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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43節(jié)

    李家的司機正等在校門口,看見李文韜出來便下車來給他們開門。就在上車的前一秒, 李文韜突然想到了什么,退了幾步。

    朱智說, “怎么了韜哥?”

    李文韜朝司機揮了下手,轉(zhuǎn)身問朱智,“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朱智立即興沖沖地給他說了個方向,“就是那個很破的那幾棟樓的方向,過去的那條路沒有監(jiān)控和監(jiān)控?!?/br>
    李文韜意味深長地笑了,在朱智身上摸到了他的手機,示意他解了鎖,點開了拍攝模式。

    朱智看見李文韜熟悉的蔫壞的神情就知道他韜哥又想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笑嘻嘻地撞了下他的肩,“你想做什么,韜哥?讓兄弟提前開心一下?”

    “姓江的不是喜歡男人么?!崩钗捻w玩味地擺弄著他的手機,邊說邊轉(zhuǎn)頭看向朱智,“你說,我要是在關(guān)鍵時刻救了他,他會不會喜歡上我?”

    “臥槽韜哥,還是你牛?!?nbsp;朱智驚嘆,“然后趁他喜歡上你的時候直接搞他,媽的,到時候連秦晟都救不了他了!”

    李文韜賞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兩人一塊兒走向朱智說的那個巷子。

    這條巷子很黑,來往的人很少,站在路口只能遙遙看見另一頭微薄的路燈,中間那一段讓人兩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見。

    李文韜和朱智站在這邊的巷子口,聽見了里面?zhèn)鱽淼募毸閱柩?,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興奮的惡毒。

    “走?!崩钗捻w率先走近黑暗,手里摸索著準備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手腕突然一痛,手機掉了下去,然后被一只腳踩住,屏幕碎裂的咔嚓聲響了起來。

    在手機報廢前,艱難從鞋底下擠出的手機光照亮了一只白色球鞋。

    “cao!誰?”李文韜捂著手腕痛呼。

    被踩廢的手機就是朱智的,朱智伸出手想摸李文韜,奇怪說,“怎么了,韜哥?”

    回答他的是李文韜被撞在小巷墻面的巨大聲響。

    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小臂毫不留情地死死卡在李文韜的脖頸處,讓他無法呼吸,黑暗中臉漲得通紅,尖銳的耳鳴穿透耳膜。

    李文韜企圖掙扎,卻在對方絕對的壓制中動彈不得。在極度的缺氧中,他感覺不到一個尖細冰涼的東西貼在了脖頸后面,貼著頭皮刺進了他的皮膚。

    在瀕臨昏厥前,李文韜才感覺那個人松開了他,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后鉆進肺腑。

    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腦缺氧讓李文韜反應遲鈍,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剛才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耳邊的嗡鳴依舊還在繼續(xù),李文韜坐在骯臟的地上,在身上亂摸了好久才找到他自己的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前方,看見朱智毫無意識地伏在地上。

    不遠處,是他們找的那個人,額頭已經(jīng)被砸得血rou模糊了,臉上糊滿了血,小巷里充斥著濃烈的血臭味。而那個人身體下壓著一管裝著不明血液的注射器,安全管套完好地套著針頭,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

    李文韜晦氣地移開了視線,朱智臨時找的人身上沒病,但他聽從雇主的要求,特意去找人抽了一管血帶在身上。

    ——

    外面響起了開門聲,緊接著江予聽見腳步聲往浴室的方向走了。

    江予站在破了洞的臥室門后猶豫了下,才打開門出去,循著洗手的嘩啦聲找到了浴室,看見了莊斂沒穿衣服站在洗手臺前,沉默無聲地用水沖洗著手,肥皂的泡沫被水流沖進了下水道。

    莊斂聽見了門外的動靜,頭也不抬地說,“站那兒?!?/br>
    “別過來?!?/br>
    江予腳步一頓,站在門口看著他,很快看見了放在洗手臺上的消毒藥品,衣服扔在垃圾桶里。垃圾桶里的衣服不是崇英的校服,江予猜測下午的時候莊斂應該回來換了身衣服才去找了那位聞老先生。

    “怎么了?”江予收回眼神,緊張地扶著門框,目光擔憂,“你受傷了?那個變……那個人對你做了什么?”

