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東都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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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卡姿蘭大眼睛?卡姿蘭是什么?” “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眼睛?!?/br> “能比馬眼還大?” “五兄!你給我站住,我看你是找打!” 第十四章 貢靴同款 兄妹倆嘻嘻哈哈的,一路穿過花園,來到了蘇家?guī)孜还幼〉脑郝洹?/br> 要怪就怪蘇府太大,昨晚他們從這么遠的地方?jīng)_到長川閣,已經(jīng)算是很快了。要不是小啞巴先沖進去,還真不敢設想后果。 大郎雖年將二十五,也沒急著娶親,更別說他后面的幾個弟弟。他們各占一間小院,這會兒院里都安安靜靜,只有灑掃的小廝在里面走動。 元橋一間一間指給洛泱看,院子大小格局都差不多,按順序排著,也不難記。 “這是四兄的院子,旁邊那間是我的。他們的院墻上都爬著地錦,我的沒有,好認?!?/br> “你是怕地錦招蟲子,不敢種嗎?” 地錦就是現(xiàn)代常見的爬山虎,有些人不喜歡爬山虎,就是因為它招蛇蟲。洛泱順口問,元橋的答案卻有點出乎她意料: “蟲子有什么可怕?我是覺得,秋天地錦的葉子掉了之后,墻上只剩下丑陋的藤蔓,看著怪傷感的?!?/br> 洛泱仰起臉,這心思細膩的少年,臉上正帶著溫柔的笑,她也展顏一笑,安慰他道: “這有什么好傷感的?四時有序,葉生葉落,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它冬天雖然沒了葉子,可并不曾閑著,地下的根還在默默生長。來年春天,才會長得更高更茂盛。” “你說的......很有道理!” 元橋也不反駁,笑嘻嘻的抬腿進了院子,跟那里的小廝打起招呼來:“阿財,我四兄起來了沒有?” “請五郎君、小娘子安,四郎君才剛起了,這會趴在床上呢,正等著張府醫(yī)過來換藥?!?/br> “害!還等什么張府醫(yī),我來替他換?!痹獦驌P聲道。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只見四郎正手忙腳亂的拉過布衾,胡亂蓋在自己背上,嘴里阻止道: “老五,你別亂來!我不要你幫我換藥?!?/br> 四郎下月就滿十八了,他不像五郎,還少年懵懂,跟meimei也不避諱,他早知男女授受不親。 剛才聽到阿財在外面叫“小娘子”,知道小妹也跟來了,顧不得屁股疼,趕緊拉布衾,將趴在榻上,只穿了中褲的自己蓋起來。 “好好好,不動你???,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牛rou蒸餅,還有,剛才我去廟里的時候,還單獨替你燒了三炷香,讓菩薩保佑你屁股早日好起來?!?/br> 四郎翻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只看著洛泱吞吞吐吐問: “小妹,聽說昨晚......你院子里進了刺客,有沒有......認出是什么人?” “今天二兄去查他的武器,還沒回來呢?!甭邈髶u搖頭。 四郎撐起上半身追問道:“武器?他用的是什么武器?” “不是軍中的,一把尺來長的短刀,一把匕首,匕首把上纏著黑色的細繩。這些很普通,都是允許百姓持有的武器。二兄去鐵鋪查,估計也是大海撈針?!?/br> 元橋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擺著的藥瓶,打開塞子聞味道。 元植不是很在意五郎的看法,他長長嘆了口氣: “我挨這頓打不冤,小妹,四兄讓你再狠狠打一次。我以為只是過去玩玩,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想到惹了這么大的禍,早知如此就不去了……” “這事不能全怪你,這種意外誰能料到?不過,四兄,咱爹看他們史家不順眼,那個史二郎為什么還要邀請你?” 盡管目前還沒找到證據(jù),甚至船工的證詞,還指向洛泱有可能是自己落水。 但她堅信,兇手就在船上。 四郎臉上有些尷尬,不過也沒隱瞞: “我說給你倆聽沒關系,你們可別把我給賣了。五郎應該有印象,去年秋天北郊狩獵,史墨白給大家都準備了份小禮物?!?/br> “對啊,一雙靴子。大兄讓大家別要,我們不是都......哦,那雙錦靴你沒還回去!”元橋挑起眉脫口說道。 “小聲點!你是要叫得全家都知道,好讓爹再打我一頓?” 元植有些生氣,這事讓阿爹知道,他就不是躺幾天這么簡單,估計要被阿爹扔到軍牢里去喂耗子。他一臉喪氣道: “史家一直想和我們搞好關系,可能就是看我拿了他送的靴子,覺得我比較好說話吧……” “是什么樣的靴子?咱家又不缺吃穿,你還稀罕那些破玩意?”四兄這點讓洛泱無法理解。 再說現(xiàn)代也沒人送朋友鞋子的,都說意頭不好,在這里,史家居然還拿鞋當隨手禮。 元植有些難于啟齒,敷衍道: “一雙錦靴而已,又算不得什么貴重東西,我就是想,也能跟一下西京的風潮......”