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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身下都是熊皮,長毛帶著濃重的野性氣息,大公的荷爾蒙環(huán)繞,實行無形監(jiān)視守護,旁邊床鋪是空的,沒留下一點溫度。 「比歐?」 身上蓋著好幾層?xùn)|西,腿間黏膩不已,猶豫著要不要移動,羽試著叫喚,聲響回盪一眼能看盡的空間,又傳回耳朵。 對了,他說過早上要去懸崖看地形。 熊皮很重,多花了點時間,羽才推開身上束縛,用雙手把自己拉出被窩。掌心躺著一團紙,上頭是大公粗黑的筆跡。 揉掉那團紙,羽想翻身下床,石地好冷,腳趾、腳掌、小腿瞬間被寒冷侵襲。 桌上放著一盤食物,羽吃掉它們,用盆子里的水洗洗臉,盆子是木質(zhì),表面烤成黑色,水面映出自己的倒影,卻映不出顏色,頸前的牙印清楚可見,兩個半月形各佔前后,腰腿印滿揉捏而成的淡粉色,估計天氣沒那么冷了,羽只穿上兩件薄上衣,上上下下確認沒有露出印子。 『被擁有的標記』大公這樣稱呼,不知道是大公的一時興起,還是北領(lǐng)地的奇怪傳統(tǒng),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目光,羽在脖子纏上紗布,這才打開重門。 「早安?!?/br> 努華等在樓梯下,腰間的弩換成一把不到手臂長的短刀。羽沒搭理他,朝大門走走。房子里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空氣中還有食物的味道,一起和大公出門了? 「你和北大公現(xiàn)在是……陪伴關(guān)係?」 努華直接問道,被打的嘴角還有點腫,看來有點緊張兮兮。 「你該想的是情報還是八卦?」 身體冷起來,在初春穿兩件果然太少,大公給的溫暖在漸漸消失,羽抱胸吸吸鼻子,有點想念被擁抱的感覺。 「您看起來不好過?!?/br> 「看和實際不同,你當分隊長也不是一天兩天,怎么還想不通?!?/br> 努華就是這樣子,總是認不清現(xiàn)實,只要他認定了,再怎么解釋也沒用。 「我知道您不想承認,但我想幫忙?!?/br> 「北大公的副手不相信我,我掌握不了情報?!?/br> 對羽,滿德毫無掩飾不信任,卻也從未真正下殺手,這說明滿德對大公還是有所顧忌,只希望努華的出現(xiàn)不會打破平衡。 「其它的先不管,您看到他們使用鴿子了?」 「他們傳信都用老鷹,一共有三隻,養(yǎng)在副手那邊。副手名叫滿德,是棘手的角色?!?/br> 「老鷹,一樣都是鳥類?」 對這種鳥類,努華只有在野外見過,不太了解受訓(xùn)過的牠們能做到什么地步,放眼整個東領(lǐng)地,了解鳥的也只有王,努華見過他的鳥室,大得能辦宴會的場地放滿鳥籠。同生在東領(lǐng)地上,王卻拒絕給東大公協(xié)助。 「證明不了什么?!?/br> 或許王早和北大公合作? 「您的心還向著東領(lǐng)地嗎?」 「從脫逃開始,我就已經(jīng)不是關(guān)鍵人物,我現(xiàn)在做的一切只是打發(fā)無聊?!?/br> 「羽,我還有把握能讓你快樂。」 對于兩人的過去,大公有幾分猜對,在羽還是努華的小隊長時,努華曾對羽表示好感,就算是現(xiàn)在,他仍記得那個感覺,記得羽成為自己上司的被擁有感,還有被拒絕時,失去目標的無助。 「別想太多,我不是為了你。」 「那其它人呢,比利、艾瑞卡、斯卡,他們怎么辦?」 「如果你還想著他們就不該來這,你是分隊長,永遠不該丟下隊員?!?/br> 不幫忙不代表他就真的想報復(fù)東領(lǐng)地,羽不敢相信努華會這么說,這對他不公平! 「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再見到您?!?