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榜上見[重生]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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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手斂了玩笑神色看著江遇:“你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高興?!?/br> 當然不開心。 任誰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 突然就少了個朋友也不可能會開心得起來。 更何況還是那種本來就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江遇一動不動的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他, 有那么一瞬間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道德綁架一下對方,說:“你看, 你把我在這個城市里的唯一一個朋友都趕走了, 那你就得把自己賠我。” “永遠都不能反悔的那種。” 可他骨子里又實在是傲。 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管他是用的什么樣的語氣跟態(tài)度說出來,都還是擺脫不了它本質(zhì)上的那種搖尾乞憐的味道。 再加上他心里其實早就已經(jīng)暗自認定了顧知其實并不能做到, 覺得就算是現(xiàn)在聽見顧知答應(yīng)了自己, 也不過就是在今后散伙的時候, 能把這事兒給拿出來多譴責對方幾句而已。 [怪沒意思的。] 江遇心里這么想著, 也就還是一個字都沒說的把那些差點兒就要說出口的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欲言又止的深深的看了顧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強行沒事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回了對方一句:“沒,我能有什么不高興的?!?/br>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模樣在對方眼里看起來,究竟有多委屈和令人想要繼續(xù)欺負下去。 不過想歸想,到底也還是沒能真的忍下心去欺負。 “嘖,某些人啊,口是心非起來倒還是挺真誠的?!?/br> 顧知伸手,再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強迫性的勾住江遇的下巴讓人面向了自己。 “就是這面上,我怎么怎么看都感覺不是他嘴里說的那么回事呢?嗯?” “……” 江遇緊抿住唇?jīng)]說話。 “我說你還真是……” 顧知就那么站在那兒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開口,最終還是沒忍住的自己先主動開起了這個口。 “關(guān)鍵時刻還挺沉得住氣的,我倒是小看了你?!?/br> 顧知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生氣還是無奈的在松手前輕哼了一聲。 “按照你的脾性,在知道了我可能會因為其他的因素而選擇放棄掉你之后,就算不立馬就當場找我攤牌,不是最起碼也應(yīng)該都會開始不動聲色對我漸趨冷淡,以達到適時抽身,進而及時止損的目的嗎?” 他說。 言語犀利,用詞直白,很明顯就是根本沒打算著要跟江遇兜任何的一點兒沒什么必要兜的圈子。 江遇一怔。 “那為什么還要任由我這么自私自利的當著你的面趕走許琛,并且還一句不高興的話都不說呢?” 顧知又問。 這也是他之所以會忽然就沉不住氣,還是沒忍住自己主動把這件事情給提起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為他現(xiàn)在就迫切的想知道江遇究竟是在強行隱忍壓抑的蓄力大招,還是因為某個他前兩天才剛在其他人的提醒之下突然間才意識到的那個可能性,而選擇了一反常態(tài)的到現(xiàn)在都一聲不吭。 明明是個有話就說,有氣就撒,仿佛什么事兒都在心里憋不住,更在面上也藏不住的性子,卻偏偏要異常努力的在自己面前裝作若無其事…… “江小魚?!?/br> 顧知想著,又語氣和眼神都格外復(fù)雜的喊了江遇一聲。 “你……就這么喜歡我嗎?” 他說著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這些天來不僅從未主動去找過江遇談心,反而還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把人給若無其事的晾在一邊,讓他去自我反省和調(diào)節(jié)的自負行徑。 “喜歡到可以因為我而改變原則,不斷的降低自己的容忍底線……哪怕是明明都已經(jīng)在心里認定了我也遲早會放棄你,卻還是要自欺欺人的跟我繼續(xù)在一起?” 江遇:“……” 一時居然不知道應(yīng)該作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因為顧知這幾句話里包含著的信息,實在是有些出乎的他的意料。 江遇原本以為顧知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所以一直都很努力的在控制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生怕顧知會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追問,然后導(dǎo)致他控制不住的跟對方攤牌起沖突,但沒想到顧知居然知道?! 可他既然知道,這些天卻從來都沒有主動的跟自己解釋過什么,甚至都沒有去主動的提及這件事情…… “你——” 再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給當成了猴耍的怒火瞬間襲上心頭。 “你知道我在不高興???” “你甚至都知道我為什么會不高興??!”江遇幾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顧知:“你心里什么都明白也知道,但就是什么都不想、或者說是根本就懶得跟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填坑…… 第85章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當然不是。” 顧知一聽見江遇這話就知道不好,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立刻伸手拽住了江遇的手腕,在迅速否認完安撫住人之后, 又趕緊跟他解釋著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之前在‘大吱’面前的時候那樣, 別一有什么事先想到的都是自己憋著,希望你還是都能自發(fā)主動的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因為我畢竟不是你肚子里的那什么,”顧知說, “或許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能夠察覺到并很快的判斷出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以后呢?” 