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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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瞬間響起了嘖嘖嘖的聲音。 江?。骸皢褑褑褑褑褑褑褑褑褑褑押孟肽恪!?/br> 在他哥和秦銘看過來之前,江予機警地帶著莊斂逃離了現(xiàn)場,在此期間,莊斂一直牽著他的手,他也沒有松開。 等江潯反過來想臊江予時,江予已經(jīng)和莊斂逃之夭夭了。 他偷偷端著陳姨準備的早飯,帶著莊斂躲進了房間,他這才有機會仔細看莊斂的臉,發(fā)現(xiàn)他眼下青黑,眼中也布滿了血絲,皺了下眉,很快意識到他沒睡好。 江予讓莊斂在書桌前坐下,捉起他那只傷手,擼起袖口,看見紗布沒滲血,很輕柔地摸了摸,才捧著他的臉問,“還是沒忍?。俊?/br> “小狗忍住了?!鼻f斂鼻子蹭了蹭他的手指,低聲說,“但是寶寶,小狗睡不好?!?/br> “寶寶能不能可憐可憐小狗?!?/br> 江予垂眸盯著他,想起江姒說的那句話,說,“你什么時候來的?” 莊斂沉默半晌,低低地說,“三點。” “……”這是根本就沒睡,可能是用他發(fā)過去的照片干完壞事后就守在他家門口了。江予深吸了口氣,心說,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和莊斂在一起,莊斂是不是又要爬他房間的窗? “我不接受賣慘。”江予輕緩地舒了口氣,注視著他,認真地說,“莊斂,我不接受賣慘的,你要先學會好好照顧自己?!?/br> 莊斂眼尾冷郁,嗓音低啞,“好。” 江予摸了摸他的側臉,又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好乖?!?/br> 莊斂呼吸變得微微急促,他捉住了江予的手腕,親了親他的手心,說,“寶寶能不能陪小狗睡一會兒?” 他眼神中的清醒在慢慢被混沌吞噬,他哀求地說,“小狗快忍不住了。” “好?!苯椟c了點頭,答應了,讓莊斂去睡他的床,自己先解決了早飯,才在莊斂身邊躺下,挨著他,縱容他抱著他,埋在他的頸窩,慢慢地嗅聞他身上的味道。 “寶寶?!鼻f斂在他身上的馨香中神魂顛倒,他趁江予吃早飯的時候嚼了一顆安眠藥,藥效漸漸上來了,他低喃,“謝謝寶寶?!?/br> 江予指尖揉著他的耳根,想了想,說,“只有這一次?!?/br> 他又開始在莊斂面前垂下一只誘惑至極的餌,故意湊到莊斂耳邊,說,“下次聽話的獎勵,就讓你舔它,好不好?” ——他說的是,他被襯衫夾勒得rou感十足的嫩嫩白白的腿。 第127章 話音剛落, 江予就聽到了莊斂吞咽口水的水聲。 片刻,莊斂沉啞的嗓音響起,“寶寶?!?/br> 他抱緊了江予,低低地、期望地說, “小狗好期待?!?/br> 江予顫了顫眼睫, 抿起唇,耳根有些燙, 沒再說話了, 他抱著莊斂,手指還按在他的耳根。 莊斂沉迷地貼著江予香溫薄嫩的肌膚, 神智漸漸在馨香中沉浮。 持續(xù)的亢奮, 以及噩夢中注定會失去江予的恐懼讓莊斂徹夜未眠,他在江予樓下站了一晚, 不僅腦仁抽跳著疼痛, 連四肢百骸都開始干澀燒灼, 狂躁和破壞欲如一只貓爪瘋狂抓撓著他的心臟,急切想要發(fā)泄出來—— 直到江予身上散發(fā)的溫柔香氣將他徹底包裹, 將他從狂躁的泥淖中拉扯出來,驅散了他心底的惶然和驚懼。 莊斂擁緊了江予纏在他身上,呼吸才逐漸趨于平穩(wěn), 緩緩沉入了夢中。 江予抱著他陪他睡了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 莊斂依舊緊緊掐著他的腰睡得很熟,原本埋在他脖頸處的頭在不知不覺間貼到了他的胸口。 江予被勒得有些心慌,臉壓在莊斂頭頂, 呼吸有些困難。他沒有弄醒莊斂,只是仰起頭難受地喘了幾口氣。 房間里拉著窗簾, 光線很暗,冷氣很足。 