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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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人關(guān)起來。 “……你、你不能把我關(guān)起來?!苯璞凰蟮貌鳖i發(fā)疼,他不敢掙扎,眼淚條件反射流了出來,“莊斂,你不要這樣,你不要把我關(guān)起來,你不能不顧我的感受……你對我好一點……” 江予咽了咽有些澀疼的喉嚨,抱著莊斂按揉他脖頸的手,眼眶里包著眼淚,鼻尖通紅,楚楚可憐地說,“莊斂,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要像以前那樣對我……” 莊斂繃著下頜,死死地盯著他,漆深的眼睛在江予身上多疑地凝了許久,才從緊閉的齒縫間擠出幾個字,“騙人?!?/br> “寶寶明明,還想跑?!?/br> “假的。”莊斂陰沉沉地,錯亂地呢喃,“寶寶不愛小狗,寶寶總是離開小狗?!?/br> “寶寶為什么總是離開小狗?!?/br> “小狗這么愛你?!?/br> “寶寶……” 脖頸上的手指移開了,莊斂深深埋在他身上,與他身上冰寒截然相反的guntang眼淚落在了江予的頸窩,他難得脆弱,低喃,“寶寶。” 莊斂的頭仿佛有人拿著尖利的鑿子拼命地鑿,“我睡不好?!?/br> “寶寶?!?/br> “讓我把你關(guān)起來,好不好?” 江予感受到了頸窩的guntang,顫抖的身軀漸漸平復(fù)下來。 “小狗錯了?!?/br> “求求寶寶不要死?!?/br> 第111章 莊斂病態(tài)貪戀地壓在江予身上。 江予心有余悸地吸了吸鼻子, 眼皮guntang緋紅,眨眨眼睛,就有幾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洇入了枕頭, 莊斂最后兩句話說得很輕, 如果不是他和莊斂離得夠近,他也沒法聽清楚莊斂在說什么。 莊斂會知道他會死, 江予并不覺得奇怪, 聞老先生告訴過他他的死因,不可能不會告訴莊斂, 所以他睡不睡得好, 江予也并不關(guān)心,他顫顫巍巍地舒出一口氣, 感覺有些頭暈?zāi)X脹, 咽了咽喉嚨, 艱澀地說,“不可以把我關(guān)起來?!?/br> 他太緊張了, 嗓音依舊是收緊的狀態(tài),吞咽了下口水,才說, “莊斂,你要尊重我, 我不想被你關(guān)起來?!?/br> 江予飛快思索安撫莊斂情緒的方法,抬起顫抖的雙臂抱住了莊斂的脖頸,撒嬌似地小聲說, “我想談?wù)5膽賽?,你來追我好不好??/br> 聞老先生管不了莊斂, 只有他自己想辦法。 江予感受到了莊斂撲灑在他脖頸的呼吸,莊斂動了一下,他就忙不迭收緊了手臂,將莊斂死死圈在他的頸窩,不讓他動,“你別動!” 莊斂的表情和眼神都太可怕了,他不太想面對,壓著哆嗦,說,“莊斂,你先聽我說?!?/br> 今天晚上的莊斂和他平時發(fā)瘋的模樣不太一樣。 放在以前,如果莊斂發(fā)現(xiàn)他在偷偷聯(lián)系聞老先生,他會暴怒,會立即把他關(guān)起來,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他詢問,求他不要死。 江予飛快忖度,現(xiàn)在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說服莊斂放棄對他監(jiān)視的機會。 “我是真的想和你談一場正常的戀愛,我沒有騙你?!彼谇f斂耳邊說,說話時柔軟的唇瓣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耳廓,“我每天晚上都夢到你在和我談戀愛,包括今天晚上,我夢到你和我在圖書館約會,你想牽我的手,所以你偷偷練習(xí)用左手寫字。” “我們躲在角落,太曬了,我找到一把遮陽傘,我們擠在一起,你幫我扇風(fēng)?!?/br> 江予感覺莊斂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緊繃,才繼續(xù)說,“你總是叫我江予,我不喜歡,然后你才叫我寶寶?!?