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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40節(jié)

    莊斂眼神陰鷙病態(tài)地盯著江予玉面粉白的面孔, 低下頭癡迷地○了口江予被汗水打濕的脖頸,留下了顯眼的瑩亮。

    他沉醉地將鼻梁埋在江予身上深吸, “寶寶好香……”

    帶子散了。

    甜美多汁、熟透了的水蜜桃, 不自覺地散發(fā)著引人沉醉的○香。

    莊斂迷戀地在江予身旁躺下來, 將云一般輕軟的江予擁進了懷里,一寸一寸地○他的脖頸, 拇指親昵撫弄著他的腰,指腹壓進了一只深腰窩中。

    ——

    江予這一覺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光從窗簾的縫隙擠進來, 靜悄悄地鋪陳在房間的地面上。

    江予還有些懵,揉了下莫名酸脹的脖頸, 坐在床上反應(yīng)了一會才想起來這是哪兒,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另一張床,看見了床上隆起的形狀。

    莊斂還沒醒。

    江予掀開被子下床, 從書包里找到手機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還早, 就進浴室打算先洗個澡。

    昨天晚上他迷迷糊糊之中覺得很熱,出了一身熱汗,現(xiàn)在感覺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江予打著哈欠解開了浴袍,眼睛瞥過鏡子的時候忽然停了下。

    ……他怎么感覺他的○有點紅?

    但又不太明顯。

    江予迷惑了一會,抬手碰了下,除了紅沒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就沒再注意,走到了淋浴下打開了熱水。

    清晨的熱水澡很醒神。

    熱水噼里啪啦沖下來,熱氣很快蒸騰了整間浴室,江予閉著眼抹了把臉上的水,殘存的睡意徹底消失,他醒了神,想起昨天晚上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匆匆入睡的事,心說,他不能再和莊斂走這么近了。

    他不能連累了莊斂。

    要從莊斂家搬出去嗎?不搬出來的話,如果那個變態(tài)又找到了莊斂家里了怎么辦?

    從莊斂家搬出來之后他要去哪兒呢?找秦哥嗎?秦哥知道了他被變態(tài)sao擾的話肯定會幫他,可是秦哥插手的話那個變態(tài)會不會狗急跳墻連累莊斂?

    莊斂……

    繞來繞去怎么都繞不開莊斂。

    ……反正不管如何,先不要和莊斂走這么近了。

    江予心中嘆了口氣,抬手關(guān)掉了熱水,抹干凈臉上的水,換好了衣服,用毛巾擦著不小心流進耳朵的水,從浴室出來,看見莊斂已經(jīng)起床了。

    聽到動靜,莊斂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

    江予已經(jīng)換上了崇英的校服,乖寶寶地將襯衣的扣子嚴(yán)嚴(yán)實實扣到了下頷的風(fēng)紀(jì)扣,被水汽蒸騰之后的面容嬌艷欲滴,濕漉漉的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滾落在衣領(lǐng)處,眨眼就被布料吸收了。

    “你起了?”江予找到了昨晚放在床頭的助聽器,戴上之后才用毛巾胡亂搓著濕潤的頭發(fā),找到了房間里的吹風(fēng)機,將微濕的毛巾放在一邊,用熱風(fēng)吹著頭發(fā)。

    在吹風(fēng)機的呼啦聲中,莊斂很清淡地“嗯”了聲,拿起江予放在一邊的毛巾,經(jīng)過他去了浴室。

    江予還沒來得及說浴室里還有一條干毛巾,剛跟著他轉(zhuǎn)身,突然向下瞥見了什么,張了下嘴吹著頭發(fā)目送他進去,最后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莊斂還挺……

    生機勃勃的。

    江予微微低下眼,專心吹著頭發(fā),等吹得差不多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時,呼啦的噪音消失的瞬間,淋浴的聲音瞬間如潮水般拍過來,除此之外聽不見什么。

    江予沉默地將吹風(fēng)機放回去,收拾好東西等莊斂出來。

    他們下去退房的時候才七點二十。

    江予提前叫了車,這會已經(jīng)在酒店外面等著他們了。上了車,江予才說,“莊斂,你手怎么樣?還疼嗎?”

    莊斂陰沉地掃視著江予和他之間的距離,眉宇間愈發(fā)冰冷陰郁,半晌收到江予疑惑側(cè)過來的眼神,才極冷淡地“嗯”了聲,然后又停頓了一下,語氣低迷下去,“疼?!?/br>
    他說完,掠了眼江予,又補充,“很疼?!?/br>
    ……好像一只可憐小狗。

    江予望著莊斂張了張唇,過了會想了想才說,“腫了嗎?”

    江予依舊紋絲不動地坐在另一邊,莊斂含了下舌尖,面色沉冷,再開口時語氣冷硬,硬邦邦地說,“不知道?!?/br>
    “?”

    江予剛想問原因,就撞見莊斂一瞬不瞬凝著他的漆黑眼睛,聽見莊斂緩緩說,“江予,你在疏遠我?!?/br>
    ……莊斂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江予默默將到嘴的疑問咽進了肚子里,低下眼盯著自己的指尖,很輕地“嗯”了聲。

    “你昨晚,讓我離你遠點。”莊斂冷郁地說,“為什么?”

