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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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連忙轉(zhuǎn)過眼睛,看見了他哥的來電,“哥!” 他想接,想讓他哥來救他,但是他的雙手被壓在身后,他的臉蹭不到手機(jī),只能抽抽噎噎轉(zhuǎn)過頭看著莊斂,“放開我?!?/br> “……噓?!鼻f斂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冷淡地低垂著眼神凝著手機(jī),直到它自動(dòng)掛斷。 緊接著,江稚的微信彈了出來。 是兩條語音,聽上去很著急。 江稚:“你那個(gè)玩具熊里面怎么有針孔攝像頭?” 江稚:“誰送給你的?” 第66章 那個(gè)玩具熊里面有針孔攝像頭。 ……攝像頭。 江予表情有一瞬間空茫, 他抬起眼看向莊斂,眼睫還掛著淚珠,他想問莊斂,但江稚的語音繼續(xù)彈出來, 自動(dòng)播放打斷了他的話:“為什么不接電話?” “看到消息給哥哥回個(gè)電話?!?/br> “小魚, 哥哥很擔(dān)心你。” 滾熱的眼淚悄無聲息從眼角淌下來,很快變得冰冷, 落到了鬢間和耳朵里, 江予不想再問莊斂了,忍耐著泣音低聲叫了句, “哥哥。” 江稚不再繼續(xù)發(fā)消息過來, 屏幕很快就暗了下去。江予哭|喘著吞咽澀疼的喉嚨,朦朧的淚眼死死盯著黑屏的手機(jī), 像在盯著微渺的希望。 他將渺茫的希望寄托于他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這里的異常, 然后讓秦晟和戴子明來找他。 ……他一直在哭。莊斂眉睫低垂, 漆黑冷郁的眼瞳醞釀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緩緩低下頭舔走掉到他耳蝸的淚, 眉宇憐惜,低喃,“……別哭, 寶寶?!?/br> “他不救你?!?/br> “寶寶,你看看我, 我救你?!?/br> 落在耳朵的吻不再讓他悸動(dòng),江予閉上了眼不想看見莊斂。他哭久了,呼吸不暢, 不得不微微張開嘴,呼吸聲很重。江予閉著眼睛想, 他不明白明明讓他變成這樣的人就是莊斂,莊斂憑什么還有臉說救他。 沒有這樣的。 江予眼眶越來越熱,想摘了助聽器,手卻被壓在身后動(dòng)彈不得。 莊斂在他耳邊癡喃,“寶寶不要離開小狗?!?/br> “乖寶。”他低低地乞求,像一只小狗嗚咽著搖尾乞憐,“求你。” “莊斂。”江予手很疼,頭很疼,嗓子也很疼,他不想再聽莊斂說話,深吸了口氣,“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放開我?!?/br> 放開你,然后讓你像那些人一樣拋棄我嗎?莊斂眼尾突兀地跳了幾下,像以前那樣用鼻尖蹭著他的臉,咬他的唇,癡魔地、神經(jīng)質(zhì)地將低喃含在嘴里,“寶寶,快睡覺?!?/br> “睡著了……好乖。” “好想舔?qū)殞??!?/br> 江予微微睜大了眼,耳邊一片嗡鳴,莊斂趁他睡覺的時(shí)候做過什么嗎?他茫然地想,他腰間和腳背上的那團(tuán)紫痕不是不小心撞到了,而是被莊斂弄出來的? 莊斂不擔(dān)心他突然醒過來嗎? “……你給我吃了安眠藥?!