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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09

    “寶寶?!鼻f斂低聲說,“我好高興。”

    江予垂著眼眸,感覺被莊斂扣緊的那只手有點僵,不易察覺地慢慢放松,輕輕“嗯”了聲,被他牽著出去。

    他被帶出了紫金,但沒敢把主動權交到莊斂手上,叫了輛出租車,主動報了地址。

    莊斂微微側目掠了他一眼。

    出租車司機為了省點油費,車內(nèi)沒開燈。

    江予不想面對莊斂,也沒有讓司機把燈打開,他的手機一直在響,但莊斂一直盯著他,所以他沒有接。

    莊斂扣著他的五指,沒說話,情緒似乎穩(wěn)定下來,幽深冷郁的眼瞳時不時倒映路邊斑駁的霓虹燈,瞳色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江予沒看手機,但他猜得出來這通電話應該是秦晟打來的。

    他了解秦晟,秦晟也了解他,他不會不告而別,秦晟也會在一直等不到他回去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找他,如果找不到,他會去查紫金的監(jiān)控。

    然后,秦晟就會看見他主動和莊斂走了,但他不會相信他是主動跟莊斂走的。

    他既希望秦晟來找他,又不希望秦晟來。

    手機鈴聲無人應答地響了半分多鐘,自動掛斷了。

    江予悄悄松了口氣,主動開口,“你說的那個變態(tài)是誰?”

    “安瑜和?!鼻f斂低聲說,“他在你的浴室里裝了監(jiān)控,他想偷看你洗澡。寶寶,你是我的。”

    “…………”江予下意識看了眼前面的司機,見他專心看著路況,似乎沒聽見他們在說什么,才回憶起他說的這個安瑜和是誰。

    小區(qū)那兩個新來的負責人之一,前兩天還來了一趟他的家里,但人是陳姨接待的,他沒有見過。

    然后他又想,莊斂怎么知道安瑜和在他浴室里裝了監(jiān)控?

    除非莊斂看見了。

    莊斂這個變態(tài)也在他浴室里裝了監(jiān)控。

    江予渾身發(fā)冷,忍了又忍,才沒有把“變態(tài)”這兩個字砸莊斂腦門上。

    明明他就是最大的變態(tài)!

    江予已經(jīng)不想去想莊斂到底是什么時候把監(jiān)控裝在了他浴室里,又有沒有每次都偷看他,他目光錯開莊斂,看向車窗外,說,“你抓到他了嗎?”

    莊斂很輕地“嗯”了一聲,說,“他剛才在跟蹤寶寶?!?/br>
    江予頓了頓,問,“那,你把他怎么樣了?”

    莊斂忽然冰冷無溫地彎起了唇,雙眼卻陰鷙可怖,他捏了捏江予的手指,低語,“寶寶,你不會想知道。”

    他沒有親手弄瞎安瑜和的眼睛,但吸入過量的rush同樣會致盲。

    那么多人,不用rush,他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

    “寶寶,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得到你的愛。”莊斂突然說,他微微側臉,蒼白的臉顯得病態(tài)森寒,“寶寶最好不要讓別人喜歡你,也最好不要喜歡別人?!?/br>
    江予手心出了點冷汗,莊斂的話落在他耳中顯得怪誕不已。

    “寶寶知道的,小狗舍不得懲罰寶寶?!彼犚娗f斂說,“所以,只好讓人輪了他。”

    “所有人都會收到他的視頻。”

    江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莊斂湊近了點,幾乎貼著江予的臉,眼底深黑,似乎能洞穿江予所有的打算和想法,“寶寶。”

    他慢慢地說,“你知道的,我在說誰?!?/br>
    第105章

    江予沒有說話, 靜靜地凝望著莊斂。

    他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安瑜和的下場,也當然知道莊斂說的是誰。

    兩年前,秦晟為了詐出他身上有莊斂裝的助聽器,假裝對他表過白, 被莊斂聽見了。

    但他和戴子明都知道秦晟喜歡的人不是他, 莊斂不知道。

    江予不敢、也不能賭莊斂到底會不會真的這么做,莊斂就是個瘋子, 他不能給他身邊的人帶去危險。

    莊斂的呼吸近在咫尺, 江予沒有躲開,所幸車內(nèi)光線不足, 掩飾了他臉上的表情, 他抬起眼皮,干凈純澈的眼睛倒映著路燈的光, 顯得很瑩亮, 他就這么看著莊斂, 說,“沒有人喜歡我, 我也沒有喜歡其他人?!?/br>
    江予抬手摸了摸莊斂的臉,說,“莊斂, 你不要這樣?!?/br>
    他淺淺地吸了口氣,小聲,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好好說話的嗎?你這樣讓我很害怕?!?/br>
    “……寶寶,對不起。”莊斂眼神著迷地盯著江予的眼睛,焐住了他覆在他臉上冰涼的手指, 微微側臉親了親他的手心,低聲說, “我沒忍住?!?/br>
    江予忍著沒有抽出手。

    出租車很快停在了目的地,江予在車上等到莊斂繞過來給他開門,又被他牽出去。

    莊斂親密地擁著他,忽然偏頭瞥了眼出租車司機。

    司機立即恭恭敬敬說,“少爺。”

    江予眼睫顫了顫,蜷起手指:這個司機,竟然是莊斂的人。

    莊斂卻并沒給司機回應,帶著江予走了。

    這個地方是江予和莊斂偷偷溜出莊家的慈善晚宴那次出來吃的那家火鍋店,回去后,他們就接了第一個吻。

    江予不想和莊斂待在人少的地方,也不想跟他走,所以臨時決定來了這里。

    兩年過去,這家火鍋店依舊爆滿。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江予沒什么胃口,莊斂貼著他坐著,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應付莊斂身上。

