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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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鼻f斂說。 “……”江予轉(zhuǎn)頭,看見莊斂正盯著他看,頓了下才說,“你眼睛感覺怎么樣?難受嗎?” 莊斂沉默地?fù)u了下頭。 “幾點了?”江予問,從莊斂懷里起身,已經(jīng)從剛才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不少,深吸了口氣把剩下那點恐慌壓下去,勉強(qiáng)笑了一下說,“是不是該回學(xué)校了?” 他的手機(jī)就躺在沙發(fā)上。 莊斂把自己的手機(jī)遞過去,讓江予看時間。 下午六點半,快上晚自習(xí)了。 “走吧?!苯枋掌疳t(yī)藥箱放回茶幾下面,站起身的時候目光忽然掠到了主臥的門,一頓。 ——他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主臥的門把手還是完好無損的,現(xiàn)在的門把手的位置卻只有一個洞,門把手不見了。 從這個洞都能看見臥室里。 “你家門怎么了?”江予問,有些驚訝。 莊斂語氣很淡,“被人砸了?!?/br> “誰?” “陳繁?!?/br> 江予神情緊張道,“他來找你了?他有沒有打你?” 上次陳繁不懷好意給莊斂攛局莊斂沒去,陳繁難道一直記仇到現(xiàn)在? ……這也太小肚雞腸了。 “他來砸的那天我不在?!?nbsp;莊斂淡淡說,“我在你家?!?/br> 江予松了口氣,慶幸地說,“那就好。” 莊斂已經(jīng)走到了玄關(guān),手壓著把手打開門,“嗯”了聲說,“走了。” 江予抓起放在茶幾上的眼藥水快步追了上去。 老舊的居民樓白天的樓道也很暗,每層樓都只有一盞光線昏暗的聲控?zé)?,背光的樓道有一種特別的陰涼。江予打了個哆嗦,快步跟上莊斂,抓住了他的手臂。 莊斂回頭盯了一眼,很快就轉(zhuǎn)了回去。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樓梯間充斥著他們的腳步聲。 他們下到三樓,三樓的聲控?zé)糸W了兩下,徹底熄了下去。 江予剁了幾下腳,還是沒喚醒聲控?zé)?,下意識往莊斂身邊貼了貼,到了二樓還是這樣,小聲地“咦”了一下,“都壞了嗎?” 上次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嗯。”莊斂在黑暗中握住了他的手腕,淡淡地說,“害怕就拉著我。” 滾熱的掌心貼在脈搏處,江予摸索著下樓,忽然感覺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緊接著聽見莊斂低啞的嗓音,“小心,別扭到腳?!?/br> 江予默不作聲地摸了摸耳垂,過了一會才沉悶地說,“……哦。” 兩人花了一會功夫才從居民樓出來,出來之后莊斂沒松手,江予也沒吭聲,被他拉著走,到了教室才被放開。 上課鈴響起的前一秒江予才回到座位,他才剛坐下,物理老師就進(jìn)來了。 “這節(jié)課講月考試卷?!蔽锢砝蠋熌闷鸫髯用鞯脑嚲碚f,讓他和同學(xué)一起看。戴子明是他的課代表,被他拿走了試卷就搬著椅子坐到了江予身邊。 物理老師瞥了他倆一眼,沒說什么,開始講題。 江予原本瞥見桌角的牛奶杯聯(lián)想到了那個變態(tài)發(fā)給他的短信有些驚懼,但戴子明坐了過來陪他,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感覺安心了一點。 牛奶杯里還剩一點牛奶,江予直接把它還給了戴子明,壓低聲音說,“拿走,下次別給我?guī)Я恕!?/br> “??”戴子明一臉茫然,“你不是喜歡喝嗎?我媽特意讓我?guī)Ыo你的。” 江予嫌惡地說,“不喝了?!?/br> 那個變態(tài)說要在他的牛奶里放那個東西,他怕哪天不小心真的喝到了…… 好惡心。 “好吧?!贝髯用魈缴戆雅D瘫呕亓俗约鹤?。 江予往戴子明身邊擠了擠,認(rèn)真聽物理老師講題,紅色筆墨寫滿了整張試卷,下課的時候?qū)]記住的公式謄到了筆記本上。 教室外面有些喧鬧,江予抵了下助聽器,沒看見教室外有人探進(jìn)頭看了他一眼。 最后一節(jié)課是老舒的課,老舒拿著成績單進(jìn)來,讓坐在后門的蘇磊關(guān)上門,然后才對這次月考進(jìn)行總結(jié),最后才讓他們換座位。 “你們學(xué)長學(xué)姐都知道,我?guī)У拿恳粚脤W(xué)生每次月考之后就會換座位?!崩鲜胬仙裨谠诘財Q開保溫杯吹了吹熱氣,“座位根據(jù)自己意愿決定,能不能坐到想要的位置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全班的同學(xué)都被趕出了教室站著,被挨個叫名字進(jìn)去。 江予這次月考考得不錯,在班級排名第五,進(jìn)去的時候看見左邊的座位上坐著莊斂。江予看著有些開心,看了眼講臺上的老舒,回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坐下,沒說話,但手放在下面給莊斂發(fā)消息。 手碰到手機(jī)時一頓,有些心驚膽戰(zhàn)地先喚醒屏幕掃了眼,沒發(fā)現(xiàn)有陌生短信,松了口氣,才點進(jìn)了微信。 微信頂部卻有一條新消息。 是那天和他搭檔錄高二月考英語聽力的白苓發(fā)來的。 