/br> “你為了親我,還偷偷吃了口香糖?!?/br> “我很喜歡和你這樣相處?!?/br> “但是,我現(xiàn)在太害怕你了,”江予可憐巴巴地轉(zhuǎn)了話頭,“因為我還沒有忘記你對我的傷害,也沒有看到你悔過的決心和行動,所以我才給聞老先生打電話,想讓他把你帶回去,讓你恢復(fù)正常了再來找我。” 莊斂又動了一下,江予這次沒有再阻止他,松開了圈緊他的雙臂,讓他撐在他的上方,能夠俯凝著他。 小夜燈的黃暈暈染著莊斂依舊沉郁的眼角,眉宇間濃重的陰晦被拓得更深,他的眼睛依舊布滿瘋意和神經(jīng)質(zhì),但比起剛才,多了幾分真正的平靜沉淀在里面。 他似乎被江予安撫到了。 江予悄悄松口氣,眼眸水潤漂亮,白皙俊秀的面孔泫然欲泣,楚楚可憐。他皮膚脆弱,容易留痕,莊斂虎口和指腹又覆著薄繭,留下了幾道艷麗的痕跡,嘴唇也很紅。 這樣的江予讓莊斂深深迷戀。 江予巴巴地看著他,“如果你一直這樣,是沒有人會祝福我們的。” “寶寶。”莊斂漆沉的眼眸凝了他許久,才低緩地說,“我不在意。” 莊斂原本就孤僻陰郁,從來不會在意他人如何想他。江予心底一沉,抿了會唇角,小聲說,“可是我在意?!?/br> 江予清澈的眼睛專注地盯著莊斂,說,“我想和喜歡的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想得到他們的尊重,這樣才是我想要的。” 莊斂眉宇蒙絡(luò)著一層陰霾,他陰沉沉地說,“寶寶為什么要在意這些人?” “我不是在意他們,我是在意我們之間的感情。”江予眼神溫柔耐心,說,“莊斂,我不希望以后我們在一起還有人來拆散我們。” 莊斂疑心很重,半晌,他微微瞇起眼,低聲說,“寶寶,你又在騙小狗。” “沒有?!苯柚浪趧訐u了,微微睜大眼,十足的誠懇,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很想和你談一場正常的戀愛。” “……”莊斂冷郁的眼神落在江予臉上,“正常戀愛,是什么樣?寶寶,我們不正常嗎?” “正常戀愛,我們不會現(xiàn)在就住一起。”江予明智地選擇了忽視了后面的問題,說,“你喜歡我,你要追我,我們才開始談戀愛,然后才會住一起?!?/br> 莊斂的眉宇在他聽見不住在一起的時候就又陰沉了幾分,“不住一起,寶寶會跑?!?/br> “我不跑?!苯枘托牡卣f,“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我也跑不了,而且不住在一起,但我們可以住一個小區(qū)?!?/br> 他誘哄,“你可以住在我家隔壁。” “我們做鄰居。” “這樣,你就可以看我到底跑沒跑?!?/br> 他家附近的幾棟小別墅都住了人,但以莊斂的能力想入住很輕松。莊斂現(xiàn)在吃軟不吃硬,江予知道不能和他硬來,只能采用這種方法。 莊斂依舊多疑地凝著江予的臉,“小狗能在寶寶房間裝監(jiān)控嗎?” 他低低地說,“好想隨時看寶寶?!?/br> “不能。”江予刻意緩了下才說,“你不可以在我的房間和浴室裝監(jiān)控?!?/br> 在莊斂臉色又陰沉下去之前,江予又趕緊說,“但是,我可以給你打視頻?!?/br> “你表現(xiàn)好,我就給你打視頻。”江予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你在我浴室裝攝像頭,我也可以主動和你打視頻,比、比你在監(jiān)控中看的還清楚?!?/br> 莊斂喉結(jié)攢動,嗓音低啞冷郁,“然后呢,寶寶?” “你追到我了,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苯杳蛑鴕ou|欲紅潤的嘴唇羞怯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復(fù),緊張到后背滲出的冷汗打濕了睡衣。 莊斂眼神沉寂地看著他,片刻,他低聲說,“寶寶,我現(xiàn)在也可以?!?/br> 莊斂和他的體型相差很大,江予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是真的可以不顧江予的意愿,對他做任何事,所以他在告訴江予,這點條件沒辦法打動他。 他在逼江予說出更羞恥的條件。 “……可是現(xiàn)在我不會心甘情愿。”