但身上搭著被子,又被莊斂緊緊貼著,江予身上出了點熱汗,從薄被里伸出一條光溜溜白生生的手臂,找到提前放在枕頭下的手機,調(diào)暗了屏幕的光,湊到莊斂面前,就著微弱的光悄無聲息地看著他。 莊斂睡得很沉,沒有被擾醒。 他睡覺時面容褪去了幾分陰郁和鋒利,少了幾分瘋勁兒,多了點乖巧。江予眼珠澄澈,瑩瑩倒映著莊斂熟睡的面容,眼神有些心疼,忍不住輕柔摸了摸他的眼睛。 喜歡他。江予看得很專注,眼神軟得不像話,慢慢地想,在他們素未謀面時,他就已經(jīng)很喜歡他了。 江予穿書前兩耳失聰,聽不見任何東西,所以不會說話,但他卻從來不覺得他不幸。 因為他還有眼睛,還有想象的能力,他可以閱讀文字,可以依托創(chuàng)作者敲下的文字構建屬于他自己的烏托邦。 在這里,他遇到了莊斂。 這個被創(chuàng)造出來,本應被他的創(chuàng)作者和讀者喜愛,卻因為作者的偏心導致一生坎坷的主角。 莊斂一生很短,只有十八年,一共二十六萬字,時時刻刻都在襯托他的雙生子弟弟,沒有人喜歡他,包括他的讀者。 除了江予。 江予看得見他的沉默陰郁和暴戾易怒,看得見他身上的苦難,也看得見字行間隱隱流露出來的莊斂的真心,他心疼他,也毫無理由地喜歡他。 最開始只是讀者對主角的喜愛,后來見到他本人,陪他一起長大,這些喜愛就變成了情人之間的喜歡。 穿書后不僅能見到莊斂,還終于能聽到聲音,死過一次后還能重來一次,沒有真的離開莊斂,莊斂很愛他,他也很愛莊斂,他真的很幸運。 只是莊斂受了這么多折磨。 江予的手指從莊斂的眉眼滑到他的嘴唇,湊過去親了親,又抿著笑退回來,輕聲說,“笨蛋。” 他心疼地親了親莊斂的鼻尖和眼睛,“別想起來啦。” 他不好奇他死后莊斂有沒有為他報仇,他只希望莊斂從此以后不再做噩夢,不要想起來,再經(jīng)歷一遍那樣的痛苦。 即使他們之間的回憶不止后面生離死別的痛苦,還有戀愛的青澀和甜蜜。 但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了,他一個人記得就夠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讓莊斂晚上睡得好一點,不再做那些噩夢。江予發(fā)愁地想,沒注意到莊斂在他懷里睜開了眼睛。 莊斂眼瞳深黑,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幽冷湖水,寂然地注視著江予,嗓音是剛睡醒的滯澀低啞,“寶寶?!?/br> 江予聞聲低下頭,眼神溫柔,“怎么啦?” 莊斂用力閉了閉眼,又睜開眼盯了會江予,許久才喃喃,“太好了,寶寶,你沒死?!?/br> “我沒死?!苯枵5粞劬Φ乃嵋?,往下面蹭了蹭,縮進了莊斂的懷里,捧著莊斂的臉,認真地、不厭其煩地輕聲說,“我不會死,莊斂,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br> 他的永遠說得鄭重,咬字很慢,很清晰。 莊斂眼眸卻有些混沌,只是安靜乖巧地看著江予,不吭聲。江予正覺得奇怪,就聽見莊斂微嘆,遺憾地說,“果然在做夢。” 江予一靜。 “我很想你?!鼻f斂神情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差別,但莫名其妙的,江予覺得他這樣更像前世那個和他偷偷在雜物間談戀愛的陰郁少年。 江予有些怔愣,他竟然有些拿不穩(wěn)他面前這個莊斂到底是哪一個時期的莊斂,也不確定莊斂是不是快要想起來了,只能怔怔看著莊斂朝他伸出手,似乎想碰他。 但莊斂手指停在他的臉頰旁,他輕柔地問,“寶寶,你想我嗎?” 他說,“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br> “好想再見你一面?!?/br> 江予握著他的手,讓他摸他的臉,意識到莊斂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微微偏頭親了下他的手心,紅著眼睛,悄悄壓勻呼吸,才小聲說,“想的,哥哥,小魚很想你?!?