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大人?！?/br>
    他們的相處時間并沒有一直下去，而是讓一個小兵打斷，門沒鎖、事情很緊急，到接觸大公責怪的眼神，他有點后悔的吞吞口水。

    「什么事？」

    非得說不要打擾自己才行？大公沒什么心情耐心，讓前來通報的人有點驚訝。

    「東領地使者來了?！?/br>
    「滿德呢？」

    滿德一直不信任羽，但也不該在這種時候計較，虧他還是大公副手，動不動小家子氣。

    「使者說不是大公就不算數，滿德大人也沒辦法?！?/br>
    「趕他走?！?/br>
    「可是……?！?/br>
    通報人很為難，一個早上他先被使者兇，再被滿德兇，現在大公還要讓他趕人

    「不要就別見，讓他滾！」

    不過是個使者，東領地又有多大本事，憑什么下命令。通報人還想請求體諒，就算不能收回話，最少能求大公本人去說，滿德是個冷血動物，被使者要求，又被大公這樣對待，天知道會如何遷怒，通報人快要哭出來。

    為了小事抽抽噎噎很礙眼，大公打算直接轟人出去，一抬頭，視線飄到剛進門的滿德身上。

    「你先出去吧?！?/br>
    停在大公后一步地方，滿德拉拉衣服。傳話人如釋重負，悄悄離開火藥味蔓延的房間。

    「這里再怎么也是東領地，您要是這樣，」?jié)M德停在這，看了下依然沉睡的羽，目光不太耐煩，「羽先生也會有危險。」

    「你的意思是我無法保護他？」

    「比歐力，你是大公?！?/br>
    他們兒時開始認識，經過兒童期、青少年期，到現在成人，比歐力個性幾乎沒有變化，還是孩子的他太過成熟，成人的他卻又太孩子氣，歷練抹去比歐力的叛逆，卻無法拔除執(zhí)著，對身為大公的他來說，那很不好。

    「他們可以等?！?/br>
    「羽先生就先交給我，不會花太多時間。」

    滿德繼續(xù)小心翼翼的說。

    「洋蔥……？」

    床鋪傳來微弱的聲音。

    記憶還停在洋蔥將死，自己得救了，洋蔥可能還在受困，淺意識告訴羽不能躺著，要快點找人救她。

    「別亂動?！?/br>
    到大公壓住羽，他還在掙扎，東張西望的不太知道自己在哪。

    「和滿德說改天再接見使者?！?/br>
    真是好時機。要他離開是不可能的了，滿德無奈的搖頭離開。

    「這是哪里？」

    陽光刺痛眼睛，模糊中有洋蔥的影子，和她開心的尖叫，羽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冷和幾乎讓他反胃的強烈悲傷。

    「這是你房間，喝點水?！?/br>
    聲音虛弱乾裂，大公幾乎聽不下去。

    「她讓我梳毛，又咬我的頭發(fā)，那其實是在說她很開心，每次……」

    倔強的他不示弱，狠狠揉去淚水，哪怕眼下早已一片紅腫。

    「羽。」

    沉浸悲傷會損耗活力，對于還未回復體溫的羽來說很不好，大公無法開口勸他不要哭。

    「洋蔥是我害死的?！?/br>
    「那是意外?！?/br>
    被他的悲傷感染，大公有點語塞，北領地人對死亡看得很淡，而他從未安慰過人。

    「我要去看洋蔥?！?/br>
    「你還得休養(yǎng)，過幾天再去?！?/br>
    「我現在就要去?！?/br>
    「羽?！?/br>
    大公按住他的額頭，認真的唸他的名字，可是羽撥開他，結實的撞上地板。

    「唔。」

    肩膀劇痛，提醒羽什么是真的，回想到自己如何催促洋蔥跑快點，又是如何丟下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guī)闳??！?/br>
    拗不過的大公只得妥協(xié)，給他穿上外衣外套，用披巾裹住。

    「比歐?！?/br>
    「嗯？」

    「謝謝你?！?/br>
    比歐力沒說話，但臉明顯紅了。

    。

    兩人慢慢的步行在樹林間，連續(xù)兩天溫暖的天氣，雪大部分都融化，土地也已經半乾，顏色比沙地深不了多少，十步才會有1、2次踩出水，積水涌出填滿腳印，很快又被吸收恢復原本顏色。羽不愿意騎馬，走起來不太順，速度是平常的2倍慢，一點凹凸不平就會絆到。

    「噢！」

    樹垂下的藤蔓纏住腳，大公反應很快，伸手撈住羽，讓他免于吃土。

    羽有點不好意思，蹲下慌忙想解開腳，手指使不上力，重復著簡單無用的動作，他很慌。

    「你泡在冰太久?！?/br>
    大公彎腰解開藤蔓，順手將羽護在懷里，輕輕從腋下和腿后托起。

    「不急，我會幫你?！?/br>
    「我能走?！?/br>
    雙腳和身體離地好遠，身體好像沒了重量，羽有點驚訝大公會抱他。

    「聽話。」

    比歐力不是沒耐心，照這個速度，走到那里都要晚上了，到時候會更冷，羽很可能會感冒。

    景色流動快速起來，一天前發(fā)生的事情跟著回放，就像他騎著洋蔥時一樣，那讓羽有些畏縮，一直放在身前的手抓住大公。

    「別怕，這樣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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