旁邊下樓,心底有些猶豫。 施思蔓牽著她的手臂,嘮嘮叨叨:“等會?先送你回家,你回去可要早點睡啊?!?/br> 沈烏怡笑了?下,應下來,但?看著謝明?言銀色的車緩慢靠近過來,前不久他落在耳邊那道話莫名再次響起,她捏緊了?一下手機,還是轉過頭?跟施思蔓輕聲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順路去地鐵站附近買點東西?!?/br> 告別了?施思蔓兩?人后,沈烏怡慢慢向地鐵站走著,手機屏幕按亮了?又自動熄滅,她再次伸手按亮,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她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邊原。 可下一秒,聯系人為“冰塊”的來電自動浮現在手機鎖屏上。 沈烏怡手指頓了?下,心跳狂猛,她壓根沒撥出?去電話。 是邊原打?了?過來。 但?只響了?五秒,沈烏怡還沒來得及接通,電話就掛了?。 手機屏幕上頓時顯示了?這通未接電話。 沈烏怡垂眸看了?幾秒,手指點了?下屏幕,沒讓它自動熄滅,片刻,她收好手機,加快了?步伐往地鐵站走。 到達邊原家附近,天色昏黑,沈烏怡輕喘著氣,低頭?調整好呼吸,慢步停在一棟私人別墅門口?,抬手按響了?門鈴。 等了?好幾分鐘,心跳聲跟著漫長的等待延長,沈烏怡低著脖頸,看著腳下的地面,心想再等三十秒,倒數過后還沒有人來,她就走了?。 數到第二十八秒的時候,大?門忽地一聲輕響,開了?。 沈烏怡意外地抬起頭?。 邊原單手撐著門,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眼眸黑漆漆的,渾身的酒氣,一看就喝得不少。他頭?頸往下低了?低,看清她之?后,面上表情略顯意外。 似是意料不到她怎么?會?出?現在這。 沈烏怡有些局促,但?還是掩住不聽話狂跳的心跳,認真抬眸看向他,語氣溫吞道:“我接到了?你的電話……以為你可能有什么?事情,就過來了??!?/br> 她沒說這一路趕得都是跑著來的。呼吸已?經在方才?的等待中,平靜下來了?。 邊原眼睫垂下,回想起前不久誤撥出?去的電話,緩緩放下撐著門的那只手,移開目光,聲音低啞: “進來。” 沈烏怡跟著他走進去。 再次來到邊原的家,仍是熟悉的冷調,整體建筑風格是黑白色系,很難找到另外一種顏色。 但?這次,莫名給人感覺更冷。 沈烏怡看著他背影微低的懶散模樣,挺拔的身影走在前方,幾乎將她全部光源都擋了?大?半,露出?的肌膚在燈下更顯冷白,禁欲得徹底。 她不偏不倚走在他的正后方,看著他冷淡的后頸,有些出?神,從另外的角度來看,邊原又何嘗不是一種光呢。 長夜之?中,總有些什么?來破曉。 沒有光,那就自己成為光。 跟著走進客廳之?后,沈烏怡止住腳步,看向窩回沙發(fā)上,懶散看著臺球頻道的邊原。 他的瞳仁漆黑,漫不經心把目光偏過來,撞上她欲言又止的視線。 如果仔細看,能看清他鎖骨附近的肌膚變紅了?。沙發(fā)附近的酒氣愈大?,但?周圍很干凈,沒有任何垃圾,只余有濃烈的酒精氣味。 “邊原,”沈烏怡頓了?下說,“你家廚房在哪?” 他睨著她,抬手指了?一下方向,很隨意。 廚房面積很大?,但?東西極其?少,沈烏怡幾乎一覽無余,翻了?翻儲物柜,沒有看到有想拿出?來的東西。 而后,沈烏怡從廚房走出?來,想著現在下樓去附近的商店,或許還能買到。 路過客廳的時候,她抬頭?,看見邊原面上情緒不高地撐著抱枕,眼皮半掀不掀地看著轉播的臺球頻道,氣質懨懨的。 渾身氣場低沉,也似是沒工夫注意旁的事情。 沈烏怡收回視線,走到門口?時,正要拉開大?門,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邊原高大?頎長的身影壓了?過來,黑壓壓的,居高臨下看著她,聲音低沉沙?。?/br> “你去哪?” 沈烏怡仰頭?看著他:“我去買罐蜂蜜,好嗎?” 邊原盯著她,漆黑的眼眸里是她的倒影,沒有說話。 沈烏怡先敗下陣來:“不出?去了?,我叫個外送?!?/br> 現在外頭?風大?,兩?人站在這對峙也不太好,沈烏怡扯了?扯被吹得微微揚起的毛衣角,她轉了?轉手腕,卻還是被他桎梏得不能動。 但?有一點她比較奇怪,邊原的手此刻卻是熱的,暖得不像話。 