/br> 莊斂只是困頓地盯著他,眼睛眨動的頻率越來越緩,似乎就要這么睡過去,卻又舍不得江予,遲遲沒有閉上眼。 “睡吧。”江予輕聲哄他,眼眸覆著層瑩亮的水膜,水光在眸中聚集搖搖欲墜,他眨了眨眼,睫根微微濕濡,說,“小魚陪著你呢,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再看見我啦?!?/br> 他沒有讓莊斂發(fā)現(xiàn)他濕潤的眼睛,好一會兒過后,莊斂才徹底合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等莊斂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 期間江予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今天是江、秦兩家人正式見面吃飯并商定秦銘和江稚婚期的日子,文珊女士原本讓任志剛送江予過去,但江予拒絕了。 現(xiàn)在小別墅里只有江予和莊斂兩個人。 莊斂一直抱著他不撒手,江予只能讓陳姨不用管他們,斷斷續(xù)續(xù)陪莊斂睡覺,等莊斂終于睡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睡呆滯了。 江予白凈的臉都睡紅了,昏昏沉沉,睡眼惺忪,呆呆地窩在莊斂懷里出神,好一會眼睛才聚焦,看見莊斂沉默專注地盯著他,習慣性抬臉親昵地貼貼莊斂的臉,聲音帶著點兒啞,問,“做噩夢了嗎?” 莊斂很低地“嗯”了聲。 片刻,他說,“寶寶,小狗在夢里見到你了?!?/br> “小狗在夢里說,很想你?!?/br> 江予眼眶條件反射地有點熱,心臟悶悶地難受,他壓著嘴角,將眼淚忍了回去,仔細觀察了一會莊斂,見他眼神除了對他的依賴和癡迷之外,并看不見任何瘋勁兒,于是他說,“你和我睡,睡得好嗎?” 莊斂猶疑地望著他,“如果小狗說好,寶寶會允許小狗……偶爾來找寶寶睡覺嗎?” “睡覺之前我就說過,只有這一次?!苯枳⒁曋J真地說。 莊斂壓著唇線,唇角紋路昭顯著他不太高興,但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發(fā)瘋,眼神依舊癡纏,看著江予,身后不斷搖晃的尾巴從他看見江予在他懷里醒過來的時候就沒停下來過。 “好吧?!彼f。 江予凝視著他,好半會兒才笑了下,說,“但我現(xiàn)在想收回這句話了?!?/br> 他后悔了。 在看見那樣的莊斂之后。 他總是忍不住想,莊斂每次發(fā)瘋,是不是因為每次午夜夢回都見不到他,或者感受不到他的真心。 ——莊斂這么聰明,他是不是真心想留在他身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曾經(jīng)失去過他,痛苦已經(jīng)刻進骨髓,即使沒有了記憶,他也再也沒有安全感。 他希望他的小狗能睡個好覺。 江予說完那句話就看見莊斂黑漆漆的瞳仁立時亮起了兩簇幽火,于是向莊斂彎了彎唇,又賴了會床,才起床和莊斂出去吃飯。 他的生日宴結束,他哥和秦銘的婚期也定下來后,大舅舅和小舅舅沒在申城停留多久,匆匆聚了兩天后又各自飛了回去。 秦家和江家結親的消息很快在申城的權貴之間流傳開,江先生和文珊女士忙起來,又開始飛歐洲。江稚也飛回了英國,江家的小別墅又只剩下了江予,熱鬧之后顯得有些冷清。 江予回了學校上課。 午休的時候卻沒有回宿舍休息。 他和莊斂回了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那套房子。 莊斂已經(jīng)把這套房子買下來了,里面的布局沒什么變化,只是換掉了當初被破壞過的東西,主臥的單人床也被換成了普通的雙人床,老老實實的,沒耍什么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