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一卷鬼神圖錄、她的夾心餅乾、【耽美】Unbirthday、桃花禁止過網(wǎng)、穿越到末世生存游戲后、致失去的依賴、瑪格麗特(替身)、自然戰(zhàn)記、王妃有鬼、等待候鳥的季節(jié)
江予每次來球場身上都帶了藥,這次也不例外,他讓秦晟坐在面前的椅子上,擠了一點藥膏在手指上,小心涂抹秦晟臉上的傷。戴子明從他手上分了點藥膏涂抹另一處傷痕,手上力道沒輕沒重,瞬間讓秦晟皺起了眉,握著他的手推開。 “嘿,怎么還嫌棄上了。”戴子明嘀咕,抽了張桌上的紙巾擦干凈指尖上的藥膏,說,“秦哥,你們怎么打起來了?誰先動的手?” “我?!鼻仃傻f。 江予動作微頓,低垂著眼神,揀起那只藥膏又往指尖上擠了一點,低眉順眼地專心替他擦著藥。 “臥槽,我還以為是莊斂呢。”戴子明驚訝,“他怎么了?” 秦晟恢復了眉低眼慢的情態(tài),顯然不太想說,“沒什么?!?/br> 不過就是在聽說他的人被打得半死不活后,看見莊斂還敢頂著自己弄出來的傷糾纏江予賣慘,一時沒忍住火氣罷了。 可惜現(xiàn)在莊斂背后的人是聞仲璟。 聽說聞仲璟現(xiàn)在是鐵了心想培養(yǎng)一個繼承人,秦聞兩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秦家的家主不會因為一個在申城排不上號的江家得罪聞家。秦晟心煩意亂地按了下唇角,手指觸感濕膩,湊到鼻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香。 江予擦完了藥,默不作聲地旋緊了藥膏的蓋子。 秦晟很快盯了他一眼,兀地站起身說,“我出去打個電話?!?/br> “啊?好?!苯琛鞍 绷艘幌?,和戴子明一塊兒目送秦晟從看臺下的門出去了。 他們不知道秦晟這個電話打給了誰,江予眼皮不自然地跳了幾下,他抬起手揉了揉,心情不太好。 剛才好像誤會莊斂了。 ——莊斂劣跡斑斑,江予對他的信任早就在他承認他就是那個變態(tài)的時候消弭了。 好煩,不想和他打交道。江予有些焦躁,不自覺咬著唇,直到秦晟打完電話回來,他才反應過來松開被咬出齒印的下唇。 秦晟重新回了球場。 江予沒去看他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來,心不在焉地扒拉了兩下手機,看見十分鐘前佟媛在群里發(fā)了他們投的那款游戲的進度。江予對這個東西不怎么感興趣,隨意掃了眼就退了出來。 戴子明在他身邊坐下來,瞥了一眼他的屏幕,“喲,都要公測了?” 江予“嗯”了一下,收起了手機。 這次球場上沒再出什么摩擦,訓練結(jié)束,莊斂被戴子明攔住了。 莊斂陰深地掠了遠在他身后避開他目光的江予一眼,他往前戴子明身后走了一步,立即被護小雞仔的老母雞戴子明攔住了,眼神沉了沉,冷郁地說,“讓開。” “別啊哥們,是我找你有事。”戴子明嬉皮笑臉地說,“我們想去你那兒把小魚的東西收拾走,鑰匙方便借一下?啊對了,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動你的東西,收拾完小魚的東西就走。” 莊斂眼神低垂,陰晦不定地瞥了他一眼,低冷陰戾地重復,“讓開?!?/br> 江予頓了頓,沒看莊斂,小聲和秦晟說了句話,秦晟點了下頭,他就很快離開了,身影消失在出口。 “……”寶寶。 莊斂躁郁難耐地咬緊了齒關,理智和急欲他抓回來的欲|望在腦中瘋狂拉扯。 好后悔。 那天那么輕易就放他走了。 他應該當著他們的面○了他。 讓他死在他的床上。 