臉上眼中慣常帶著的輕佻意味一收,顧知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就多了些并不是那么符合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的嚴肅跟成熟。 “以后如果遇到了其他的一些我并不能及時的察覺到跟準確判斷出來的事情, 那豈不是就會出很多不必要的矛盾跟誤會?” “而且最重要的是——” 顧知說著,握住江遇手腕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一些, 但語氣和神情卻都又變得比剛才還要柔和一點兒。 “作為你的男朋友兼未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期限應(yīng)該就會是一輩子長期伴侶,我希望你能比現(xiàn)在要更坦誠也還要更信任我一些,”他說,“不要一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憋著, 或者干脆直接在心里單方面的判定我會選擇別的東西而不要你?!?/br> “最起碼也先主動親自來向我求證一下?!?/br> “相信一下實際上的我也同樣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喜歡你, 可以嗎?” 顧知說。 江遇:“……” 要不是他們現(xiàn)在所站的位置是在臨街的地方, 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來人往,要不是路明川還沒離開, 并且似乎是還有什么事情要跟顧知說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他肯定就要當場翻臉的用力揮開他的手,然后冷笑著回問對方一句“你覺得可不可以”了。 江遇是真的很氣。 他知道自己沒選擇相信他確實是有不對。 可他在“明知道”顧知遲早都會因為別的外界的因素而拋棄他的情況下, 都還是依然選擇了違背之前的處事原則, 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繼續(xù)跟對方在一起。 不僅如此, 甚至在剛剛驟然出現(xiàn)的“修羅場”里, 他都還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配合顧知, 用那樣薄情寡義的言辭,去傷害了他原本并不想傷害,也不應(yīng)該這么過分的去傷害的許琛。 他自認為他對顧知已經(jīng)算得上是在交付所有和盡其所能的在喜歡了。 可是對方呢??? 一邊單方面的要求著他去信任和坦誠,一邊卻根本就雙標的沒有想過他其實也應(yīng)該要對自己付出同樣的信任跟坦誠才行。 也因為不夠信任和不坦誠,所以才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會適時抽身和及時止損,而根本就不去考慮、或者說是不去在意,他到底會不會因為他的那些話而在私底下偷偷的難過。 明知而還要故意去做,這才是最令人生氣和傷人心的。 因而江遇完全就沒有被顧知說出來的那個理由給安撫到,反而在聽完之后只用一種異常復(fù)雜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完全不想在這種地方跟他爭執(zhí)些什么的用力往外抽了一下手,打算著要轉(zhuǎn)身走人,等到時候沒人以及自己先好好的去獨自冷靜一下之后再說。 但卻被顧知提前攥緊了手腕。 “抱歉,是我的錯?!?/br> 顧知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道歉的速度上總是既及時又很迅速,看見江遇要走,抓著他手腕的力道就幾乎是立刻就怎么沒怎么克制住的往里一收。 “是我過分的自以為是和剛愎自用。” 他心里沒有江遇顧慮得那么多,基本上是在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后就開始條分縷析的跟江遇分析著自己的問題。 “我以為我足夠的清楚和了解你的性格,所以就自以為是的認為你肯定會因為那些話而不管不顧的找我鬧騰,一心也只想著滿足自己好為人師的私欲,想要等到你來找我徹底攤牌的時候,再站在所謂的‘情感制高點’上去訓(xùn)誡和教育你?!鳖欀f,“可我卻完全沒想過你當時在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到底心里會不會難過,又會有多難過。” 他以前沒喜歡過人,更沒談過戀愛,就連和江遇在一起,都只能稱得上是在欲望和本能驅(qū)使下的臨時起意,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原本接近對方的原因和出發(fā)點有問題,自然也就沒能恰如其分的把自己給擺到應(yīng)該擺到的位置。 所以—— “我忘記了坦誠跟信任都應(yīng)該是互相的,也完全沒意識到我們倆之間也同樣應(yīng)該是相對而又平等的?!?/br> “所以對不起?!?/br> 顧知說著指尖下移,又更加放柔了語氣緊攥住了江遇自然半垂在空中的纖長手指。 “是我的錯?!?/br> 江遇在還負著氣下意識抽動手指的時候聽見顧知對自己說:“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低估了你對我的喜歡,既不夠坦誠也不夠信任你不說,甚至還不知好歹的故意說那些話去拿刀往你的心上扎?!?/br> “估計我應(yīng)該得是你從出生到現(xiàn)在為止,所遇到的最自以為是又最混賬的人了。” 顧知明顯是狠起來連自己也不放過的人,說完之后又十分誠摯的罵了自己一句,然后,才又一邊仔細認真的觀察著江遇臉上的神色,一邊試探性的說:“可是江小魚,大家都是第一次才出來跟磨合著談戀愛的,都經(jīng)驗不足,不可能隨時隨地的都能掌握住和拿捏好這中間的平衡點和度?!?/br> “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像這樣的事情從今以后都肯定是不可能再發(fā)生第二次了?!鳖欀f,“人不可能永遠都不犯錯,但我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明確的向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在你的面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br> “……” 江遇沒說話。 但也立刻就隨著顧知的那些話而停下了手上的細微動作,沒再繼續(xù)掙扎。 他其實一直都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很輕易就能被人給哄好的人。 小氣,記仇,在遇到大多數(shù)這類情況的選擇里還總是特別的絕情。 比如裴苯,比如顧胤之,又比如在他重生之前才剛剛讓他得知了真相的江停舟和莫羨漁。 甚至還可以包括上前段時間才因為自己的弟弟而把他出賣給譚鶴鳴的孟霄…… 這其間的每一個人在他這里,其實都只犯過那么一次錯誤,就讓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給“踢出了局”——或逐漸疏遠,幾乎是再也不主動去跟對方聯(lián)系,或干脆就直接當他們沒出現(xiàn)過或是已經(jīng)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