苯柘肫鹆怂X前莊斂端給他的東西,渾身發(fā)寒,說話時(shí)牙齒不停碰撞在一起,“我身上的痕跡也是你弄出來的,對嗎?” 除了后腰和腳背的痕跡,還有他突然感覺變|大的胸|脯,都是莊斂趁他睡覺的時(shí)候弄出來的。他每天晚上都一無所知地躺在他身邊,被他肆|意玩|弄。江予心底那股剛壓下去的那股惡心又重新翻騰上來,愈演愈烈。 莊斂眼神沉靜,良久才很輕地吸了口氣,緩緩地、讓人頭皮發(fā)麻地微微笑了起來,“寶寶好聰明。” “那寶寶猜,老公有沒有○○?” “寶寶睡著的時(shí)候這么乖……” 江予手腳冰涼,顫抖著呼吸閉上了眼。 莊斂躺下來,將他摟緊懷里低頭親吻他的臉腮和唇角,“寶寶,對不起,好愛你。” ……沒有人的愛是這樣的。江予呼吸很重,抽噎被他死死壓在喉嚨里,他不想再說話了。莊斂的愛太畸形,他不能理解,也無法接受。 江予聽見了眼淚沒入鬢間和耳朵的聲音,完全屏蔽了莊斂的聲音,那天他哥玩笑似地告訴他的話和剛才的語音在他腦中糾纏。 不正常的香味,發(fā)|情;針孔攝像頭。 以及他將玩具熊帶回去的當(dāng)晚異常的燥|熱,莊斂恰到時(shí)宜出事,打斷他和他哥的對話,秦哥和戴子明莫名其妙的一出戲。 ——被監(jiān)聽的不是秦哥,是他。 他們猜中了但不確定真實(shí)性,所以不敢輕易告訴他。 難怪,難怪讓他先別告訴莊斂。 是耳釘,還是那條平安扣項(xiàng)鏈? “別不理我,寶寶?!鼻f斂低低地哀求,“乖寶,你睜眼看看我。我要瘋了,你救救我。” “莊斂。”江予驀地開口,“你想殺了我嗎?” 他想起了他在原劇情中的結(jié)局,顫栗地想到一個(gè)讓他膽寒的可能,他想問莊斂,我的死亡,是因?yàn)槟慊蔚膼蹎??或者說——是你畸形的愛害死了你的白月光嗎? 江予從來沒想過這個(gè)可能,因?yàn)樵瓌∏橹械那f斂真的很珍護(hù)他的白月光,根本不會(huì)讓任何人詆毀他。 原劇情中的莊斂前期被校園霸凌時(shí)總是隱忍不發(fā),唯一一次發(fā)瘋是因?yàn)橛腥颂崞鹚陌自鹿鈺r(shí)戲謔低蔑的態(tài)度。江予記得那人當(dāng)天晚上就失蹤了,被找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被敲碎了一口牙。 對莊斂而言,他的白月光是他黑暗的世界中唯一的一束光,是他唯一的救贖,所以即使他已經(jīng)死了,哪怕只有一個(gè)名字,莊斂即使獻(xiàn)祭了自己也要永遠(yuǎn)呵護(hù)他。 江予心中惶然,他想不到一點(diǎn)莊斂會(huì)做出傷害他的白月光的行為的可能,也不太明白莊斂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是因?yàn)樗麤]有死,還是因?yàn)椤皇乔f斂的那個(gè)白月光嗎? 可是他真的,真的不想死。江予迷茫地睜著眼,從他還在mama的肚子里的時(shí)候就對活著的欲|望很強(qiáng)烈。 他不知道原因,但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他如果死了,他們會(huì)很傷心。 “……”莊斂眼神低垂,將壓在他身后的手牽到了身前,依舊鉗制著他,他憐愛地摩挲江予手腕上的紅痕,親吻江予的耳廓,用他的口水完全覆蓋了咸濕的淚痕,“寶寶,我永遠(yuǎn)不會(huì)傷害你?!?/br> “你現(xiàn)在就是在傷害我,莊斂?!苯枵f著又要掉眼淚,他用力眨了下眼將眼淚逼了回去,“我不會(huì)再信你了?!?