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后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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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打算直接上鍋煮?!碑?dāng)著鏡頭面不好做太明顯,奚翎只能無奈應(yīng)對。 算了,畢竟苦尋多年終于找到疑似小竹馬的自己,不得不說這種大冰山這么重情重義,甚至表現(xiàn)上還有點黏人,的確令人意料之外……他想跟就跟著吧,只要他不嫌面鏡勒臉就好。 奚翎將網(wǎng)兜里的螺類貝類都放進大水槽里,然后用力道強勁的水槍沖洗了一番,最后直接一起丟大鍋里煮。 他抱起眼巴巴期盼的崽子,父子倆就這么一起守在鍋灶旁吞口水,因為崽的注意力過于集中,至今未發(fā)現(xiàn)親爹就在身邊,滿心滿眼都是奚翎找到的超大牡蠣。 煮了三五分鐘,奚翎先把小海螺撈出來,父子倆邊吃邊等。 奚翎實在沒什么廚藝可言,好在新鮮的海產(chǎn)用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就能還原其清甜鮮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螺rou去了內(nèi)臟性腺螺腦后,剩下能吃的部分實在不夠父子倆塞牙縫的。 崽雖然吃了早餐,但下海游一圈也消化了七七八八,奚翎早飯沒吃,感覺兩人撈回的一袋半海螺也就能墊墊胃,能不能吃飽就看鋸齒牡蠣這個大家伙了。 又等了五六分鐘,奚翎停火隔著毛巾將鋸齒牡蠣和帶子都拿出來,帶子的尺寸也比崽的臉大了,但放在鋸齒牡蠣面前實在不夠看。 “我來開?!被羲沟t主動伸手。 奚翎擺擺手:“我來我來,我手上有勁?!?/br> 霍斯祎想到奚翎給自己按頭的力道,沉默了一瞬重新站到旁邊,繼續(xù)隔著暗灰色鏡片一瞬不瞬地盯著奚翎,似乎不想錯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奚翎說完摩拳擦掌,墊著毛巾迫不及待將熱騰騰的鋸齒牡蠣徹底打開。 不開不知道,一個十斤重的巨型牡蠣,長出的rou竟然還沒有啤酒瓶底大,去掉內(nèi)臟剩下的瑤柱就更小了。 父崽二人面面相覷,非常失望。 崽搓了半天的小手一攤:“幾么介樣!” “就是!太過分了,這玩意怎么只長殼??!”奚翎跟著義憤填膺,“果然,很多東西沒見有人吃都是有原因的?!?/br> 不過奚翎還是擠上檸檬汁,準備和崽分享:“撿都撿了還是要嘗嘗味道的。” 奚翎拿起刀才想起身邊還有根假冒工作人員的鐵柱子,抬眼看向霍斯祎:“你要嘗嘗嗎?” 這種又重又沒rou的東西他肯定不會撿第二次了,每人嘗一口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味道也不算白撿一次,就當(dāng)增廣見聞了。 一向護食的小崽崽臉一下就耷拉下去了,一共就這么點點,后爸竟然還要和其他人分?他有些怨念地看向一旁高大的「工作人員」,突然感覺到一絲熟悉…… 嗯? 崽眼睛陡然睜大:父親?!又是父親!!父親怎么成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了?? 霍斯祎其實是吃過的,但這會兒卻完全不想拒絕,低低應(yīng)了聲好。 奚翎就十分公平地將牡蠣的瑤柱分成三份,叉起一塊遞給崽,另一塊用刀尖插上遞給霍斯祎。 他是想讓兩人接過去慢慢品,他就把殼當(dāng)碗一口悶了,結(jié)果霍斯祎沒接刀,就著奚翎的手將刀尖上的瑤柱咬了下來。 雙眼全程緊盯在奚翎臉上,慢條斯理地品嘗后沉聲評價:“很好吃?!?/br> 奚翎想問他不怕剌嘴嗎? 崽機械性地咀嚼,身心俱麻,娃綜這片凈土也無了…… 奚翎雖覺得味道不錯,但還是忍不住吐槽rou實在太小,十斤重的大塊頭產(chǎn)出的那點玩意不夠一口他炫的。 他臉頰微鼓,嘟嘟囔囔將手伸向殼薄rou多的大帶子。 姚信澤突然大叫著跑了進來,身后除了跟拍小哥還有一個安全員。 “有熱水嗎?!”