邊原眼皮掀下去,慢了?半拍,松開她的手腕,低低道:“嗯。” 隨后,他先轉身回到客廳。 沈烏怡跟在他身后,拿出?手機進入外送頁面,見邊原坐下后,她不經意上前碰了?下他的后頸和額頭?,燙得不像話。 發(fā)燒了?,體溫這么?燙。 沈烏怡蹙著眉,第一時間先安排了?外送蜂蜜和退燒貼退燒藥。 邊原掀著眼皮看她,眼眸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她放下手機,表情難得有些嚴肅地叫他:“邊原?!?/br> 這聲落下,邊原懶洋洋嗯了?一聲,低低沉沉的嗓音,還帶著股啞勁。 沈烏怡忽地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心底有塊地方緩緩松動,像一塊柔軟潮濕的沼澤地,控制不住要往下陷。 “算了?,沒事。”沈烏怡移開目光,軟聲。 等外送小哥把東西送了?過來,沈烏怡先拿出?退燒貼走到邊原身旁,輕抬了?抬手,示意他額頭?貼過來,邊原抬起眼看她,而后頭?頸朝她的方向傾了?傾,面上情緒起伏不高。 沈烏怡動作很輕地把退燒貼給他貼上,冰冰涼涼的觸感,有一角還沒貼好,見邊原想轉回去,她沒想太多,直接按了?下他頸側,溫聲:“別動?!?/br> 邊原眼眸垂著,心底莫名有塊癢癢的。 貼完之?后,沈烏怡轉身去茶幾上燒溫開水,泡蜂蜜需要溫開水,保險起見,等解了?酒再吃退燒藥。 客廳的沙發(fā)位置不多,燒了?水,她便坐到邊原旁邊,順便看了?看他的體溫情況,還好不是很高。 邊原眼皮懶懶地搭著,額頭?貼著一個退燒貼,氣場低沉又透著懨懨的氣息。 沈烏怡偏過頭?,看著他,還是緩聲開口?道:“邊原,你發(fā)燒了?……一晚上都沒發(fā)現嗎?” 如果不是她來了?,他是不是就這么?生?生?熬過去了?。 邊原抬起眸,黑漆漆的瞳仁中映著她,他平常本就冷白的皮膚此刻更是突顯,薄唇幾乎沒血色,輪廓骨頭?卻仍是無比突出?的優(yōu)越,光是對視的一眼,便輕易教人說不出?話來。 氣氛沉默,不斷在對視里拉長每一瞬。 沈烏怡耳尖熱了?,她轉過頭?去,見水快開了?,彎腰去夠茶幾上的獨只水杯,但?距離有些遠,針織毛衣往上縮,她今天穿的又是一個寬松的半身裙。 下一秒,她腰后面有個小面積的紋身露了?出?來。 邊原抬手扶住她的腰,手指觸上了?那個紋身。 她腰窩往下一點的部位,紋了?一個小太陽。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紋身。 太陽紋在了?上半身最低位,卻一副冉冉升起的模樣。 仿佛深淵里騰空的一抹新日。 但?最讓他意外的點是,她這么?怕疼的人,竟然會?有一個紋身。 “不怕疼了??”邊原聲音沙啞問?道。 沈烏怡回過頭?,才?反應過來自己整個紋身都顯露了?,拿了?杯子坐回來,邊原的手還抵在她腰窩下方的紋身處。 她只得放好水杯,伸手搭上他那只手,抬眸看向他,或許是發(fā)著燒的緣故,他的眼眸中像藏著一抹淡淡的濕紅。 “很久之?前紋的了?,”沈烏怡說,“更具體的,等以后再告訴你。” 等確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但?我們不說永遠,因為永遠太假。 沈烏怡低下眼。 曾經父母也說過永遠陪著她長大?,是她永遠的避風港。 邊原松開手,啞啞隨意應了?聲,頭?往沙發(fā)背上一靠,下顎線清晰凌厲,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像有刀割般干癢又疼。 呼吸越來越淺,快要忍不住時,手臂倏地被輕輕碰了?碰,邊原睜開眼,渾身懶洋洋的冷淡,映入眼簾的是沈烏怡帶著笑意的神情,她把他的水杯往前遞了?一下,“溫的,喝了?吧?!?/br> 邊原盯著她看了?好幾秒,喉結克制不住滑動,他伸手接過,微閉上眼一飲而盡。 沒有原本以為的甘苦味。 是甜的,蜂蜜的味道,入口?的即刻便潤了?嗓。 放下杯后,邊原拿過遙控,散漫地靠著柔軟沙發(fā),目光偏過來睨著她。 正巧,沈烏怡也在抬眸看他,他頭?上貼著一個藍色的退燒貼,眼眸黑漆漆,深處像藏著一汪見不到底的潭水,暗自洶涌,卻又像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