    江予沉默。

    “一個人睡覺也不害怕了。”莊斂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緩緩?fù)鲁鰩讉€字,“行,可以?!?/br>
    “莊斂?!苯锜o奈地叫了他一聲,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

    不等他說話,他就看見莊斂回過頭來,眼神寂然無聲地瞧著他,低聲說,“你也要離開我?!?/br>
    這個眼神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平靜得讓江予心碎。

    江予似乎聽見了莊斂刻意壓抑著顫抖的呼吸,然后聽見莊斂說,“沒事?!?/br>
    “……莊斂?!苯柩凵袢岷土讼氯?,叫了他一聲。

    莊斂收回了眼神,看著車的前方,側(cè)臉陰郁失望,他就在這股低氣壓中輕聲說,“習(xí)慣了?!?/br>
    “我沒有想離開你。”江予緊跟著他說,下意識伸手握住莊斂的手腕往他身邊挪了一大段距離,看見了莊斂不信任的眼神,心中一痛。

    莊斂從小到大都是被拋棄的那個人。

    在被找回莊家前,莊斂難得對唯一對他好的姑姑和唯一的meimei付出了真心,到最后還是被她們拋棄了。

    “我沒有想離開你?!苯栉罩f斂的手,溫柔地說,“我永遠都不可能離開你?!?/br>
    莊斂重新注視著前方,很輕地“嗯”了一下,明顯并沒有將江予的話當(dāng)真。

    “真的?!苯枧踝×饲f斂的臉,將他的臉轉(zhuǎn)過來讓他看著自己,“我不會說謊?!?/br>
    莊斂眼神沉郁寂寥,就這么被江予捧著臉和他對視了很久,動了下唇,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出口。

    “我讓你離我遠點,是因為你和我走得太近會有危險?!苯栊÷曊f,“我不想連累你?!?/br>
    莊斂說,“秘密?”

    “……嗯。”

    “……還是不能說?”

    江予張了下嘴,放下了捧著莊斂的手,緊張地壓著指節(jié),“我再想想?!?/br>
    “好。”莊斂微微低下目光盯著重新近在咫尺的江予良久,一只手抵著車窗撐著下頜,漫不經(jīng)心地輕抬了下唇角。

    他細細地咀嚼著那句承諾。

    “永遠都不可能離開你?!?/br>
    ……好動聽。

    寶寶。

    永遠都不可能離開他。

    “但是在解除危險之前,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彼犚娊栌终f,剛揚起來的唇角又壓了下去。

    江予擔(dān)憂地望著他說,“好不好?”

    莊斂磨了磨齒尖,純黑瞳仁陰晦得駭人,許久,被江予碰了下手臂,才吐出一個字,“……嗯。”

    江予剛露出一個笑,就聽見莊斂平靜地問,“在車上也要嗎?”

    車上除了他們就只有前面的司機。

    網(wǎng)約車的司機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專心致志地盯著前面的路況。

    他在網(wǎng)上約的車,應(yīng)該不是那個變態(tài)。

    那個變態(tài)嗓音很年輕,這個司機已經(jīng)人近中年了。

    “……好像不需要。”江予摸了下耳垂說,側(cè)頭看向莊斂,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給我看看你的手?”

    莊斂沉默不語地解開衣袖,將那只受傷的手遞了過去。

    莊斂的手臂沒有腫,只是有很大一團駭人的淤青,讓人光看著都心驚膽戰(zhàn)。江予想碰一下那團淤青,又有些不敢下手,指尖懸在上方,很生氣地擰著眉。

    那個莊懷瑜派來的保鏢下手一點也沒留情。

    “莊斂,你想繼續(xù)……”

    江予剛開口,就聽見莊斂低冷地說,“這件事我來解決。”

    于是江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莊斂將手臂收了回去,放下衣袖,扣上袖口,看了他一眼才說,“你別管。”

    他說完一頓,“我下午請假?!?/br>
    江予“哦”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問,“你要回莊家?”

    可是莊家其他人估計也只會站在莊曜身后,給莊曜和莊懷瑜撐腰,莊斂找他們沒用。

    “不回?!鼻f斂說。

    江予正欲說什么,就聽見司機手機響起了提醒他們到達目的地的女聲,兩人從車上下來,江予條件反射地掃了周圍一眼,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才松了口氣,但他還是不敢和莊斂走得太近,刻意保持了距離,才說,“那你去哪兒?”

    “……”莊斂意味不明地掃著他和江予之間的距離,沉了下呼吸,心情不是很好,低聲說,“找聞老先生?!?/br>
    聞老先生?

    江予愣了一下,想了好久,到了教室都上了好幾節(jié)課才想起來這個聞老先生是誰。

    這個聞老先生是莊斂生母莊夫人的繼父。

    文中并沒有怎么提到莊夫人的這個繼父,所以江予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這個聞老先生是唯一一個認為莊家的做法荒謬的人。

    聞老先生和莊夫人的母親結(jié)婚的時候,莊夫人還很小,母親和聞老先生結(jié)婚沒多久就因病去世,幾乎是聞老先生一手帶大了莊夫人。

    聞老先生和莊夫人感情很好,但在莊夫人早已失蹤的生父出現(xiàn)后兩人之間就出現(xiàn)了裂痕,幾乎已經(jīng)到了生死不往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