姚信澤攥著自己的大拇指,一副隨時要截肢的痛苦模樣,“我被獅子魚蟄了?。 ?/br> 奚翎聞言立即將水龍頭調(diào)到熱水區(qū),等水溫升上來就幫姚信澤接了一碗,跟他回來的安全員正在幫他往外擠血,血沒擠出一滴就疼得姚信澤嗷嗷大叫。 安全員接過碗讓姚信澤把手放進去,姚信澤一邊大叫一邊罵罵咧咧:“節(jié)目組太坑了!給的刀那么短,刀插魚里了,魚身上的刺也手里了,嘶!” 奚翎聞言槽多無口,這不是該怪你自己虎嗎? 獅子魚滿身長刺明顯比節(jié)目組給的小刀長啊,但見姚信澤疼得雙眼泛淚還是將吐槽的話咽了回去。 然后奚翎就在姚信澤的網(wǎng)兜中發(fā)現(xiàn)除去獅子魚外的另一個毒物,據(jù)說一口就能讓全村吃飯的雞心螺。 奚翎:“……” 姚信澤是怎么活這么大的? 早上向?qū)Ы榻B了不能碰這種開口寬的雞心螺,因為這類是吃魚的,毒素對脊椎動物是有效的,其中有一種毒性特別強,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都不要碰。 奚翎自己找的向?qū)б蔡岬竭^,準確來說雞心螺也叫芋螺,芋螺科都是靠毒捕食。 雖說這種螺目前沒有在水下直接咬死人的記錄,很多都是不明所以撈上來后用手盤然后被刺到噶的,但姚信澤這種直接裝兜里帶回來……屬實是個狼滅。 奚翎和崽都知道,遇見寬口的芋螺肯定要跑遠點,管它是不是毒性最強的殺手芋螺呢。 姚信澤聽完整個人都懵了:“是嗎??” “快快快,都給我扔掉!!”他咻一下從位置上彈起來,連腫痛難忍的手指都顧不上。 奚翎服了他了:“撈的時候不害怕,這時候還怕什么啊?!?/br> 說著他仔細分辨了下,又拿著之前向?qū)Оl(fā)來的圖片比對了一番,確認是可以吃的一種吸了吸口水:“聽說這種吃rou的螺味道更好吃?!?/br> 崽前一秒還沉浸在「父親竟然上娃綜跟他搶爸爸」的氣悶中,一聽這種說法立即吞了吞口水湊了過來:“尊嘟嗎?” 姚信澤則是一臉恐懼看了過來,仿佛眼前的父子倆是啥都敢吃的食人魔,奚翎點頭:“織錦芋螺煮熟了去掉毒腺,能把隔壁小孩都饞哭。” “真的假的?”“早上向?qū)в兄v你沒聽嗎?” 姚信澤驚魂未定拍著自己的胸脯:“那陣又困又餓,我大腦根本沒辦法思考?!?/br> 奚翎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還好你命大,這種螺毒素也很強的?!?/br> 雖然問題不大,奚翎還是戴上了潛水時的厚手套以防萬一,然后看向霍斯祎,用下巴點了點腿邊一臉期待往上湊的崽子。 自家崽吃飯時有多省事,饞嘴時就有多愁人,元宵節(jié)炸元宵的時候奚翎就感受到這一點了,要是沒人攔著他,這崽非得去危險的油鍋旁親眼盯著美味誕生。 好在現(xiàn)場還有個靠譜的霍斯祎,男人接到奚翎明示的目光立即將崽拎走。 霍斯祎一米九出頭的身高,拎起三頭身的小崽崽,看起來就像從奚翎腿邊拎走一個暖水壺似的。 而崽對親爹的畏懼讓他心里小算盤再多,被拎住命運的后脖頸時還是一動都不敢動。 整個畫面,不論是面無表情拎崽的男人,還是崽又怕又饞的小模樣都相當(dāng)反差好笑,奚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準備回去就把這一段截圖下來。 奚翎用夾子單獨把雞心螺夾出來。 姚信澤則是端著泡手的碗躲遠遠的:“你煮你吃!反正我不要了!!” 見奚翎還真像模像樣處理起來,彈幕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奚翎膽子是真的大……不愧是出菜華國人……】 【硨磲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了?9敏!隔著屏幕我都害怕(捂臉)】 【感覺還是姚信澤比較勇,奚翎起碼知道戴手套處理,姚信澤是啥都不知道就撈了上來,只能說命真大。】 【+1撈上來后又一路用網(wǎng)兜過來,那螺就貼邊放著……怎么說呢,閻王肯定覺得有什么玩意一個勁在門口晃……】 【aron拎崽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已經(jīng)截圖準備p表情包了!