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后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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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翎給崽換睡衣順路rua崽的時候,霍斯祎就一直站在門口靜靜看著。 倒是沒有出現(xiàn)胸悶疼痛的現(xiàn)象,就是依舊酸揪揪的。 他什么時候才能這樣呢? 如果當(dāng)年奚翎沒有被賣走,即便霍家不同意他將人接回來,他們之間門依舊會一直保持緊密聯(lián)系,是不是他早就成為奚翎最重要最親密無間門的愛人? 即便明知道當(dāng)年的情況,不論是奚翎還是他都無力反抗,但霍斯祎還是一再感到遺憾,甚至是憤怒。 也正是因為他知道小羽毛的消失,和霍斯瑞母子脫不開干系,才會從那時候便開始防備…… 霍斯祎眸色沉沉,直到看到奚翎對他打出的手勢,面色才算柔和了少許。 奚翎要跟霍斯祎出去談?wù)?,原本霍斯祎是一聲不吭指哪打哪的,但見奚翎還要帶他去后面的臨著草甸的小露臺,一些他不愿回憶的記憶瞬間門涌上心頭,仿佛又聞到淤泥的臭味。 霍斯祎拉住奚翎:“去前面?!?/br> 奚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走到大露臺看到一望無際的平靜湖水,突然「悟」了。 這會兒沅湖水面靜得跟玻璃鏡面似的,非常清晰地倒影出夜空的滿天繁星和皎皎月色,讓人仿佛步入星空,美不勝收。 奚翎自然而然以為是突飛猛進(jìn)的霍斯祎,主動找了一處有情調(diào)的地方和他聊天。 畢竟不論是在泥里摸爬滾打,還是被對方按舌頭到干嘔,在奚翎精彩絕倫的日常生活中只是一朵不算起眼的小小漣漪。 奚翎強行理解后,再看向霍斯祎難免有些緊張局促。 三月的沅湖鎮(zhèn)晝夜溫差不小,但奚翎站在大露臺上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好在心里還有正事要說,奚翎深吸口氣先問起霍斯祎讓人做了什么。 霍斯祎的處事原則很簡單,既然阿寧想讓奚翎為難,就讓他自己也切身感受一下。 “只是暫時而已。”話說到一半,霍斯祎眉頭微蹙,“他來找你了?” 奚翎點點頭,向霍斯祎大概復(fù)述了一下阿寧找他和他有多無語的后續(xù)。 霍斯祎解決完阿寧,便又讓人將爆料帖刪掉了,不能因為一時吃醋拎不清讓奚翎置于險境,不過帖子在發(fā)出后沒有第一時間門發(fā)現(xiàn)并刪除,就已經(jīng)存在了一定的風(fēng)險。 即便霍斯祎已經(jīng)安排人手在奚翎和孩子身邊,但還是不能完全放心,阿寧的愚蠢威脅也給他提了個醒,帖子的傳播影響比他想象得還要大。 即便很少有人能將照片和他本人聯(lián)系起來,但也不能完全避免被霍家的人注意到,他突然覺得現(xiàn)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奚翎是講給霍斯祎當(dāng)樂子聽的,順便也和他通個氣,萬一阿寧又發(fā)瘋了,他們也好有個準(zhǔn)備。 沒曾想霍斯祎越聽面色越凝重,奚翎抿了抿唇,伸手碰了碰男人的手臂:“怎么了?” 霍斯祎抬起深藍(lán)的冷眸,反手抓住奚翎的手,攥在掌心猶豫了一瞬,忽地將人拉入懷中緊緊抱著。 第一次失去小羽毛,對方被賣到千里之外杳無音訊,要不是意外在廢棄倉庫相遇,也許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 然而這樣千載難逢的機遇相見后,對方竟然會和其他世界的「奚翎」靈魂互換。 霍斯祎無法想象是怎樣的運氣讓他等到換回來的小羽毛,但他真的無法面對一而再再而三失去對方,而且一旦奚翎被霍家盯上,一旦他稍有不慎,這一次分別也許就是天人永隔。 即便他已經(jīng)將這樣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但還是無法承受…… 霍斯祎緊緊抱住奚翎久久無言,緩了良久低啞的嗓音才緩緩說道:“永遠(yuǎn)別離開我……好嗎?” 奚翎不明白霍斯祎為什么突然說這些,而且語氣說不出的沉重悲傷,便放松身體由著他抱著,還笑嘻嘻拍了拍霍斯祎的后背,準(zhǔn)備當(dāng)知心大哥哥開導(dǎo)一二。 然而他很快就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他感受到頸側(cè)溫?zé)岬臐褚狻?