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春心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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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漣慢悠悠地道出她的狀態(tài),眼神仍盯著手下的遠山圖,手中的煙墨絲線穿過遠處山頭,順側(cè)峰而下,最后隱入煙云。 繡完這小山的最后幾針,她才開口:“趙文賓那白眼東西又去找你了吧?!?/br> 江沁禾點頭,嗓音里滿是平靜地陳述事實:“他想把趙晴塞到蘇繡非遺中心來,說是要給她鍍金。事成之后,就把我母親的遺物給我,還說要補上從前的撫養(yǎng)費?!?/br> 江漣聽著,眉毛忍不住緊蹙,發(fā)怒罵道:“他算是什么東西,當年倒插門的東西,如今也敢用這種下作手段威脅你!” 老人家越說越激動,嚇得江沁禾立馬站起身拍背順氣。 “我沒答應(yīng)他,”江沁禾聲音柔,可若是仔細聽,又能聽出一種倔強剛強意味。 “非遺中心,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插手的?!?/br> 聽到此話,江漣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沁禾,你心里有非遺中心是好事,可你自己呢?” 突然的問題讓江沁禾有些發(fā)懵,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垂下手,低眸盯著繡布上縹緲的云煙山霧。 “我知道你心里憋著股氣,不想讓趙文賓那東西低看你母親的遺志和這一脈的傳承,可江沁禾,人是為了自己而活的?!?/br> 江漣嘆氣,有些憐愛地握住江沁禾垂下的手:“你這輩子不能只有不甘和蘇繡,你還有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聽到這兒,江沁禾眼睛眨了眨。 想要的生活? 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件事…… “你全當我不知道,你和裴家二公子的事情你告訴我了嗎?” 老人家又嘆了口氣,一陣長吁短嘆。 江沁禾輕輕搖頭,咬著下唇悶聲:“沒有?!?/br> 當時急于拿回母親遺物,又趕上非遺中心資金短缺,沒法運轉(zhuǎn),她沒有考慮多久就貿(mào)然答應(yīng)了聯(lián)姻,和裴承喻匆匆一見后便結(jié)了婚。 裴承喻大大方方給周圍熟識的朋友都通知了喜訊,而江沁禾藏得嚴嚴實實,誰都沒讓知道,哪怕是外婆。 結(jié)果趙文賓最后給她一紙空白。 輕飄飄的,什么都沒有。 江漣嘆氣,語重心長地囑咐,“沁禾,旁的事可以忍忍就過去??苫橐龃笫拢荒芡巳?。裴家二公子,這壞名聲遠得很,就跟那烈狼一般……” 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江漣用力握緊外孫女的手,“要是你不想待了,外婆就算是拼了老命也會把你從裴家給撈出來,反正我也算是快活到頭了?!?/br> “外婆……”,江沁禾頓時覺得鼻頭一酸,反握住那已不再年輕的手,蹲下身滿眼篤定地看向江漣,“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br> 老人家慈愛地注視著江沁禾,從袖口抽出一張繡花絲絹擦了擦眼角晶瑩的淚花。 “年紀大了,眼睛就是容易進灰塵?!?/br> 說完站起身,拄著拐杖往房內(nèi)走去。 “時候不早了?!?/br> “進來吃了午飯再走吧?!?/br> 江沁禾把繡品用遮棚蓋住,隨后小跑幾步緊緊追上外婆的步伐。 吃過飯,江沁禾和外婆理了好一會兒絲線才踏上回景川市的路。 作者有話說: 啾咪啾咪!看看種樹小泫預(yù)收文! 《心上喃喃》 拽哥暗戀上位,為愛當沙袋qaq 呂知喃最難過的那一天,在湖邊坐了很久,那天她遇到了齊序。 齊序帶她去了拳擊館,重拳打在沙袋上,砰砰作響,那一刻呂知喃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哪怕他流連花叢,游戲人間,是不折不扣的浪子,她心里還是為齊序留了塊地方。 直到后來心愿破碎,呂知喃遇到了齊序那個拽得不行的好兄弟,那人嗤了聲,帶她故地重游,然后咬著牙戴上拳擊手套。 “喜歡他?” 謝之亭回頭看她,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不如喜歡我,我可比他抗揍。” 