白苓:臥槽,我聽說那個傻逼在打聽你。 江予沒看明白,回了個問號。 江予:? 白苓秒回:就是那個細(xì)狗。 白苓:我前搭檔。 白苓:牛子小小說話吊吊的那誰。 白苓:李文韜。 江予:……為什么要打聽我? 白苓:上次不是說如果不把我換下來他就不干了嗎?結(jié)果老師把他換下來了,找了你替他,這玩意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到處打聽你呢。 白苓:李文韜的小舅跟莊家搭得上點關(guān)系,你小心點,要是應(yīng)付不過來就找秦太子爺。 白苓:你放心,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矛盾,你不小心被卷進(jìn)來了,我會去找他掰扯清楚。抱歉抱歉。 江予:知道了,沒事。 江予:謝謝。 江予沒怎么在意這個李文韜,退出白苓的聊天框,正琢磨著給莊斂發(fā)條微信,桌角突然被人敲了兩下,清脆的敲擊聲嚇得他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地奓了下毛。 “?。 ?/br> 江予撫著狂跳的心臟抬起頭,順著敲他桌子的那只手看見了老舒的臉。 “玩兒手機(jī)呢?”老舒伸手,“拿來吧,下課還你?!?/br> 江予耷著唇角把手機(jī)交給他,他從在莊斂家開始就不斷受到驚嚇,現(xiàn)在心臟跳得太快了,讓他有些不舒服。江予蔫巴巴地趴在桌上打算緩一緩,轉(zhuǎn)過頭看見莊斂漆黑的眸子正盯著他,于是立即做了個臊眉耷眼的表情。 座位很快就定了下來,教室里吵吵鬧鬧地開始搬座位。 戴子明和秦晟還是坐在原來的座位,江予還趴在座位上,臉埋在臂彎露出一只眼看著莊斂來來回回地搬書,看了一會就閉上了眼。 沒一會感覺有人捏了下他的脖子,然后就聽見頭頂傳來莊斂的聲音,“不開心?” 江予睜開眼,看見莊斂站在他的桌邊,莊斂很高,從他這個角度看莊斂,莊斂就像一座小山似的,背著光垂下目光看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沒有?!苯柚逼鹕砣嗔讼卵劬?,“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好點了。你搬完了嗎?” 莊斂“嗯”了一下,回了座位,不動聲色地捻了捻剛才觸摸過江予后頸的手指,眼珠隱晦地挪向眼角,監(jiān)視著江予的動靜。 他看見江予貓兒似地伸出嫩紅的舌尖舔了下唇瓣,手掌撫著修長白嫩的脖頸揉了幾下,從頭發(fā)絲到粉潤的指尖都漂亮得過分。 莊斂眼神越來越晦澀癡迷,良久,終于挪開了目光。 晚自習(xí)下課,江予去找老舒要回了手機(jī),被老舒抓著數(shù)了一通才被放走。 回到家,江予和陳姨打了聲招呼,上樓寫作業(yè),寫到一半陳姨端了一杯熱牛奶上樓,將牛奶放在江予手邊,關(guān)心了他兩句,讓他別熬太晚,又將洗過的衣服收進(jìn)來,幫他掛在衣柜里,然后有些欲言又止。 江予注意到了,問她,“怎么了,陳姨?” “小予啊,你是不是……”陳姨說著又頓下來,嘆了口氣說,“沒什么?!?/br> 江予不解地看著她從房間里退了出去,轉(zhuǎn)回身,目光在面前的牛奶杯上停留了一秒。 ……陳姨熱的牛奶不可能會有那個變態(tài)的東西。 江予遲疑地喝了一口,然后迅速喝完,放下杯子把剩下的作業(yè)寫完,起身去了洗手間,看見空的臟衣簍時愣了一下。 陳姨把他的內(nèi)褲收走了嗎? 江予有些納悶,家里有貼身衣物專用的洗衣機(jī),他的房間里也有一個迷你的小洗衣機(jī),而且從上了初中之后陳姨就沒碰過他的貼身衣物了,就昨天偷了下懶沒送去洗,陳姨幫他拿去洗了? 難怪剛才陳姨欲言又止。 下次不能再偷懶了。江予有些害臊,從洗手間退出去,坐回了書桌前,拿出ipad準(zhǔn)備看半個小時網(wǎng)課視頻再去睡覺。 等看完網(wǎng)課視頻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江予把空杯子送下樓,又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打開衣柜翻出睡衣,開始脫衣服。 玩具熊坐在床頭面朝著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燈光下發(fā)著幽光。江予看了它一眼就沒放心上,將最后一件衣服丟在地上,轉(zhuǎn)過身時露出了漂亮的背脊線,拿著換下來的臟衣服和睡衣進(jìn)了浴室。 莊斂坐在書桌前,單手撐著下頜,面色陰沉地看著視頻中將自己脫得一干二凈的江予,緩緩張嘴咬住了小指,森白的牙齒若隱若現(xiàn)。 江予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時候睡衣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地面有點濕,江予皺著眉將睡衣塞進(jìn)臟衣簍,又脫下睡褲塞進(jìn)去,把內(nèi)褲放進(jìn)小洗衣機(jī)里,然后就這么出去,從衣柜里重新取出一套睡衣,穿上睡褲后想了想,把睡衣重新掛了回去,拿著手機(jī)上床抱住了玩具熊。 莊斂猝然咬緊了指節(jié),絲絲鮮血從指骨下滑。 ……貼到了鏡頭上。 莊斂壓抑著呼吸,拇指重重捻過屏幕。他的目光滑過桌面的變聲器。 寶寶。 手機(jī)震動。 陌生人:寶寶,我在看著你。 陌生人:寶寶,牛奶好喝嗎? 陌生人:牛奶味道重,就算有東西在里面也沒有異味,下次送給寶寶喝。