/br> 「機會是能夠製造的,東北領(lǐng)地打起來對我們都沒好處,不要光想激烈手段?!?/br> 「您打算怎么辦?」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 春天是多變的季節(jié),風很大,滿山短草長草被吹得倒地,吹得衣服啪踏啪踏響,一行人忍著冷繼續(xù)所需工作,繪製地圖的人怒罵天地,壓著紙,困難的畫出線條,滿德負責收集資料,從山頭東走到山頭西。 昨天晚餐話題一直繞著羽先生轉(zhuǎn),他們邊把玉米豆子湯塞進嘴巴,邊猜測大公帶他搞的活動,大家還未把羽當一家人,但至少已經(jīng)接受他在這里的事實。努華不太受歡迎,接收埋怨的他被趕出餐廳,在走廊蹲了整個晚上。 一切到此為止都很平靜。 「副大公?!?/br> 大公叫著滿德。 「是?!?/br> 「匯報一下?!?/br> 放下資料,臉上沒有昨天的迷茫,大公神采飛揚得像是變了個人。 回魂了?他說十句話還不如讓羽先生陪他一晚,算起來倒也是不錯選擇。滿德一向就結(jié)果論,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方法。 「風向隨時會變,根據(jù)先前的統(tǒng)計,再過幾天……」 手持一頁筆記,面對大公,后方幾步就是深不見底的山谷,山風從對面山頂奔馳而過,回捲衝上山,像是倒轉(zhuǎn)的瀑布,滿德不得不空出一手壓住頭發(fā)。 「羽先生?」 漆黑的樹林走出一道人影,天光自頭頂落下,將羽的黑發(fā)灑上金色。 「你怎么在這?」 大公立刻脫下外套,把他嚴實包裹起來,連頭臉一併蓋住,羽的臉幾乎淹沒在衣服里。 「快點回去?!?/br> 「我待在這就好?!?/br> 「現(xiàn)在不行。」 大公很堅決,手探進衣服安撫,傳上來的卻是高熱。 「你在發(fā)燒?!?/br> 「欸?……真的。」 根據(jù)地到這里有段路,一路爬山上來,羽還以為只是流汗,被一提醒,身體開始軟綿綿的,小腿有點發(fā)抖。 「沒事,燒代表傷口正在癒合?!?/br> 燒得還不輕,大公說得無所謂,心里苛責自己沒多給羽吃營養(yǎng)點的食物。 「羽先生,早安?!?/br> 滿德幽幽的冒出來。 「早安?!?/br> 「大公大人,西北角高度和地圖有點不相符,您要看看嗎?」 「那我先……」 「我先送你回去?!?/br> 搶在羽說完前,大公說道。 「沒關(guān)係,我自己可以。」 「風很大,你還在發(fā)燒?!?/br> 「不如,我送羽先生回去。」 滿德插進來,瞬間停止一來一往的對話。 「滿德,你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滿德笑出來。 「真的沒關(guān)係,努華在山腳等我,我和他一起回去就好?!?/br> 「努華?」 大公臉色一沉,胸口起伏變得明顯。 完蛋了。這其實是羽一時情急才說的話,沒有多想就出口,要收收不回來,要解釋也不對,羽吞下口水,無法想像大公會做出什么。只見大公放在身邊的手,羽緊閉雙眼捏緊衣服,預(yù)備將要來的打。 「那你就和他回去吧,小心點。」 拉好羽的外套,大公閃避他的眼神,呼吸和聲音輕顫,比歐力、北領(lǐng)地的大公現(xiàn)在像個小孩,不受寵的小孩。 那讓羽更難受,他想再說什么,可是喉嚨像卡了一根骨頭,只能看著大公轉(zhuǎn)身,一次回頭也等不到。 「這樣好嗎?」 羽還在視線盡頭內(nèi),回頭看了好多次,真的像頭小熊,滿德不認為大公能忍受失去他。 「我必須尊重羽的自由意志?!?/br> 「可是羽先生不知道您的想法?!?/br> 就在大公還在猶豫時,羽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外 「沒關(guān)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