    莊斂的手微頓,沒說話。水下沖洗的手皮膚完整無損,即使是在那條漆黑的小巷中沒有碰到過任何液體。莊斂抬手關(guān)了水,漆黑瞳仁冰冷無溫,轉(zhuǎn)眼看向江予時眼神中的冷意散了些,伸手打算關(guān)門,嗓音冷郁低啞,“出去等我?!?/br>
    江予急切想知道莊斂和那個變態(tài)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那個變態(tài)有沒有狗急跳墻告訴莊斂什么,但還是聽了莊斂的話,乖乖地退到了沙發(fā)邊等他,眉眼焦灼,胡亂滑著手機屏幕,什么都看不進去。

    莊斂有沒有看見那個變態(tài)給他發(fā)的短信?

    莊斂這么會打架,那個變態(tài)是不是威脅不到他的安全了?

    ……變態(tài)和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保鏢相差得太遠了。

    江予從跑回來之后腦子里就沒停止過胡思亂想,他坐在沙發(fā)上心臟緊張地怦怦跳,有一種馬上就要被警官審問的緊迫感。

    莊斂過了很久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顯然還洗了個澡,上身還有濕淋淋的水跡。江予看了一眼就立馬尷尬地收回了視線。

    莊斂經(jīng)過客廳的沙發(fā),進了臥室關(guān)上了門。

    江予無意識望著臥室緊閉的門,然后沒有一絲防備從那個被掏空的洞看見了臥室里的莊斂解開了浴巾。

    ……然后看見莊斂真的什么都沒穿。

    “??!”

    江予眼神被燙了一下似的,立即轉(zhuǎn)開了眼神,耳根都紅了,盯著茶幾。

    過了會才聽見莊斂出來的動靜。

    莊斂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

    江予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灰色睡褲,裸|露出來的上半身有新鮮的淤痕。江予頓了一下,才說,“你怎么不穿衣服?”

    “很熱?!鼻f斂說。

    這兩天的天氣其實已經(jīng)漸漸開始涼下來了,特別是晚上,已經(jīng)不像前段時間那么悶熱。但剛洗完澡出來確實還會有點熱。

    江予不疑有他,“哦”了一下,就忐忑不安地看著莊斂,“那個人……”

    “他在sao擾你?!鼻f斂冷不丁開口,低聲打斷了江予的話,“從秋游開始后?!?/br>
    “所以你很害怕?!?/br>
    莊斂漆深的瞳仁盯著江予,“這就是你這些天隱瞞的秘密。”

    這件事被莊斂說了出來,剛才的焦灼和擔憂全都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替之的是這些天積攢的恐懼和委屈,它們仿佛都有了發(fā)泄口,爭前恐后地涌到了喉嚨處。

    江予害怕他一張嘴就堵不住這些情緒,緊緊地抿著唇,眼眶卻很紅,眸中重新聚起了水光,瑩瑩地盯著莊斂,呼吸的聲音很重。

    莊斂嗓音很低,“你想遠離我,也是因為他,對嗎?”

    “他在威脅你?!?/br>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莊斂……”江予微微張了下嘴,艱難地壓著嗓音中的泣音,終于可以開口,“我……”

    他抬起眼,看見莊斂從單人沙發(fā)上起來,挨著他坐下來,低垂著眼神凝著他說,嗓音低冷,讓人聽不出來深藏起來的蠱惑和誘哄,他朝江予伸出手,掌心向上地放在江予面前,語氣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讓江予心安的安撫,“江予,你可以多信任我一點。”

    江予難過地看著他,眼淚再也止不住,一直以來堵在喉頭的那個秘密終于能夠被吐露了出來。

    “他跟蹤我?!苯铚喩黹_始顫栗了起來,慘白著一張臉,嫩生生的俊秀面孔被淚水打濕,唇瓣也蒼白得厲害,“他想強○我。”

    “他說他喜歡我?!苯栌行╇y以啟齒地說,“還偷我衣服做那種事?!?/br>
    “我的家里,有被他入侵的痕跡?!?/br>
    “我不敢回家。”

    “我害怕哪一天晚上就被他……”

    莊斂呼吸沉著,沉默地凝著他流淚的臉,眼神很深。

    被什么?