莊斂漆黑的眼瞳中閃爍著兩簇冰冷渴||欲的幽火,死死盯著江予消失的方向,腳尖微轉(zhuǎn),他終于下定決心大步走向那里,面前驀地出現(xiàn)了一只藥膏。 “喏。”戴子明說,“他讓我轉(zhuǎn)告你,剛才誤會你不好意思,給你的賠禮?!?/br> 這只藥膏還是嶄新沒拆開的,是剛才江予聯(lián)系上次的那個aaaaa崇英外賣專送小吳送過來的。小吳喜歡這種出手大方的老板,立馬翹了跑cao翻墻出去買了只百多邦回來。 “……”莊斂喉結(jié)攢動,冰冷無溫地盯著這只百多邦看了良久,才收下來,嗓音低啞,“晚上,我在家等他?!?/br> 他攥著那只藥膏離開了。 戴子明送了藥沒交換到鑰匙,撓了撓頭,看了眼秦晟,秦晟單手插兜經(jīng)過他,抬了抬下頷,示意他跟上。 江予出了體育館就一溜煙沖回了教室,扶著墻氣喘吁吁,生怕被變態(tài)追上。 “江予?”佟媛和褚鶯鶯手挽著手進來,她們在樓下就看見江予火燒屁股似地躥上樓,詫異地說,“你怎么了?誰在追你?” 有變態(tài)?。〗栊睦锉瘧?,累得生無可戀,擺擺手扶著桌子回了座位,歇了好一會才抽出保溫杯灌了口熱水,在座位上癱了一會,直到戴子明和秦晟回來,他才坐直身體,詢問結(jié)果,然后得到了最不想得到的一個回復。 “……”江予選擇逃避地把臉埋在了臂彎。 晚上校隊同樣有訓練,秦晟去了,江予和戴子明呆在教室上晚自習。 只要一想到下了晚自習就要回到那個讓他窒息的地方江予就有些焦灼,他心浮氣躁,坐立不安地坐到了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 秦晟在校門口等著他們,莊斂不見蹤影。他們不用穿過那條漆黑的小巷,周揚開車將他們送到了老舊的居民樓樓下。 那天晚上驚懼的感覺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身體,江予掐著掌心,硬生生止住了控制不住的顫抖,他深吸了口氣,下車,看見莊斂靜靜地站在單元門后,樓道的燈沒亮,他的半個身體都陷在了黑暗中,漆深沉寂的眼神襯著詭譎的暗芒。 看上去有些可怕。 江予一身冷汗,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站在秦晟和戴子明身后,看見他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上樓,松了口氣,抓著戴子明的衣擺跟著上樓。 樓道的燈亮了。 壞掉的燈也修好了。 一片敞亮。 莊斂家的門敞著,戴子明先進去,江予松開了戴子明的衣擺,胡亂在身上擦干凈手心的汗,低著頭強裝鎮(zhèn)定。 他的東西多數(shù)都在臥室里。 莊斂坐在臥室里等他。 江予邁進去的腳瑟縮了一下,他不敢看莊斂,也不敢看房間里的床,相似的場景總讓他回憶起那天晚上,不斷地冒著冷汗。 戴子明在外面的沙發(fā),秦晟跟著進了臥室,幫他取下了柜子頂上的大行李箱。江予逼自己忽視了身后莊斂炙熱的眼神,清點了所有衣服之后才塞進了行李箱,繞過凹陷下去的床腳將書桌上所有的書都放了進去。片刻后,他進了浴室,將牙刷和洗漱杯這些東西全拿了出來。 他不會留任何使用過的東西給莊斂。 大行李箱勉強塞下了所有的東西,重得像秤砣。戴子明試著提了一下,手臂肌rou鼓起一個大包,臉都漲紅了,放下之后說,“東西收完了?” 江予急切想離開這里,“嗯”了一下。 戴子明詫異說,“你們那個房間是一點沒用???” 