被命運扼住后脖領(lǐng)的崽.jpg】 【感覺奚翎和aron相處莫名帶感怎么肥四?】 【小聲說我也這么覺得,而且我放大高清畫面仔細觀察,總覺得aron灰色鏡片下的目光好像全程都在盯奚翎?!?/br> 【對對對!剛剛有個鏡頭特別清楚,我突然想到之前司偉也很高很白來著!會不會?臥槽?不能吧?!】 【硨磲殼還在桌上擺著呢,奚翎吃硨磲的事情這么快就過去了??】 【反正我已經(jīng)舉報了,查了下舊例,奚翎回國估計要判個兩三年吧?!?/br> 【我也舉報了,前面的放心,廣場上已經(jīng)很多人在罵了:)】 …… 彈幕吵鬧間,鍋里的螺也熟透了,奚翎先將螺rou用叉子旋出來,又利落用刀把能切的全切了,只留下一定能吃的一小口螺rou,然后直接改刀切成四份。 雖然姚信澤說不吃,但畢竟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撈上來的,按奚翎的想法還是要嘗一嘗的:“下次別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但這個你還是可以嘗一塊的。” 姚信澤從小到大都非常順利,還是第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別看他頂著一米九的大高個,實際上這會腿還有點軟呢。 但直播鏡頭跟著他肯定不能直接慫了,看到奚翎將切下來的內(nèi)臟直接丟進垃圾處理器里粉碎了,高懸的心臟才算落回肚子里。 這會兒再看著奚翎精致完美的側(cè)顏,想到對方不僅救了自己,還幫他把雞心螺處理妥當(dāng),整個人就跟腳踏七彩祥云來的蓋世英雄一樣,心里對奚翎的好感瞬間膨脹到爆炸。 再加上換了幾次熱水后,手指也沒那么疼了,姚信澤的身心都恢復(fù)了大半,也有心情醞釀些浪漫情愫。 “謝謝你奚翎,你對我真好?!币π艥擅蛄嗣虼剑y得有些靦腆地說道,“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奚翎也是養(yǎng)崽時間長有了老父親心態(tài),見不得姚信澤這么危險的舉動,就提醒了一句罷了,聞言呲牙一笑:“這有什么?!闭f著叉起最大的一塊遞了出去。 同一時間,跟姚信澤回來的安全員見人已經(jīng)沒問題了就打算回去繼續(xù)值班,畢竟海里還有兩個沒回來的嘉賓。 路過霍斯祎時步伐一頓,他對于新同事全程在別墅躲懶的行為十分不滿,拉著霍斯祎的手就要往外走:“海邊還有工作?!?/br> 沒曾想霍斯祎直接將他手拂開,拎起不住舔嘴唇的崽子湊到叉子旁。 姚信澤還在眼波流轉(zhuǎn)眉目傳情,俯身緩緩湊近奚翎舉起的叉子,父子倆就配合默契,一個快速舉崽,一個不假思索嗷嗚一口先于姚信澤把螺rou炫了。 姚信澤:“……” 奚翎:“……” 崽吃到嘴里先是眼前一亮,才意識到情況不對,這rou不是喂給自己的,有些哀怨往上瞥了親爹一眼。 “眠眠,不是故意噠?!贬绦∽煲话T,眼尾低垂成無辜狗狗眼,再夾上最甜的小奶音,試圖用可愛扛下親爹挖下的大坑。 “嗯,知道你是個小饞貓?!鞭婶峤舆^崽,另一只手拿起盤子遞到姚信澤手邊:“快拿一塊,涼了就不好吃了?!?/br> 然后又很自然地遞到一旁的霍斯祎身前,示意讓他也拿一塊。 “我手上臟?!被羲沟t抬了抬帶著手套的雙手。 奚翎一看也是,直接捏起一塊送了過去。 霍斯祎微抿的唇角揚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就在他張嘴去接的時候,奚翎快速收回手塞進自己嘴里,然后朝他咧嘴一笑:“我手好像也不太干凈,你直接就著盤子吃吧。” 說著將盤子連帶里面最后一塊螺rou塞他手里,然后就轉(zhuǎn)身去吃其他螺rou和帶子了。 霍斯祎目光落在奚翎的身后,慢條斯理將那塊螺rou吃掉,放下盤子才注意到一旁棕色皮膚的安全員正目不斜視看著自己。 霍斯祎當(dāng)慣老板了,眉頭一蹙嚴聲開口:“你怎么還在這?” 安全員:?? “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吧!”在這又吃又拿的,不知道還以為你也是參加節(jié)目的明星嘉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