/br> 奚翎呆了呆:“霍斯祎?” 這太不對勁了,他雙手掰著霍斯祎的腦袋讓人正面自己,發(fā)現(xiàn)男人面上依舊是緊蹙的眉頭和眼底化不開的凝重深邃。 但睫毛上的的確確沾著零星的細(xì)小水珠。 奚翎伸手輕觸,沾了少許在指尖輕碾,觸感和眼淚一致,的確不是水霧凝結(jié)出的小水滴。 “你哭了?” 霍斯祎眸色微頓:“沒有?!?/br> 奚翎張開食指和拇指給他看,示意自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略有些濕滑的質(zhì)地就是眼淚沒跑了。 霍斯祎遲疑地垂了垂眼:“沒有,我,沒哭過?!?/br> 奚翎抿嘴蹙眉,對霍斯祎晃了晃比出的數(shù)字八的手勢:“以前有沒有不知道,但剛剛,你的確是哭了。” 霍斯祎:“沒有。” 他怎么會哭?且不說情感缺失帶來的影響,他不允許自己做出這么軟弱的事情,哪怕是面對奚翎。 奚翎很認(rèn)真地看向他:“霍斯祎你真的哭了?!?/br> 霍斯祎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像是故意要板出張冰塊臉向奚翎證實自己不是那種會遇事流淚的軟蛋一樣。 他正打算用冷肅嚴(yán)正的聲音堅定否掉奚翎的錯誤判斷,奚翎突然上前半步,黑亮明潤的眼底滿是擔(dān)憂:“我很擔(dān)心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說完還主動抱住霍斯祎,搭在他腰后、背后的雙手不斷上下摩挲輕撫:“是不是霍家那邊出現(xiàn)困難了?” 霍斯祎遲疑一瞬,再冷硬的身軀也忍不住軟化。 經(jīng)過多次失敗的實踐和董秘書的針對性指導(dǎo),他即便不是完全理解,但也能通過舉一反三摸索出一些門道。 靜默了片刻后,霍斯祎抬起冷白的大掌按住雙目,下頜微收,深吸一口氣,有些僵硬地說道:“沒什么,不要擔(dān)心?!?/br> 奚翎聞言抱得更緊了,霍斯祎對他的好他都記著,不過礙于能力地位相差懸殊他并不能提供什么實質(zhì)性幫助,現(xiàn)在被他撞見霍斯祎脆弱的一面,自然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 奚翎頂著一雙烏溜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向?qū)Ψ?,大有霍斯祎不告訴他就絕對不會收手的架勢。 而這,正中霍斯祎下懷! 第69章 這和情感缺失無關(guān),霍斯祎的大腦光速電轉(zhuǎn),立即做下最契合心意的判斷。 他深吸一口氣側(cè)開臉,只給奚翎留下小半張側(cè)臉,看起來很像情緒太滿時需要平復(fù)片刻才能與他人交流,而奚翎進(jìn)入知心大哥哥狀態(tài)極有耐心,就靜靜抱著霍斯祎等待他梳理情緒。 殊不知霍斯祎故意將頭避開后,將兩眼瞪大到極致,等待雙眼酸澀后激發(fā)人體保護(hù)反射分泌淚液,這還是當(dāng)年小羽毛教給他的辦法。 因為知道家中的母親經(jīng)常懲罰他,小羽毛傳授裝可憐經(jīng)驗,但他不會哭,小羽毛就手把手教他如何流淚,一副經(jīng)驗老道的裝哭前輩模樣。 不過這技能他知道后從未用過,沒想到十幾年后會用回小羽毛身上。 霍斯祎腦中思緒百轉(zhuǎn),感受到干澀的眼底被淚液充盈,他轉(zhuǎn)回頭微一眨眼,技能性淚水不負(fù)所望擠出兩個半滴。 奚翎驚得睜圓了雙眼:“霍、霍斯祎?!” “抱歉,讓你看到這樣不堪的一面。”霍斯祎怕露餡立即垂下眸子,“真的沒什么,我只是有些頭疼,沒關(guān)系,不要擔(dān)心,我去躺一躺就好。” “又頭疼了?我?guī)湍闳喟匆幌潞貌缓茫俊鞭婶崾譄嵝哪c。 霍斯祎臉色一僵,不假思索答道:“不需要?!痹捯粑绰渚鸵庾R到自己的語氣不對,又立即收斂:“我是說,這樣抱著效果最好。” “每次抱著你,我都只能感受到你,不論是頭疼還是心臟悶痛都會變得無足輕重。” 霍斯祎盡量柔和的語氣聽起來還是偏冷硬,但也正因如此聽著不像甜言蜜語,更像是陳述一份客觀事實,就是如此直白地告訴奚翎,他對他多么重要,會帶來怎樣強大的影響力。 奚翎原本是來安慰霍斯祎,沒曾想被對方三言兩語就說迷糊了。 頭暈?zāi)X脹的,只覺得如果自己真有這個效果,陪對方躺一躺似乎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跟著霍斯祎回到了側(cè)臥。 