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榜上見[重生]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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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還在江遇這么說的時候又認認真真且仔仔細細的, 低下頭去看了一下那道題, 試圖從各個角度去做到江遇所說的,“一眼”就把它最后的那個答案給看出來。 但是很遺憾,他看了半天,到后來都感覺自己快要把那張卷子給盯出個窟窿來了,也都還是非常悲傷而又絕望的發(fā)現(xiàn):他不僅一眼確定不下來那道題的最后答案,甚至都沒辦法看出來江遇給他拿鉛筆劃拉出來的那幾個點,到底在那道題里充當?shù)氖鞘裁礂l件。 于是他就只能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的挨著問了。 再于是—— 他就憑著他那點兒由于基礎(chǔ)知識實在是過于欠缺,而無意識的引出來的“刨根問底”的追索精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直接把原本還打算著要聽一下顧知平常的勸導,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好好跟他進行一點兒相對親切友好的交流的江遇給問毛了。 要不是手機突然間的震動,夏客都感覺江遇下一秒就要拿手里的鉛筆撬開他的腦殼,以確定一下他腦子里究竟裝的都是些什么品種的豆腐渣了。 “你……你自己先再把題目內(nèi)容跟這個圖都好好看看再說吧?!?/br> 江遇沒好氣的抓著手機起身,一把將鉛筆拍在了剛從辦公室里回來的顧知懷里,丟下一句“我去接個電話”,就一秒都在教室里待不下去了似的,一邊低頭摁下接通鍵,一邊快步走出了理(1)的教室后門。 正好在無意間掃到他屏幕上那個名字的顧知眼眸就是一瞇。 但也只是那么轉(zhuǎn)瞬間的事情。 幾乎是在夏客的目光追隨著江遇的背影落過去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就已經(jīng)恢復成了常態(tài),掛著異常溫和而又讓人難以招架的笑容也朝著對方看了回去。 “怎么了?” 顧知在放筆的時候饒有興致的偏頭朝著江遇剛才離開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你又做了什么把你江哥給惹成了這樣?” 夏客委屈。 “我要是我說我什么也沒做,就是正常的向他請教了一下這張競賽卷子上的某一道大題——” 他伸手把卷子拎起來朝著顧知晃了一下,感覺都快被江遇剛才的那番言論給打擊哭了:“您信么?” 顧知當然信。 畢竟江遇那陰晴不定,說來就來的脾氣不光是在南高,甚至都可以說是在整個北城里,那都是出了名的。 再加他平常在跟江遇就某些難題進行討論的時候也還算了解他的一些本能習慣和思路。 所以—— “然后呢?” 顧知一點兒也沒懷疑夏客說的不是實話的伸手拿過了對方手上的那張卷子,低頭在桌上輕輕鋪平,“你想不開的去問了他哪一道題?” “就這道。” 夏客哭喪著臉,用食指點在剛才江遇拿鉛筆給他劃拉過的那道題上。 “你知道江哥剛才是怎么給我講的嗎?” 他一臉絕望且幽怨的看著顧知。 后者很配合的聳了聳肩,回了他一個“請講”的手勢。 “他讓我先一眼就確定下來它最后的答案,說然后再這樣那樣……” 夏客現(xiàn)在就是想哭,特別、非常、極其的想抱著卷子放聲痛哭。 “到底是哪樣就先不說了,關(guān)鍵是這第一步就直接把我給卡死在了原地啊!” 真的太絕了!他人都傻了。 “一眼啊顧哥!人言否?!??!” 夏客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又把卷子扯起來懸空對著顧知。 “你看看這個題,它是普通的題嗎?” 他說著拿起桌上的鉛筆在卷面上特別用力的敲了兩下。 “這特么再怎么說它也是競賽題啊,還是這種長得就跟個魔法陣似的的壓軸大題。”夏客說,“結(jié)果江哥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句‘我們不是一眼就能確定出來它最后的答案嗎’……一眼……就確定出來它最后的答案……一眼……我特——mua的……” “你說我要是真能一眼就確定出它的答案來,我還至于上他這兒來受這份兒打擊?” 夏客實在是不能理解他跟這位江學神之間的腦回路差距。 但差距就是差距。 有些學霸真就都沒辦法理解學渣為什么不懂,而像他們這種“學渣”也永遠搞不明白學霸是怎么就能把難題解答得那么輕松的。 哭訴完就只能苦中帶笑的放下卷子。 “你說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這是在求答案嗎?它分明求的就是我的心理陰影面積。” 說著就一臉心痛的抱緊了手里的卷子,真的打算著要自己再去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像江遇剛才所說的那樣,不說一眼吧,最起碼也盡量百十來眼之內(nèi),真就去把那道題的答案給強“看”出來。 但又被顧知給憋著笑輕輕摁住了肩膀。 “給我吧。” 顧知在江遇返身踏進教室門的同時從夏客懷里抽回了那張競賽卷子。 “其實這事兒倒是也確實不能怪你江哥?!?/br>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在卷子上寫下了幾個常用的定律和公式,然后又一一用箭頭把它們跟江遇之前用鉛筆劃拉出來的那幾個條件對應相連,最后把夏客說的那個“魔法陣”里重要的線段都著重的拿鉛筆在原圖上重畫了一下。 “因為他自己心里對每一個公式和定理都是已經(jīng)記牢、熟悉并且還理解透徹了的,早就形成了一種慣性思維,隨時隨地都能拎出來用,已知條件完整甚至還有富余,所以自然也就能去偽存真,刨除掉那些沒用的東西,一眼就把很多題的答案給看出來了?!