戴子明說的是被緊鎖的次臥,江予望了它一眼,心底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說,“門一直關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 江予回臥室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漏網(wǎng)之魚,正打算出去,突然聽見莊斂低聲叫他,“江予。” 江予當做沒聽見,腳步不停。 “……你東西忘拿了?!鼻f斂低低地說。 江予身形一頓,沒說話。 莊斂說,“你忘記帶走我給你的情書了?!?/br> 江予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熱,深吸了口氣,“我把真相告訴周紹了,他讓我轉(zhuǎn)告你,比賽結(jié)束后找你?!?/br> “好。”莊斂很平靜地“嗯”了一下,“寶寶……” “不準這么叫我!”江予終于有些崩潰,回過頭恨恨看著莊斂,眼眶紅得厲害,“這個稱呼真的很讓我惡心,莊斂,你知不知道我因為它做過多少噩夢怕了多久?你真的一點愧疚都沒有嗎?你對我做的這些事真的讓我感覺特別特別特別可怕,特別特別惡心?!?/br> “我真的恨死你了,莊斂?!苯枳詈笳f,“我這輩子都不想原諒你?!?/br> 為什么,要恨我? 我只是太愛你了,寶寶。 好想被你喜歡,被你愛,不行嗎? ——好想,好想將他留下來,讓他徹底變成他的所有物。 白天被強壓下去的念頭在瘋狂攻擊他的理智,莊斂表面依舊平靜,只是微微動了動靠墻的右腳,細微的鐵鏈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73章 行李箱轱轆碾過地面沉悶的聲音傳進臥室, 很快被一道重重的摔門聲截斷。 江予走了。 他又被拋棄了。 “……”莊斂攥緊手中被拒絕接受的情書,那個瘋狂的念頭依舊在啃嚙著他的心臟,他的身上仿佛被千萬只螞蟻啃噬,從指尖痛到了全身骨髓, 催促他趕緊遵守內(nèi)心, 不顧一切將那個人捉回來,鎖在他的床上—— “哐當!” 空寂的房間內(nèi)突然響起一道劇烈聲響, 莊斂瘋狗般暴起踹了一腳衣柜, 脆弱的衣柜門被踹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那個念頭暫時偃旗息鼓,很快又卷土重來, 甚至比剛才更甚。莊斂胸膛起伏得厲害, 腦門的青筋瘋狂鼓跳,冰冷桀驁的五官因拼命隱忍微微扭曲。 寶寶、寶寶…… 好想見你。 好想抱你, 好想吻你。 好想做你的小狗。 寶寶, 我要瘋了。 莊斂攥緊脖頸上刻著江予名字的金屬牌子, 躁郁難耐地站起身,露出了腳腕上兩指粗的鐵鏈。這條鐵鏈嶄新, 比上次鎖在腳腕上的鐵鏈粗了一倍,長度只堪堪到了臥室門。 他被這條鏈子鎖在了狹小的臥室,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肆意追上去。 —— 行李箱實在太重, 江予提得有些吃力,吭哧吭哧提著下了兩級臺階, 就被秦晟接了過去。 秦晟提著仿佛毫不吃力,很快比他和戴子明走得還快。 聲控燈熄滅,重新亮起的間隙, 江予飛快抹了下眼角的濕潤,加快了腳步跟上秦晟, 沒讓戴子明發(fā)現(xiàn)。 江予沒再去秦晟那里,提著箱子回了家。 車剛離開崇英的范圍,突然下起了小雨,江稚提前收到了弟弟的微信,和周管家一人撐了把傘站在小花圃前等他。車停下來,江稚撐著傘過來替弟弟遮雨,周管家繞到車后等著取放在后備箱的行李箱。 周揚親自下車替周管家取出了那只特別重的行李箱,送到了小別墅,周管家替他遮著雨。 下雨了,秦晟和戴子明都沒下車,就在車里同江稚打了個招呼。江稚手搭在江予肩上,微微笑著應了聲,攬著江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