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這是圣上點名要的貢品同款,你就稀罕成這樣?咱家御賜之物還少?我怎么就看不上這些東西?”元橋嗤之以鼻。 他這一說,戳到了元植痛處,也惱了起來: “咱家是得過不少御賜之物,可拿回來都是讓大兄得了去。再說,府里哪次有了好東西,阿娘不是先選了好的,給你和小妹留著,剩下的才拿出來分?” “是我叫阿娘這樣做的嗎?怎么沒聽到二兄、三兄抱怨?” “他們離我們遠,我不知道他們抱不抱怨,我就知道,自己只配做你的替罪羊!” “別吵了!” 洛泱大喊一聲,兩人這才閉了嘴。 她還真沒想到,在他們這樣家底豐厚的家庭里,兒女多了,也會存在這種阿爹重長子,阿娘疼幺兒的情況。若是庶子,還不知卑微成怎樣。 四兄看上去像是圣上的腦殘粉,其實細細想來,他也不該是惦記那點東西,更在意的是家中父母公平。 她對兩位兄長笑笑: “現(xiàn)在我們都長大了,父母沒必要特別照顧誰,我去跟阿娘說,從今往后,手心手背都是rou,該對大家一視同仁。四兄,等你能出門了,定要把那雙錦靴還回去。” 小妹年齡最小,連她都能這樣說,元植也有幾分慚愧,點頭道: “行行行,等我能下地了,就悄悄把那靴子還回去。你們可別跟爹娘說,芝麻綠豆大的事,在爹眼里就是犯了天條。” “我看你就是沒認識錯誤!”元橋氣得連“四兄”都不叫了。 “四兄、五兄!別吵了……”洛泱想再勸兩句,聽屋外有人說到: “張府醫(yī),您來了,四郎君在里面等著您呢!” 幾人對視一眼,全都收了聲。 第十五章 家里有礦 見張府醫(yī)進了屋子,洛泱便和五郎一起告辭,剛走到院門口,就聽旁邊有人叫: “小郎君,留步!” 兩人回頭一看,甬道上匆匆走來一人,那人三十來歲,絳色勁裝,玄色描絳邊抱肚,腳蹬一雙短勒烏皮靴,幞頭外面裹著玄色頭巾,一身蘇家親兵打扮。 “鄧將軍,你找我?” 鄧荃走得急,人沒站定口中便道:“小郎君,二少將軍讓您立刻到營里去一趟?!?/br> “是有線索了嗎?” “二少將軍拿回來些兵器,有了些線索,讓您過去對對船上的人。” 洛泱心中一喜,忙道:“真的嗎?這么就快有眉目了?那我跟五兄一起去?!?/br> “嘿嘿,”鄧荃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笑道:“少將軍早料到您會這么說,交代我提醒您,小娘子還在被將軍禁足,哪也不能去。” 五郎哈哈笑著,拍拍她的頭,大步跟著鄧牙將走了。 丁香見洛泱撅著個嘴,便含笑道:“您別看二郎君平時很少跟您說笑,他可沒少把您放心上。有次夫人跟他說,馬車太寬,您在外院里上下車,老是要經(jīng)過護院那些男人面前。 二郎君當時沒說話,轉頭就給您換了一輛窄軸馬車,您就能坐著馬車,穿過角門到后院下車了?!?/br> “大兄是阿爹的左膀右臂,二兄外粗內細,三兄呢?他好像挺活躍的。”洛泱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昨天才結識的幾張面孔。 “三郎君和隔壁的裴大公子最要好,當年兩人一塊到長安宮學去讀書,后來都考取了功名,又不愿意留在長安,兩人就一塊回來了。他離家時間長,當然沒有四郎君、五郎君和您天天見面這么親?!?/br> “也是,我們三個年齡差不多嘛。我娘夠辛苦的,一口氣生下我們六個……走,看看我娘去?!?/br> 兩人剛轉了個彎,就看見一個身穿玄色精織葛麻布圓領袍的中年男人,正在訓斥一個十幾歲的小廝: “將軍府是這么給你們敗家的嗎?小郎君?小郎君又不當家,他叫你們把魚放了,你們就放了,放了魚,今晚的晚食吃什么?” “五郎君雖年輕,不也是府里的主人?”小廝嘟噥了一句,問:“那小的要不要再去南市買幾條補上?” “買買買你個頭!還不找個撈網(wǎng),悄悄到荷花池里撈起來!”中年男人罵到。 “可讓小郎君、小娘子看見,小的不要活了......”小廝仍舊嘟囔著不愿去。 那人氣得用手里卷著的一本冊子,使勁打那小廝的頭,身邊站的另一個小廝趕緊站出來討好他: “執(zhí)事莫氣,小的愿意去撈魚,保管只多不少?!?/br> 那人冷哼一聲,抬腳踹了下倒魚那小廝,拂袖走了。 洛泱正想站出去制止,卻被丁香拉住了。 “為什么不能去?剛才是我夸那幾條斑魚長得漂亮,五兄才叫小廝拿到荷花池里放了,這是什么人,竟敢在府里如此囂張!”洛泱憤憤的說。 丁香看了看那邊,人已經(jīng)都走了,這才松開洛泱,行了個禮笑道: “小娘子莫怪,丁香跟您細說。剛才那位是府里的魏執(zhí)事,府里大小事,只要是和銀錢有關的,都經(jīng)過他的手。 但這還不是他架子大的原因,他原是將軍的貼身小廝,因為在戰(zhàn)場上曾替將軍擋過一刀,整個頭頂?shù)念^皮都給削了下來,再低一點,命就丟了。 聽說,他現(xiàn)在頭頂?shù)钠け〉煤埽坏L不出毛發(fā),還能看得見頭骨的顏色。將軍憐惜他救過自己一命,對他也很信任,這么多年來,蘇府都是魏執(zhí)事一手掌管。” 原來如此。洛泱氣消了些,奇怪問道: “那我娘不管事嗎?” “說是夫人管事,可夫人年輕的時候,不是在懷孕,就是在坐月子,生下您的時候,她就便落下個虛癥,氣血不足,沒精力管這么大個蘇府,沒什么大亂子,她也樂得交給魏執(zhí)事去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