彼f,“但你的基礎(chǔ)知識還不夠扎實,能自動在心里跳出來的為你自己所用的已知條件估計都十分有限,更別說是去偽存真了,所以做不到從這些復雜又混亂的條件里去精準的把重點給摘出來也正常。當然,這也是你會覺得題難,沒有外界的提示輕易也解不出來的主要原因?!?/br> “不信你……” 顧知原本的意思是想著順便就給他細講一下這道題算了,但是說著,余光在陰影從自己身后略過的時候,又無意識的瞥掃過正神色不佳的在他旁邊落座的江遇,話音一頓,又忽的抬手,把那張卷子直接就給遞了回去。 “不信你現(xiàn)在再照著我給你標的這個思路好好的看看,結(jié)合一下這些東西,你是不是也就能一眼就把這道題的答案給看出來了。” 說完就斂了眸光,也沒再有要繼續(xù)跟夏客說話的意思,而是低頭從桌肚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于是沒兩秒,江遇還捏在手里的手機屏幕就忽的亮了一下。 微信消息: 【顧大吱】:童嘉栗來找你,是不是為了孟霄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qaq來晚了 第79章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江遇本來只是下意識的往手機屏幕上落過去的眸光就是一頓。 但他卻并沒有回答顧知的問題, 只是按熄了屏幕 這個時候距離孟霄把他給騙去衡順路,以及顧知對他反表白的那天, 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 這一個多星期里, 江遇一聲沒吭,只陸陸續(xù)續(xù)的,把孟霄給他發(fā)過消息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給拉黑了個遍。 拒絕交流, 也特別抗拒去聽對方就把他騙去衡順路一事的任何解釋。 就連孟霄特地請了假跑到南高門口來堵, 都被他給目不斜視的當成了空氣沒有搭理不說,甚至還任由顧知語氣不善的把人給攔在了一邊。 估計也是實在沒什么別的辦法了, 所以才跑去找了童嘉栗。 江遇多年來都是我行我素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跟處理事情,除了當初的“大吱”之外, 他基本上就沒有再跟任何現(xiàn)實中的其他任何人,就自己遇到的問題跟心事去多說過些什么。 包括裴苯在內(nèi)。 問也沒用,他不想說的就絕對不會跟任何人多說上那么一句話。 心情不好的時候,也總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悶著。 然后再在別的事情上去宣泄這些負面情緒。 這也是他之所以會看起來脾氣很差,仿佛總是陰晴不定, 渾身帶刺, 只要稍微碰一下就會開始扎人的主要原因。 所以當江遇看見顧知這么“多管閑事”的跑來問他這個事情的第一反應, 就是并不是很想說話的,帶著一臉煩躁氣息的轉(zhuǎn)頭往旁邊瞥掃了過去。 然后他就撞上了顧知那雙, 常年隱藏在纖薄鏡片后面, 明明是更偏薄情的長相,但卻總是因為有眼鏡擋著且臉上常年帶著笑, 而被無意識的忽略掉眼神的狹長雙眸。 重點是, 那雙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 在他眼前暴露過真實面目的眼睛里現(xiàn)在所盛著的, 是真正的關(guān)切跟溫和如許。 而且對方無論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對他來說, 跟裴苯他們對他的意義跟性質(zhì)都還很不一樣…… 人類的本質(zhì)向來都是雙標。 所以當江遇一瞬不瞬的跟顧知默默的對視了片刻之后,又還是默默的轉(zhuǎn)回了頭在微信里回了一句:[嗯,但她沒在明面兒上直接說,就只是約了我星期天下午出去見面。] 顧知:[那不就是明天下午?] 所以他現(xiàn)在才覺得異常的煩躁啊。 江遇并不想去見孟霄,甚至連童嘉栗這個人他都不是很樂意去見。 前者是因為已經(jīng)把他心里的那點兒同情心和微弱的朋友情誼都完全消耗殆盡,后者,則就純粹是因為沒了裴苯這個“橋梁”在中間架著,他就連敷衍和表面功夫都懶得去做了。 尤其是在明知道對方對他還有著那種,差點導致他跟裴苯直接友盡的別樣心思的情況下。 所以江遇現(xiàn)在的抗拒心理簡直都可以稱得上是不樂意至極。 顧知自然也是從他毫不掩飾的神色間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點,安撫性的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我陪你去?” 江遇悶不吭聲的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 顧知就哄似的在他的手背上捏了捏:“好歹也是朋友一場,哪怕只是去聽他親口跟你道個歉呢?” 江遇又一聲不吭的低頭盯著顧知還輕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看了片刻。 “其實他不需要跟我道歉,”江遇忽然聲音很輕的說,“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跟班,接近我的目的也一直都不純粹。” 所以他對孟霄也同樣沒有像是對裴苯那樣深的感情。 “我之所以會一直護著他,”江遇說,“也不過就是為了還他當初還在棠湖中學的時候,曾經(jīng)在教務處挺身而出,以一當十的,跟那些污蔑他在校外收保護費的人對剛過的那份人情而已?!?/br> 不過另一種程度上的“等價”交換,所以他心里其實根本就沒那么在意。 “?” 顧知一直以為江遇這些天看起來格外的困頓,仿佛每天都沒能睡到好覺,甚至還因為在課堂上公然睡覺,而被郝妍給拎出去跑步罰站的原因是因為受孟霄的事情影響,因而乍然一聽江遇說不是,就還是頗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那你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