/br> 江予說完的下一刻,清晰地聽到了莊斂牙齒用力擠壓的“咯吱”聲,握住他手腕的手也微微用力起來。 “你想信誰?”片刻,他聽見了莊斂強(qiáng)行冷靜下來、卻依舊扭曲的聲線,“秦晟,戴子明還是你哥?” 莊斂的呼吸顫栗壓抑,“寶寶,我們一起去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只有我們兩個(gè)人?!?/br> “乖寶?!?/br> “……”江予閉著眼不理他,他的后背冷汗和熱汗交替,衣服已經(jīng)緊緊貼在了他的背上。他的雙腿被莊斂死死壓著,根本沒有推開莊斂逃走的可能。 吱吱。 吱吱為什么還不讓秦哥和戴子明來找他。 江予抿緊了唇,眼睛無聲睜開了,他記得床頭有一盞小夜燈。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莊斂的○起的部位,他不能完全寄托于有人來救他,他必須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江予壓下心中的驚慌和恐懼,正斟酌著如何誘哄莊斂放開他時(shí),臥室門外突然響起“砰”的一聲。 ——有人將外面的門踹開了! “小魚!”戴子明的大嗓門兀地從外面?zhèn)鱽?,“你在里面嗎?在就吱一聲??/br> 莊斂的臉色倏地陰沉了下去。 “戴子明!”江予焦急地叫了聲,在莊斂懷里劇烈掙扎了起來,“放開我!變態(tài)!” 秦晟和戴子明顯然已經(jīng)聽到了臥室里的動(dòng)靜,快步走上前推開了門,看見莊斂和江予的姿勢先是頓了一下,但很快他們就看見了江予哭紅的眼睛和他被禁錮的姿勢。 戴子明“cao”了一下,吊著一只手依舊氣勢洶洶,“莊斂,你他媽干什么呢?!撒開!” 莊斂表情陰戾,坐起身看著闖入臥室的兩個(gè)人,江予在他懷里張牙舞爪地掙扎,急赤火燎地叫秦晟,“秦哥,秦哥?。?!救命??!” 江予的眼淚在看到戴子明和秦晟的時(shí)候又重新掉了下來,秦晟飛快瞥一眼臥室內(nèi)雜亂的書,上前拉住江予的手,壓著眉骨盯著莊斂,眼光森冷,“放開他。” “……寶寶。”莊斂拉著江予的另一只手,漆黑的眼睛平靜地凝視著他,“你想跟他走嗎?” “你不要小狗了嗎?” “你才不是我的小狗!”江予梗著脖子用力甩開他的手,躲到了秦晟身后取下脖子上的項(xiàng)鏈丟給莊斂,“我不要了,還給你。” 他說著想取下耳釘,卻痛得差點(diǎn)落淚也取不下來。 ——這枚耳釘在江予許久沒有管它之后,已經(jīng)悄無聲息和rou長在了一起。 江予猝不及防被痛得一哆嗦,只能暫時(shí)放棄取下來,回去再想辦法。 現(xiàn)在秦晟和戴子明都到了,江予重新發(fā)起了抖,邊流眼淚邊惡狠狠瞪著莊斂。秦晟掠了眼被放在床上的項(xiàng)鏈,揀起來拿在手里,回頭看他,“他欺負(fù)你了嗎?” 江予用力點(diǎn)頭。 “打他?!鼻仃衫涞乜粗f斂,冷冰冰道,“秦哥給你撐腰?!?/br> 莊斂陰晦地看著他們,片刻后,眼神落在了躲在秦晟身后流淚的江予。 “抽他。”戴子明站在江予身邊小聲逼逼。 江予抹了一把臉,深吸了口氣,從秦晟身后走出來。 莊斂直勾勾盯著他,甚至主動(dòng)抬起了臉。 “寶寶?!彼f,“打我。” 戴子明:“……” 戴子明:“……艸。” 戴子明越瞅莊斂越覺得不對勁,心說,莊斂是什么詭計(jì)多端的m? “……”江予剛想跳起來給他一拳,突然想到莊斂在被他咬出血還能○,立即放下了手,“呸!” 他說,“變態(tà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