    被他睡○嗎?

    ……好可憐的寶寶。

    好想和他做○。

    想看看他,在○上的時候會不會也哭得這么可憐。

    他也會顫抖嗎?

    莊斂眼神加深,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掐著指骨,瞳仁幽深,抬手,接住了從江予下巴上掉下來的一顆顆小珍珠似的眼淚,在掌心聚成一小灘水。

    ……好想舔。

    從在那家書店發(fā)現(xiàn)江予的時候起,莊斂就想舔他掛著眼淚的下巴。

    江予的下巴很漂亮。

    嫩生生的,有一個小尖兒。

    莊斂就這么著魔似地盯著江予被眼淚濡濕的下巴,喉結(jié)攢動,卷了下舌尖,壓下那股沖動的癢意,伸手擁住了江予,滾熱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遞,江予沒有反抗地被莊斂抱住。等他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江予已經(jīng)不自覺坐到莊斂身上圈住了他的脖子,莊斂頸窩漸漸被溫熱的眼淚打濕。

    ……小貓似的。

    莊斂捋著江予的背,過了會才低啞地邀請江予說,“想和我交換秘密嗎,江予?”

    “什么秘密?”江予依戀地抱著莊斂的脖子不撒手,guntang的臉頰貼著莊斂的脖子,帶著重重的鼻音下意識說。

    “我的秘密?!鼻f斂說。

    秋游結(jié)束回來那天,江予很害怕,叫莊斂去了他家陪他,莊斂提起過他的秘密。江予記得他說,他等著他愿意和他交換秘密的那天。

    ……今天莊斂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秘密,所以,莊斂也想把他自己的秘密告訴他。

    江予斂著眉睫,片刻后才重新抬起來,嗓音還有些沙啞,“是什么?”

    “先回房間?!鼻f斂低聲說,單手摟著他將他抱了起來,踢開房間的門,將他放在床上,讓他放開他的脖子,繞到書桌邊,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一只錦盒,重新回到江予身邊。

    莊斂將這只錦盒遞給了江予。

    “什么?”江予不明所以地打開了錦盒,看見里面躺著一條做工精湛的平安扣吊墜項鏈。他看向莊斂。

    “前段時間你很害怕。”莊斂取出這條項鏈,解開扣環(huán),戴到了江予的脖子上,檀紅色的平安扣恰好垂在江予鎖骨中間,離喉嚨很近。

    江予彎著脖子,讓莊斂方便扣上鎖扣,然后安靜地注視著莊斂,冰涼的平安扣很快被他的體溫烘上溫熱。

    瑩白鎖骨窩中檀紅色的平安扣就像雪地里的一點紅,和他的耳釘一樣,流露著幾分○欲。莊斂漆目幽深,手指在平安扣上停留了一會,指腹若即若離地撫著溫熱的肌膚,很快就撤回了手。

    江予眼神和莊斂對視了一會,靜靜等著莊斂主動說出他的那個秘密。

    “紫金下面有一家酒吧,從后門進去是一個地下擂臺。”莊斂緩緩說,“那里可以打|黑拳?!?/br>
    江予眉宇一動,幾乎在莊斂說完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不可思議地說,“你身上的傷就是打|黑拳的時候留下的嗎?”

    “嗯?!?/br>
    “……莊家知道嗎?”

    “不知道。”莊斂平靜道,“如果他們知道了,不會允許我繼續(xù)去打|黑拳?!?/br>
    莊家的小孩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一個人會在這種地方摸爬滾打。莊斂作為莊家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只會給他們莊家丟臉。

    莊家碧翠疊雪,這種地方骯臟粗俗,是天壤之別。

    當初莊斂拒絕轉(zhuǎn)到附中,莊家曾經(jīng)明確表示過不會給他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