江予憋紅了臉,耳根充盈血色,帶著些許rou||欲,像一顆飽滿的石榴籽,“我可以給你○,你可以○在我臉上。” 他小聲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 江予漲紅了漂亮的臉,一副非常容易被侵||犯的模樣,他看上去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上,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 ……好可愛。 莊斂喉結(jié)滾動,他聽到最后一句話,沉冷的眼神微動,低語,“……寶寶,小狗好期待?!?/br> 江予羞恥地沒吭聲。 “但是,如果寶寶再撒謊?!鼻f斂陰寒的嗓音如同經(jīng)久不散的陰氣攀附在耳邊,如一盆冷水潑在江予身上,“小狗會把寶寶永遠關(guān)起來?!?/br> 江予內(nèi)心的羞怯因為他的話消褪了許多,掐著掌心,忍住了打寒顫的反應(yīng),說,“好?!?/br> 這個晚上莊斂沒有離開,江予也沒有提出來,被莊斂緊緊抱在懷里,幾乎快喘不過氣,莊斂低頭不斷親吻他留下紅印的頸側(cè),他一直默默忍耐。 后半夜,江予一直沒有睡。 天亮了之后,江予忍耐了半個小時才起床洗漱,莊斂跟著他進了浴室,然后江予就從洗漱臺上的鏡子里看見他從某個不起眼的墻角取下了一枚針孔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藏匿的位置正對著淋浴下方,能拍到整間浴室。江予擠牙膏的手一頓,很快恢復(fù)了正常。 臥室的攝像頭也被拆了,莊斂在江予的眼皮底下拆了十幾個針孔攝像頭,最后他弄掉了江予手機里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莊斂帶著這些攝像頭,當(dāng)著江予的面去了江家相鄰的小別墅。 江予也沒避開他和他帶來的保鏢,把被改掉的密碼又改了回來,但他沒刪掉莊斂錄入的指紋。 做完這一切,江予才有心思去關(guān)注他爸媽。 江先生和文珊女士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不一定看到了他的朋友圈,但他小舅的截圖遲早要傳到他們面前,江予下定了決心,決定直接向他們出柜。 ……他不能告訴他們實話。 江予了解他的爸爸mama,他們本就已經(jīng)分||身乏術(shù),如果他們知道了他和莊斂之間的事,他們就會陷入無盡的內(nèi)疚和自責(zé),也不會同意他和莊斂。 如果他們阻撓莊斂,那個瘋子不會顧忌這是他的父母。 他不想連累他們。 江予抱著貓咪,反復(fù)斟酌編輯了一段話之后,一鼓作氣發(fā)了過去,又膽怯地退了出去,給陳姨和周管家發(fā)消息,他們離開太久會被他的父母發(fā)現(xiàn)。 陳姨和周管家很擔(dān)心他,詢問了他的狀況之后才放下心,應(yīng)諾他中午就能回來。 江予指尖勾玩著貓咪脖頸間的小金豬,焦灼地等待江先生和文珊女士的回復(fù),又破罐子破摔想扔開手機,但扔開前余光又瞥到了什么,驀地一頓。 他的會話列表置頂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頭像的人。 備注是小狗。 最后的聊天時間停留在兩年前。 不用猜,江予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莊斂。 兩年前莊斂身份敗露,江予就把他的微信和所有手機號拉黑了,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莊斂又偷偷把自己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江予捏著手機,靜靜地沉思了片刻,干凈利落地把莊斂刪了,把手機放在茶幾,抱著貓看電視。 十分鐘后,莊斂打開了江予的門,面容陰郁冷凜,手里還拎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玩意兒,大步邁向坐在沙發(fā)上的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