    江予在想,今天晚上應該怎么脫身。

    他如果要回家,莊斂肯定會跟著他回去。

    ——聞老先生到底知不知道莊斂偷跑回來,到底會不會派人回來把他抓回去。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聯(lián)系上聞老先生。

    ……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像莊斂給他催眠的那段記憶。

    江予思緒紛亂,壓著心中的焦慮,在菜單上隨意勾了幾個菜遞給莊斂,沒注意到莊斂的目光在他勾的菜品上停留了幾秒。

    服務員拿走了他們的菜單,江予看見莊斂手中出現(xiàn)了一只藥瓶,他從中倒了一粒白色的藥片塞到了嘴里,牙齒咬碎硬物的咀嚼聲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不算明顯。

    莊斂垂著眼神,側臉顯得有些沉郁,他注意到了江予的眼神,陰沉沉的眼珠挪向江予的方向。

    江予問,“莊斂,你生病了?”

    莊斂抿著澀苦的舌尖,拇指揉捏著江予的指腹,將藥品放了回去,慢騰騰朝江予彎了彎唇線,嗓音低冷,“寶寶說,我需要心理醫(yī)生?!?/br>
    江予眼神微動,心說,可是莊斂現(xiàn)在還是這樣,顯然,他的心理醫(yī)生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但他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斂著眼皮,乖巧地讓莊斂摸他的手。

    “乖寶,”莊斂握著他的手湊到鼻前,“你今天怎么這么乖?!?/br>
    江予感受到他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抿著唇角,沒說話。

    莊斂沒得到他的回應,微微抬起眼看向他,眸底平靜又詭譎,深藏著審度。

    他看上去似乎一直都沒有相信江予,只要被他抓到疑點,他就會不顧場合,把江予帶走關起來。

    莊斂以前就敢這么做,現(xiàn)在有錢有勢,只會更肆無忌憚。

    江予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小口吸著氣,快速思考,不動聲色地說,“我經(jīng)常夢到你,莊斂?!?/br>
    莊斂眼神下滑,垂涎地落在他嫣紅的嘴唇,喉結微動,說,“夢到我什么,乖寶?”

    “我夢到你沒有對我做過那些事,”江予說,“我們在談戀愛?!?/br>
    江予說話時,唇舌仿佛都被放慢了動作,可愛,又勾人。

    莊斂情難自已地湊近了點,眼神情迷。

    莊斂越來越近,江予垂下的眼皮也越來越低,最后幾乎快閉上了,直直地迎上莊斂的眼神,呼吸的幅度很輕。

    莊斂的呼吸幾乎撲到了江予臉上,聲音很低,“乖寶親小狗了嗎?”

    江予直直地看著他,說,“沒有。”

    “真遺憾。”莊斂輕聲說,已經(jīng)松開了江予的手,扶住了他的下頜,癡癡地貼上去,“沒關系,小狗幫寶寶補上?!?/br>
    江予微微偏開臉,躲開了即將貼上來的唇瓣。

    但很快,他就被捏住了下巴。

    “寶寶,小狗想親你?!鼻f斂吞咽喉嚨的聲音很清晰,他漆黑的眼底布滿癡念,邊低聲邊靠近,“……要忍不住了?!?/br>
    江予伸手擋住了他的唇,“不……”

    聽見他拒絕,莊斂眉宇陰沉,眼神晦澀,仿佛終于抓到了他的馬腳,冰冷地彎起唇,陰測測地說,“寶寶,原來你在說謊?!?/br>
    “我沒有。這里人太多了。”江予忍住慌亂,趕緊睜大眼真誠地看著莊斂,說,“莊斂,我不想被他們看到,我們換個地方。”

    他剛說完,就被莊斂抓著手腕站起來,強硬地拖出了角落,大步走向他們剛才下車的地方。

    出租車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低調(diào)的豪車,司機見他們過來,替他們打開了車門。

    莊斂把江予推上車,很快他也跟著上去,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江予剛爬起身,就被莊斂握住了下巴,他艱難地說,“莊……”

    “不要拒絕我,寶寶?!鼻f斂打斷他,癡魔地低喃,劈頭蓋臉地親吻他的唇,忍得額角暴起了青筋,說,“要瘋了,寶寶,救救我……”

    江予心臟跳得很快,呼吸有些艱難,被迫繃緊細白的脖頸揚起了下巴迎接狂風驟雨的吻,唇瓣被不停嘬吻,濕軟的舌舔著他的口腔內(nèi)膜,幾乎要舔到他的喉嚨,藏在牙齒后的舌也被勾出去吸吮。

    莊斂像要吃了他的舌,吸得他舌根發(fā)痛。

    江予說不了話,剛坐起身又被強迫壓了下去,想推開莊斂,又被捉住了兩只手壓在頭頂,不得不承受莊斂瘋狂可怕的吻。

    他很快嘗到了莊斂嘴里的澀苦,刺激得他想吐。

    “寶寶、寶寶……”莊斂捧著他的臉,含著他的舌尖,含糊地說,“好想你,你好乖,寶寶,好高興……”

    江予閉緊眼皮,被親得眼皮薄紅,眼角也被逼出了一點眼淚,躲不開他,鼻尖被擠得繼續(xù)變形,呼吸很艱難,險些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