她問他什么意思。 那人又笑了聲。 “齊序帶你打沙袋?!?/br> “我不一樣,我就給你一個人當沙袋?!?/br> 第2章 明水灣 江沁禾回到景川市,正值烈陽高照的午后。 臨走時,外婆又給她翻出些陳年繡稿,還塞了幾捆自己最近新植染的真絲繡線,說是讓她帶給白老師看看成色。 蘇繡非遺中心在嘉和山莊,推開古色古香的院門,院子里晾曬著明亮的絲線,江沁禾提著東西徑直走向主任室。 夏天太熱,山莊涼快,為了通風(fēng)也就沒關(guān)門。 白蕓正戴著老花鏡看最近新染的繡線,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眼神專注至極。面前的紅木桌子上還放著幾個托盤,整整齊齊地碼了好幾捆。 江沁禾就站在門口,等到白蕓放下手中的繡線,這才曲起指節(jié)叩門。 “白主任?!?/br> 江漣正式退休后,白蕓就接替上任成了蘇繡非遺中心的主任,主持非遺中心的全面工作,時不時也會跟著研究員一起染絲,做一些基礎(chǔ)工作。 “沁禾?” 白蕓連忙招手,嗔怪她:“快進來坐下,叫什么白主任,多見外?!?/br> 江沁禾莞爾,把手中提著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是在非遺中心,您是主任,我是研究員。私下里,您是老師,我是徒弟,自然更親近?!?/br> “行行行,那我就感謝江研究員這一趟?!卑资|也打趣她,“場面話過去,這下總是師徒了吧。” 江沁禾眼睛彎彎,喊她:“白老師?!?/br> “誒?!?/br> 植染的絲線多用鮮艷色濃的草木花朵,這樣染出來的絲線顏色明亮,又經(jīng)久耐用。 兩人共同翻看著絲線,挑出幾根顏色不均的,剩下用的絹布纏起,登記入庫后放到了儲藏室的小箱子中。 非遺中心在山莊里占了很多地方,主要的都在山腳下,浸染和晾曬都在山腰處。 江沁禾自從結(jié)婚,有了自己個人的工作室后,隔了很長時間才回來這一趟。 兩人就當是散步,沿著山路走了上去。 院子里擺著大缸,白色的蠶絲泡在各色的花草水中,正在陽光的沐浴下吸飽炫目的色彩。 然而一路走上來,遇到的人少之又少。 記憶里的熱鬧就像是黃粱一夢,清醒后就全部消散。 非遺中心里的人員平均年齡大,工資開得少,從前就不怎么留得住人,好在近幾年漲了點,但人員依舊在流失。 常言,酒香不怕巷子深,可繡品費時費力,傳統(tǒng)繡品市場有限,還要等著人來買。再加上家庭壓力,江沁禾記憶里的那些面孔已經(jīng)剩得不多了。 日影漸漸偏移,等到快日落時,江沁禾幫忙把晾曬好的蠶絲收回去,和白蕓告別后就驅(qū)車離開了非遺中心。 車開到樓下停車位,卻出現(xiàn)了一輛平常這個時間不該出現(xiàn)的車。 車門敞著,駕駛座的椅背放倒,裴承喻冷白的手背緊貼在額頭上,做著一個多余的動作。 日落西沉,紅暈橙黃的光輝落在他一身純黑的手工高定上,添了幾分流光。 江沁禾不知道這位少爺又在做什么,輕輕關(guān)上車門,提著包就打算進樓。 白色低跟鞋剛發(fā)出一聲低響,隨之而起的,還有裴承喻不著調(diào)的一聲老婆。 江沁禾停住步子,他的那句話讓她渾身好似過電,若有若無的酥癢感,反常而不受控制。 等不到他的下一句話,江沁禾轉(zhuǎn)過身子。 就看到裴承喻從車里出來,隨意地抓了抓頭發(fā),步子慢悠悠地靠近她,嘴角微揚,桃花眼里滿是促狹,就這樣在下一秒順勢牽上她的手。 手心的溫度急劇上升,像是落入經(jīng)年未變的深潭,費力掙扎不得,只能不斷下沉,江沁禾有些不舒服地扭動手腕。 “很熱嗎?” 裴承喻牽著她,稍微放松了些。 “沒?!?/br> 江沁禾隨便回他,手腕還在不安分地亂動。 裴承喻又放松了些,改成只牽江沁禾的手指,問她:“這下好受了些嗎?” “你牽我做什么?”江沁禾別扭地扯了扯嘴角,答非所問。 “去買菜啊?!?/br> 裴承喻也答非所問。 明水灣內(nèi)有大型商超,江沁禾就這樣一路和裴承喻牽手走了過來。 期間裴承喻松了手,江沁禾還以為是他太熱,下一秒那人就繞到另一側(cè),然后繼續(xù)牽手。 江沁禾問他,裴承喻回她,手里太空了,要有點東西在手上。 “……” 超市里開著空調(diào),雖然說很涼快,但人和人靠在一起還是很熱,大多數(shù)都是分開逛。 自然而然,江沁禾和裴承喻這一對一直牽著手的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裴承喻挑了一條魚,老板娘還不忘夸兩人幾句。 “你倆真是般配啊?!?/br> “感情這么好,大夏天的還要牽手逛超市?!?/br> 老板娘邊閑聊邊片魚,裴承喻也跟著時不時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