側(cè)臥面積比主臥小一半,但也足夠?qū)挸?,頭頂同樣有著可以調(diào)控的玻璃頂。 奚翎躺在床上看著沅湖之上格外璀璨的星空,頸側(cè)是男人輕淺的呼吸,腦袋里亂得只能數(shù)星星。 霍斯祎側(cè)著身子,壓住他小半邊肩膀,不停地嗅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奚翎告訴自己,就當(dāng)提前感受一下工頭長大后賴在他身邊貼貼……然后就感覺手被裹入溫?zé)岚l(fā)燙的地方,男人修長的五指緩緩沒入,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皮膚上每一處的紋路變化,以及冷熱交融體溫不斷被同化,麻麻癢癢的小電流在敏銳的表皮細(xì)胞酥酥炸開…… 奚翎不露痕跡地深吸一口氣,瞬間忘記不久前數(shù)到哪一顆星星了。 滿腦子都是握手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如果突然抽出手或者明確拒絕才是小題大做……霍斯祎很難受,讓他握一會就握一會吧……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能這么小氣不是? 奚翎星星都數(shù)不明白,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陪霍斯祎躺了多久,直到霍斯祎的唇突然貼到他的耳側(cè):“永遠(yuǎn)別再離開我……” 不是冷硬的命令,而是低啞的祈求。 霍斯祎的聲音很輕,帶著說不出的脆弱,就這樣輕飄飄的砸進(jìn)奚翎心里。 眼淚是有技巧的,可感情從來不是。 他缺失很多,也很笨拙,但每一次都傾其所有:“小羽毛,這些年我很想你,只想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但我所能感知到的一切都來自于你,十七年前是,十七年后依舊是?!?/br> 霍斯祎只是表白,卻不說半句催促奚翎確認(rèn)關(guān)系一類的話。 他想和奚翎在一起,但一點也不想逼迫對方,他總覺得他這樣感情上殘疾的人就該盡己所能多付出,質(zhì)不夠量來湊。 而奚翎聽了一腦袋偉式告白,夢游般躺回主臥大床,第一次連睡在一旁的崽子都忘了抱,腦袋空空渾身發(fā)麻。 睡著后他再一次入夢。 這次的夢似乎是和之前夢到的分別送竹蜻蜓連在一塊的,奚翎覺得很奇妙,每次做夢他幾乎都能感知到自己在做夢,并對醒后模糊不清的舊夢也能記得清楚,仿佛是用做夢的方式沉入腦海深處,觀看一個個記憶碎片。 不過看了一會兒,奚翎意識到不是,這應(yīng)該是兩人最后一次分別后。 夢中的自己在小少爺離開后低落了好些天,他最好的玩伴離開了。 小少爺不會像村里其他壞孩子一樣欺負(fù)他嘲笑他,小少爺也不會像弟弟那樣故意往他身上潑熱湯。 小少爺只是臉冷些,但不論他做什么都會默不作聲地陪在他身邊,小少爺長得很好看,穿的也很好看,而且每次小少爺來,爹娘還會允許他出去跟小少爺玩,不用他干活中途偷跑出去,也不會時常被家里的掃帚抽屁股。 所以小少爺是他最喜歡的玩伴,也是他唯一的玩伴,不過這一次的情緒低落卻不僅是因為對方離開。 小少爺離開沒多久,他就在吃飯時聽到爹娘討論要將他送走。 原本是不需要遮掩的,但對上小孩子過于澄澈明潤的黑眸,夫妻倆還是罕見地感到些許心虛,暫停了對他去留的討論,轉(zhuǎn)而談起今年的小豬苗要不要留下兩只自己養(yǎng)。 仿佛在夫妻倆看來,奚翎和豬苗沒什么區(qū)別,可以現(xiàn)在就賣了換錢,也可以等養(yǎng)大了再吃rou喝血。 小小的奚翎很是聰慧,他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但睡前偷聽壁角時還是忍不住無聲流淚。 “不賣?人家給那么多憑什么不賣?”女人聲音倏然拔高,“我肚子又揣了一個,哪有糧食再養(yǎng)他!” 其實夫妻倆都門清,養(yǎng)奚翎費不得什么的,奚翎還能干活,等長大了賣到礦上還能大賺一筆,不過是這次不僅買家出的價高,還有其他添頭,相當(dāng)于不需要再養(yǎng)十幾年就能直接拿到最后的錢。 男人朝床邊磕了磕煙斗:“咋可能不賣,就是親生的,這價格我也愿意?!?/br> 一聽男人連親生娃都肯賣,女人立即捧著肚皮哭罵起來,夫妻倆又是一番扯皮,最后男人一拍巴掌:“好了!能賣這一個都是撞大運了,我想賣也要有機會啊,別他媽哭了!” “賣肯定是要賣的,不過那邊不差錢,咱們還能再抬抬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